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ola·空 于 2015-2-7 13:05 编辑
二 华盛顿
2.1
Helena没有打电话来。
回到华盛顿的第三天,Myka去见了新的特勤局局长朱莉娅·皮尔逊。看过Myka的履历后,这位新上任的女局长不动声色地放下她的档案,以审视的目光看了她几秒钟后才语气温和的说话了。
“所以,你之前的好几年都是在南达科他州执行特殊的外勤任务是吗?Bering特工。”
“是的。”
“也就是说,你远离华盛顿的生活有一段时间了。”
这句简单的陈述句里有某种结论性的语气,让Myka的心略微一沉,她有点拿不准应该怎么去解读它。
“是的。”
看到Myka变得有点紧张,皮尔逊反而笑了。
“不用担心,Bering特工。你的档案让我印象深刻。我相信,你一直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特勤局特工。”
“谢谢。但是?”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样的对话中,永远都会出现一个“但是”。
皮尔逊的笑意变浓了。“但是,对于这里来说,你毕竟离开了一段时间,所以我想做一点额外的安排,你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吧。”
“什么样的额外安排?”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你先回到马里兰州劳雷尔的詹姆斯·J·罗利训练中心重新受训12周,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从外勤调查开始。你看怎么样?”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重新受训吗?”
“只是为了确保你能有足够好的状态来适应华盛顿的特勤局生活。”皮尔逊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
Myka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没有需要特别反对的理由。而且她旅行了几个月,身体也确实有点懒散了。
“我想没问题。”
“好。那请你这两天就去训练中心报道,会有人接待你的。”
“好的。”Myka站起身,和皮尔逊握手道别。
“欢迎回来,Bering特工。”
“谢谢。”
走出皮尔逊的办公室,Myka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Helena没有打电话来。
罗利训练中心的生活规律而简单。大量的体能、枪械训练以及实战演练不仅没有让Myka觉得不堪重负,反而让她觉得放松——至少是心理上——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想过去几年在南达科他州的生活,没有时间去想仓库的关闭,没有时间去想和Helena在科泉市遇到的那一天,也没有时间去想Helena为什么没有给她打电话。
除了每晚睡觉之前。
每晚睡觉之前,她都会忍不住看着手机失望地叹口气。
Helena没有打电话来。
12周的受训结束了。Myka顺利找到公寓入住后,就全身心地重新投入到特勤局的工作。按照当初说好的,她暂时还没有编入保护总统政要的常规轮班,而是接手特勤局外勤任务中的一些金融犯罪案件。
此刻,她和新搭档文森·怀特站在华盛顿的巴隆酒店的大堂。大约两周前他们得到消息,有个家伙利用古老却简单实用的骗局骗了银行几百万美元,直到这个人彻底在眼前消失,银行的人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我得说,这人挺聪明的!”文森调侃到。Myka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露出了投降的表情。搭档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文森心里已经很欣赏Myka了,觉得她即细心又果敢,有很棒的分析能力,就是工作的时候太严肃。“我只是随便说说。”
其实Myka也认为这个人很聪明,只是她觉得不应该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经过两个星期的调查,他们已经知道这个人的真名叫Henry Deduboto,一直住在巴隆酒店。表明身份后,酒店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Deduboto先生住在706号房间,今天应该还没有离开过。
叮——
电梯门在七楼打开,Myka和文森谨慎的寻找着706号房间。一个身高大约1米78,蜷曲金发,穿一身灰色套装的人低着头在狭窄的走廊上跟他们擦身而过。没走出几步,Myka突然有了一个预感,她转过身,右手放在自己腰间的配枪上,做好随时拔出枪的准备。
“先生。我们是特勤局,能跟你聊两句吗?”
那个人站住了,但是没有转身。
“先生,我们只是想向你了解点情况。”Myka一点一点向对方走近,文森跟在Myka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也显得很小心。
几乎就是一眨眼间,那个人拼命跑了起来,到达走廊的尽头以后,转向右边。
我就知道!
Myka在心里抱怨了一声,立刻追了过去。来这里之前,她看过酒店的平面图,靠着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她知道Deduboto只能跑向酒店的后楼旋梯。
“文森,你坐电梯下去从酒店的后面拦截他,我去追。在后面的旋梯汇合。”
“好!小心点,Myka。”
“你也是。”
跑过第一个转角,Myka没看到Deduboto的影子,但她非常确定,除了一直跑到旋梯,Henry Deduboto就只能往回跑。如果他跑回来的话,她一定会撞见,因为这个方向上唯一的一个分岔口是一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走廊。
转过走廊的第二个转角,Myka看到一个灰色的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她加快了脚步。
跑到第三个转角时她没有急于转过去,而是身体紧贴着墙壁,尽量放轻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因为她听到有人拉动铁门的声音,而且很显然,门被锁住了。
也就说他跑不了了。
Myka调整了一下呼吸,双手将枪端举到和下巴近乎平行的高度,迅速转过走廊转角大声喊道:“特勤局,举起手来!”
