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kopenh038172 于 2017-1-8 18:11 编辑

《章十八．紅寶石》

（第三人稱）

「請、請住手！」她纖纖的手抵在華麗衣裳的袖子，勸喻道。

「放開她，她會死的！」她身旁孔武有力的他的頭巾激烈地晃動，粗壯的手臂已用力地分開貼緊牆壁的她和行兇的貴族。

同樣身為平民的沃修看不過眼，就阻止了貴族的暴行。

突然被打斷動作，貴族青筋暴現，怒吼道：「平民，你滾開！算了……我不想弄髒我的手，她就交給你們處置，不要讓我再看見她！」

聽到這一句，轉角處的人影也鬆一口氣。

「哈……哈……」背部沿著牆壁滑到地面上，全身軟癱的可露可大口大口地索取著空氣。

「莉惠、沃修，你們處理好後到酒吧會合。」默默注視這一切的基爾．費列多冷冷地掉下這一句，與查洛一同跟隨商人和貴族，消失在捷徑的末端。

「……你是小凜的隊友吧，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莉惠．絲蘭露出凝重的神色。

「……」可露可抬起頭，卻因不知該不該告訴澪凜．阿克西斯的友人她們的目的而沒有作聲。

眼見沒有危險了，那隻白色的兔子才露面。不需暴露行蹤之下解決了事情，彩攸非常感謝他們，但在這之前，她得要問一些重要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你們會和那兩個人一起？」在他們身後出現的彩攸嚇了他們一跳。

「彩攸……」比起可露可，莉惠．絲蘭與彩攸見面的次數較多，交情算是比較好。雙方在沒有預計之下碰面，一時之間莉惠．絲蘭不知該說什麼。

「小、小攸——」早已嚇得面上失去血色的可露可不理會她們之間的對視，立即撲向唯一能依靠的人。

平時的話，彩攸會反抗一下，嘗試推開她，但她也仍要黏上去。這次彩攸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由得白色的外套顯出略深色的淚痕。

「嗚嗚……剛剛被捏頸的時候還以為死定了……」因為哭泣，聲音變得模糊。

雖然可露可常常一面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不過她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害怕的事還是會害怕。

彩攸不需要可露可說什麼，也很清楚剛才發生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在看著啊。那貴族飽含殺氣的眼神、基爾．費列多袖手旁觀的態度、痛苦得淚水都流出來的你……

她說不出安慰的說話，做成這種結果，某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軟弱。出來阻止的話，可露可就能少一秒的痛苦。任務失敗了，最多就是獲取不到那些學分。但隊友失去了，就沒可能再回來。

——任務真的比隊友重要嗎。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那時候我在猶疑什麼……

可能因為彩攸玩遊戲時，都以完成任務為首要目標，即使犧牲隊友、賣隊友也做得出來。但這裡跟「遊戲」不同，人物死了不會復活，是真正的死亡。

彩攸空出來的雙手時而遠離可露可的頭，時而靠近她的背，最終什麼都沒搭上。維持了這個微妙的姿態一會兒，或許可露可感到不好意思，她推開了她的懷抱。

「可可現在沒事了，有小攸在這裡就安心了。」像是害怕彩攸不相信自己，可露可揚起了笑容，道：「你看，我在笑喔。」

——為什麼要強迫自己笑？想依靠我多一會的話，那就依靠啊。

「對不起……」莉惠．絲蘭低下頭，不敢望向兩位。

「我們是為了任務才會跟著那兩個人的，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他們。如果你們不是要傷害他們，我們不會阻擾你們的。」沃修坦率地交代。

「我們的目的只是偷聽他們的對話，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打算。」聽到他的解答，彩攸也因不用以他們為敵而感到興幸。

