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option120 于 2014-12-6 23:01 编辑
──前去,還是留下。我將永遠迷惘,一直徬徨下去…
夕陽照耀的懸崖之下,不來方夕莉形單隻影眺望禍津陽,枯石一樣,目光飄渺久遠,在生死界線的鋼索上搖搖欲墜,聽不見生者的呼喊,卻又未被隱世者完全迷惑,只是徬徨,徬徨徬徨徬徨,一直徬徨下去。
雛咲深羽她,已經見過這幕無數次。
每一次觸碰,每一次看取,這一幕便馬上擠去了當下的所有的思緒,重播著,反反覆覆,直到被徬徨,被那無盡的徬徨所淹沒,擠湧出去,反胃似的嘔吐感擁上,宛如聞得了腥臭,隨即又一陣暈眩,稍一定神,那副輪廓分明的姣好臉容再次映入眼簾。
自己身下那位衣裝不整的不來方夕莉依然毫無感想地望向沉悶的天花板,唇間吐著比那副表情的溫度要灼熱得多的氣息,目光飄忽,亦從沒正眼望過身上的雛咲深羽一次,任由汗水順著髮梢滑到裸露在空氣間的銷骨處,蜿蜒而下…
雛咲深羽覺得自己在跟空氣做愛沒兩樣。
不來方夕莉變成了一個遊移在生死兩端界限的抽象概念,變得模稜兩可,無比含糊,吊詭的是它一旦清晰起來,就要在自己身下憑空消失一樣。
那種彷彿下一剎那就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的目光抓著了雛咲深羽內心的一些什麼,被專橫地虜獲到某個幽閉的深處,哪怕開得了牢獄的鎖,亦尋不見回家的路…
唯一慶幸的是,身下的這個人也跟她自己一樣。
在某個幽深詭魅的迷宮,迷了路。
這裡是一個,那裡是另一個。
兩個迷途的孩子,永遠都出不了去,也永遠碰不上面。
只知對方在某個空間某個維度的某個奈落一樣的幽深的迷宮,同自己一樣,迷路了,永遠地彷徨。
你說這也是一種安慰嗎?
不。
不來方夕莉習慣用那種彷徨徘徊在迷夢裡的飄渺目光回答了。
既然我倆都逃不出去,亦非身處同一個迷宮,那麼得知有人跟自己一樣迷路了這件事,根本上沒有意義可言──除了為這世界多添一絲可笑的荒唐,什麼都,沒有。
這時,雛咲深羽總會撫摸起不來方夕莉那張好看的臉,抽出深陷在身下那人溫熱身內的三根指頭,期間面不改容地注視她的表情。
臉色泛紅唇瓣發乾,因自己的一舉一動嬌喘不已…這等表情和回應,雛咲深羽都已經看膩了。
低吟沙啞的聲音響起,滾燙的吐息噴灑在臉上──吶,明明總是一副想要哭泣的表情,為什麼就是不落淚呢?
『…雛咲桑…不也不落淚嗎?』──明明很悲傷的。
「我已經哭過了,在那夕陽下。」──而妳卻沒有。
雛咲深羽趴在個子較大的不來方夕莉身上,閉上目。
明明並非耗盡力氣,卻很累,很累一樣。
不來方夕莉緩緩抬起手,移放到她黑髮的髮梢、後頸,不知不覺做出安撫孩子似的動作。
沉默抑壓的空氣,凝固著整個空間,與世隔絕──
「不來方桑的話,怎樣才會落淚呢?」
『不知道。』
「如果黑澤桑死了,妳會落淚嗎?」
『不會。』
「如果我死了?」
『不會。』
『我似乎,已經再也無法落淚了。』
「這樣好嗎。」
『沒所謂。』
「那我們呢?」
『嗯?』
「我們這樣下去好嗎?」
「像這樣,互舔傷口。」
她抬起頭,在不來方夕莉的鎖骨上方稀微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了見紅的齒痕,對方吃痛,她又乖巧地用舌頭舔撫那自己一手做成的傷痕。
──就算一直舐舔下去也不會痊癒,反而在傷痕要漸漸淡去時讓人想再咬一口,更深的,更痛的…
舐舔之際,下巴被稍帶涼意的指尖托起,一個淡漠的吻迎面而來,舌頭慵懶又沒所謂似的交纏起來。
『沒所謂吧。』
──已經什麼都沒所謂了。
這次輪到那帶有涼意的指尖沒入少女的瓣內,駕輕就熟地撩潑、滑動、進出,一根、兩根、三根…單薄的身板顫抖,唇舌來回交往,濡濕一片。
快感的攀升卻伴隨著空虛,總是這麼熟悉地嘲笑著她們的徒勞無功,啊啊但這又有什麼所謂呢。
「是的…都沒所謂了。」
就這樣,在到達盡頭之前,一直下去吧。
各自的,迷途,徬徨下去,就好了。
TAG:夕莉禍津陽END、深羽夜泉子END
小結:
嗯…對不起,這篇應該什麼都補不到(
但不寫出來,我大概就寫不到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