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禮物(下)

“伊介大人,我們今天去探望她們吧?”放學時春紀走到伊介身旁

“好阿,反正也沒事”伊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是說那傢伙醒了沒阿?睡真久,第三天了吧?”

“別這麼說嘛…她失血比較多,自然是需要一些時間”春紀將雙手交叉在胸前

“那妳為什麼傷成那樣還沒昏迷阿?”

“因為平時有練習吧~?恩…尤其是肘擊~”春紀故作思考樣

“…”伊介出手到一半,看對方突然表情凝重有如使盡全力要擋下這一擊,她便打消了念頭

“阿哈哈…”對方鬆了好大一口氣

“伊介的肘擊妳就躲掉,別人的肘擊妳就不會躲了?”伊介不屑地瞪對方

“我有躲阿…”春紀無奈的摳摳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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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餘暉從窗簾的縫隙中滲透進寬敞的純白單人病房,病榻上那少女黑色的長髮自然的散開,身著開刀後被人換上的病人服,頸部插著幾根導管,右手連著點滴。由於她身上還連著心電監護儀,所以室內實在稱不上安靜。反觀陪在病人身旁的兩人,從來沒有發出比儀器還大的聲音。

“…”純恋子坐在距離病床較近的位置,她定時的替病榻上的人翻身,而大多數的時間僅僅只是注視對方。

這是我的過失…當初讓妳迴避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想不到我也會感到畏懼,帶上妳只是為個心安罷了。至少…我不是一個人,這樣的想法是不是…不,這樣的想法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腦海中,那怕只是一點軟弱的念頭都會牽連都周遭的人,這點我是知道的,卻重蹈覆轍。今後我會一人面對的,像從前般。絕對不會再讓妳陪我去危險的地方。

病房門被擅自打開

“還沒醒阿…”首先走進病房的伊介說

“是阿,難得妳們來一趟”純恋子用雙手轉身面向對方

“不會啦”跟在伊介後頭的春紀走近病床邊,放了盒巧克力棒在床頭櫃上

“寒河江同學,傷勢有好些嗎?”純恋子問

“恩,已經可以到處走動了,但一時半刻恐怕是沒法再戰鬥…妳自己多注意點”春紀很認真的回答

“知道了,醫藥費的部分還足夠嗎?”春紀聽完對方第二道提問,馬上豎起大拇指

“那就好,那…首藤同學跟番場同學他們最近好嗎?”

“不知道,那件事之後他們就沒出現在學校了”伊介回答了第三問

“這樣啊…”這之後,純恋子便沒再提問,只是不時與她們寒暄幾句。

探訪的兩人留下來用過自備的晚餐後,為了打發時間玩起撲克牌,甚至詢問純恋子要不要加入。卻被純恋子用『沒有心情』婉拒,但是她並沒有阻止那兩人繼續,或許有點聲音能讓床上的人被吵醒也說不定,她心想。遊戲一局又一局過去,已經夜深。春紀接到家裡的來電後便不好意思的先行告辭,還追加一句『如果班長醒了要幫她問好』。另一方面,伊介在這之後又待了一陣子,最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真沒趣,伊介要回去了”伊介起身

“謝謝”純恋子背對著她說

“這又沒什麼”伊介走出病房

室內頓時又回到了只剩儀器聲音的空間

“大小姐,請您休息一下吧”一直坐在橫椅上的人終於開口

“惠,不要緊的,我有利用空檔休息”聽了純恋子回答後,惠沒有再次提出要求

時間緩慢的移動到凌晨,僅存小夜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秒針轉動的聲音不知從何時起加入了儀器的行列。在這已是普通人熟睡的時間,陪同的兩人卻是正襟危坐、閉目養神。幸運的是兩人的苦等並沒有白費,躺在病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神長睜開雙眼看了看周遭,冷靜的整理思緒,稍微確認狀況後才動了動手指

