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phoebebuffay 于 2015-1-24 01:27 编辑

你眼里的红色海洋

一．红色眼睛的人类

对于人鱼界西木野家的小公主真姬来说一成不变的蓝绿色海底开始有点无趣了。蓝色的海水，斑斓的珊瑚，绿色的海草，其实还是很丰富多彩但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景色还是容易厌烦。大概是因为听了太多老人家讲的海面上的故事，真姬最近开始对着高高的海面发呆，想象着老人们说当海底变黑的时候银色的月亮会出来，当太阳掉落在海平面的时候大海会变成漂亮的红色……

【红色的海是什么样的呢。像自己的头发一样？还是像是家里的珊瑚树一样？】

“那么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游上去看一看呢？”人鱼界的女巫东条希眯着眼睛说。连续几天跑到这里来抱怨或者发呆的真姬终于把好脾气的女巫惹毛了，“我知道一个隐秘的角落，只是看一下夕阳的话不会被人类发现的”

“可是，爸爸妈妈会生气………”真姬卷着头发，别扭着皱着眉

“放心呐，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

“好啦，给你路线图早去早回”希塞了块石头做的地图给真姬，然后把真姬推出自己的屋子，“放心呐，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被魔女嫌弃地推出来的真姬抱着地图盯着蓝得发亮的海面发了一会呆，终究抵不住好奇心，照着地图上的路线向海面游去

满是礁石的海边，海浪算不上是波涛汹涌，但是时不时因为拍打着礁石泛起的白色浪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附近也立着“危险，请勿靠近”的牌子

真姬又仔细地看了看希给的地图，游到了几块礁石的旁边，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海里伸出脑袋，一阵海风正好吹过来，感觉很陌生又非常舒服。而呈现在眼前的景象比自己听来的想象要绚丽,还有各种奇怪的声音。真姬愉快地环视着四周，确定没有人类，轻轻一跃坐在离海岸比较近的礁石上，边感受海风边等着日落。

【不会等很久啦，反正没有人——】

“就算没有你们，妮可我也会成为世界顶级偶像的！！！”

带着浓浓哭腔的人类的怒吼声把真姬吓得跌进海里。为了不被那个人类看见，真姬索性躲进海里只把眼睛以上的部分露在海面。人类少女隐忍的啜泣声勾起真姬的好奇心，说不定这是唯一一次能够见到人类的机会了。

黑色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红色的眼瞳里堆满了泪水，像是一大片红色的海洋。那是比真姬的想象中更绚丽的红，比海里的珊瑚树更灿烂的红，只是看了一眼就让真姬想把这片海洋据为己有。

【就算是夕阳下的大海恐怕也比不过这样的海吧】

这样愣愣地想着，真姬不自觉地往少女站着的地方游近一点，然后探出身子“你…….你为什么哭”

那天真姬没有等到夕阳。却在那之后连着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游到那个地方跟一位名叫妮可的人类少女见面。妮可对于真姬是人鱼的事很惊讶，但是保证了不会告诉任何除了她以外的人关于人鱼的事，并且给真姬讲了很多陆地上的事。比如天空中飞的是小鸟，岸边高大的海藻是大树什么的，有时候妮可还会带着五颜六色很好闻的花来，还有和妮可眼睛一样漂亮的小番茄，那个味道比和木先生做的料理还要好吃许多，跟妮可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但是真姬还是一直没看到夕阳，因为妮可总是有很多家事要做，妮可回家以后真姬感觉海面上的世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就回到海里的家去了

“真姬，妮可我啊可以去lovelive了~多亏了真姬作的曲呢”妮可带着自己刚烤好的曲奇坐在礁石上笑得开心地说着，“如果真姬是人类就好了，就可以和妮可一起参加lovelive”

妮可那天哭泣的原因就是因为说好一起做偶像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退出，不过现在看来妮可找到更好的同伴了，“一起什么的……”

“真姬这么可爱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当然不如妮可受欢迎就是了，而且也不光是参加lovelive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可以和真姬一起做”

这个曲奇真好吃，“在说什么意义不明的话”真姬像孩子一样往嘴里塞满了曲奇，含含糊糊地说：“我才不想变成人类”虽然变成人类可以和妮可一起聊天得更久一点

“嗯~？为什么？妮可我可是非常喜欢真姬呢”妮可伸手把真姬嘴角的曲奇屑轻轻抹掉，“不过说的也是，要是真姬变成泡沫了，妮可会很难过的”

感受到人类的温热的体温从嘴角迅速地蔓延开来，真姬感觉整个脸都热热的，连带脑子也跟着沸腾起来，也许是今天的阳光太强烈了，晒得她头昏脑涨。

看着脸通红的真姬，妮可带着暧昧的笑，语气担心地说：“真姬没事吧，是不是太晒了，快回海里去吧，嗯~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妮可都不能来找真姬了，因为要做新舞蹈的练习。”

