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红组】白色圣诞节(1.31番外完/8楼

作者:懒十七
更新时间:2015-01-01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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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懒十七 于 2015-1-31 16:00 编辑


是【白组】红色圣诞节的……呃好吧我也不知道该叫做什么了。总之最初的概念来自科塔萨尔的《万火归一》,但当时还没有想好是否要两段剧情交错,所以写白组的时候只稍微预留一下空白可以填补。总之我大概是尽力了。为上下文衔接的缘故,白组那篇有所更改。这是拆开以后的红组故事。之后在2搂附上《圣诞节》的完整形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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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国的历史一向不可靠……但最新的考古发现似乎可以为这段历史提供证明……随着考古工作的进一步发展,眼下我们可以大致拼凑出这位女王的一些情况。她是位野心勃勃聪明大气的君王,在位期间使版图大为扩张……根据最新发现,这位女王没有后代并非是个人身体状况的原因……”接下来是一段广告。她望向窗外。外面有人大喊下雪啦。无论什么时候看见雪花,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都是惊喜。她在想更遥远的地方人们会如何庆祝今天?拥有覆盖冰雪漫长冬季的极地,再或者从来见不到雪花的赤道。

刀身上有波浪形的花纹,宛若行云流水。嗜血也是美的,伤害也是美的,美天然带着侵略性。嗜血也是美的,伤害也是美的,美天然带着侵略性。转眼,广告里的专家又开始卖力宣传用银块打造的清明上河图,正面是原画全景,背面是兰亭集序。对了清明上河图是全本还是被裁减过?她专心思考这个问题,一时间差点错过电话。

是管理员的电话。每回接到电话,她都得迅速赶往街角公园。新捡回来的猫非常爱惹事,每逢月圆更是孜孜不倦到处找麻烦,最近还爱上和野狗打架争地盘,事实上它除了打架之外根本都不怎么出门。只是今天不一样,找到躺在角落的猫时,只听得它一声一声低下去,,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最后伸舌头舔一舔她掌心,再没了声气。

是的,世间的一切尽皆失色。仿佛彩色瞬间恢复了黑白,连能用以过渡的灰色都不曾有。失去的这只猫的打击远远超乎想象,她不敢再养宠物,甚至都不再亲近人。这习惯延续了十年,如今二十有七,也算位高权重,就是表情冷一点,对助理的要求高一点——这已经是第二十七个来面试的助理。她是在晨跑回来的时候,在家门口见到这个人的。对方靠着她的门睡着了。她叫醒她。对方睁开眼来,看见她以后,那双蓝色眼眸流露出少许的温柔之意,这温柔一头撞进她心里去了。

你想干什么?她问。她直觉自己对这个人的感觉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居于这种心理,她留下了这个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的助理。除了学位,这家伙倒十项全能,联络接待后勤事务连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一应事项都稳妥得很,看她的表情虽然很温柔,但个性却比她还冷,除她之外甚至不和任何人联系。基于好奇心和虚荣心,她开始了不断试探助理底线的恶劣行为,助理维持着一贯淡漠又好脾气的态度一一完成各种莫名其妙的要求,像是一名有着良好教养的女仆服从主人一切合理不合理的命令。

这个年轻的助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身份证也拿不出来。于是她把曾经养过的那只猫的名字送给她。她叫她阿苏。

“阿苏,出来。”

她接到电话,听着对方用命令的语气喊出自己的名字,唯独“阿”字带着鼻音像不经意在撒娇。她换上T恤和针织外套,戴好眼睛,拿了钥匙出门。其实她现在有些犯困,但为对方这难得的撒娇语气,她还是决定出门。

进门的第一眼她就看见了自己的上司,坐在人群的最外缘,端着酒杯看着舞台,眼神完全放空。她下意识唇角微微上弯,笑意温润。走到隔间,她在对方身边坐下,低声又清晰地说道:“我来了。”