以彩攸他們現在的實力來看，對上基爾．費列多的隊友完全沒有勝算，彩攸當然不希望要和他們戰鬥。

「不過那位貴族剛才說了不想再見到你，我想你還是先躲躲會較好。他們要攻撃你們，我們防止不到。我們得要追上他們，不然他們會懷疑我們的。」莉惠．絲蘭和沃修一起走了。

「能達成共識就好了。可露可，你先回去宿舍等候我們，今天就能解決這件事了。」

「但是『加利餐廳』怎麼辦……」可露可拉扯著身上的服務生服。

「那個賣員工的老闆你還想替他工作嗎？」彩攸看到這個爛老闆，打從心底地不想可露可替他賣力，說：「你回去說句『我不幹了』，就走吧。」

「嗯……老闆他收了貴族的錢也該感到足夠了。不過，我要發揮我弓箭手的本領，在遠處看守著你，偷窺酒吧的情況！」

「……」

——果然她不願意獨自回去。

「只要不被他們發現就好了吧？我這麼嬌小，沒問題的！而且他們都在酒吧裡，不會見到我的啦！」

「……那你也要小心一點，我要去了。」她自願地幫助自己，彩攸沒有拒絕的理由，但願可露可不會再次遇到危險。

——她還真是太大膽，完全不知道「怕」字怎樣寫的嗎？

「嗯哼哼，我也要馬上跑去罵他一頓。」可露可自然地勾起嘴角，看來心情真的是平伏了。還是說因為有能發洩的對象，所以她的心情也好起來？

彩攸一邊想著無關要緊的事情來令自己放鬆，一邊四處張望，裝出一個普普通通的行人的樣子，好讓自己能融入人群，順著人群流到「黑森酒吧」。

＊ 　　　　　　　　　　　　　　　　＊　　　　　　　　　　　　　　　＊

（澪凜）

「還要多做多少天啊……討厭死了。」我毫不掩飾地表露出厭惡的神色。

「還剩下四天吧，加油喔澪凜。」拿起盤子從我左方經過的春香用軟軟的聲音提醒著。

老實說，要不是任務的緣故，哪有貴族會來服侍一群酒鬼平民？每個人都粗魯得跟什麼一樣，要是不小心傷害了春香或者其他服務生，我一定不會原諒他們。

這麼一說，這裡的服務生不計算跟我們更換了的那位服務生，其他人都是女的。她們應該不像我從小就受過訓練，要是發生酒鬼搗亂的情景，弱小的她們沒可能能壓制得了他們。

……嗯？這就是說我代替了「男生」的位置？那個店長是找死嗎？無論怎看我也是個有貴族氣息的淑女……除了力氣和男生能拼一下之外。

不過沒有劍在旁的時候，會有點不習慣迎擊，使用防禦用的格鬥技應該足夠吧。戰士光是懂得使用斧頭或劍是不行的，無論如何都得要學習基本的格鬥技，以免在掉失武器時沒有防禦能力。

而我，在小時候學習劍術之前就先學過了格鬥技。這些粗人的三腳貓功夫跟我比起來差得遠了。

其實除了戰士，刺客系也是需要學習格鬥技的。可是我們戰士的風格是格檔和防禦，刺客則是著重攻擊要害，同為格鬥技，學習的東西卻有天壤之別。

雷格爾學院所教的格鬥技我不太喜歡，雖然防禦是很重要，但我更喜歡進攻。明明我喜歡用的攻擊型格鬥技和刺客系的類近，但是彩攸的戰鬥能力太弱了，我不需要用全力就能擊倒她。

與彩攸訓練了這麼久，她還是沒什麼大進步，真的令我很惱怒。特別是我斬向她時，幾乎都能被她躲過，令我更加煩燥。如果她的速度能用在攻擊上，那就好了。

鑲有窗子的木門被推開，一股寒風吹入。沒有東西掩蓋著的脖子一碰到冷風，我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不管在這裡當了多久的服務生，還是不能習慣這被冷風襲擊的感覺。

練劍的時候身體都會溫溫的，甚至到達熱的程度，很少會在意身邊掠過的風。風也只會為我降溫，不會令我感到冷。

說起來，這星期都沒法子上戰士課，老師教的新技巧我未能學會，完成這個任務後得要找老師指導我。

正當我為到劍術而感到焦慮——

「原來是澪凜啊？換上平民的破衣服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聽到這句輕浮的話，不用轉身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怎麼了，是叔叔給的錢不足夠嗎？真是的，這種事跟我說就好，不用委屈自己來這種地方工作，浪費了你這美麗的容貌啊。」他嘲笑著說。

