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标题

作者:ZaneJoyce
更新时间:2015-01-14 20:18
点击:358
章节字数:5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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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肉店来访者」






由于从平时开始就被教导做人要老实,所以我告诉来店里的客人说「对面超市的黄昏市场也有在卖特价的炸肉饼喔」这个在广告上看到的咨询,结果就被爸爸大力敲头了。就算做人老实,好像也不一定会有好处的样子。今天也多学到了一件事情。


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让我顾店根本就是个错误呢?


而且我也不太能接受在期末考试将近的时候还要来帮忙。不过,说到不来帮忙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去念书......是会因为有点想睡就钻到暖炉桌里面去打混啦。难道被识破了吗?


「啊,今天也来了。」


有个小小的人影钻过对面那间倒闭的香烟店与一旁建筑物之间的小巷跑了过来。是个水蓝色头发、头发有些特别的小女孩。她轻快地举着双手往这里跑来。最近一到黄昏,常常都能看到她来店里买东西。然后每次都是点一样的东西。


伸长身子的她竖起了三根短短的手指。


「请给我三个可乐饼。」


「好,跟平常一样的。」


这次我没有讲到超市的黄昏市场的事情。我向爸妈告知点餐内容,然后把刚好炸好的可乐饼放进盒子里。我用盒子交换她递出的硬币之后,她马上就当场开始吃起一个可乐饼。她满足地说着「好吃好吃」,同时再次走进了对面的小巷之中。


她每天都会来,究竟是来买点心吃,还是帮家人买东西呢?


不晓得爸爸是不是因为不管看过她几次都还无法习惯,动作都会变得僵硬。


而且那孩子似乎是日野的朋友。那家伙的朋友里还真多怪人啊。虽然我是普通人。


因为妈妈做完家事从家里出来到店里,所以就跟我说可以回去了。老实过活的我决定乖乖回去。我在回去之前,先伸长脖子看向位在头上的招牌。


上面写着「永藤肉店」。不管什么时候看都觉得这名字很美味。「肉」的部分非常棒。


我喜欢在回家的时候看这面招牌。虽然小学跟国中时的绰号会是「肉藤」应该也是受到这招牌的影响。看久就觉得肚子饿了,所以我比平常还要早些结束这段时间,进入家里。


我在从店面进到家里之后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脱下鞋子,然后走进客厅。


从中午过后开始,就连家里都会飘着油炸味。我自己已经习惯了,所以不会有什么感觉,不过也有朋友说她觉得这个味道棒透了。而那么说的家伙正好从暖炉桌里探出了肩膀。


那个在暖炉桌里面一边抓着大红豆一边看电视的家伙,直接维持原本躺着的姿势转过头。她面带笑容递出空空如也的保丽龙盒,厚脸皮地对我提出要求。


「再帮我装!」


「谁管你啊。」


我驳回她的要求,将脚从不同的地方放入暖炉桌。日野又把头转回电视机的方向。


说到底,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会在我家呢?我记得从托儿所的第一天起,常常就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玩在一起,之后就直接来我家吃可乐饼。虽然我已经忘记是谁先向对方搭话了,不过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是用名字称呼对方,也会在称呼前面加个「小」。我们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变成是用姓氏称呼对方,而且这种叫法大概还是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就一直都没有变。


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就是日野比较娇小。她的身高从来没有超过我。


「为什么日野都长不大呢?」


「喔,你是在挑衅吗?」


我拨开日野伸到我胸口的手,心想「真是不可思议」边盯着她看。日野一直都是喜欢吃鱼胜过吃肉,是差在这里吗?是差在鱼吗?超~好笑的。(注:日文当中「鱼」跟「差在……吗?」同音)不过我妈妈也是喜欢鱼,但她就还算挺高大的,所以搞不好是差在心态或是什么东西上也说不定。虽然日野是高是矮并不重要就是了。而且我们大多都待在一起,也都是走在对方身旁,所以也不需要特地去找她。


话说回来,我现在才发现我以前马上就记住日野的名字了。我想是因为她是我第一个朋友所以很开心的关系……大概吧。现在我已经习惯她出现在我身边了,就像是习惯家里的油炸味一样,感觉不到这有什么特别。


毕竟空气这种东西又看不见。


「日野有忘记过我的名字吗?」


「……你果然以为我是笨蛋嘛。」


日野爬了起来。她把下巴放在暖炉桌上,半眯着眼瞪向我。明明我没有那个意思,却常常会被她误会。顺带一提,我有时候也会被当成是笨蛋。为什么呢?


