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无标题

作者:卷耳
更新时间:2015-01-01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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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真相大白


“妈妈,是你?”果然,她是江利子的母亲,江利子记起了以前的事。而且她的确没有受伤,说话的语调那么清晰自然。


母亲的话语慈爱中带着几分无奈:“虽然你很讨厌我,可是你病了,你得允许我照顾你吧。”她们母女发生了什么?江利子只身失踪,一个月间却没有任何人来找她,警方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莫非和她们母女不睦有关?


“妈妈你说什么呢?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讨厌我最亲爱的妈妈。我讨厌的,不过是那个人。”那个人,又是谁?


“我的宝贝……”蓉子听见江利子母亲明显的鼻音,听到女儿这句话,作为母亲的很感动。


是的,此刻的水野蓉子,正守在门边,听着病房里江利子和母亲的对话。这是江利子母亲答应她的,帮她试探一下,江利子是不是真的忘了这段爱情、这位恋人。想起先前那一天,江利子不告而别,蓉子却那么确信,自己能找到她。可是现在,她就和自己一门之隔,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明白,她要弄丢她了。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在哪儿?”


“你在医院里,准确地说,是在日本东京的医院。”


“东京?这怎么可能?”江利子素来平淡的声音也惊讶得无可抑制。蓉子心头一颤,看来她果然是失忆了


“你不记得了?那你记得什么?”江利子母亲试探着说。


“我记得……”江利子努力地回忆着,“我是在伦敦,我要去见志保,我好像有事情要找她。”


“志保?她又是谁?”一直住在法国的江利子母亲,当然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在伦敦的那些勾当。


“宫野志保。帝国理工大学的科学家,也是我的女朋友……”


一刹那,仿佛地动山摇!


“宫野志保……我的女朋友……”原来她是有女朋友的!她记忆里的女朋友,是一个叫宫野志保的陌生女人,不是水野蓉子!有关水野蓉子这个人,有关水野蓉子的爱情,根本不存在!


从来以冷静示人的水野蓉子,此刻的大脑如一团酝酿着风暴的积雨云,乌云搅乱,雷声轰鸣,反复回响的至于那一句:“宫野志保……我的女朋友……宫野志保……我的女朋友……”


以至于她没能听到江利子的后一句:“不过这个女朋友,当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不要让裙子的摺痕乱掉,不要让水手服的领结外翻,舒缓的行走是这里的习俗。”作为模范的优等生,莉莉安的校训,蓉子一直记得很牢,而且身体力行,从容优雅一直是她行为的准则。


可是现在,她做不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身体不由自主,从病房门口一路狂奔,就这样奔跑,没有目的的奔跑,跑进黑夜,跑进风里,任冰冷的寒风刮着自己的脸颊,吹乱自己的头发,烧灼着自己的喉咙。


为什么要这样奔跑?精疲力竭了还是要奔跑?是不是跑起来,就可以甩开痛苦,跑赢眼泪,追上那段让她刻骨铭心却又随风而逝的爱情?


可是痛苦如跗骨之蛆,眼泪从心底里流出来,而逝去的爱情,又怎么能追得回来?


当蓉子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双膝跪倒在地,痛苦排山倒海而来,她终于放声大哭。


江利子,因为你,我终于学会了直面自己的喜悦和悲伤;可是没有了你,谁会为我拭泪,谁会配得上我的眼泪?


她哭得痛断肝肠,泪水滴滴落在土地上,不知道来年春暖花开,会浇灌出什么样的花朵。如果有花,那一定是红色的,花朵如沉重的叹息,如泣血的凝结。


“小姐,你还好么?”渐渐地,蓉子能听见周围的声音了。她僵硬地抬起头,那干涸的眼睛顿了顿,模糊地看到旁边一个人蹲在自己身边。不,那不是江利子。那个人身材高大,声音浑厚沧桑,是一个老人,而且是个欧洲长相的老人。


“您好些了么?”那个老人看到蓉子有了反应,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是一个英国游客,路过这里。天这么冷,又这么黑,您这样我实在不放心。”他虽然是外国人,可是日语说得很流畅。


“谢谢……我没有……”蓉子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若不是对方扶持,她也站不起来了。


“我送您回家吧。深夜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老人很绅士很温柔地托起蓉子的肘部,扶着她向家的方向走去。一个老人总是容易让人放下防备,更何况是这么有风度,这么体贴的老人。


他是怎么知道蓉子家在哪里?蓉子没有去想。现在的她,无力去想任何事,麻木得像一个木头人。如果说昔日被圣提出分手,会让她心如刀割;而如今江利子的离去,已经带走了她一半的灵魂。


看着喝下一杯热牛奶,沉沉睡去的蓉子,那位老人叹了口气。他当然不是什么游客,遇见蓉子,也当然不是巧合。他是Croft家的老管家Wil,保护他的小主人Sam Croft所爱的人,是他的第一个任务。而接下来,他还要替他的小主人完成第二个任务。