他這樣的讚美不僅沒有令我感到高興，還令我覺得非常厭惡。

「你認識她？」和他走在一起的胖子問道。

「當然，她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對手。」

「基爾．費列多，別自作主張地認為我是你的朋友！你沒有資格！」他說的話與我的認知完全是兩回事。

「身為你的朋友，我要提醒你，別亂來喔。」他把手搭在我黑背心的肩膀處前，我就甩開了他的手，「放心吧，她不會做些什麼的。」

「……如果她動手，你別手下留情。還有，她動手的話我會視為你的失職。」氣質明顯跟那邊的粗漢不同，這位貴族冷冷地道。

他們隨性地走往沒有人的位置，馬上就有服務生招待他們。

貴族、胖子、基爾？這種地方有貴族來，該不會就是任務對象的那位……胖子也如彩攸所言，應該就是商人。沒有寫在委託書上的基爾，是為了什麼？

他剛才說的「別亂來」，又是什麼意思？

無可否認的是，基爾是十分強的傢伙。在酒吧裡的人怎樣亂來，也威脅不到基爾和查洛。為何他要這樣說？我覺得這一切太不自然了。

「澪凜，發生什麼事？」春香不安地偷偷觀察著他們，「他們就是我們的對象？可是彩攸還未來到……」

彩攸說過發現任務目標時會跟隨他們，現在她沒有跟上，是我的判斷錯了嗎……沒可能，貴族的樣子我怎會看不出來。基爾不是有什麼特別事，也不會來到酒吧的。

基爾和查洛靜靜地坐在他們旁，沒有參與對話，看來對他們的說話完全沒興趣。

在這個吵吵嚷嚷的環境下，我只能勉強聽到「寶石」這個詞。

寶石是一般貴族都會擁有的物品，多數都會鑲在戒指、頸鍊，或者愛劍上。也有奢華的貴族會把寶石當作衣服的裝飾。也就是說，寶石就是貴族的象徵。

不過我對寶石沒有興趣，只有爸爸交給我的劍上鑲有紫水晶。

這麼一說，這位貴族的食指套上了一枚紅寶石戒子。紅寶石是眾多寶石中最為珍貴的寶石之一，以我所知紅寶石除了國王和皇族外，就只有一級貴族會擁有。而同為一級貴族基爾則擁有同樣稀有的藍寶石。

因此，一級貴族偶然會被平民稱為寶石貴族，不同的寶石貴族擁有的寶石都不同。

貴族和商人有利益關係是常見的事，但尊貴的一級貴族為何要親自來找這位沒有名氣的商人？

「彩攸還未來到，先觀察著吧。」

這時，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組合出現了——莉惠．絲蘭和沃修、彩攸先後進來了。

走在前頭的莉惠向我微微點頭後，就和沃修直接走到基爾那邊。彩攸環視一周酒吧的環境，選了一個較昏暗和隱蔽的位置坐下。不過位置距離基爾他們很遠，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嗎？

我和春香還未清楚情況，我藉著下單的機會走到彩攸身邊。

「請問要些什麼？」

「……看來很適應呢。」彩攸顧忌地看向基爾那邊。

你這樣算是擔心我嗎，多此一舉，我才沒有辦不到的事。

「好的……」雖然她沒有說出要的東西，我仍低下頭裝作明白。

「基爾．費列多他們是為保護那貴族和商人而來的，也就是說那貴族和商人就是我們的目標。」彩攸簡略地說明。

「一杯酒！」我朝著櫃台那邊大喊一聲，就離開了彩攸。

「……我打算要牛奶的。」

這家酒吧除了酒就只有一些伴酒小菜，沒有其他的食物了，當然也沒有牛奶，她在想什麼。我沒見過彩攸喝酒，不知道她容不容易醉酒，別給我麻煩啊。

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卻令我得到重要的資訊。我想彩攸明白我在酒吧裡不能亂說話，所以才識相地主動提供她所知道的情報。這種情況下的彩攸還是頗聰明的……