有些醉意的人抬起头来,眯着那双桃花眼看了看她,笑了,抓过一旁手提包扔对方怀里,“钥匙给你。”

她接过包,从里面拿出钥匙装好,这才将包放在一边。此时服务生也走了过来,“您好,请问您要喝点什么?”她看一眼周围,笑着点头,“牛奶。”这间酒吧的服务生训练得很好,并未有多余表示,只问道:“要冰的吗?”“好的,谢谢。”

目送服务生离开,这环境声色犬马群魔乱舞。她很好奇为什么通常不太理人的上司会来这里。

环境暧昧,令许多东西若隐若现,就好像她对她的感觉。此时有人起来敬了一圈酒,到她面前,不做声也不收回去。她端起冰牛奶,表情温和有礼,也不作声。

“来酒吧就是来喝酒的。”

“对不起,我不喝酒。”

对方咄咄逼人,“怎么着?瞧不起我?”

“不是。”她表情温和得像是在回答上课捣乱的学生提出的无礼问题,“第一,我一会儿还要开车;第二,我的胃不太好。”

那人有些羞怒,“这里谁没有车?”

“不是有没有车的问题,是喝了酒就不应该开车的问题。”她又喝了一口牛奶。

而她忍不住笑意。她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古板得堪称死板的家伙了,其实这人也不是不知变通,但很多时候都不愿意虚与委蛇,就算穿一身不过几百块的休闲装坐在这一众身着国际大牌的妖孽中,也照样淡然处之,颇有些看破红尘得道高僧的意思,根本不打算和自己这等凡夫俗子计较。

是的,纵然她不把这世上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独自己,唯有自己是不同的。她对此有着莫名的自信。她在阿苏的眼里能找到恐惧的时候。阿苏怕她,阿苏对她很温柔对别人很淡定,但仍然怕她。

此时旁边有名少女冲出来,“姐姐,你助理借我用一下。”也不等回应便拉着人离开。而阿苏居然没有反抗就任由对方拉走。上司脸黑了,盯着酒杯严肃地想,今天是个半醉呢还是喝个四分之三醉?她抬眼看站在舞台中央的她。对方四肢修长,伸展时线条十分优美。她忽然想狠狠咬住对方的锁骨,不知道从何处升起的占有欲,从胸膛开始蔓延,她眼里有火光。

站在舞台中央,上司的妹妹理所当然地说道:“借我抱一下。”

阿苏没有回答,但身体姿势并未表示拒绝,被揽入怀中后还抬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以作安抚。

“我有什么不好啊?我有钱也不是我的错啊,我好看那也不是我的错啊?她们提的要求我哪次不尽心尽力完成了?偶尔一次两次做不到就大发脾气说我瞧不起人说我不够重视说要分手,我也有自尊心的啊……”

她一声不吭听完哭诉,神色越发温柔。

妹妹这会儿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好啦,我哭够了。还给姐姐了。”

她走开几步路忽然停住,转身问道:“二小姐今天会呆很久吗?”

“嗯?”

阿苏温和一笑,“今天我开车,一会儿玩够了过来找我们,一起走也方便。”

“好。”

这人永远温和得体又亲切,连关心也很有分寸。“你要不是姐姐的人,我就抢过来了。”

“抢不了的。”

“你就让我想想嘛。”

她笑笑,并未回答,一点儿不打算留人口实,连顺口安抚的话也不会说。

重新落座以后,适才傲娇着的上司发问了,“又怎么了?”

先看一眼杯中可乐的高度,皱了皱眉,她回答道:“失恋了。”

上司有些醉意上头,忍不住发怒,“我妹妹哪里不好……”

“是还没有遇见那个有足够自信去接受她的好的人。”

“看来你很有心得?”

