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Aftermath】
第二天清晨，Anna在噩梦中醒来，当梦魇终于消失时，她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眼睛被(深深)刺痛，让她想起这不是梦。强迫自己下床，Anna走到浴室，她的腿因为身体沉重而变得行动缓慢。在镜子前呻吟了两声。
「我看起来很糟糕。」
她的头发是波浪形的，看起来杂乱无比，最有可能是昨晚上淋雨的缘故，双眼因她姐姐而哭得红肿。即使当她得知她父母因飞机失事或是当她失去了她最喜欢的Furby玩具，Anna也没有像现在如此颓废。
Anna站在那里，一阵痛苦涌向她的心头，「我希望Elsa的感觉和我一样。」但此时，她后悔了，用头撞击着水池，而这时传来了她室友的声音。
“Anna？”Meg轻轻地打开了她卧室的门，“你没事吧？”
年轻的女孩从浴室走了出来，穿着一件印有“绿日”超大号的衬衫，她经常穿着它睡觉。她耸耸肩，她的手拽着衬衫的两侧，“我想，我像平常一样好。”
“你想吃早餐吗？我们这里有培根。”
Anna畏缩了，捂着她的肚子，记起上次Meg(为她煮饭)她病了一个星期，“不，谢谢......我可以自己做早餐。”
“你认为我做早餐吗？”Meg走过去，毫无预警地搂着Anna的腰，引导她走出卧室，“亲爱的，我认为我爱你还没爱到为你煮一份饭的份上。”
“Oh，感谢上帝。”
“不要说得那么轻松。”Meg(不禁)弃之以鼻。
“如果不是你做早餐，那会是谁呢？”
Meg朝着站在厨房的Kristoff点着头，胸前围着看上去很迷人的围裙，他正在做着早餐，“你的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
Anna拖着步子走向餐桌，坐了下来，眼睛盯着褪色的啤酒，蓝色的地板。闭着眼的那一刻，Anna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是咸熏肉的味道，它是如此的美味，“Kristoff？我以为你会回家。”
金发男子走过来，把盘子里的早餐放到他朋友们的面前，“我得确认你没事，所以我留下来过夜。”他望着Meg，“谢谢你让我崩溃了。”
耸了耸肩，黑发女郎坐了下来，把脚放在桌子上，以便Anna分开它们，“Hey，这没有问题的，我觉得我应该时不时地装乖。”
这两个朋友目不转睛地看着，Anna心无旁骛地把眼前的食物通通塞满她的嘴，她吃得很开心。Anna用手擦了擦嘴，恼怒地说道，“Jesus，伙计们，这不是动物园。”
Kristoff咯咯地笑着，抿了一口果汁，“这很好，你并没有失去你的幽默感。”
Anna凝视着她的左手，注意到她已经丢弃了她的戒指，“God，我真是个笨蛋......”
Meg微微一笑，“Anna，这点我们会同意，但是我们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古铜色头发的女孩叹了口气，讲述了Kristoff发现她躺在地上之前的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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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对，在整个事件，你已经被你的监护人搞得心烦意乱。”
Elsa双腿蜷缩到胸口，目光飞快地掠过面带忧容的Belle以及Briar，“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应该去道歉？”
Briar给了她朋友一个会心的微笑，“现在不行，你要给她一些时间冷静下来。”她来到Elsa的身边，“无论如何，你需要吃东西。”
Belle跳起来，“我再同意不过了，我认为培根煎蛋饼，奶酪和少许的洋葱是最适宜的。”
Elsa无力地笑着，揉着酸痛、松弛下垂的双眸，“听起来不错。”
(听到Elsa这样说道)Briar一怒之下，踹了她的脚一下，“你去淋浴，穿上衣服，然后我们吃晚饭，接着去上课。”
“Aw，Fuck，上课？我没有那个心情。”
“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去上课......努力让你的头脑忙碌起来，所以你不要沉溺于一种自我厌恶的姿态。现在，快，动起来！”