「……话说回来,还有一件事。」


我在回想过去的时候,顺便想起了某件事情……真令人怀念。


不过仔细想想,那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好,试试看吧。


「日野,过来一下。」


我离开暖炉桌,向她招手。顺便拿掉眼镜。因为当时的视力还没有很差。


「啥?要做什么?你要给我什么东西吗?」


「嗯,我要给你一个东西。」


「喔,真的吗!」日野说完便离开了暖炉桌。她轻快地匍匐来到我旁边。她会不会是在期待我再帮她装一盒大红豆?我心想她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同时把手放上她的额头。


「喔?」


我拨起日野的人刘海,往她小小的额头亲了下去。她的额头跟以前一样硬。


不过有点冰。毕竟是冬天嘛。


日野全身僵硬了小段时间,但我舔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后,她就把身子向后仰,往后退开。这次换成是日野用自己的手拨开刘海,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她的反应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呢......那时候的她会说声「反击~」,然后也跑来亲我。总觉得那时候一整天都在这样玩。


「你......你做什么啦!这么突然......」


「我想起我们小时候常常这样玩。」


当我这么说,日野就说:「是那样......吗?啊,对......」她的表情不断地在变化。


「可是以前是以前啊。现在这样会......让人做出『啊——』的反应啊......」


「有哪里不一样了吗?」


我问完这句话之后,日野就静了下来。再让视线缓缓地左右游移之后,她就像是身体力量松懈下来似地垂下肩膀。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彼此彼此。」


日野依然没有放下拨开的刘海,笑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看着这幅景象,然后理解了。


空气无法用眼睛看见。但是,我用皮肤感受到了空气的温度。















奇妙的☆安达


『小岛我以后长大想要当高个子!』


较小的我说着那种话。我想,这大概是场梦。


身边的小孩都叫我「小岛」,那时候的我非常喜欢这个称呼,所以连我自己也都用这个昵称称呼自己。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好丢脸。没想到我居然会用「小~」的方式称呼自己——如此心想的我不禁低下头来。


这是我在幼稚园大班的时候,被问到类似未来的梦想这种问题时所做出的回答。虽然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是我并不记得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那时的我,很憧憬身高很高的人吗?


周边的景象在那时候的我眼中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天空看起来很高,大人看起来也很高大。不管跑多远都不会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而且对任何事物都有兴趣,会积极地去接近感到有兴趣的事物。只要舔一舔甜甜的糖果,烦恼就会跟着糖果一起融化消失,也不会被名为人际关系的烦人外皮所包覆,只存在着庞大的友情集结体。


亏那样无忧无虑、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外的我能够存活下来啊——我对那样的自己感到无比傻眼。


最近的安达看起来很奇怪。


呃,虽然从之前就偶尔会有行径变得很可疑的情形,但这次和那种变化不同。首先,就是感觉到视线的次数增加了。在上课时间不经意发现到,有一道盯着我的视线而看向远处的座位时,大多数都会和安达四目相对。之后安达就会立刻低下头来,打开课本。她那样会让我很想对她做出「至少在一开始就先翻开不是比较好吗?」这种针对一点也不重要的地方的吐槽。这就是她第一个奇怪的地方。


第二点,她讲话的时候嘴唇跟肩膀都会颤抖。她的下嘴唇会呈现波浪状扭来扭去的,肩膀上下抖动的动作也很大。她一直持续散发出好像在忍耐什么,又或是想说什么却无法下定决定说出口的感觉。她的嘴唇不会因为这样产生肌肉酸痛吗?嗯,不会吧。


第三点,她期末考的英文成绩比我还要好。


......要出国旅游的时候把安达一起带去就可以安心了。这部分只是开个玩笑。


我想,她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或是想问我吧。虽然我在想既然觉得是那样的话,就说一句「你有话想跟我说对吧?」来给她说出口的机会就好了,可是也怕催促她讲出那么难说出口的事情,要是内容很沉重的话该怎么办?所以我很犹豫要不要这么做。


例如像是要借钱,或是把妹妹给她之类的。要是她来找我商量莫名其妙的事情——应该说,虽然不至于不可能,但会莫名其妙到让我觉得「为什么要跟我说?」的事情的话,我也会很困扰。


所以我现在虽然决定先默默观察她的情况,但要是这种情况持续三天的话,再怎么说我也没办法继续假装没发现了。我决定等到这堂课结束进到午休时间,在吃饭的时候顺便问她一下。这种时候大多都会是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的事情。