“心得不敢讲,但自信是有的。”助理再次温和一笑,温柔也镇定。

上司眨眼,果断决定喝个全醉,反正有人很有自信。

“很好,我很喜欢。”

洗完澡刚上床,上司就抱着枕头走进来。阿苏翻过身,揉了揉眼睛。

“我不想和那个睡相很差的家伙睡一张床。”

阿苏一愣,忽然想起对方的妹妹今晚也住下了。可上司的睡相也称不上好,半夜的时候阿苏就被热醒了。她看着对方挂着笑容的睡颜,蓝色双眼里闪过什么。



她给圣诞树挂上彩灯和金银色的小球。最耗时间的装饰过程完毕,她去了看了看发酵中的面粉,揉好面包做起了点心。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家出走!”穿着圣诞老人外套蒙着白胡子的少女拖着红色大口袋一面往外走一面大喊,走到门口忽然转身去瞪盯着鹿角坐在壁炉边看书的某人,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我要离家出走!”

她转过脸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少女,抬了下眼镜点了下头,“嗯,听到了。”

少女一屁股坐到她面前,“为什么你这么无动于衷?”

她抬眼看向同样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广告表现得无动于衷的上司。上司的左手受伤了,上次喝得太醉出门时从楼梯上摔下去了。那时候刚好她去开车,上司不承认自己是摔下来的。

她盯着她,“看什么看!是你害我受伤的。”

她多看一眼耍赖的上司,笑着点头,“好,都怪我。”

阿苏的身上也有伤,做蛋糕的时候挽起袖子已经被看到了。但阿苏没有说,上司也没有问。


这还是她头一次来她的公司。

自喝醉那晚开始,她们已经非常习惯睡在同一张床上。阿苏从不拒绝她的触碰,但蓝色眼睛里总有雾气。

因为上司受了伤,阿苏是特意过来接她的。

阿苏走到前台,“我有个预约。”

“请问您是?”

阿苏想想,“我叫阿苏。”

阿苏这个名字引起了前台的兴趣。挂掉电话以后,前台的语气变得毕恭毕敬,“请稍等。”

阿苏点头,在大厅的角落坐下,翻开一本杂志。

有人坐到对面。安苏察觉到不怀好意的视线。她没抬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园艺刀,在左手的皮衣袖子上有一搭没一搭慢慢磨着。

对方的眼神收敛了一些。“你就是阿苏吧?”

阿苏抬起头。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双颊消瘦,眼眶深陷,眸色有些偏红,看上去像是久病未愈。但仍带着某种未知的危险。对方站起身,走到阿苏面前。阿苏也站起来,两人身高相仿,但男人身上带着一种压迫性的东西,扩大了他的身形。阿苏退得不够快,左手被握住往前拖过去,落下的刀子同时错过对方的胸口和自己的手腕。

男人握着手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敢相信阿苏居然就这么动手了。阿苏并未放松警惕,甚至没有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不一会儿,两人的对视被打断了。

“你来干什么?”上司走过来,眯起双眼,盯着这个男人。

“作为你的哥哥,我觉得我有必要关心一下你的日常生活。尤其是这位长期住在你家里的小姐……”

阿苏站到她身旁,拉下袖子遮掩了伤口。刀仍旧握在手里,只是往左手袖子上磨蹭的动作更慢了。她偏头看了一眼阿苏,阿苏的眼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惊讶,淡定得一如既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慢慢地笑了,笑容美得像是躲在幽静森林里偷偷开放的花朵,明媚动人,声音里透着快意,“同样的手段,你以为会成功第二次?”

“顺便告诉你,我同意父亲的意见。”

她哥哥的眼里闪过欣喜。这个赌约只有她可以赢下,然而他已经准备好了陷阱给她。



那天晚宴,她的父亲看着两人,“我的公司很大,就算分开,也足够你们吃上一辈子的了。只要你们不犯下任何太过愚蠢的错误。”她看着自己的哥哥,她的哥哥也看着她,双方都默不作声,等待父亲下一次的发言。

“既然如此,我现在各给你们一份本金,你们可以随意投资,获得单笔最高利润的人作为胜利者。”