「那邊穿著有帽子的白色外套的傢伙，過來吧！」紅寶石貴族提起酒杯，酒杯搖搖晃晃地來到彩攸的眼前，以居高臨下的語氣說著。

「……」彩攸的瞳孔瞬間增大，明顯地產生了動搖。她動搖的樣子我很少見到，原來她也有這一面嗎……但她作出這樣的反應，就是說沒有料到紅寶石貴族會邀請她。

不要說彩攸，我這個貴族也沒想到一級貴族會邀請平民一起喝酒。但是，平民沒有拒絕的權利。

紅寶石貴族的舉動吸引了眾人的注視，酒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靜待彩攸的回應。

「你和她們是同一夥的吧，一直跟蹤著我們有什麼企圖？對我這麼好奇的話就直說，讓我大發慈悲地給個機會你來找我吧。」

以我見過無數貴族的經驗，裝作放低架子的時候，就一定是有不懷好意的行動。他這樣做，應該是想除掉彩攸……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彩攸，你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連他的意圖都猜不到！

「基爾，你們想怎樣做！」跟著那貴族的基爾一行人應該知道些什麼的，要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紅寶石貴族想怎樣對付彩攸，就能先下手為強了。

「我只是把她跟蹤著我們的事告訴他，他要怎樣做與我無關。」基爾湊近酒杯，細嘗一口酒，「這裡的酒真難喝。」

彩攸跟著紅寶石貴族回到基爾那邊的桌子，一同坐下。

「你們就像趕不盡的蟲子一樣煩人……說吧，你們是為了什麼事而來。沒想到我竟然要聆聽蟲子『嗡嗡』地叫。」

「……」在思考該如何開口的彩攸默不作聲地盯著桌面。

「是想喝酒？蟲子喝酒不會死嗎？這裡的酒你隨便喝，不喝就對不起我了喔。」紅寶石貴族再次晃動酒杯。

也就是說，在這情況下的彩攸必須喝掉一杯酒，否則就是莫視貴族的命令。

彩攸也明白這一回事。她爽快地把酒一灌而下，然後面不改容地道：「我只是想知道這位尊貴的一級貴族為何來到這裡。」

「……只是這樣啊，不過，我不會回答你的。」本來貴族就沒有義務要回答平民的問題。

「……」彩攸完全處於下風。要動武的話，有基爾他們在旁壓制；要用言語威脅的話，又敵不過貴族的權力。

即便是我，我也不能向一級貴族提出什麼要求，因為我的階級比他低。而我的實力又比基爾弱……

已經沒可能完成任務了嗎……

門被粗暴地撞開，十多人的一行人湧入酒吧，為首的粗漢平民衝向那商人，劈頭就道：「弗列治！把親人還給我們！」

那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嫩的，是奇怪的組合。他們為什麼聯群結隊地來找紅寶石貴族？

基爾警戒地盯著他，旁邊的查洛亦亮出拳刃，畜勢待發。難道他們想要對這些平民下手嗎。

「基爾！」這群人的舉動嚇了紅寶石貴族一跳，他緊張地叫住了他。

「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但在他們攻擊之前，我是不會動手的。」基爾仍緊緊地盯著那群人的首領。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是我買回來的！」

「基爾，不可傷害他們！」沒搞清楚原因就攻擊，我不能接受。

「『買』？我需要你這點東西嗎？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而不是聽從你的命令。」同為一級貴族的基爾毫不示弱。