他认真地锁好门,像昨天晚上江利子那样,顺着同样的道路前行。当然,他没有在那个发生过一场无声的打斗的巷子停留,而是径直走到一个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街区,一座不起眼的大楼,只剩下一个灯箱在闪烁。


“岸本财务事务所”,就是江利子昨天准备造访的地方。这个事务所,其实是山田董事的手下,替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前天晚上跟踪袭击蓉子。


他从容地走上楼梯,敲响了房门。他知道,这个时候,黑道是绝不会去睡的。


“请问谁是岸本先生?”他没有理睬开门的小子,而是对里面问道。


“老东西,你又是谁?”一个染着黄发的男人站起来,他耸起肩膀,让人看到他紧身衬衫下面跳动的肌肉。


那个被称为“老东西”的人脸上依然笑容可掬,说话彬彬有礼:“不才没有自我介绍,还请原谅。因为我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人,职业是管家。”他是个西洋人,可是一开口却是流利的日语。


“管家?我可没请管家。”旁边一个带着深色眼镜的中年男人大笑,“如果你要来工作也可以,先给我们把厕所扫干净,不,先给我把皮鞋舔干净了!”说着,他把鞋底伸向了老管家,旁边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一时间屋里满是污言秽语。


“您是岸本先生吧?”这位老管家似乎永远不会动怒,“作为管家,我的确会无条件为主人服务,为主人解决一切难题。可惜您不是我的主人。”


“你今天是为你主人来的咯?你的主人派你这个老头子来,是想来送钱,还是要归属我们?”


老管家沉稳地摇摇头:“对不起,您猜错了。我今天来,是替我家小主人来教训教训各位的。”


“教训?!”岸本的眼睛瞪得老大,其他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可是一秒钟之后,所有人又大笑起来,笑得比刚才还厉害。


不同的是,他们看老管家的眼神,像看一个疯子,一个找死的疯子。

老管家也在看着这些人,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群即将待宰的羔羊,再大的嘈杂声,也盖不住他浑厚的嗓音,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怜悯:“你们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感谢你代替你的主人来送死?”刚才的肌肉男懒洋洋地走过来,他故意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捏着手指关节,发出咔咔声。他向来很喜欢这样,最喜欢看到即将被他揍的人脸上恐惧的表情。


可是他有些失望,对面的老人还是一副温和又冷淡的英式管家模样,缓缓开口:“我老了,心也比较软,最多让你们留下一点纪念。可是如果是我的小主人……”说到这里,他微笑了一下,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她一旦生气了,就不怎么爱留活口。”


说完,他伸出一直叠放在身前的手,关上了身后的门,动作稳健轻巧,就像在英国的Croft庄园。






下弦月已经落下了,天就要亮了。


江利子的母亲坐在女儿的床头,心中却依然有拨不开的昏暗。


她的女儿虽然比其他人聪明得太多,可是遭遇到失忆,而且是再度失忆,还是有些不稳定。她不得不让Sam吃下医生开的镇定剂,这个时候,最好让她睡一个好觉。


她曾经听Wil说过Sam这个月的大致经历,还有那个收留Sam的年轻女律师,可等她想起来去找门外的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从她一抵达东京,她就被许多突发事件包围着,没有一刻的停歇。当然,这比起当年她在日本海那个恐怖的小岛上的经历,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是她已经不再年轻,不是二十一岁精力充沛的美少女,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经让她很难适应这些了。


特别是现在,受伤害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她心爱的小女儿。


她很疲惫,很需要依靠……


“Samantha……”一只温暖坚实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这么多年了Lara的声音和味道,还是会让她心头一振。


可是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狠狠地扇你几个耳光?”


“为什么?”


“我感谢你帮我找到了Sam,可讽刺的是,这一切又是你造成的。我真的很后悔,我为什么要把Sam交给你?”


“为什么要后悔?我把Sam教导成世界上最出色的女性。我敢说,和她一般大的女人,没有人比她更博学、更聪明、更有能力……”


“可是你把她变成了怪物!杀人、偷窃、盗墓……你把她变成了和你一样的混蛋!”


