本帖最后由 暗血 于 2014-12-4 15:20 编辑
更新更新~為了慶祝奏奏生日 有寫快一點點歐(...真的只有快”一點點” ((對不起阿)阿~奏奏~~生日...隔4天快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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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笠===「妳應該記得,妳只剩一隻手吧?如果真遇到什麼事情,妳打算怎麼辦?當肉盾嗎?」比寒風還冷冽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恩...對不起。」就算交往時間不長,但我對亞妮還是有一定的認識,如果她會喋喋不休的指著我狂念,那事情都還好解決。但如果她是用很冷靜的、很平穩的聲音問問題,像現在這樣...
那...我真的糗大了。
努力忍住想直接對著手機下跪求饒的衝動,我試著轉移話題。「那個阿...案情有進展了,我們問出一個名字”唐娜.伊斯特”。」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探探亞妮的反應,但...遺憾的是...話筒中依舊只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安靜的讓人絕望。
我只好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剛剛我們已經展開調查,發現唐娜目前待在魁北克的醫院。她在昨天傍晚被人發現昏倒在路邊,好心的路人把她送往醫院,因為她身懷六甲,身上又有多處挫傷和開放性傷口,醫生覺得事情不單純便通知警方。」
「...那她現在怎樣了?」亞妮的聲線突然出現了一點的溫度,看來她真的非常關心受害者。畢竟,這是我們這幾個月來,第一次看到的”傷者”而非”死者”。
然後...謝天謝地,亞妮終於肯正常講話了。
忍不住鬆口氣,我放輕聲音繼續說,這是個好消息。「詳細情形要等我們到醫院才能比較清楚,醫生說她麻藥未退加上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中,但情況算穩定,應該沒事才對。」
「妳們現在要過去?」她問。「對,妳要來嗎?我們預定搭的班機在傍晚起飛,如果抓緊時間的話,應該能在機場碰頭...」
「我要去,然後...等等...」電話那頭傳來一段模糊的對話,可能是亞妮正在詢問赫里斯塔是否要一同前往。
「赫里斯塔也要去。」果然。「好,我會處理。...那天氣冷了,早上我有整理一些衣服,妳的外衣我掛在門邊的衣架那,出門時,記得帶上。沒其他事的話我先掛瞜。掰...?」我小心的說著。
「恩...別太勉強...掰。」莫過兩秒後,亞妮才緩緩的說。
應該...這樣應該...
她應該有原諒我吧。我呆呆的盯著斷訊的手機想。
但...要是那東西被她發現的話...希望不會...因為我能確定...如果亞妮真的發現那東西...
我一定會被開腸剖肚。
「怎麼啦?」這時,原本默默開車的尤彌爾突然開口了。
「亞妮和赫里斯塔要來,在機場會合。」
「沒必要到哪都帶著她們吧?我們可沒時間當保母。」尤彌爾皺起眉頭說,然後又小聲的補充道。「不過在...在這件案子上,她們兩人似乎還有點用處...」
即使我們到醫院時,受害者依舊昏迷,我們也能利用亞妮的專業知識檢視傷口,先行取得一點線索;如果受害者是清醒的,那赫里斯塔善於安撫人心的言語,也很適合在我們問話時當作鎮定劑。
不過...主要原因當然...我只是希望亞妮能待在我身邊而已。
「等等我們先繞回局裡一趟,剛剛有請人幫我們把伊斯特的資料調出來了。」尤彌爾說。「恩。」
====接著...在歷經數個小時的飛行和車程後,我真的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尚未癒合的傷口像火燒般灼熱。
剛到醫院,一下車才走兩步路,連大門都還沒到,我就痛的忍不住灣下腰來、大口喘氣。
「妳藥應該都有正常吃吧?」亞妮擔心的皺起眉頭,慢慢扶著我靠到樓梯旁的扶手,靠著牆休息。「有阿,別擔心,等等就會好點了。」我試著調整呼吸,平穩的回應。看她為我擔心成這樣,雖然有點高興,但心疼和不捨的比例更高一點。
在過約十分鐘的走走停停後,我們總算來到伊斯特的病床前。
她還活著...但我開始不確定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我們四人像雕像一樣沉默的守在一旁,看著...就只是看著,說不出任何話來...至少我說不出話來...
伊斯特緊閉著雙眼,雙唇毫無血色,僵直的躺在病床上。感覺莊嚴、肅穆但...也十分淒涼,批散的棕髮因長期的營養失衡而失去光澤,指甲表面粗糙且呈淡灰色。蒼白、纖細的手臂上插著管線...
纖細...真的是很委婉的形容,我從沒看過這麼瘦的人。
她的年紀應該才20出頭,正在人生中最美好、陽光的年紀,卻嚐盡了痛苦和折磨。
光是我能看到的...她身上每一吋裸露出來的肌膚,都充滿傷痕...
