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Arthur 于 2014-12-9 16:25 编辑
画图的睡着了,所以这次我自己上图。她是个新手,完完全全是个新手。她自己在贴图区开了个帖子,是这篇文的插图楼。
各位如果方便,还望不要吝啬手里的分给她。因为给我画图,真的挺难为她的。另外她还在帮我的语c群画团头,忙到眼睛里都是血丝,状态很疲惫。
这是她帖子的传送楼, 图帖传送门 还望各位能够鼓励她继续画下去。在此代表她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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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哉篇
失败、入狱、越狱、加刑、再入狱……在那个严加看管的铜墙铁壁的其中一个单人间里,已经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日夜。
本来专门采摘鲜花的指尖,用来做一些粗糙的工作,也已经开始干裂,和刻着数不清的划痕的墙壁一样的不堪。
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不知道。
女王蜂是不是已经换人了,不知道。
曾经认识的那群人,究竟都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那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神秘的十年黑组还是老样子吗?不知道。
那个她,还好吗……答案一样是,不知道。
飞驰的岁月会给人留下什么?成长?扭曲?蜕变?或者是退变……
一头幼狮,只要留给它足够的时间,早晚可以君临一片草原。
人,也是一样。
所有人都不会站在原地等你,或者有些人在后退,有些人在前行,而有些人,选择了另一条出不来的黑暗之路。
“再忍耐几年……吗……”
无论抓得住或者抓不住,都不要放弃希望。
这句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无论是好人或者坏人。
有的人冷眼看着深渊任其发展,有些人则深陷其中、乐在其中。
但殊不知,深渊也在看向你……
“武智 乙哉,你的刑期满了。”
指腹上的裂缝在墙上摩挲着,因为突然响起的声音,神经受到些许的冲击,手一抖,干涸的裂缝深处那层薄薄的痂破裂,轻微的痛感钻心,拿到眼前,一颗红色的摇摇晃晃的妖艳的小珍珠正凝聚而成。
领了自己进来时候的衣物,站在高不见顶的铁门后,享受的听着那一阵让人反感的牙酸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门外,是自由的光。
走出去,对着自己的影子笑了笑。
没有人来接,意料之中。
硬要说有的话,大概也是看不到的那些不肯离去的怨灵。
发梢干枯分叉、指甲磨损破裂、脸色也是一片蜡黄。
没有了当初的光彩,该如何愚弄世人的眼球?
先打理一下自己,好戏才会拉开帷幕。
迈开步子,先回家再说。
回到那个已经空闲了不记得多久的房子,奇怪的是,开了门,竟然不是一股霉味,而是很清新的过堂风迎面而来。
过了玄关往里走,手指扫过家具和墙壁,一尘不染。
难不成是政府转了性?会派人来定期打理一个连环变态杀手的住宅?
想了想,暗自觉得好笑。
因为,似乎除了这一点,也不会有别的可能。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谁会来清扫一个为死神代言的人的房间?
四处看了看,一切都是走之前的样子,所有的东西,都是原封不动,没有过任何变化。
走到浴室,脱衣服,打开淋浴,温水打在身上,暖暖的,同时也冲刷着身上一些干燥的看不见的细小伤口,有些微痛,也有些痒。
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是在一个阴暗的房间,血气浓郁。
那一次,爱的真的很疯狂,以至于在她已经没有一滴血液可流出、四周洒满的那些液体,已经红的有些发黑,甚至几只苍蝇都不请自来的参加了这场派对。
到现在还记得,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不舍的站在围观的人群里,炙热的看着她被装进尸体袋、搬运上车,如痴如醉。
死亡是美好的,人生中唯一可以确认的事,就是绝对的死亡。
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是美好的,因为那种极致的痛苦,会让你发现,死了,究竟是多么值得赞颂的一件事。
为了不停的拥有这种美好,刚开始的时候,曾经尝试了很多种不同的手法,用来结束花一样的生命。
当一个不停发出惨叫的尸体像树叶一样,从城市的最高点掉落在寒冷坚硬的人行道上,第一次发现,原来,从高处看,那真的像是一朵血色的花倏然绽放,美艳到让人窒息,血液为之沸腾。
只可惜,只有那么一瞬。
所以,后来的后来,才选择了那种可以让它绽放的更持久的一种工具,剪刀。
生命一如枝叶,在齿刃下残留了它该有的最完美的状态。
刚离开牢笼,身体的情况不是很好,包括外观,包括体力。
这种状态下的毒兽,会变成更强的猎手手下的猎物。
何况,猎手,已经蛰伏已久。
渗血的指尖带着痛感清洁着一头紫色的蛛网一样的发丝,泡沫逐渐吞没了青色的瞳仁,逼迫着眼帘放下,世界回到了一片黑暗。
回手朝着记忆中毛巾的位置抓去,手腕,却突然被另一个人纤细的手握住了。
想强行睁开双眼,泡沫却非常不合作的让眼泪模糊了视线。
只能感觉到被一个比自己矮小的人拉进了怀抱,鼻腔被一种东西强硬的捂住,过滤着原本无害的空气。
清香的味道,好熟悉……
钩吻吗……
一直在作为一个掠食者存在,现在,成了别人餐桌上随意摆弄的食物。
报应就是个贱人,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永远都不肯出现,而轮到了自己,却从不曾迟到。
在自己的家里睡,按理说应该会很放松,但现在,醒了却比不睡还累。
监狱,至少在窄小的空间内可以享受一点点自由,不会像现在这样,身上除了听觉和嗅觉以外的感官和行动能力全部被束缚,而且,姿势还被摆的非常不舒服。
粗略想想,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家里被打扫的很干净,所以就直接把功劳扔给了政府,大概,坐牢太久,脑袋也坐的有些麻木了。
不过,如此煞费苦心的等一个重犯出狱,再在对方的家里进行绑架,怎么想,自己也理应输。
理由嘛,大概,复仇?