面对这样愤怒的指责,Lara没有丝毫动怒,依然柔声说:“我承认我做得不好,可也许这是她的天性,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她不是!”Samantha站起身来,转头看着比她高挑的Lara Croft,这个她当年深爱的女人。这么多年了,尽管眼角添了鱼尾纹,可是她的眼睛依然亮得像天边的星星。有一种人是永远不会老的,Lara Croft就是这样的女人。被她的这双眼睛注视,就好像在那个废墟里被她救出来时,躺在她怀抱里那样温暖安全。可是想到女儿,Samantha还是狠狠地瞪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她不是你的女儿。她的名字叫有马菜菜,我是她的母亲,而她的父亲和三位哥哥,正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强大无比的古墓丽影,被这句话狠狠地击中了,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露出痛苦之色:“你为什么要这么说?Sam是我的,没人比我更爱她……”


“爱?”Samantha再次冷笑起来,“你对她的爱,就是剥夺她的记忆,用这种羞辱玩弄的方式来对待你的宝贝?你不要否认,我知道是你做了手脚。我的女儿大脑没有任何问题,不会出现间歇性失忆症。除了你,没人有这样的本事。”


Lara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可还是低下了头:“我承认,我请人消除了她的部分记忆,但你应该知道,那是为她好,她要对付的是藤乃家背后的黑手党SOLDATS,我必须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你也知道Sam一旦打定主意,是多么的固执。我无法劝服她不要杀人,只能出此下策。”


她低声下气,可是Samantha却并不领情:“你当然没办法劝服她。就像暴君要劝人向善,骗子要劝人忠诚,你其身不正,又怎么能让Sam信服?”


Lara彻底失去了语言。Samantha说得没错,自己在Sam面前,的确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老混蛋要劝小混蛋做个好人,简直难于登天。


她更没有想到,能够让Sam改过自新的,最终还是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水野蓉子。


三年后的一个夜晚,还是那个小公寓里,江利子对蓉子说起了她的全部往事,蓉子沉默了很久,缓缓说:“过去的一切,我无法再追究什么。但并不代表我原谅你,杀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应该被原谅的。”


“可是我杀的人,都是该死的。”


“是的,他们是坏人,可是你更不要忘记,他们也是人!”


江利子道:“可是他们……他们根本死不足惜!”


“也许你杀的那些人,做过很多坏事,死了也不值得人同情。但是他们也会有亲人,会有父母,会有妻子,会有孩子,会有等他们回家的人,那些人是不是也该死?”


“这……”江利子得承认,她从来没有想过。此刻她的眼前浮现出很多被杀的人的影子,第一次觉得,杀人是一件挺难受的事。


“所以你杀人的时候,最好想一想。想一想那些可能依靠他们生活的人,爱他们的人,如果他们死了,那些活着的人会多么痛苦和悲惨。再想一想除了杀死那些人,是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们能给受害的人一个公道,如果能给那些坏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改过自新,是不是比杀他们更好?我当然知道这样很难,比轻轻松松杀一个人难多了。可是我生来愿意选择这样更难的路,你呢?”


看着蓉子如树海般深沉又明澈的眼睛,江利子幽深的褐色眼睛也渐渐明亮起来,她握住蓉子温暖的手:“无论你选择那条路,我总会和你同道。我会学着做一个好人。”


就像江利子母亲说的那样,蓉子是唯一能让她的女儿变好的人。


“可是……可是……”此时此刻的Samantha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剥夺了Sam变成好人的唯一的机会!”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Samantha挑起眉头,在她印象里,Lara很强硬、很霸道,可是并不是说谎和装傻的人:“你会不明白?可是你为什么那么有选择地消除她的记忆。她记得过去的一切,可是偏偏忘了这一个月,她和那个年轻女律师相爱的一切记忆。”


“有这样的事?”这个冷淡高傲的英国贵族,第一次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可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Lara Croft,这种表情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是么?我知道了。”她深深地看了昏睡的女儿一眼,眼神里是藏得很深的歉意和怜爱,“对不起,Samantha。”


Samantha重又在女儿床头坐下,手指轻捋着女儿柔软的褐发,不再看向她曾经深爱的女人:“等Sam康复,我会和她的爸爸一起带她回法国,我得好好看住她。”


Lara没有回答,这个病房里沉静了许久,当Samantha终于回头,却发现这个来也无声的古墓丽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混蛋……”





“您找我?”穿着白袍的年轻女人,清冷的声音略微压低,说明她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有她佩服的地方,或者必须恭顺的原因。


这是帝国理工大学一间整洁的实验室,漂亮高挑的茶发女人对面,是一天前还在东京的Lara Croft伯爵。舟车劳顿的她看上去并不是很疲惫,那种高贵淡然的风度和内在的剽悍一点也没打折扣。


“灰原博士,我是来感谢你的,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而且都没有在东京停留一天,没来得及等Sam醒来,就立刻返回了伦敦。”就算是灰原哀这样敏感的人,也听不出Lara Croft的声音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个女人就是宫野志保,现在的名字叫做灰原哀。她是Sam的前女友。是她告诉Lara,Sam可能去了东京。因为是Sam向她逼问出藤乃家的秘密,她知道这个甲鱼一样的前女友一旦打定了主意,决不罢休。当她在网络上看到藤乃家大少爷神秘死去的消息,就决定一定要告诉Sam的监护人,Croft教授。


而在Croft教授终于找到Sam,并下决心消去Sam对藤乃家秘密的记忆时,第一个想找到的也是灰原哀。因为她确信,这个女人可以信赖,而且绝不会伤害Sam。


她们的关系,应该是牢不可破的同盟。


可是现在,灰原却莫名地感到冷,是实验室的暖气太低了,还是这两天的奔波和消除记忆花费的心力太多,让自己身体不太舒服?