“好吧，好吧，我起来了。”Elsa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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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off咬下一块培根才决定开始说话，“Right，所以基本上你和她分手了。”
“我想是的...”「是吗？具体来说、至少我并没有提出要分手。Shit，我不记得了，God，我希望Elsa没事。」
“你现在可以说是单身吗？”当Meg用力拍打着Kristoff的后脑勺，他正才挑起眉毛，喊着疼。
“Kristoff，你是认真的吗？”Meg抬头看着Anna不知嘟哝着什么，从桌上站起来，“Anna，你要去哪里？”
“我还要排练！”
“但你早餐几乎没有吃东西。”
Anna从走廊走了下来，朝着卧室走去，眼睛盯着地板，“我很好。”
当Meg闭上门，又痛揍了Kristoff一遍，“你是怎么搞的？她已经心碎成这样了，你又再一次伤害她！”
“对不起，你说什么？”
Meg向后靠在椅子上，交叉着双臂，“当你们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我希望自己是一个蕾丝边。”她停顿了一下，思考着，“不，我要回去，我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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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站在自己的淋浴间，背靠着墙，陷入了沉思。她们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忽略彼此？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回到平常一样吗？无论是Elsa还是Anna，她们谁都没有陷入这种窘境，所以她们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但她们一致认为会给对方留出一些空间，但是多长时间？一天吗？一个星期？一年？Anna把头一仰，她的眼睛被热水所灼热。「我希望不是一年。」
无论哪种方式，即使是一天，这姐妹两人分别在这两栋毗邻的建筑住着，这也意味着她们上课不得不经过相同的路线，为了避免尴尬，所以Anna决定提前二十分钟离开，不幸的是，Elsa也是。
「Shit，我该怎么做？」
Anna站在那里，离着Elsa三米远，而Elsa看上去很疲倦、沮丧，哭红了眼睛。Anna犹豫了一会儿，想和Elsa谈谈，而她开始转头离开了只是因为她要去上课，却被Ariel阻止了。
“Hey，Anna。”她看着正在朝建筑楼走着的Elsa，眼睛盯着这对情侣，“Oh，怎么不跟你的女朋友说几句话？”
Anna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们小两口吵架了吗？”Ariel哼着小调说道。
Anna的脸变得阴沉沉的，平静地说道，“你想要干什么，Ariel？”
Ariel把胳膊搭在Anna的肩上，不一会又被推了回去，“我只想看看我的好朋友在干什么。我听我的......”她回头瞥了一眼Elsa，“男友Eric，你昨晚坐在街头，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谢谢你的关心，但一切都很好。现在，请你原谅我......”她试图走了过去，却被Ariel困住了，“Ariel，我要去上课！”
红头发的女孩的手在Anna宽松的黄色衬衫的前面轻轻滑过。“瘀伤怎么样？还疼吗？”
“Ariel，我现在没有心情。请让我...”Ariel把手指伸进Anna的肚子前，引起她一阵颤抖。“停下来......”
Ariel移过来，靠着Anna耳朵低语道，“让...”
Anna的眼睛冲向一脸担心的Elsa，她只是告诉Elsa止步，所以她只是摇了摇头。Anna想自己解决这个麻烦，她想证明自己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她。「Come on，你可以的。」
“我...”
