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妮可妮可妮,但愿长醉不愿醒
(依旧是我最爱的Pile视角)
终于抵达了离居酒屋不远的家中。
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人放到墙边,叮嘱了要努力站直一分钟后就去开门。
转动钥匙的手指灵巧起来,以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速度开了门。
大概还不到15秒吧......
回过身就看到某个不争气的家伙已经坐在了地上。
蹲下身去,想要把醉酒的同僚叫起来后再拉她进门。
然而就在稳定了降低视角的片刻再次被眼前的人吸引。
因为不胜酒力而变得绯红的脸颊,显露出与平时的德井不一样的纯真感。
仿佛是做着什么开心的梦一样、微微勾起的嘴角带出两个圆圆的酒窝。
像是洋娃娃一样稠密到不真切的、低垂的眼睫上是细小的水滴。
难道是哭了吗?
被自己的第一反应有些吓到了。
转而细碎地想着“怎么可能会哭嘛”、“或许只是被风吹得流泪也说不定”。
但是果然、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臂弯穿过了这个人的下肋。
我把德井横抱起来,然后进入了公寓。
年少我一岁的同僚意外地很轻,恍惚间让我有了下一秒就会从梦中醒来的错觉。
可能还是因为喝得相对较少,德井身上的酒气也并不浓烈。
相反的,淡淡的酒味之下,还有沉静的梨子香气涌入鼻腔。
是香水吗。可是德井看上去并不像是会使用香水的人。
意识到这是体香的瞬间,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小家伙放在了沙发上。
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好可怕”的想法。
这样自己不就是再次失控、成为了那个晚上恨不得舔屏幕的痴汉了吗!
“和醉酒了的、自己喜欢的人单独处于一室”什么的——
最好还是、还是忘掉吧。
转过身去,我走向厨房,准备先给这个人倒杯温水。
“Pile——”
已经迈开一步的身体、却在背后小家伙开口的瞬间变得无法动弹。
明明只是被这个人拽住了大衣的下摆,那轻的不能再轻的力气随时都可以挣脱。
明明只是听到了自己的艺名呢,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我却完全无法挪动脚步呢?
明明可以挣脱的不是吗?可以挣脱那个德井的不是吗?
可是却完全无法从对那个人已经深陷下去的恋心里挣脱一步——
意识到什么的瞬间,我不自觉地抬起手,擦了擦有流泪趋势的眼角。
Pile,这个是艺人的名字对吧。你是艺人对吧。
艺人的话,再怎样也不能把全世界输给一个再渺小、再卑微不过的恋心。
我转过身去,露出一个再公式化不过的笑容。
“怎么了呢,德井桑?”
“P-i-l-e~”
仿佛只是毫无意义般重复的音节,感官上却像是每一节都敲在心脏上。
眼前的人开心满满而饱含孩子气地叫着,顺便一再地拽了拽我的衣角。
那双此时似乎已经在漏电的眼睛,像是天边星辰一样晶晶发亮、让我心颤。
“怎么了呢,德井桑?”
不动声色地将手覆上她拽动我衣角的手指上。
她手指上每一条微细的血管、那其中涨到发痛般的温暖感,让我痴迷。
发出的语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心,甚至我的内心深处也在高喊着。
请久一点、再久一点。
相处的时间请足够地长、足够地久。
这样我才能好好地、向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自己告别。
虽然明白、无论如何也告别不了。
虽然明白、即使告别了也会被再次拽回。
虽然明白、回过身的结果就是再次不可自拔。
“Pile,最喜欢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的全世界。
她的眼眸中,盛装着的是宇宙里所有的星河,晶莹剔透到使我失明。
因为失明的话,我就会只能记住她的面容,所以心甘情愿。
“不要这么轻浮噢,德井桑。”
爱怜地抚摸了下那个人的脸庞,细腻的触感简直终生无法遗忘。
不要这么轻浮,不然其他的女孩子也会陷入跟我一样悲惨的单恋。
不要这么轻浮,否则已经溺死在你这里的我只会被埋得更深。
反正早就已经无法逃脱了不是吗。
就让我也小小地任性一回吧。
“虽然Pile也喜欢德井君噢。”
侧过身去、撩起耳旁的发丝,在那个人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后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
反正之后的人生是没有你的。
成为拥有最棒的笑容、笑意却始终无法流入眼底的艺人。
与别的、或许是与你相似的男人结婚,然后生下不属于你的孩子。
看着孩子的面容,流着眼泪想起此时也深爱的人、那纯真而干净的面容。
在墓志铭上也无法对世界公开任何事情,只能把对你的深爱埋在烧毁不去的骨灰里。
我Pile是何等幸福地能够在此时注视着你的容颜。
我Pile是何等悲哀地看着你最深刻的温柔只会为你所属于的人绽开。
我是你的,但是你却并不知道我属于你。
遗忘我吧,我与你又能有何相关呢,徳井青空。
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Pile-Pile~”
私下里的时候,德井很喜欢这样用叠起的字音叫我。
比如说现在正站在浴室门口的德井,就正乐呵呵地看着我在浴缸边测试水温。
虽然说已经换上了我的家居服的她,现在的站姿看起来既可爱又潇洒。
甚至因为领口处过度地外露,而显得有一些色气。
“嗯?”