妮可要做新舞蹈练习，真姬就没有游去礁石那边，而是在海里漫无目的地四处晃荡，晃着晃着又来到了魔女的住所。

“啊拉~？好久不见呢，真姬”看到时隔多日没有出现的真姬，希出言调侃道：“在海面上遇到有趣的事了？”

“嗯”真姬随便抓了桌子上饰品之类的东西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认识了一个人类，她啊……”真姬一边说着一边挂着浅浅的笑容。

妮可这妮可那，妮可的眼睛，妮可的花，妮可带来的小番茄，妮可的手上的体温…….

“真姬，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带着轻浮的笑容，希无奈地打断真姬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一个红眼睛人类的事。

真姬把玩饰品的手停了下来，“什么啊，怎么可能”皱着眉头把饰品放回桌子，看到了希摊在桌子上的书，上面写的是人鱼爱上人类王子然后用声音和头发换了双腿的传说。传说中关于王子的描写令真姬止不住地发笑，要说人类的王子当然是得像妮可这样的体贴能干才——虽然个子有点矮

【妮可我可是很喜欢真姬的】

真姬的手抚摸着那些老旧的文字，修长的手指停在最后一行写着没有得到真爱的小美人鱼变成了泡沫。

“想要变成人类吗？”魔女粘糯的声音在真姬耳边响起，“我可以帮你哦”一直看起来半吊子的魔女此时却意外地充满吸引力。

“…….”惊讶地看着希，压住心里的激动，犹豫地问：“代价呢”

“不是声音，不是头发，也不会有什么疼痛”魔女一只手盖住书，另一只手从丰满的胸里拿出一个装着银灰色粉尘的小瓶子，“但是，我要你薰衣草色的——眼睛”

二．看不见的人鱼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海未终于大发慈悲让大家休息一天。妮可一大早就起来做完家事就出门往海边去，在路过附近的花店时，顺手买了一小束矢车菊。

当妮可第一眼看到真姬的时候就知道这只漂亮又可爱还有点幼稚的人鱼公主是属于自己的。在失去了一起追逐梦想的同伴后身边出现了只存在于童话的人鱼，说不定这是命运的补偿。只是看着真姬，妮可心里的狂躁和不安就全部消失了，大概也是托她的福，几个月的等待终于等来了穗乃果他们，把自己碎得不成样子的梦想重新捡起来。

快到海边的时候，妮可就已经看到真姬在礁石上的背影了，鱼尾的部分似乎被她藏在了海里，让她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穿着抹胸的泳装，洁白的颈部和挺拔的背部曲线好看得让妮可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真姬——”就算这边没什么人会来还是不希望她被自己以外的人看到，“这么大胆地坐在这里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真姬转过身先是被挂着水滴的矢车菊吸引目光，接着抬起头笑着说：“我会跳进海里逃走，不会被抓到的”

“嗯~被看到的话，这里每天就会就很多人来围观什么的，到时候妮可就见不到真姬了”把矢车菊递给真姬，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妮可不来这里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吗？”

“对啊，你看，海里也不能用手机什么的嘛”

“嗯”

然后妮可跟真姬说了学校和μ’s的事还有家里弟弟妹妹的事，但是真姬都是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妮可轻轻叹一声摸摸真姬的头，和她约好下次见面的时候后就回家了

呆愣地看着妮可的身影消失，真姬抓紧手里的矢车菊。

“就是这个人类呐~很可爱嘛”粘糯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你……”看着懒洋洋的希，真姬弱弱地说：“我想变成人类”

魔女扬了起得意的笑容。“如你所愿~”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天空阴沉沉伴着一阵阵的雷声，震得妮可心里发慌。因为天气不好，大家决定今天不练习了，再修整一天。

当妮可收拾好东西走出学校时，外面就下起了小雨，雷声忽远忽近地，远处还隐约带着闪电。虽然下了雨，但是已经约定好要见面，妮可打着伞走向海边。快走到经常见面那里时，雨势比刚出学校时要强了一些，妮可却没看到熟悉的背影，而是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个人躺在礁石上，伴随着心里不好的预感，妮可加快步伐走到那个人旁边，果然躺在雨中的是真姬。此时的真姬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也很微弱，下半身还浸泡在海水里。

“真姬！”妮可把伞放在真姬旁边，好让雨水不再淋到真姬的头，然后用手拍拍真姬的脸，“好热”跟发白的脸色不符的体温令妮可更加担心，“真姬！真姬！”不论怎样呼唤她的名字都没有用，也不能放着不管，妮可打算先把真姬带回家，总之先放在浴缸里养着……..