虽然我没有做过统计,不过我努力让自己那么想,好让自己的心情轻松一点。






日本历史课结束以后,教室内的气氛就松懈了下来。期末考结束了,答案卷也已经发回来,先不论结果的好坏,总之现在已经只要等着结业式跟寒假到来就好。教室里就如同寒风吹过的夜晚里有小小的灯光聚集般,虽然冷,却也交杂着大家轻快的声音。


有人把自己考试考不好拿来当成笑话,也有女生在谈自己圣诞节的时候要跟男朋友做什么。圣诞节吗......也就是说,再过个十天,长着胡子的老爷爷就要来了啊。妹妹今年也拿得到圣诞老人的圣诞礼物。她现在好像还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存在。因为跟她睡在同一个房间的我都没有收到任何礼物,所以她每年都会很得意地跟我说:「姐姐是坏小孩~!」从看到她这样还完全不处罚她这点来看,我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个好姐姐才对啊。


不过那些事情就先摆一边。我把课本收进桌子的抽屉当中,然后单手拿起钱包,离开座位。我斜眼看着日野跟永藤拆着便当的包装,同时走向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脸颊、一脸呆滞的安达身旁。她连课本都没收起来,而且不晓得她是不是正集中精神在想事情,甚至没发现我走到她身旁。


她实在是太心不在焉了,让我觉得直接跟她对话很浪费。我绕到安达身后,把下巴放到她的头上。接着安达马上跳了起来,害我的下巴被她狠狠撞了一下。


因为向后仰而从椅子上花啰,用手撑住地板的同时慌张转过头来的安达,以害怕的眼神抬头看向正用手压着下巴的我。我则是还咬到了舌头,眼眶开始泛出少许泪水。


「原来是岛村啊。啊~啊~吓死我了。」


她隔着衣服扶住胸口,同时也能看见她脸上的紧张松懈下来。知道对方是谁的话,恐惧似乎也会减弱......我是这么想,不过她视线游移的情况比刚才还要更加严重。


「话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是试着玩了一下而已。啊~好痛。」


之前也吃了妹妹一记头槌,我还没有得到半点教训吗?我伸手帮安达站起身。安达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使得周围的目光因此集中到我们的身上。安达似乎也发现到大家的视线,看起来一副很尴尬的样子。我感觉自己怎么说还是对这件事有点责任,就先把安达带到教室外头。我直接拉着刚才握住的手,走到走廊上。


「怎么了?怎么了?那个......怎么了?」


安达的眼睛不断转来转去,脸颊又有些微泛红。大概是因为一直处在动摇的状态,静不下心来的缘故吧。我放开手,然后拍她的肩膀说声「好,深呼吸」试着催促她这么做。背靠着墙的安达照我说的吸气,然后再大口吐气。不知道是不是没什么效果,她的眼睛还是停不下来。


我决定让她暂时先这样重复进行深呼吸。在我面前的安达,她看起来像是每当深呼吸一次时脸就变得通红,她正在进行用呼吸的能量把体温升高这种帅气的事情吗?


不过像这样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跟她面对面,就能实际体会到安达的身高比我还要高。虽然我从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不过我们的身高差距似乎没有明显缩小的样子。我既不会感到不甘心,也不打算跟她比赛谁能长比较高,不过我却被一个身高比我高的同学叫「姐姐」,而且我还摸了她的头,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就有股极度微妙的感觉。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吗?


由于一直深呼吸似乎也没有产生什么效果,所以我把手拿开她的肩膀,中断这个举动。在我还在慌张地思索有没有其他好方法的时候,安达就在途中冷静下来了。原本不断转动的眼睛停止转动,脸上的红晕也开始消退。或许是深呼吸的效果迟了一点才出现也说不定。看来终于能跟她讲话了。


虽然要是我没有做些多余的事情,就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嗨,安达达!」


我模仿日野,试着用有些滑稽的方式对她说话。这句话同时也包含全部重新来过的意思。


「我比较希望岛村可以用普通的方式叫我......」


安达小声地对我提出要求。总觉得她之前好像也有这么说过,也好像没有。


「你放心吧,我想那个昵称我不会再用第二次了。然后——」


午餐还是不要吃好了。我考虑舌头的状况,决定还是不要吃午餐。真是吃到苦头了。我会想起自己被父母斥骂「别做些不必要的事」时的景象。


舌头上还残留着血的味道。还真是准备了一个讨厌的调味料啊。


「我在想,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是指?」


「啊......嗯,因为好像你常常在看我。」


要婉转地问她也挺麻烦的,所以我直截了当地询问。安达很明显地移开了视线。


明明表情一点也没变,不过眼睛却撒不了谎的样子。


「有......那回事吗?」


「有。」


我如此断定,然后绕到安达视线逃往的方向去。安达立刻就发现到我这么做,换成看往反方向。既然这样,那我也跟着动......我大概在走来走去绕了三圈左右时觉得腻了,换问她下一个问题。