对方顺从地慢慢举起了双手。尽管Myka的精神高度紧张,她还是很肯定自己听到了一声轻笑。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那个人已经慢慢转过了身。
“我还以为我们注定在枪口下相遇的命运已经结束了呢,Agent Bering!”
也许命运真的很欣赏这个可爱的玩笑,似曾相识的场景才会一再上演。
“你知道吗?你拿枪指着别人的时候,眼神专注坚定,有时还带着怒气。我总是发现这使得你的淡绿色眼睛更有吸引力!”
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了。Myka想着,小心的把枪插回枪套,然后让那个名字在空气中回响。
“Helena。”
站在她面前的Helena穿着黑色的过脚踝皮靴,黑色紧身长裤,灰色中长风衣和Henry Deduboto的外套颜色很相近。风衣里搭配着白色雪纺衬衣,衬衣的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锁骨和淡金色的项链。看着眼前这幅画面,Myka的专注度完全丧失了几秒钟,但很快她就重新掌控了自己。
“Helena,你怎么会在这里?”
Helena放下举起的双手,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Myka皱了一下眉头。
“我想,应该和你一样,Myka,追踪Henry Deduboto。”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追踪他?”
“我在替被骗的银行查找他骗走的那笔钱。”抢在Myka发问之前,Helena继续说道:“我现在是私家侦探。”
“什么?私家侦探?”Myka有点意外,倒不是说她觉得Helena干不了,事实上,在这个现代社会里,除了法医,私家侦探应该是最完美的选择,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Helena?”
“之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Henry Deduboto。”
“对,是的。我……恩……”Myka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这件事上来。“我以为他会从旋梯逃走,这差不多是唯一的一条路。”
Helena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她回头指了指铁门上的锁,“我刚才试过了,门是锁上的。”
“如果他回头,我一定会碰见。Henry Deduboto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她们各自在脑海里盘算着种种可能性,回想着自己掌握的线索,看有没有疏忽遗漏的地方。突然,Myka抬起头看着Helena,脸上是恍然大悟的兴奋。
“我知道了!之前我还觉得奇怪,原来他……”
“Myka!!!”
Myka的身后闪出一抹金色,Henry Deduboto右手拿着枪已经瞄准了她。Helena下意识地立刻用左手抓住Myka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向前迈出一步的同时她的右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她的爪枪,以最快的速度瞄准Henry Deduboto的右手发射出去。
砰——
枪响了。
Henry Deduboto的右手被爪枪缠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子弹打到了墙上,反弹出的子弹碎片擦破了Helena的右上手臂。
“Helena!”
尽管感到明显的疼痛,Helena却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势,因为她惊讶地看到Henry Deduboto将左手伸到背后掏出了另一把枪。凭着感觉,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的位置,希望已经把Myka完全挡在了身后。
砰——
Helena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慢慢倒在了地上。这一枪打中了腹部。
砰——
砰——
砰——
青色的硝烟在枪口飘散,Henry Deduboto身中三枪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下缓慢地流淌出来。
Myka谨慎小心地握紧手里的枪走了过去,先是远远踢开了Henry Deduboto身边的两把枪,然后俯下身察看他的情况,确定他已经没有呼吸和脉搏以后,她把枪放回枪套,慌忙跑回Helena的身边。
“Helena!你还好吗?Helena!!Helena!!!”