半拖半抱地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和包都湿得彻底，好不容易才把真姬抱起来，妮可才发现真姬的鱼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漂亮修长的人类的腿——当然什么也没穿。

这个样子抱回去也太羞耻啦！

手忙脚乱地打开自己的包找出今天的练习服胡乱地给真姬套上。幸好之后雨下得更大了，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就算有也不太看得她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终于回到了妮可家，没有办法打伞的两个人都湿透了。妮可轻轻地把真姬放在走廊上，自己把鞋子脱了，稍微缓了口气，可可亚他们很乖地拿来了两条毛巾，“妮可没带伞？朋友？肚子饿晕倒了？”

“这是真姬，她…..有点不舒服，妮可要带她去浴室不然会感冒”

在可可亚他们的帮助下，妮可把真姬弄进了浴室，放进充满温水的浴缸，然后自己也冲了冲热水。看着真姬苍白的脸色慢慢变红润，妮可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是真姬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妮可不禁想着是不是应该往浴缸里放点盐，上次花阳好像送了自己蓝色的海水味浴盐…….

“会有一点疼，不过不会太久，睡一觉就好了，那么谢谢惠顾~”只记得希说的这句话，随后就是鱼尾处传来一阵剧痛像是利刃在来回切割自己的身体。

“妮可……”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然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真姬感觉到自己被一团很温暖又柔软的东西包裹着，而且上面还有妮可味道，但是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漆黑。

毕竟代价是眼睛。

挣扎着坐起来，真姬听到附近有人的脚步声，而且很急切的样子。

“真姬？！”心心念念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真姬，没事吗？你睡了好久了，可以说话吗？腿会疼吗？”

虽然看不见，但真姬还是看向妮可，想象着妮可担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可以说话哦，腿也不会疼，只是看不见了而已”

“什么而已啊！你到底是为——”能为什么，美人鱼会想要变成人类不就是为了王子么。想到这里妮可心里一阵钝痛，“口渴么，妮可去拿点水给你”

从厨房里拿了水和点心到房间，“能站起来么”放下水和点心，妮可扶起真姬。第一次尝试走路对于真姬来说十分陌生，不过牵着妮可的手让她安心了不少。

就这样真姬暂时住进了妮可家

“真姬，去洗澡吧”

“嗯~再等一会，马上就好”可可亚在给真姬和虎太郎读小美人鱼的故事，已经讲到小美人鱼要跟巫婆换双腿了

“前几天不是读过了么”妮可拿起可可亚手上的书，“好了，跟我去洗澡，还有你们也该睡了，不然要长不高的”

牵着真姬去浴室，接着帮她脱衣服，“剩下的自己脱”脱到到内裤时，妮可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人鱼的身材和皮肤都太好了吧，对比自己——

“妮可，我脱好了”

“嗯、嗯”牵着真姬到里面让她老实坐好，然后妮可给她洗头发和身体，“冲水咯，眼睛闭起来”

“嗯”

“好了，去浴缸吧”

真姬揉揉眼睛，撇掉留在脸上的水滴，“妮可……我也想帮妮可洗”

“…..嗯”对那张漂亮的脸没辙，妮可摸摸真姬的头“那你坐着给我洗就好了，沐浴露在这里”

真姬挤好沐浴露，手有点颤抖地向妮可的腰摸去。说起来都是妮可帮自己洗澡的，妮可的身体、是很想摸没错，但是这样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看到真姬手一直停在自己腰附近，还一脸凝重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结果连着妮可也跟着紧张起来，“干、干嘛，你这家伙是真的看不到吗？”妮可用一直手挡在胸前没好气地说

“什………当然看不到啊！”懊恼地把沐浴露涂在妮可腰上，尽可能不去注意妮可的肌肤有多光滑细腻。而妮可没有防备地被微凉的沐浴露碰到，条件反射地往真姬那边挪动了一点，另一只手顺势扶在真姬的肩膀。这让妮可靠的真姬更近，近到可以闻到真姬身上淡淡的海水味，说来奇怪真姬不管怎么洗身上的海水味始终洗不掉，不过妮可很喜欢就是了。

真姬的手从妮可腰部向背部洗上去，但是洗不到肩膀于是真姬抬起头想让妮可稍微弯下腰，“妮可——”没想到妮可正在胡思乱想低头闻自己的味道，然后真姬就感觉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么微凉柔软的东西一下就退开了

“那个、我、妮可、剩下的妮可自己洗就可以了”妮可和真姬拉开了一点距离，感觉被蒸汽弄得浑身滚烫，头晕目眩，赶紧结结巴巴地赶真姬去浴缸里泡着

“妮可，什么时候才到圣诞节啊？”