「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


安达既迅速又不自在地动起缩起的嘴唇。


「有是有......」


「嗯,嗯。那你说一下是什么事。」


我也很在意她到底想说什么,所以想早点问出是什么事情。究竟是有怨言,还是有什么不满呢?我是有先想过很难说出口的应该就会是那一类的事情,不过想让对方说出那种话也是挺奇怪的。


安达把声音含在嘴中,开始说起她想讲的事情。这样我听不到啊。


「那个......怎么说,就是冬天......应该说下个礼拜......啊,应该说再过十天左右?的那个......」


她忸忸怩怩地持续小声讲着不找边际的话语。安达的喉咙像是被那堆话语噎到般卡住,接着她便敲打自己的胸口,非常慌忙。她慌忙得有如为了飞起来而四处飞奔助跑的鸡。虽然鸡不会飞,不过她没问题吗?


安达仍然不断转动着双眼,只有表面上转过来面向我,突然说:


「等我再有点胆量......啊,我再考虑一下再跟你说。」


「......这样啊。」


都已经拍胸脯试图鼓起勇气了,结果却还是没做好充足准备的样子。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吧?


我也开始担心起来。要是她说了会让我心碎的话,该怎么办?虽然要说我是不是神经纤细到会心碎的人,倒是挺令人怀疑的。


唰唰唰——安达拖着脚步,一副想逃跑的模样,所以我就让路给她,而她也真的就逃也似的用小跑步跑回教室去了。我则是现在才发现到走廊的寒冷,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身体的摇晃给摇到掉了下来,我想起了一个回忆。我窥视那色彩朦胧的小小记忆。


话说回来,我以前也有过像那样的朋友啊——我想起了这样的事情。






那是在我还无防备时的事情。在幼稚园里,有个和我特别要好的女生。


用一句话来说的话,怎么说,就是个很像安达的孩子。其实她就是安达——不过她们名字不同,所以不可能是这么一回事。我和安达之间并没有那种命运般的关系存在。


那时候的我莫名好动,而且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只晓得向前迈进。而跟在那样的我身后的就是那孩子,她简直就像是我的影子有了形体般,跟我形影不离。她不是跟在我旁边,而是后面。如今会去想她是躲在我的后面吗?她非常怕生,在开始来幼稚园上学的第一天,她还在门口那里紧抓着母亲的手嚎啕大哭。


我们会成为朋友,就是从那时经过一旁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到幼稚园鞋柜那时候开始的。明明要是现在的我,大概也不会去多加理会。


我把名字告诉她,而她就是第一个用「小岛」这个称呼叫我的人。我还清楚记得,那时候的她还因为那个称呼传开,使得连其他人都开始那么叫我这件事而摆了张臭脸。在这部分能感觉到她和安达的相似之处。虽然以顺序来说好像反了,不过由现在的我回想起来的话就会变成「安达→那孩子」这样的顺序。因为回忆并不是就在我眼前发生。


当时的我看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就很高兴地觉得「这样好像探险队!」真是太白痴了。当然,我自以为是队长。在我心中,幼稚园跟镇上是未开拓的区域,充满陷阱,以为自己成功闯过了那些陷阱。明明是未开拓的区域却有陷阱是怎么回事?这种小事就别在意了。总之那时的我很喜欢跟她一起出去玩,或是在幼稚园里面东奔西跑。


而她则和一般小孩不同,不喜欢到处乱跑。应该说,她有表现出自己不喜欢到处跑的样子,但我却以自己为优先。现在想想还真是有够自私。不过不会去考虑别人喜不喜欢或是方不方便这一点,我觉得即使是现在立场和思考模式都已经和以前不同的自己,还是很类似那个时候的我。


那个女孩虽然在个性上不是会明显表现自己的人,不过却有感兴趣的东西。她喜欢弹珠或是风铃那种亮晶晶的东西。只有在发现那种东西的时候,她才会离开我的身后跑去找那些东西。那么一来就会变成是我在追着她跑。


那种时候,不知为何我都会生气地对她说:「难道我就没有亮晶晶的吗?」


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会产生那种心境?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样,难以理解。


在升上小学分到不同班级之后,我们就完全没有再见面了。虽然我们并没有吵架,但那样的距离似乎不是能让我们的友情继续下去的距离。主要是对我来说。


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不过听说她好像升上国中之后就变成了真正的不良少女,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的不良少女。她究竟在偏离道路的地方找到了什么漂亮的东西?这部分让我觉得有一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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