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喜欢XD 今天期末刚考完，结果出来了感觉还成，除了微积分和英语考差了一点……orz

其实某人还是觉得虐文更有好看？希望大家喜欢这章。

Ch. 4

宫野志保身中十枪，用了几乎一个月才勉强可以离开那些繁琐的医疗机器，被允许推着轮椅到外面去，不过时间还是不能过长。

毛利兰便每天都会在早上十一点左右，阳光温和而不失灿烂的时间，带宫野志保到医院的小花园晒太阳。宫野志保一直在对毛利兰重复她并不是她的佣人，可惜毛利兰依旧小心的照顾她。她虽然平时温柔，但固执起来又会很可怕。

宫野志保不想让她对她太好，但是她不会听。宫野志保想要喝咖啡，但是她坚持不给买。宫野志保不想要到外面晒太阳，但她横抱她瘦高的身子到轮椅上也要推她出来。宫野志保想要随意工作，但是她一到时间就会把她手中的笔记本抢走，然后掖被子关灯。

有些事情却也勉强不得。

变得嚼睡的宫野志保在外面会不知不觉地睡着，吃东西的分量稍微没有把握好就会呕吐。每当此时，毛利兰就忍不住地自责，自怨。当她发现她的自责让宫野志保在痛苦的时候还抽出精力反过来安慰她时，她就开始努力的让自己不再表现出负面的情绪，只体现出向上的一面，让体虚的人担心。

像是现在，一直在跟宫野志保聊天的毛利兰停下话题，问宫野志保饿不饿，却没有任何响应。她俯身，看到宫野志保偏头靠在轮椅背上，已经睡着。宫野志保向来浅眠；有声音就睡不着，有光就睡不着，外界有任何动静都睡不着。如今已经不是她自己可以掌握的了。

毛利兰很担心她。她一直在受伤，伤口愈合的很慢，拖得她一直在吃自己身体的老本，偏偏本身体质就不好。

横抱起来太容易也不好。

她把宫野志保的轮椅推到长椅前，自己在长椅上坐下来。把宫野志保无意识相握的双手抬起来，将腿上的毛毯再盖紧实些。看着苍白得仿佛一瞬间就会消失在阳光里的宫野志保，毛利兰心中总压了一层很淡的忧虑与不安。

有个小女孩在远处推销自己摘的野花，毛利兰想了想就将小女孩招了过来，买了几朵花，编成花环，轻轻戴在宫野志保棕色的发顶上。棕发发色在阳光下变成了淡金色，即使气质清冷如她，配上花环也柔和了不少。

柔和到她满心的喜欢。

“志保。”她的声音有点胆怯，只敢在宫野志保意识不清的时候这样叫。

宫野志保无意识的偏偏头，继续睡着。

她见状，就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拿出来，咔嚓咔嚓地对着宫野志保拍了几张相，然后也和她自拍了一下。倒是有点好笑，一个女生夸张地做出可爱脸，旁边是个戴上了花环却在睡觉的女生。

时间差不多了她就起身推宫野志保回去，顺路又买了水果才回到病房。

她还在睡。

毛利兰只好把床上的被子都掀开，再拿开宫野志保膝上的毛毯，一只手扶住宫野志保的背，一只手从她膝盖下穿过去，将瘦弱的女生抱起来，放到病床上，然后盖好被子。

宫野志保被这么一番折腾怎么也得醒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出病院楼的那一刻，但根本不用猜就知道自己是已经溜了一趟弯儿回来了。

“啊，对不起，把你弄醒了。”毛利兰很抱歉地说道。

“……以后看到我不自觉的睡着，就把我叫醒吧。”宫野志保叹了口气，把被子拿开，将身子撑起来坐着。“这样下去不行啊。”

“我知道了。”毛利兰洗了两个苹果开始削。“宫野你中午的时候想要吃什么？”

“今天没有什么胃口呢。”宫野志保摸摸自己的胃部，那里的伤口几乎愈合好了。

这个时候照顾宫野志保的护士进了门，把宫野志保吃饭前应该吃的药都放在一个小碗里让她吃。

“吃药都吃饱了呢。”宫野志保开着玩笑。

毛利兰听着这种话就不开心，郁郁地把苹果切成了小块儿。“快点把药吃掉。”

宫野志保含着水把药一颗一颗的顺着水咽下去。医生怕她呛到或药卡住，所以把药弄得很小粒，这么多颗让她吃的有点辛苦。

她吃完的时候毛利兰都把两个苹果都切成了块儿，摆好了。“真的不想吃午饭的话就吃些苹果吧。”

在宫野志保很辛苦的尽力消灭苹果时，病房里来了客人，工藤新一。

宫野志保看见他了没有什么反应，毛利兰则是阴下了脸。她无法再跟工藤新一交流了，因为一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对宫野志保开的那十枪——换回了她的青梅竹马的那十枪。

工藤新一也无法对毛利兰表示感谢，因为他的生是建立在了宫野志保的生命上的，他并不能为此而高兴。两个人都没有办法为毛利兰所作出的行为表示出任何的情绪，相见只有尴尬而言。

从头至尾都是受害者的宫野志保则不含任何情绪。她能够理解当时做选择的毛利兰的纠结，也明白被救了的工藤新一是什么心情。她自己是应该对毛利兰含有怨恨，对工藤新一也应该有了不满，但偏偏她没有任何情绪——她关心毛利兰，所以伸手用接触的方式表示了原谅。她不在意工藤新一，所以任由他为难。