或是一个类似黑组里有过几面之缘的天生与正义为伍的那种家伙?
不过惩罚者也好,复仇者也好,总会有什么可说的。
尽管言语这些东西在死亡面前不重要,缺少了也的确有些怪怪的。
醒来,昏睡,再醒来,多半天已经黑了。
还在猜测天色,肚子里传来的比闹钟还准时的鸣叫,告诉它的主人,现在应该是,晚餐时间。
听厨房方向不断的响动,那个人并没有让自己饿死的打算。
所以,与其白费力气挣扎,不如安静的等待。
脚步声接近,轻盈的脚步声。
加上在浴室时候,勉强感觉到的矮小的身形,这位绑架者,很大可能是个女人。
脑袋被抬起,嘴唇上,有一种利刃切割布料的声音响起,细小的,让人有些怀念。
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从那个小小的切口部位,舔了一下还在缓慢拖动的锋利的刃,一道伤口,迅速的出现了。
收回口腔,一股带着淡淡金属味道的血腥味充斥着,有些压抑了很久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所以,笑容,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唇上的动作停止了,一个人淡淡的带着女人香的呼吸在接近。
短暂的僵持,或者是忍耐。
唇上的丝带被扯下,草草的挂在了脖子上,像是一个制作粗糙的项圈一样。
下巴骨被人用力的捏着,口腔张开,来自于另一个人的舌,直接的闯了进来,和这里原本的主人争抢着话事权。
纠缠间,舌尖被人重重的吸进了另一个温暖的腔体,牙齿在上面留下了一圈圈的清晰的齿痕。
被吮吸着,能够感觉自己舌上所有的血液都在被迫奔腾向另一个身体。
耳朵,捕捉到了明显的吞咽的声音。
痛,是死神的恩赐。
这场带着血腥的接吻游戏,持续了很久。那把本来是带来解放的利刃,在被囚禁的人身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缓缓流出的血液一定很美丽,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和自己一样,在耐心欣赏。
语言能力解封,游戏无人共舞总是无趣的。
尽管作为被动的一方是第一次,但出于对掠夺者的尊重,那张伤痕累累的唇,还是开启了。
“等了我很久吗?”
舌头上层层叠叠的齿痕传达给身体的痛感让口齿有些不清,不过,期望中的回答也并未出现。
看来,这次的玩家,是个沉默的舞者。
当然,她舞动的只有刀刃而已。
饭菜的香味离的越来越近,虽然现在的状态不是很适合进食,但嘴巴还是不听话的张开了。
盐分和高温,让痛又升了一级,鼻腔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但喂食一直没有停止,直到对方心满意足。
“所以说,我现在是你的宠物?”
依旧是无言,细碎的咀嚼声,说明对方正在进食,而且,距离自己很近。
“那么,在我死前,你打算让我如何称呼你?”
从自己来推算,在还是掠食者的时候,最不希望的,就是猎物沉默。
一件不会发声的玩具,并没有太大的乐趣。
只是不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个顺从者,还是反抗者。
而且被一个人扔在这,有些无聊。
“你不说话,那么……“主人”如何?”
言语上的刺激,起到了作用。虽然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声的回应,但身上那条刚刚止住了血的伤口,被人狠狠的含在了口中。
脆弱的切割面,把侵入的舌头上的正常的体温转化成了剧烈的痛苦,和一种奇异的快感。
“所以……这就是你的肯定?”
痛是真实的,比任何东西都真实的传达给了大脑,让声音有些颤抖。
想来,这个人还是仁慈的,因为自己,从不曾因为任何的惨叫或者是哀求停下过。
通往死的路上,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驾驶者。
把别人的生命,推给深渊。
剧烈的吮吸和啃咬结束,刀刃又贴上了皮肤。
那一丝的冰冷,让周围的皮肤都为之颤动。
而游走到脖颈上本打算用力咬下去的齿却停在了半路,只剩下丝缕皮肤被割裂的声音,和液体打湿物体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
像秋天的落叶,优雅的落下,却用那轻到几乎无的重量敲击着地面,发出忧伤的低吟。
“为什么,我不觉得开心……”
突然入耳的声音,终于让一直在笑的眼睛猛然睁大了,尽管眼球被眼前的束缚摩擦的几乎欲盲,甚至身体都在微微战栗。
只因为那声音,和自己喉咙深处传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在问你,为什么我不觉得开心……”
刀刃游走到了脸颊上,身上落下的无数数不清的伤痕都比不上这个声音让人觉得恐惧。
喉咙像是被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一样,只能发出一些干涩的听不出意义的音节。
“回答我!”