她曾经失去的东西,今后一定会全部拿回来。但她现在不想等下去了,她急于获得自己的权利。她还有很多事想做,不想现在就失去进取的信心。

这天晚上,她和父亲干杯,“我愿意接受挑战,胜利者摘取全部的胜利果实。”

父亲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并未担心过她会失败。有他站在她身后,她就永远不会失败。但那个叫做阿苏的女人是个麻烦。他不希望自己的小女儿光辉的人生履历上添上这么一笔。借此机会让她的哥哥打压下去最好不过,不然的话……


当然少女的离家出走并未成功。阿苏因为手上的伤没有做太多吃的。最后上司拍板,出去吃。圣诞节前夜,街上热闹非常,餐馆满座。最后还是上司用双倍价钱直接请一对情侣让开桌子和菜单。

用餐回来,阿苏已经困得不行了,很快上床睡觉。看着疲惫至极已经昏睡过去的安苏,她起身吩咐人去拿一壶葡萄酒进来。安苏听见脚步声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见她以后又散去警觉,但目光仍有一瞬间失去焦距。那是因为安苏在压抑自己下意识的恐惧。她看见她的第一眼,仍然会害怕。她并不明白阿苏为什么害怕自己。她叹气,看着对方的脸,低声呼唤着。“阿苏,我的阿苏。”

但她还没有对安苏说出自己的决定。

阿苏你到底是谁?阿苏看她的眼神,偶尔流露出的亲切,好像她们上一辈子就认识彼此。

但她制定的这个商业计划,需要阿苏和人订婚以作配合。因为对方对阿苏一见钟情,宣称给他机会,阿苏就会爱上他,甚至愿意让利百分之五十。一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家伙。虽然只是举办仪式,甚至不需要领结婚证,一切事情都在她的控制之中。但一想到阿苏身穿婚纱的样子。阿苏穿婚纱的样子应该很美,然而这种美丽是展示给别人看的。

阿苏睁开眼,看着她,有一丝迷茫。她已经悄悄办下阿苏的户口。阿苏现在跟了她的姓氏,叫做安苏。如果安苏问起,或许就会明白她的打算。

但安苏什么也没问,只是点了点头,“好。”



浴缸很大,足够让阿苏把自己整个沉到水里。她在水里睁开眼睛,绘制了金线图案的白色浴缸在水下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有一个纯白的美好的世界。阿苏想起夜里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忽然觉得锁骨上伤痕隐隐作痛。牙印应该已经消退了,但疼还留在身体上,伴随着当时所有的记忆。阿苏吐出一长串的气泡,任由自己睡在浴缸底部,好像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但开门声和脚步声唤醒了她。阿苏对着墙上的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洗浴过后脸色有些发红,更显得皮肤白皙。安苏披上浴袍,走了出去。她知道外面有什么。

阿苏换上婚纱,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白云一朵一朵蓬松得好像棉花糖。阿苏静静看着白云飘过窗前。她在等待,等待对方给她答案。她期待已久的答案。没有等太久,外面就传来大声的欢呼,人声传进休息室里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热切和力度,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波纹。她甚至能在空气中看到这一圈一圈的波纹。

她该上场了。她朝她走来。她穿着一套小西装,妆容精致,看她的时候笑语嫣然,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喜事。高跟鞋让她一下高出她不少。她牵起阿苏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牧师。阿苏看着她,蓝色的双眼里慢慢蓄起雾气,她闭了闭眼,让对方继续牵着自己往前走。她忽然弯下腰低声耳语,嘴唇仿佛不经意一般擦过她的脸颊。

“我相信你会赢。”

她的心跳和呼吸陡然慢了下来,她甚至数得清楚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各有多少拍,此时这世上的一切都清晰可辨。前方是牧师,有个因为逆光看不清楚脸的人站在他身旁。世界一片祥和,只剩下心跳声。对方的心跳由牵着的手传递到她心里,阿苏几次想要开口,最后都没有说话。