“还很久，昨天就告诉你啦”自从给真姬讲了圣诞老人的故事以后就总是问什么时候到圣诞节什么时候到，不过真姬会和妮可一起过圣诞么，“真姬，一直在妮可家真的好么”

“为什么不好”反正有妮可在就最好，虽然有时候会想爸妈

“人鱼的话，找不到真爱会变成泡沫哦”

“……….”传说里也是这样写，不过希倒没有这样说。

“就是说，真姬不去找喜欢的人这样真的好么”说这话心里堵得慌

“我喜欢的人……”真姬顿了一下，“妮可呢，有喜欢的人了么？”

妮可摸摸嘴唇，偷偷瞄了一眼真姬“妮可可是偶像，喜欢的人……啊啊跟真姬没什么关系”

跟真姬没什么关系。这句话在真姬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时不时刺痛着真姬的胸口和双腿，就像咒语一样，每想起一次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似的冰冷得动弹不得。

三．

那天洗完澡以后，真姬就一直在避开妮可，每天洗澡也是老实洗不会问来问去，睡前也不吵着妮可念故事，和她说话也是一脸不耐烦，不过倒是经常和可可亚她们去公园玩，听可可亚说常常有男孩子和她搭讪。

搭讪。老是跟一些奇怪的人乱聊什么，找不到真爱你会死的，会变成泡沫、泡沫知道么？！！！说到底真姬还是没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哪个破人类去交换双腿——

妮可一边想一边路过公园时，看到了可可亚她们，真姬也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和一个男人聊得开心。

所以就是这个人吧，失去双目也要走到他身边，明明是属于妮可的人鱼，陪在真姬身边的也一直是妮可，凭什么——

“真姬，该回去”走上前去用力抓起真姬的手，同时很生气地瞪着那个男人用眼神告诉他“敢说话就杀了你”

走在路上，真姬感受着妮可手心传来的温度，双腿的刺痛却越来越剧烈。

而在海里深处，魔女珍藏的水晶瓶里两颗漂亮的紫罗兰色的宝石开始闪耀着光，“看来时间到了呐~”

以为妮可会带自己回家，真姬却闻到了怀念的海水味，耳边也传来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妮可松开了她的手，但是没有走远反而更加地靠近真姬，近到真姬都能感觉到妮可的呼吸轻轻地打在脸上，“那个人就是真姬喜欢的人？”

“不………”双腿的疼痛感愈加强烈

“明明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妮可“

“不是的，我——”忍着腿上的疼，真姬紧紧地抓着妮可的手臂，“喜欢的人是妮可，什么都看不见也没关系，只要我还记得妮可的样子…..”痛楚越来越清晰，真姬却能够看到了妮可的脸。妮可看起来很焦急地说着什么，但是真姬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抚摸上妮可红色的眼睛，然后轻轻地吻上去，“喜欢你”接着真姬的意识就沉入深深的黑暗中

“真姬！！”倒在妮可怀里的真姬，身体开始变冷还冒出很多彩色的泡泡，“不会的、不会的，我也喜欢你、妮可也喜欢你，求你，求求你……谁都好….什么都好——”

“想救她？”一位看起来端庄笑容又很轻浮的人鱼坐在礁石上懒洋洋地说：“用你的记忆来换”

“什…..”

“你对真姬的记忆”

“我会…..忘记真姬？”

“但她不会，而且她还会活下来回到海里”

彩色的气泡越来越多了，每一个都反射出妮可流着泪狠狠抱着真姬的样子，像是要帮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救她、救她……我什么都给你”

“如你所愿”

又是一天的清晨，妮可睁开眼睛看着一如既往的天花板发呆，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得梦但是又不记得什么样的梦。混混沌沌地强迫自己起来给可可亚们准备便当，等做好打包的时候却发现便当多了一份，而且里面还放了很多番茄。虽然感觉奇怪和难受，但是没人吃妮可也只好把多出来的放进冰箱。

然后在学校里的时候海未问妮可能不能拜托之前那位会作曲的朋友再作一首新曲，妮可则一脸茫然地告诉她自己不认识什么会做作曲的朋友。

练习结束后，妮可在家附近的海边站了很久，明明是很熟悉的地方，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有哪里不对。

有哪里不对。

妮可突然开始沿着海岸线跑了起来，眼泪不知不觉地不停从眼眶溢出，在夕阳的照耀下就是那片红色海洋的泪滴。跑到了海岸的尽头，妮可停下来静静地听着海浪的声音，然后蹲下来把啜泣埋入自己的臂膀。

“妮可”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妮可愣愣地抬起头

“你为什么哭”

“美人鱼的眼睛和人类的爱情”希晃了晃装有枚红色液体的水晶瓶，一贯挂在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爱情毒药终于算是做好了呢，绘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