“醒了?”感受到細微震動的純恋子也馬上跟著睜開雙眼,輕聲地說,深怕太大聲會造成對方不適。

“恩”神長回答,暗自慶幸著自己近視不深,就算不用眼鏡也可以直接認出每天最想見到的人。

“意識清楚?”純恋子將對方前臂稍微抬起,雙手合力包覆了對方的手掌。

“要回復一下”躺著的人試著活動沒被束縛的右手,隨後將手覆在腦門上

“恩,我等妳…”對方暗示般的話語脫口而出

“…”漸漸的儀器聲音頻率越來越高,腦門上的手也逐漸下滑壓到了嘴上,神長很努力地思考著

“想起來了?”純恋子稍稍彎下身,讓臉部靠近對方的手

“…”躺著的人沒有回話,她不安的看著對方,因為她回憶起的那一瞬間意識太模糊,連她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幻覺。

“不喜歡?”對方將面頰貼上了手背

“喜、”不忍心看到對方失望表情的神長瞬間回話。這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套話,她很是猶豫卻選擇繼續說下去“喜歡…”

“喜歡什麼?”純恋子誘導著,一邊用臉頰摩娑神長的手背

“喜歡…妳”神長誠摯的語氣中流露著些許的自暴自棄

“謝謝”純恋子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接著說“我也是”語畢,她在對方手背上印下一吻

“!…”神長驚訝之餘,補了一句“我醒著嗎?”

“是阿,妳得繼續醒著陪我,誰叫妳讓我等這麼久呢?”在這之後純恋子不曾放開自己的雙手。而擔心著夢會結束的另一者,縱使痛楚纏身也努力保持著意識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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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管家來到病房,他從袖口中抽出一封信件交給大小姐。純恋子這才放開雙手拿過信件審視其內容,內容是聖誕晚會的邀請函,僅寫些邀約的措辭和告知時間地點。

“必須去呢…”純恋子默念在心裡

不去,擔心身邊的人性命不保

去了,不知道自己回不回得來

“換妳等我了”純恋子給神長一笑,退回信件給管家後,隨管家一同離去,留下不知情的神長與惠。

“…”神長有些後悔自己沒問純恋子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她總是秉持著要是對方不說的話就不要去追問。

現在,神長終於能夠移動被束縛已久的左手,她將手背面向自己盯著看許久,最後慎重的將手背壓在自己的雙唇上,握拳。悄悄在心中立志要堅強,為了不再讓她受到傷害。一會兒,她慢慢的鬆開了手心,讓手臂回到了原來平放的位置。

“惠小姐…”她轉頭面向一直默默坐在牆邊橫椅上的惠,慚愧的說“對不起呢…沒能保護好純恋子同學”

“神長小姐,保護…並不是把身體擋在前面,下次希望您能使用更聰明的方法”

“是…”得到冷漠回答的神長顯得更加慚愧

“方法很多,就像您製作出的雙手保護了大小姐一樣”

“是這樣嗎…?”

“是的”惠說完,神長覺得自己稍微恢復了信心

沒多久,繼管家之後又出現一名探訪者來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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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的幾天,大小姐只有在晚間才得以回到病人身旁,唯有今日純恋子提早在下午現身,此時的她身著一襲暗紅色宴會晚禮服。神長看著對方的打扮才驚覺今天已經是聖誕前夕。

“我不在的時候,妳都在做些什麼?”大小姐問了坐在床上直盯著自己看呆的人。

“…!”神長回神“沒什麼…”她馬馬虎虎的回答

“這樣啊…”純恋子沒有馬上戳破對方的謊言,她選擇轉移話題“真的這麼好看嗎?”