急诊科里喧闹嘈杂,人来人往,脚步匆忙,没有人会停下来看一眼身边的人。如果说医院本应该是寂静的,那么急诊科就是最不像医院的地方,但这里却是很多生命的第一道关口,只有越过它,才有了继续生存的可能。而急诊科的观察室则是这片战场的休憩之地,也是宣判之地。一个小时前,Myka正是在这里听到了她等待着的宣判。
坐在病床的边缘,Myka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眼前不断重演着刚刚发生的一切——Helena把她拉到身后,用身体挡在她前面,砰的一声枪响,Helena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她清楚地记得,在来医院的路上坐在救护车里自己心里的紧张和慌乱,她似乎还能感觉到,等候在急诊室外时自己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她仿佛还能听见,医生告诉她病人没有生命危险时自己如释重负的叹息。
一场混乱过后,此刻的宁静使那些记忆变得比事实更为清晰。
Myka向前靠近了一点,一只手轻轻握住了Helena的手。她突然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Helena睡着的样子,和其他任何时候看到的Helena.G.Wells不同,醒着时候的那个Helena总是流露出好奇心和热情,克制不住地和Pete为小事吵闹,因为想到新的点子和Claudia一起开心地大笑,在Artie面前表现出绝对的自信和一点点傲慢,但Myka总是注意到,在所有这些情绪后面,她的悔恨、悲伤和愤怒犹如飘荡的魅影挥之不去,它们站在远处无声狞笑,啃食着她的心,将她灵魂的一部分浸染成黑色。现在,那些鬼魅们消失得无影无踪,熟睡中的Helena看上无比平静,就好像终于和自己达成了和解。
Helena的手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 ,她开始发出模糊不清的轻微呻吟。Myka站起来走到床头,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眼睛慢慢睁开,眼神朦胧而困惑。
“嘿~”Myka眼里闪着泪光,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Helena想深呼吸,却被疼痛打断。
“痛……”
Myka傻傻地笑出了声,她头一次觉得“痛”这个字听起来是件这么美好的事。痛,至少说明你还活着。
“发生了什么?这是哪儿?我记得我被打中了,然后……”
“然后你晕了过去。第一发子弹只是擦破了你的手臂,第二发子弹打在了靠近胸口的地方,虽然你穿了避弹衣,但是子弹的冲击力还是让你晕了过去,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瘀伤。或许我应该说……幸好你穿了避弹衣。”
“这是现代文明的好处,也是我在警察局做法医时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之一。尽管……”麻醉药物逐渐失去了效用,钝重的痛感令Helena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才能继续说话。“尽管……我希望我穿的是科西嘉兄弟的背心。”她给了Myka一个她此时能做出的最狡黠的笑容。
“你说得对。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想把枪里的13发子弹全都打在那个混蛋身上。”
Helena想笑,但腹部的疼痛让她只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Mykes!Mykes!!”
Myka回过头,看到Pete正紧张地四处张望,完全不顾医院应该保持安静的要求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她皱着眉头向他走去,顺手拉上了病床边的帘子,她想Helena应该会想要一点私人空间。当她的手从Helena的手中抽离的时候,Helena的心颤动了一秒。
“Pete!小声一点!”虽然知道Pete是在担心她,但Myka还是带了一点责备的语气。“这里是医院。”
“哦,你在这里!”Pete快步走向Myka,径直把双手牢牢搭在她的肩膀上,自顾自地前后左右察看着。“你还好吗?Myka。我听说你跟人交火进了医院,就马上赶过来了。”
“谁告诉你的,Pete?”
“文森。他还不知道我们……额……我们已经分手了。”
“嘘——”
当你把私事告诉搭档的时候是一种麻烦,不告诉他们的时候也许会有另一种麻烦。在她还在旅行的时候,Pete就已经在局里跟很多人炫耀过他有“一个很棒的女朋友”。Myka叹了一口气。
“我没事,Pete。受伤的人是Helena。”
“Helena?HG?H.G.Wells在这儿?”
Myka向身后的帘子看了一眼。“是的。她在这儿。”
“哦……她……她还好吗?”
“她受了一点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HG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不知道,Pete。我也是刚刚才遇到她。”
我真希望我知道。
越过Pete的肩膀,Myka看到文森走进急诊室并向她招手致意,她点点头后对Pete说:“我过去一下。”
“你是对的,Myka!”她刚走到文森的面前,文森就立刻说道,“Henry Deduboto用另外一个名字在饭店七楼还定了一间房间,非常靠近后楼旋梯。我们已经进去搜过了,只找到了他的一些私人物品和一台电脑,暂时还没有发现那笔被骗的钱的下落。”
Myka沉思着点了一下头。看她好像不打算揭晓答案,文森只好直接发问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另外一个房间的事。”
“我记得之前我们在查看饭店住客名单的时候,曾经看到一个叫Theodore Bundy的人跟Deduboto在同一天入住。当我发现后楼旋梯的门锁上了,又非常确定自己没有错过他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那个名字就是Henry Deduboto名字的变形。所以我想他大概还登记了另一个房间作为备用。”
“你真是太棒了!Myka。”文森的声音里有着毫无保留的赞赏。
“谢谢。”Myka不好意思地笑了。
作为搭档,Myka喜欢文森。这个坦率认真的男人对她总是给予最大的尊重,不像局里的有些男人,从心底里看不起女性探员,觉得她们只适合在白宫晚宴上当花瓶。
“你那个受伤的侦探朋友怎么样了?”