Anna得意地笑了，“好的。”
Anna抓住Ariel的手腕，一脚把Ariel踹倒在地，以便让Ariel的手离开她的肚子，Anna一把抓起Ariel一束头发，将她拉近，“Ariel，我受够了你的态度，以及你同性恋的行为。我不想伤害你，但是这意味你离开我以及我姐姐远远的。所以说句‘抱歉’，我就让你走。”
“Fuck you，你真是病了，可怜的碧池。”
“那好。”Anna现在受够了这个女孩的态度，一拳打在她的脸上，鲜血一下子就从她的鼻子和嘴巴流出来。
“God，你这个碧池！”Ariel把嘴里的血吐在地上，“我很高兴为你照下这些照片。”
“照片吗？”「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
Ariel拿起她的电话，挥舞着它，“来自伦敦的照片。我敢肯定你的监护人一定会感激我，以及那封信。”
「当然，就是她。当Elsa跟我说她看见一个红发女人，那时我就应该知道那个人就是Ariel。」
现在愤怒的Anna抓住她的电话，把它摔在地板上，砸成碎片。她抓住了Ariel的脑袋，一下子把她拉了过来，“现在你最好不要说谎......我想知道，你在其他地方还有照片吗？”
Ariel摇摇头。Anna举起拳头，“你确定？”
“确定。”
“Anna，Ariel，究竟发生了什么事？”Anna回头看到她的导师Esmeralda正站在她们的面前，双手放在臀部上。
Anna松了手，Ariel站了起来，用她雪白的袖子试图擦拭着脸上的鲜血，“没什么，只是误会一场。”
“Ariel，我受够了你与其它同学之间的诸多矛盾，况且你到处瞎逛，该你做的又不去做。”
“什么？你不能这样做！她打了我！”
“我知道，但我也相信在这之前Anna被你打得很惨，上周她带着一双熊猫眼。”Esmeralda看着这两个女孩，如果在发生此类事件，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会使你这门课程的下降速度比任何人都快，到时候，你可以说是“失败的演员”，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两个女孩小声回应着，“好的，现在，失陪一下，十分钟后就开始上课了，我希望你们不要迟到。”那高大，黑发女人离开后，Ariel在后面懒洋洋地跟着。
对Anna来说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和Ariel又打又骂。两周之后，这个坏脾气的红发女孩与其他同性恋学生纠缠起来导致她立即被开除。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如何管住自己的嘴巴。
在此期间，Anna回头看着建筑楼，而她的姐姐正走向她，把书包跨在肩上，把手伸到粗糙的牛仔短裤口袋里。「Shit，她看起来很生气。」
Elsa靠近她的妹妹，抓住她的手腕，Anna第一反应就是打她姐姐的脸，但是又压下这个想法。”Anna，你TMD做了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昨晚发生了的事，或是Ariel？”
“我想谈谈昨晚发生的事，但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时间和地点。所以我很关心你刚才你对Ariel做了什么。”
“我教训了她一顿。”
“她就应该在脸上被打一拳？”
Anna推开Elsa的手，“相信我，Elsa，我刚刚做的远远比不上她对我做过的事，但如果你稍稍注意到我，你就会明白的。”
“Anna，我知道我已经心烦意乱......但这并不是借口，我应该注意到，但是，这......伤害别人，这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这是攻击。”
“被强吻，顺便也被攻击到...然后威胁她。”
“我怕是撑不过这一关了。”
两条长着雀斑的手臂抛向空中，“她不知道。对于所有你知道的，她会去报警，并让你成为一只色狼，强吻着女孩，威胁她们，甚至更糟糕，然后用圈套骗得自己的妹妹与之发生不健康的关系。”
“圈套？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Anna想要大喊，而她压低了声音，“我知道，Elsa！我要说的是，可能会遇到这样。我们都很幸运，我们没有完全搞砸了我们所做的事。”
谈话就这样停了下来，姐妹俩注视着彼此，不确定是否要大喊，道歉或是亲吻，所以她们并没有做些什么。相反，Anna退后一步，她的眼睛飞快瞥了一眼戏剧楼，“我得走了。如果我们迟到了，Esmeralda会很生气的。”
“Oh，当然，我最好也回去上课，我还要听一个关于生态建筑很长的演讲。”
Anna轻轻地笑了，“听起来很有趣。”
“Yeah，也并非那么有趣。我最终听完了演讲，当Briar睡着时，我在她手臂上涂鸦。”
“Cool...”
「我们的关系难道坏到如此地步：要么彼此不说话要么吵闹。」
“是的......”Elsa斜靠着，在Anna脸颊上匆匆留下一个吻，“我——我们一会见？”
“Um，yeah，我想可以...”
当Elsa转身离开时，Anna歪着脖子，「是那枚戒指吗？」没错，就是它！此刻戴在Elsa的左手上的戒指就是她作为礼物送给Anna的那枚，“Elsa，等一下！”
Elsa停了下来，看着Anna跑到自己跟前，抓起她的手，取下那枚戒指。“Anna......你要干什么？”
Anna戴上了那枚戒指，点了点头，“它是我的幸运符......或者说是演出顺利的幸运符，如果有这样的事情的话...”她后退了几步，“Uh——Uh，我们一会儿见。”
当她看见蹦蹦跳跳地进入戏剧楼，两只铜辫子跟着跳动，年长的女孩的脸上出现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