脸上的刀刃离开了,但是,被迫大大张开的下体,却感受到了被一根细小、修长又尖锐的物体贯穿了的痛苦。
下雨一样的声音开始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肆虐,身体下,榻榻米上,一定是一片好看的暗红。
只是,现在看不到,也没有心思再去想。
绑架者,到底是谁?!那声音,分明每天都曾在耳边响起过……
身上的伤口开始一条条被舔舐、触摸,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细语,痴狂的细语。
“我的味道,就是你的味道;我的声音就是你的声音;我看着你的电视,听着你的CD,吃着你的食物,住着你的房子,睡在你床上……我照镜子,就能看到你……可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开心!!!”
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人,但那声音没有任何的破绽,听不出属于谁。
如果一定要定义,只能说,那声音来自于,“我”。
“告诉我!”
下体的尖锐的物体被拔出,取而代之的,是两根手指。
在血液的润滑下,没有费任何力气的冲进体内,肆意的感受着里面的温度。
舔吻顺着伤口来到脸颊,两排牙齿咬住了遮在眼前的丝带,脖子上的项圈,又多了一个。
睁眼看去,对面的镜子里,一个人抱着身上残破的自己。
不……是另一个自己,抱着自己……
虽然此刻只能看到一个在自己身上疯狂发泄的背影,但,那发色、衣着、身形、充斥鼻腔的味道和声音,分明就是——武智 乙哉。
“告诉我……求求你……”
那张终于肯面对自己的脸,和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脸上满是血迹的自己,一模一样。
“你……”
颤抖的唇终于说出了第一个词汇,可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难道问“你是谁”吗?!
“我把自己变成了你……所以……你不认识我了吗……”
地上,血泊里包围的,是一把剪刀。
在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痕的,也是它。
“黑组,你一走……再没有消息……”
那双啜满了泪水的青色的瞳,仔细看,实际上是一副青色的隐形眼镜,在泪水的冲刷和蹂躏下,轻微下滑,露出了它紧贴着的那个眼仁真正的颜色,琥珀。
一个身影从大量混乱的记忆中浮现出来,那个自己相处并不久就砸坏了她的眼镜的女孩。
“诗绘那……”
痛觉似乎都远去了,除了轻唤眼前人的真正的名字,再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想你……我想我疯了……”
毫不压抑的哭泣的声音,除了用唇去吞咽下,别无他法。
用伤痕累累的舌安慰着眼前刚刚还伤害过自己的人,原本破损的、斑驳的、扭曲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痛。
皮肤的痛,似乎在一瞬间转移到了心脏深处。
在里面肆意疯狂撕扯、钻行。
束缚被解放,用僵硬的手抱住怀里的另一个自己。
从镜子里看起来,那么的诡异。
“我改变了我的一切……可我发现……你依旧不在我身边……”
怀中人已泣不成声,本以为出狱后,生活会和原来一样,辗转、狩猎、追捕……
可原来,有一个人在改变她自己的同时,也彻底改变了我原有的生活轨迹。
“你……不怕我吗?”
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好的在我怀里哭泣的人,一直以来,这双手,伴随着血腥和死亡,身边从未停留过任何人。
“在变成你之前,我怕的。可我更怕再也见不到你……”
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轻吻,安慰着每一条正在痊愈的伤口,心里的、身上的。
“所以……你就选择用这种方式……每天可以见到我……”
镜子里,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被血污涂满了全身的人。
她的手臂,像是一条血色的锁链一样,无形中,在我还在牢狱中的时候,就锁住了这颗心。
我不能拥有,因为我害怕失去。
一切都是不确定的,除了我可以亲手赐予的死亡。
但现在,这个活生生的另一个我……却是千真万确的存在着的……
“如果,你以后,还需要去伤害谁……”
她拿起了地上沾满了我的血的剪刀,在我的眼前,狠狠的冲着她的心口白皙的皮肤划了一下。
过去痴迷的血液,现在看起来,就像在自己的心口泼上了一锅热油,除了慌乱的用唇舌去舔舐,让它减缓流淌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都在伤害我……因为,那会让你再次离开我……”
牢狱,不曾改变任何事。
但眼前人,或者改变了很多场本应发生的灾难……
“我答应你,不会了……”
说到底,牢狱真的会让人迟钝。
现在想来,门口,那个被阳光晒的温热的门牌上,分明写着两个名字……
武智 乙哉
武智 诗绘那
码这一篇的时候,一直在循环这首歌。分享给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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