神長這才發現自己眼神的動向很失禮,馬上直視對方雙眼“很美”她很認真的說,她也說不了謊,畢竟測謊器還連在身上。

“阿拉,謝謝稱讚”大小姐一直以為她會聽膩這樣的社交措辭,但看來她錯了“來,給乖孩子的聖誕禮物喔”她把放在腿上的禮盒遞給神長。

“…”神長一臉又被耍了的表情,沒有伸手

“那我換個說法吧?”純恋子無奈的說完,深吸了一口氣“來,”她故意停頓“給女朋友,香子,的聖誕禮物喔”

“妳.妳一下子之間說什麼阿!”神長的反應非常激烈,儀器的數值也頓時飆高不少,但是純恋子卻很冷靜的單純看著對方,禮物還舉在半空中。沒一會兒,神長伸手把禮物收下“謝謝…”她說“但是…我沒有準備回禮”

“嘛,這次就先原諒妳,以後…”純恋子看向旁邊“要記得…”

“…”查覺到異狀的神長還是沒有發問

“該出發了”大小姐說完,管家便動身帶著大小姐朝門外走去

“路上小心”神長突然喊到

“恩,我走了”純恋子回答的並不大聲,也不確定對方能不能聽見

在純恋子離開之後神長露出了十分擔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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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大小姐送到會場後,管家沒有做隨身保鏢,反而先行開車離去,留下大小姐一人進入宴會會場。在純恋子眼中,大場面不過都是一個樣,是所有富商名流聚在一起廝殺的戰鬥場,亦或是拉攏獨立勢力加入自方陣營的時機。自入場以來,純恋子面對各方傳來的冷嘲熱諷有如耳邊風,她還是像她以往在場上般強勢,用言語擊退了其他勢力不怎樣的家族,但終究還是會有勢力找碴。就在言語上的對峙逐漸白熱化時,一股無形的壓力迫近,找碴的人們因此漸漸散去。

“英…同學”

聽到他人從背後呼喚自己名字的瞬間,純恋子的臉色從原本應酬用笑容轉變成冰冷的笑容,她轉身“一之瀨同學…和東同學”

雖然說我早就調查過來賓清單,也知道妳會出現在會場,果然還是要面對阿…要是妳沒有向我搭話就好了,這場宴會的真正目的正是要我們互相廝殺,看到我還不了解嗎?還是說這正和妳意呢?

“…”一之瀨示意要求純恋子與她們一併到會場後院。

“把我叫出來,就代表妳有相當的覺悟了吧?”純恋子面對再次見面的敵人仍使用高高在上的語氣,縱使她知道自己勝算最低。在此之後三方陷入了僵局。

雖然我不想正面衝突,但這次真的是身不由己,又成為魁儡了,可惡…

“就是要這股氣勢阿”另一名少女走進無聲對峙許久的冷戰場,邊鼓掌邊說

“妳誰”藍色短髮的少女亮出小刀

“英”從旁攪局的少女自稱到

“…?”這句話混淆了抽出武器的人

“等妳們分出勝負,我將是勝者的對手,然後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女王吧”攪局者說

“女王…真的這麼值得去爭嗎?”一之瀨開口

“當然”自稱英的人毫不猶豫的回答,而純恋子並沒有開口

“是嗎…”一之瀨走向純恋子“英同學,我沒有選擇,所以請收下這個吧,然後一切都會結束”她彎腰遞給純恋子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禮盒。

“…”純恋子保持警惕的接過盒子,拿起了夾在緞帶之間的卡片

求 你 將 我 放 在 你 心 上 如 印 記 、 帶 在 你 臂 上 如 戳 記 ．

因 為 愛 情 如 死 之 堅 強 ． 嫉 恨 如 陰 間 之 殘 忍 ．

所 發 的 電 光 、 是 火 焰 的 電 光 、 是 耶 和 華 的 烈 焰 。

這筆跡…

意外的大膽呢…可是我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純恋子小心翼翼的解開緞帶,打開上蓋,隨即見到不祥的圓點紅光伴隨著嗶嗶聲。她反射性的用雙手護住頭部,霎時間只覺得全身被薄薄的一層東西穿過,但是眼前的盒子並沒有像想像中一般壯烈的炸開。她鬆了一口氣放下雙手,真要說發生什麼事的話,就是眼前一片漆黑,周遭的光源全都被無預警切斷。