像一幅悲慘的人生地圖。
赫里斯塔安靜的走到床頭前,緩緩的伸手,溫柔的梳理著伊斯特的頭髮,動作輕柔,淚水在她海藍色的雙眼中不停打轉,最終落下。
我真的做不出任何反應、思考不了任何事情...除了看著她。我害怕...只要我視線一離開,這女孩就會消失,她太脆弱了...我怎能不看著她、不保護她。
最後。「...我想,我們今天應該先離開了。」赫里斯塔輕聲的說。
==亞妮==
直到我們抵達下榻的飯店。我才慢慢從剛剛的悲傷中清醒...那是一幅妳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景象。
我認得那些傷,知道每道傷痕大概是出於哪類型的工具和攻擊手法,當然也了解...隨之造成的疼痛程度,在加上她即將臨盆,這些痛苦必然會上翻數倍。
三笠草草的整理下東西後,就衝進浴室淋浴,可能想試著沖洗掉心中的疙瘩。
我靜靜的坐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流水聲,品嘗著不捨、難過和憤怒在心中來回跳動得滋味,最終它們慢慢凝聚...凝聚成一棵苦籽,埋在心臟上,讓我的心每次跳動都能感覺到疼痛。
但我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冷靜。我知道...我似乎漏了些什麼,就像拼圖...少了一片,怎麼拼都拼不起來。
最後,我深深嘆口氣...只能選擇跟著直覺走了。跳下床,走到隔壁房,敲門。
「我想回醫院一趟。」我說。我單獨和尤彌爾在飯店附近的咖啡聽說話,不是不讓赫里斯塔討論,只是她今天心情已經夠差了,不需要煩腦更多。
「為什麼?」尤彌爾問。
我低頭思考,這種不安的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這些案件...伊斯特的遭遇和先前的死者有許多雷同的地方...,我覺得我們有漏了某種重要的東西,可能是某些問題,我們認為太常見而...」我抬頭看一下尤彌爾,怕她會覺得我管太多...畢竟調查並不是法醫的工作。
但尤彌爾只是安靜且專注的聽著。她的眼神說著,她相信我,繼續講下去,她決不會只把我的話當”參考”用。
「我想...我們先統整一下前三位死者的資訊。女性,都曾出入過紅燈區,其中兩位有共同的診斷醫生,三者同樣有多次生產痕跡,還有...」我頓了一下,腦袋像是被重擊一樣暈眩。
生產痕跡?
「怎?」尤彌爾看到我突然僵硬的樣子,疑惑的問。「生產痕跡...對阿,為什麼她們要生下孩子?」我認真的反問道。「我是說...對這些女人來說,孩子是最不需要的阿。」
懷孕的過程漫長又辛苦、無法討生活,更何況是之後的扶養問題。所以...通常這些特殊工作者的防禦措施會特別完善,即使不小心有了意外,也不太可能會選擇留下才對...
「但她們每個都生了下來,我是說每胎、每個孩子,骨頭是不會說謊的。」我特別強調最後一句,怕她以為這只是無據的猜測。在生產,骨盆會外擴,產深傷痕,從傷痕的深淺可推測生產次數,每位死者都生產約二至三次,這些案子的資料我都有備份再加上自己整理的筆記,絕不會錯的。
「恩...所以妳想說的是...受害者可能不只這三個,因為阻街女郎本來就屬於高風險行業,大部分也都是社會邊緣人,所以不會受到太多重視。」尤彌爾緩緩的說。「這個城市每分每秒都有犯罪在發生,警方不可能投入大量的資源來調查這些人,所以...如果我們能多蒐集點資料,就能過濾出更多線索?」
呃...其實我沒想著麼多。
「我們或許能利用三位受害者的資料,拉出時間軸,先調出這時間內,在紅燈區附近通報失蹤的人口案和命案,妳可以重新診視報告刪選出類似的案件...」她微微低下頭喃喃自語,眼珠在細長的眼眶中高速跳動著,似乎已接開始規劃起之後的行動大鋼。
我沒吭聲,不想打斷她的思緒。
可能是想的差不多了,尤彌爾深吸口氣,放鬆,深了個懶腰後說。「好...這些之後再說吧,之後的工作可多了。不但要溝通地方警局...啊要是能從伊斯特口中問出點東西的話,那可省事多了...」
她的雙眼露出一絲絲的喜悅,似乎是期待著...原本進展緩慢、撲朔迷離的案情,能因伊斯特而產生轉折。看到尤彌爾這樣,我也忍不住開始懷抱希望...。
而...這時,尤彌爾突然接到一通電話,她看了下號碼後,懶懶的接起。「幹嘛?」
然後。「你說什麼...」尤彌爾瞪大雙眼,吃驚的說。
「怎麼...」當我正想開口詢問時。
「FUCK你們眼瞎了嗎」驚訝迅速的轉成暴怒,尤彌爾用力重搥桌子一下,發出巨響,飲料也灑了。
她緊握著手機咬牙嘶吼,手背的也浮起一條條的青筋。「在今天結束前,沒給我個交代,我絕對會把你們幾個抓起來浸豬籠」怒吼後,她又搥了桌子一下,表情殘暴。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我是說...還能發生什麼事?
「伊斯特醒了」她咬著牙說,每個單字都像破裂的玻璃般,尖銳、碎裂。「然後逃跑了。」
「疑?」換我驚愕了。怎麼可能...
「那群白癡把我們的人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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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電腦真的快爆了(單純抱怨然後~不知為何今天重編輯後,奇怪的代碼就不見了(覺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