此时她忽然明白了对方所说的战斗的意思,这是爱,也是战斗。

阿苏忽然听到一阵极其热烈的欢呼声,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踩到她的鞋子。她把阿苏搂到怀里。很快就会结束的。她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声音很低,却很清晰。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听得清楚的声音。阿苏看着她,她回望阿苏,表情冷静,甚至向她举起手里的酒杯。

阿苏走上礼台。此时她年轻的主人反而往后一靠,端起侍女送上的冰镇葡萄酒,悠然喝了起来。父亲的眼里再度闪过欣赏的光。他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又看一眼礼台上的那个女人。如果对方不是个女人的话,他会很乐意将女儿交给他。反正她正需要一个可以帮助她处理一切家务的人。但没有后代就意味着没有将来,意味这家公司顶多几十年就会转手他人,跟随他多年的手下也希望看到他的继承人是一个值得被信任的人,不论是在商业手腕上,还是在子嗣上。血缘关系比一切关系都要值得信任。

黄昏时的光线仍旧炽热,阿苏的视线有些恍惚。此时牧师终于念到最后一句话,“这位先生,你愿意接受这位女士为你的合法妻子,爱她、忠诚于她,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直至死亡吗?”

“我愿意。”

“这位女士,你愿意接受这位先生为你的合法丈夫,爱他、忠诚于他,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直至死亡吗?”

阿苏还没有说话,忽然觉得脸上有些湿意,伸手去摸,忽然反应过来。是下雨了。

她抬头看,白云已经迅速积聚成乌云,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有些痛意。牧师举手示意众人安静,“请跟随我进入礼堂。”

阿苏提着婚纱迅速往后扫过一眼,没有看到她。阿苏被“未婚夫”扶着进入了礼堂。人都集中到礼堂里,看上去黑压压的。

她站起身,走到看台边缘,遥远地看她。她的哥哥站在她的身边,“你就要没有机会了,真的不要认输?”

她看着礼台上的阿苏,听见牧师开口,“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

阿苏这回也看见了她。她原本就坐在距离礼台最近的地方,这下忽然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里有难得的温柔。

对方忽然站起来的举动吓到了她。阿苏知道赌约的事情,她甚至做好了付出任何代价的准备。此刻,我愿向永恒的神灵起誓,我喜欢你,为此我愿意付出生命和信仰。我喜欢你,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你,听到了吗?


她看着遥远的她,笑了。


眼看一切即将尘埃落定,哥哥在角落露出笑意,对着自己的父亲说,“你看,她就是这么无情的人,可以为了一份百分之五十的让利出卖自己爱的人。虽然血缘关系很重要,但现在两个女人也不是不可以生孩子。她这么做,会让老部下心寒吧。”

然而牧师还没有宣布两人婚姻合法,场内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我不同意。”

她的父亲看了一眼瞬间萎缩下去的儿子,摇了摇头。这个儿子只知道耍阴谋诡计,这回被堂而皇之耍了一番,居然就这么软下去了。他再看一眼自己的女儿,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也对,两个女人也可以生孩子。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他平心静气,愿意给最宠爱的小女儿祝福。

有人在倒香槟塔,金黄色的酒水顺着玻璃酒杯流淌而下,如珠串般不断涌起的气泡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扑哧声。她想要的,不只是将来,还有现在。

她走上礼台牵过新娘的手,掏出戒指,单膝跪下,“你是我的新娘,你应该嫁给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阿苏还未回答,她已经将戒指套进她左手无名指,而后站起身来,拿出另一枚戒指,“到你了?”

阿苏给她戴上戒指。牧师看一眼双方,忽然开口:“请问现在是否还有人对这两位婚姻有意见?”

或许这样的场景太过戏剧性,宾客们全都安静无声。“好,现在新娘可以亲吻新娘了。”

她搂过阿苏的腰,阿苏顺势将身体的重量全都交给对方,松了一口气。

这声叹息轻轻绕过两人的嘴唇,融化在彼此的温度里。


这是我的未来,我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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