當純恋子嘗試著要移動自己卻發現雙手不聽使喚“等.不會吧,動不了!”她吃驚的說

“妳!妳做了什麼?!”後方傳來驚訝與憤怒的大喊,接著是倒地聲與掙扎聲。

一之瀨點燃打火機,頓時有了微弱的光源“英純恋子,妳現在起將成為人質”她說,同一時間藍色短髮的少女把純恋子扛在肩上,禮盒也因此掉落至地面。

“放我下來!”純恋子喊到

人質什麼的對我們一族根本無效阿…恩?無效是嗎?這種情況下會造成我處在一個模糊地帶,也不會被說成是與蜂聯手背叛家族。這樣的話,家族或許就不會想要攪進來,可是如此一來我就永遠沒有回到場上的機會,完完全全的宣告出局…一之瀨晴或許本性善良,但是她不會主動到這個地步。究竟是誰,藉著蜂之手讓我付出所有聲譽來換周全?香子一個人辦不到這樣吧?那有很高的機率是首藤同學佈局了,畢竟她拿走了邀請函,肯定調查過誰會參與。這麼做的話,一之瀨同學也可以趁亂脫身,又給妳撿到便宜了一之瀨。

“可…可惡…”倒地者最後只剩下短淺的呼吸

“一之瀨同學…”純恋子轉頭望向一旁也在逃跑的一之瀨說“休想以為我會為妳賣命”

“閉嘴,人質”藍色短髮少女無禮的回答

“兔角…”一之瀨無奈的使用勸架的口氣『不過擅自做這樣的事情大概會被理事長說教一番吧…』她心裡不禁想著。

在一行人在脫逃的途中,站崗的守衛都已經倒下,所以他們很順利地穿過會場後院來到馬路上,此時兩輛轎車正候著。東將純恋子安置在其中一輛的後座,然後離開車內。

“以前的事,希望妳能原諒晴…”一之瀨站在車門邊,帶著慚愧的神情說,而車上的人並沒有回答。

“這個…”晴從提袋中拿出兩個黑色圓柱狀物品,放在英身旁的空位上

“這是什麼?”純恋子一臉不要又是跟剛才一樣的表情

“黑組的畢業證書喔!晴一直認為還有機會見到大家,所以就一直為大家保管著”晴解說

“…”純恋子剎那之間表情停滯

結果這還真的是一之瀨晴能實現的願望,輸的好慘阿我…但是,那些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對我而言真正重要的早已不再是頭銜與權力。

“是阿…畢業了呢”純恋子帶著感傷的語氣說到,但她卻笑著

“是的~”晴見對方微笑而回復元氣,她用一如既往般燦爛的笑容回應對方,也在這時東關上了車門。

“吶”車窗關上前, 英純恋子用不容拒絕的語氣給了一之瀨晴最後一句話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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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車程途中純恋子嘆了相當長的一口氣,令她覺得意外的輕鬆許多“大輔,連你也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嗎?”

“是的,大小姐”司機如此回答,他利用後照鏡看向大小姐,才發現對方帶著就像是失去所有東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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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病房門被管家打開時,大小姐平淡的說到

“歡迎回來!”坐在病床上的神長說到,這時的她臉上戴著一副全新的眼鏡。

“…”大小姐被送到病床旁,她靜靜的直視神長不帶一絲表情

“對、對不起!!因為需要讓妳也像受害者才行…”神長馬上自首,明明對方什麼都還沒說。沒多久,大小姐用手勢示意要她下來。

神長雖然不太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要求,但是還是乖乖照做,礙於點滴與儀器在右側,所以她抓著點滴架行走了半張床的距離,來到對方面前。