還以為基爾會動手，聽到這番話我倒是鬆一口氣。但前提是那群人沒有傷害紅寶石貴族的意思，不然基爾和查洛不會手下留情的，他們甚至會被殺掉。

雖然莉惠和沃修可能不會怎傷害平民，但他們也沒能力阻止基爾和查洛。我跟基爾對戰過無數次，我很清楚他的實力，戰鬥起來就會忘我的個性。

「自從那天弗列治你招募了包括我哥的無業遊民到礦場，他們就沒回來過了！你把他們藏到哪裡！」為首的平民火冒三丈地大聲疾呼。

「沒錯，那天起我就看不見我的老公了……」他身後的婦人聲淚俱下。

商人趕緊為自己辯護：「我可是有給薪金他們的，別說得我像個壞人一樣。再說，他們到現在還未挖出礦石，我才想向你們追討！」

然而，那群平民沒有把這話聽進去，他們繼續吵吵嚷嚷，令酒吧陷入一片混亂。有些客人看事情不對勁，就趁機跑了。

彩攸會不會想到什麼方法解決現在這個情況？

我瞄了一眼她，她的眼簾合上了一半，臉頰發紅，頭部左右一搖，就倒在桌子上。這種場景我好似在爸爸喝醉時看過，爸爸總是要僕人扶到房間休息才可以。這樣的話，彩攸也是醉了？

怎麼在這時才醉，要是不能喝酒就別喝啊！垃圾就是垃圾……這裡有點危險，基爾認真起來可能連彩攸都會攻擊。

這時，我瞥到酒吧窗外有一撮毛皮左搖右擺，當毛皮停下來的一刻，突然有人從下方跳上來。那嬌小的人張開嘴巴，紫色的眼睛往我這邊瞪過來好像要向我傳達什麼似的。

她是我的隊友，可露可。那撮毛皮是她隨身帶著，當成飾品的東西。她不是在「加利餐廳」嗎？她沒有換掉衣服，怎麼跑來這裡了。

對了，可以把彩攸交給可露可，讓她帶走她。我不愧是Ａ班的精英，能想出這樣的點子。

還好彩攸坐在出面的位置，在混亂之際要把她抬走。

酒吧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僵持不下。

「弗列治，我叫你交紅寶石給我，就是因為這群平民而延遲了？」紅寶石貴族皺起眉頭，露出怒火：「廢物！」

「啊、對、對不起！我會叫他們快點運回來的！」

「紅寶石？現在連我們的親人都未找回來，說什麼寶石！」

「放、放心，我會派人找他們的……」

「要是找到的話，早就找了。你說，你把他們藏到哪裡！」首領打斷他的話。

弗列治現在顯然是一個兩邊不討好的角色。

趁他們在吵，我偷偷地從後拉起了她。

「那邊的那個，你在幹什麼，我沒說可以帶走她。」比我想像中機靈的貴族轉過頭來。

雖然想大聲說一聲我可是二級貴族，但還是快點帶走彩攸比較好。

「……隨她走吧，她在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還可能將事情變得更麻煩。」基爾瞄了我一眼，道。

彩攸這個狀態什麼都做不到才對……基爾是怎樣想的。

「……算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欠下基爾的人情，真令人火大。不過我是不會還他人情的！

「基爾，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彩攸的性命還沒有貴重到這個程度。而且，那不是隨便就能原諒，該說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事。

「……我只是不想任務變更棘手。」

雖然偷偷帶走彩攸這件事被發現了，不過現在我能直接地扶著她走。

在醉酒下，彩攸能勉強地站著，但還得要我扶著才走得到。

「……身體有點不聽指令，但我的耳朵聽得很清楚。」彩攸小聲地道：「澪凜，你和春香要把剛才和接下來他們的對話全部記起來，對任務應該有幫助。」

「你傻啊？這麼多說話……」從有留意紅寶石貴族起，他已經說了九句話，之後會更多，還有那個商人……

「……你做到的，你可是連所有數學練習題都能背起來的人啊，能做到的只有你。」彩攸說著讚美我的說話，這句話說得真不錯。

「當、當然，數學題這種簡單的事……我知道了，為了任務。」

我推開後門，可露可馬上就跑過來。

「可露可，你帶這個垃圾回去睡覺。」我把她推給可露可後，就回去酒吧。

「小攸醉了？唔……那我就帶小攸回去吧，小凜你要小心喔。」

隔著木門，還能聽到可露可尖聲地叫著「小攸」，不過我才沒空理會她們。剛剛可露可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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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OS: 會背題目的只有澪凜你啊 當然要好好地利用一下你的記性

WWW兔子有點黑OW< 不過兔子還不算是腹黑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