在上救护车之前,Myka向文森简单地解释说Helena是她的一位朋友,也是个侦探,正好在追查一件案子所以碰巧出现在了那里,结果为了保护自己受了伤。Myka不确定这个蹩脚的解释文森相信了多少,但他没有追问下去。
“她没事。不是很严重。”
“那就好。那我先回局里了,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
“好的。”
“拜。”
“拜拜。”
这边Myka刚一走开,Pete就先是谨慎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把帘子拉开一点,探头探脑地往帘子后面张望。当他发现Helena正看着自己时,他站直了身体,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帘子彻底拉开了一大半,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Hi~HG,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Pete。”
不管出现什么情况,Pete的声音里总是透着一种轻快,虽然多数时候这种轻快出现得很不合时宜因此让人恼火,但至少现在让Helena感觉还不错。
“你怎么样?”
“就像被打中了两枪那样。除此之外,我感觉好极了!”
Pete裂开嘴笑了,Helena则明智地克制住了自己想笑的冲动。
“对于你跟Myka的事,我感到很遗憾。”
“她告诉你了?”
“不,事实上,我是刚刚听你说的。”
“哦,对。刚才你肯定听到了。是的,我也觉得很遗憾。”Pete向Helena的病床走近了一步。“大概是3个多月以前。不过我得说我当时并不是很意外。”
Helena侧了一下头,眉毛纠缠在一起表达着她的不解。
“我的意思是,我有这个预感。Myka说她要去旅行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我希望只是我多心了,她只是去旅行,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不过,你知道的,我的预感一直都很准,这是我的专长。”Pete苦笑了一下,“Myka在回来华盛顿的前一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一看到她的名字我就知道我希望永远不会发生的事可能来了,她可是六个月都没有跟我联系过了。”
“我很抱歉,Pete。我真的希望Myka跟你在一起会幸福。”
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没关系。我能面对这事儿。Myka跟我还是好朋友!”Pete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我想,从一开始我就明白我不是她心里面的那个人。但是,她可是Myka!我是说,无论如何我得试一次,对吧!每个人都有梦想!”
“在聊什么?”谈话被Myka打断了。
“没什么,就是看看这位一百五十多岁的女士能不能撑下去。”
“Pete!”Myka习惯性的在他肩膀上重重打了一拳。
“嗷!”Pete的身体立刻缩了一下,这声喊叫真不是装出来的。
“好了,既然你没事,我想我该走了。”
“谢谢,Pete。谢谢你为了我赶过来。”
“嘿!你知道我永远都会的。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当然。”
Pete想抱一下Myka,但又觉得似乎会变得很尴尬,而Myka已经很自然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于是他只好伸出右手跟Myka握了握手。
“拜,Pete。”
“拜,Mykes。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没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Pete!”
他转过身,双手伸出食指指着Helena说:“快点好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活蹦乱跳动不动就生气的HG。”
Helena轻轻地笑了。
“谢谢,Pete。”
“再见,HG。”
“再见。”
Pete走后不久,医生来过一次,查看了Helena的情况之后表示她的生命体征都很稳定,不会有事了,不过希望她最好能住院观察几天,然后再离开。
“不,Myka,我不想留在这里。”
“Helena,这样对你比较好。”
“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Myka。我没事了!”说着她就掀开毯子想要从病床上下来,结果当然是被疼痛死死摁回了床上。
“Helena!”
“Myka,我真的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求你了。”
Helena的眼神让Myka想起了在塔玛佩斯大学的校园小道上,她第一次说起Christina,坦陈自己在这个世界毫无归属感,想要回到仓库时的眼神。现在和那时一样,Myka被这眼神中某种隐隐闪动的东西深深触动。
“好吧……我猜,如果不答应你,只要我一走,你也会从这里离开的。”
Helena的嘴角荡漾开一个狡猾的笑容。
“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Myka用手抚摸着后颈,原地踌躇了几步后继续说:“在完全康复之前你必须住在我家里,好让我能看着你。”
Helena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一点,她很惊讶,但接着她把没受伤的左手举到眉骨边,斜向上画出一个致敬的手势。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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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每回头看一次就觉得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直到我产生了“我真想砍掉重练”的想法时我觉得我必须住手了…… 不然一定会逼死自己。 QAQ
2.起名字我真的很废,看我ID就知道了。所以局长和训练中心的名字都是真的,那个局长确实就是现任特勤局局长,训练中心也确实是还在使用的特勤局训练中心。
3.有人告诉我原版的H.G.Wells是有兄弟姐妹的,所以我修改了前面的那个地方。当然,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