“總覺得…失去了很多…”大小姐拉住對方的左手輕放於臉上

“…”神長沒多想就跪下來“最重要的都還在不是嗎?”她看向純恋子身後的大輔與惠。

“我知道”純恋子忽然間抱上對方,平靜的、無聲的落下淚,沒有哽咽。

一切都結束了,我逃出來了

犧牲了許多然後逃出來了

“…”神長看不見對方表情,只是回抱對方肩膀。她們維持這樣許久,雖然神長雙腳早已跪麻,身體也隱隱作痛,可她卻沒吭一聲。

“還有…”純恋子停下了眼淚說“不准再送我那種東西”

“是,絕對不會”神長用堅定的語氣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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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新聞一隅

爆裂物引發小規模區域停電,爆炸現場發現一名重傷少女,現在仍然搶救中,院方對外公佈傷勢為多器官衰竭。爆炸現場周遭發現多名輕重傷警衛人員,警衛隊長聲稱當時被大型鈍器攻擊而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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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蜂與英的家族都沒有任何動靜,就像遺忘了純恋子這位曾有著極大權力, 掀起了大風大浪卻曇花一現的人物。

香子,妳就算抱著我的大腿向我求饒也是沒有用的阿,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還是別再給她精神壓力了吧。不過就是要把腳裝上而已也可以緊張成這樣,真是的…應該覺得緊張的人是我才對吧?

坐在輪椅上的人用手拿過自己的雙腳為自己逐一裝上“有腳趾頭的感覺挺稀奇的”純恋子邊說邊試著動動腳趾

“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改”神長擔憂的說

“不知道呢,先試試再說”純恋子伸出雙手,神長沒多想就伸出自己的雙手讓對方支撐,對方輕輕一拉成功的站了起來,但她卻沒料到對方會偷親臉頰。

“純恋子!”神長心情複雜的喊到

“別高興太早,帶我走走吧”純恋子若無其事的說

“恩…”神長小心翼翼地拉著對方

她們在工作室成功走了幾圈,這樣理想的結果令神長宛如放下心中的大石。

“香子,我們試試樓梯”純恋子晃了晃手

“一下子就試樓梯太危險了吧?”

“遲早都要試阿”

敵不過純恋子的神長就這樣拉著對方的手上下了好幾趟樓梯,直到純恋子把樓梯走順。最後一趟到一樓時純恋子突然轉向朝門外前進,被拉著的一方反而變成神長。

“…”神長淺淺笑著

看樣子,不用我也可以走了呢

“果然還是並肩走最開心”純恋子改挽著神長的手臂,雖然她是身高較高的一方。

“恩”神長簡短的回應,卻有著滿滿的幸福感。

是呢,我也該改變了,與其覺得對方不需要我而逃避,還不如努力去成為能配的上對方的人。

“就這樣去約會吧?”純恋子提議

“誒?!”神長嚇了一跳

“不想要嗎?”純恋子故作失望

“不,不是的,是…妳還沒穿鞋子”神長解釋

“阿拉”純恋子看了看自己像極了正常人的雙腳“瞧我太高興都忘了”她面向神長,眼神中訴說著珍惜與感激,露出了從來沒有出現在臉上過的溫馨笑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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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

求你將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記、帶在你臂上如戳記．因為愛情如死之堅強．嫉恨如陰間之殘忍．所發的電光、是火焰的電光、是耶和華的烈焰。

後記:

想不到真的也有完結的一天呢! (喂{:4_350:}

打上END真的有莫名的成就感,

總算對自己負責了這麼一次!

終於可以安心的讓它沉了yamiboqe018

腦洞真的好深…

在下在寫這篇的過程中,可稱是一邊笑{:4_342:} ,一邊害羞{:4_335:},一邊餵自己吃藥{:4_345:}

總而言之,在螢幕前失控的超嚴重XD

好險是一個人在單人宿舍寫文,不然很可能遭到側目{:4_330:}

最後,

謝謝一直追下來的朋友

在這預祝各位聖誕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