“宫野你……还好吗？”工藤新一带来了一篮水果。

“挺好。”宫野志保皱眉把一块苹果吃下，回答道。

“那就好……我就是来看你一趟，等会还有事儿，就走了。”尴尬了一会儿，工藤新一说，把果篮放下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他大概每个星期来一次，都不会呆太久。

工藤新一走了以后，毛利兰帮宫野志保把她吃不下的苹果吃掉了，给宫野志保她的电脑，让她做一些她想做的事。

下午的时候毛利兰要给宫野志保擦洗身体，搬来了一盆热水和两条毛巾。把毛巾放进热水里浸湿，拿出来拧一拧，展开来对折一次，在擦上了宫野志保没有纱布掩盖的皮肤上。在这之前毛利兰需要先将宫野志保的衣服脱掉。

先要把薄外衣的扣子解开，脱下。剩下的是件单薄的病人服。为了方便宫野志保穿衣服，这件病服上衣是用系的，先穿在左边，右边不需要抬起手臂，直接在身侧用两端的带子系上就好。毛利兰要做的，就是把带子解开，除去她的病服，然后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宫野志保并未受伤的部位。

尽管宫野志保身体状况还可以的每一天，她都会要求清理身体，但是总是觉得毛利兰来给她擦身体又很变扭，往往不会配合。可是毛利兰才舍不得让别人把宫野志保稍微隐秘的部位看了去，就坚持要给宫野志保擦拭身体。

毛利兰也是每一次给宫野志保擦身体都会脸红，从扯动那根带子开始起手就在颤抖。

圆润稍窄的肩膀上有纱布半掩，不大不小的胸部连同背后漂亮的蝴蝶骨被白色围住，腰上肚子上有一块块的纱布。

这样一看，半遮半掩，让毛利兰感觉腹部一阵异样。

作为成年人的她明白下面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只是咽了咽口水，把温湿的毛巾放在宫野志保没有被纱布遮起来的皮肤上。宫野志保的皮肤很白，比北欧国家的人还要白，很是病态。毛利兰不敢用手指去碰，只是尽量轻柔。

最吸引她的是那对横山一般的锁骨，凸出得恰到好处，精致得如同上帝的宠儿。

她想要亲上去，含在嘴里吸吮，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只是她不敢。宫野志保虽然常年以来都以虚弱示人，但她在毛利兰心里永远都是最让人尊敬的。站在世界的最高端，并不故作姿态，只是清冷如水，淡漠的，却又柔和。

她没有因为毛利兰对她的照顾而抱有任何感激，只是给了毛利兰名义上‘助理’的职位。她没有因为毛利兰与她多年的陪伴而于她亲近，只是把毛利后面的小姐敬诚去了下。她没有因为毛利兰对她的讨好而回应，只是加了薪水。甚至毛利兰在伤害她的时候，她都没有一丝动摇，连疏离都没有产生。

谁知道呢？她把感情藏得太深了，让毛利兰如何看清。

-回忆杀四号-

要高考了要高考了，好烦燥阿。

我心里这么想着，头放在椅背上，将笔平衡在鼻梁上。满脑子都是陌生的东西，看进去了又钻出来，真的是没有一点进展，这样下去要怎么才能考到自己想要的大学阿！

我这么烦燥，可能也因为这栋房子里的另外一个人有关。自从宫野小姐的腿脚方便了，就总是喜欢躲到地下室去，叫她吃饭也不听，叫她早点睡觉也不听。而且吃完饭后就喜欢在客厅里摆弄博士的机器，偶尔还会很吵。

她真的不懂高中生的痛。她真的不懂高考的痛。她真的不懂离高考只剩两周的高三生的痛。

对比不公平后我气得要把笔摔开了。就算是与我同样年纪却已经在某个著名大学拿到双博士学位，也不能这样嚣张阿！

这时候我听见了敲房间门的声音，便起身去开门。家里只有宫野小姐和我，开开门后却没有人。宫野小姐又不是那种无聊了就会乱敲别人房门的人，真是奇怪。

“毛-利，毛-利，毛-利-兰。”有个东西抓住了我的裤腿，金属般的声音响起。

我低头看见了一只胖胖的灰色机器人。机器人有点像某部迪斯尼公司制作的电影里的主角瓦力，不过看上去更加真实。好玩的是它两只手托着托盘，上面放了杯牛奶，牛奶杯壁上夹了个小便签。

“牛奶是温的，快喝。”她的字棱角分明，如同她性格一样。

尽管她语言中并无情绪起伏，也不同于我平时喜欢在句子后面画个表情的风格，但我还是因此而感到了温暖。

我把牛奶端起来，蹲下身伸着脖子凑近了小机器人摄像头的眼睛看了看，做出了夸张的谢谢口型。

“笨-蛋！”小机器人突然间举起托盘拍了下我的头。“我-有-耳-朵！”然后脑袋扭了九十度给我看它的音孔。

我无语，跟人性化的小机器人道歉，然后用一口气喝掉了牛奶，把杯子放回托盘上。小机器人就端着托盘走了，我也来到房间外面，从二楼走廊看到一楼客厅。

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在敲，估计是在控制那个小机器人。我盯着她半响，看到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操控机器人下楼梯。

虽然是面无表情地，但是用心感受，还是能感到她的心。

-回忆杀四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