“您的吩咐,我已经照做了。Sam不会想起她曾经在我这里弄清楚的藤乃家的秘密,也不会想起藤乃遥一的死与她有关。”


Lara点了点头:“的确,藤乃家的事我不想管,也不希望Sam去趟浑水,更不想让Sam会产生什么联想,把她和藤乃静留那样的生化人造人相提并论。可Sam那样性格的孩子,一旦兴趣上来,就会不管不顾地纠缠到底,所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可是……”她暗褐色的眸子寒光一闪,可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淡淡的,“你为什么要连带把Sam和那个女律师的记忆也删除了呢?我本来觉得那个女孩子还不错呢,长得漂亮,人品也好,更可贵的是,居然能管得住Sam。”


灰原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平平地说:“Sam那么聪明,我怕只删除那一段记忆会让她怀疑,所以只能把连带接下来的记忆我都删除了。好在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是么?”Lara优雅地欠了欠身,换了个姿势,她的腰身依然笔直,可那英国贵族特有的懒洋洋的高傲神态,简直和Sam如出一辙。她用那种盗墓时精研陪葬品时的那种专注又阴冷的眼神盯着灰原哀,说:“可是藤乃静留那么聪明,你不也是成功地灌输给她修改过的记忆,至今依旧天衣无缝么?为什么到Sam这里,你就突然能力不足了呢?”


“因为Sam和藤乃不同……”


“是不同,因为你喜欢Sam。”Lara没有给她任何停下来的机会,直接一击,正中靶心。


“不是!”灰原哀单薄的声音在清冷的实验室里回响,分外的孤寂可怜。她颤抖的音调和急促的喘息声已经在招认,Lara Croft说得没错。


“你瞒不了我的。”Lara叹息一声,带着同情,“别说我已经四十八岁了,就算是十八岁时,这个世界上能骗我的人也不会超过三个。”


“你……你都知道?”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爱Sam。所以即使Sam不再爱你,你也不能容忍她爱上另外一个女孩子,而且是那种深挚入心的爱,所以你让那个女孩子在她的记忆里消失了。怎么说呢,你这种想法我很同情,如果设身处地,也许我也会这么做。但是……”


哀突然听见中间几乎毫无间隔的两声轻响,像是有人在旁边开启了两瓶香槟。


可是她立刻身子一麻,从椅子上翻倒在地。身上某两个部位涌动的热流和追击而至的疼痛让她慢慢低头看到,她的右胸和肩部处已经被染红,鲜血还通过衣服上的弹孔汩汩地向外流淌。


“你……你……”哀颤抖着已成苍白的嘴唇,发不出声音。原因不仅是因为枪伤,还有恐惧。她看到对面的中年女人手握冒着青烟的手枪,却依旧气度闲雅,仿佛杀人只是件司空见惯的小事。


“你得知道,Sam是我的女儿。”Lara缓缓地说,她低沉的声音在此时交织着母性的温暖和冷酷的威严,“无论她多叛逆多胡闹,她都是我最爱的宝贝女儿。身为母亲,是无法容忍你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的女儿,即使你以爱为名,也绝对不可以!”


“所以你要杀了我?”哀咳出一口血,面上流露出几分苦笑,听了Croft教授的话,她反而平静下来了。如果死于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之下,也许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Croft教授的手臂缓缓抬起,枪口指向灰原哀的眉心:“灰原博士,你手握如此逆天的科技,还任意妄为,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么?就像拉美西斯二世陵墓里的箴言说的那样:一个人妄图超越神祇,那么她就会成为神的祭品。灰原博士,你应该听得懂,也知道应该接受惩罚。”


“我……懂得。”灰原哀闭上了眼睛,低声道,“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不要告诉Sam,我爱她。”


Lara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好的。”在Lara话音一落,灰原哀就听见一声枪响。


没有意料中的子弹穿透身体的疼痛,她只听见警铃大作。她惊讶地睁开眼,发现Lara Croft已经走到了门口。“保安系统被枪击,警卫三分钟就会赶到,怎么向他们解释,是你的事。”


“你不杀我,为什么不杀我?”而且开枪唤来警卫,等于是救她一命吧。


Lara耸耸肩:“你应得的惩罚我已经给了。我当了母亲之后,就不那么爱杀人了。更何况是一个爱着我女儿的人。”她丢下这句话,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恩怨分明,行事干脆,毫无拖泥带水,果然是古墓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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