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反正知道那孩子也只是喜欢叫着玩。
情不自禁地想着,私下里你又是怎样地呼唤着别人呢?
明明已经决定了以后人生路途上、没有你的单程票。
然而我却任由自己的思绪就这样胡乱飞舞、贪婪的想法不断延伸。
会怎样地称呼别人呢?
比如同为女校出身的那位前辈......森森森?
又或者是拥有甜到可以掐出水分的声线的、那个同僚......彩彩?
嘛啊,想想那两位因为我恶毒的“思念”而会在同一个被窝里打喷嚏的样子——
就觉得还是算了吧。搅了搅眼前的热水,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微笑。
其他人都那么幸福呢——除了现在的我。真好。
反正爱上你的我,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
“Pile-Pile~”
再一次地、那个有些清醇感的声线响起了。
就算是喝醉了,大叔的意味也依旧不能被少女气息掩盖的德井。
这个时候正在疑惑地看着我。但是依旧万年不改地、笑得眼睛弯弯的,像是月亮一样。
“嗯?”一边回应着,一边拿过旁边的洗发露。
富有椰子香气的洗发露很快在德井的脑袋上打出一片泡沫。
二十分钟前。
“Pile-Pile~”
再次响起的声线,意外地富有透明感的同时,像是在撒娇一样。
一下一下地、重击着我的心脏。
“嗯?”
继续调试着仍然显得不冷不热的水温。
我低下头去看着面前的水波,没有注意到德井的眼睛比以往何时都要闪闪发光。
“给我洗澡吧,Pile-Pile~”
哈啊?!
差点在干燥的地面上一个脚步不稳就差点滑倒。
事实上是我真的差点摔倒。只是“差一点”的原因,无非还是因为身后的人。
德井在我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机灵地蹲下来扶住了我。
“谢............”我还在被刚才的话语吓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工整的谢谢磕磕绊绊地只说了两个音节,就被这个怀抱的主人打断了。
“给我洗澡,好不好嘛,Pile-Pile~”
因为那个人就在身后,所以看不见她的表情。
否则我一定会看见德井在窃笑,而不是听得她带点微醺的声线里上扬的尾音。
稍微有些高热的吐息,一下、一下地打在我发烫的耳廓上。
“你明明就没醉吧。”
无视了她速度很快地发出“诶”的可爱吐音,我继续说了下去。
“都能这么稳地扶着我,其实一点都没醉吧。”
“不是噢。”
能感受到她在认真听我讲话之后,又认真地摇了摇头。
“能这么稳地扶住Pile,都是因为我要对Pile负责的原因啦。”
“那是什么啦喂......”感觉到背后的人把自己环得更紧,只能无奈地发出问句。
“不是吗?Pile要是摔伤的话,就全是我的责任了噢。”
这什么耍帅又无赖的语气......
“但是Pile说我没、有、喝、醉,能、自、己、洗、澡——”
德井的声音简直凶恶像是咬牙切齿的冤家。
不对这个人本来就是我的冤家,哪里有什么像不像一说......我无奈地在心中扶额。
“所以,要不要摔给你看?”
感觉到这个人的膝盖近乎羞耻地顶了下我的腰眼,被磨蹭的感觉意外微妙。
“不要......”已经逼近极限了,我在心里这样说。
以至于我吐出简单音节的样子,在对方看来大概也像是发情的雌猫。
但没办法,毕竟全身都发热了吧?
如果名为Pile的猫咪有尾巴的话,大概这就是被触碰猫尾的声音。
不然,恐怕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了。
总之,现在的我因为拒绝不了德井的撒娇,而同意给她洗澡。
一想到这里就没好气地把洗发液拍到她脑袋上。
连带着那个人享受着的表情也看起来变得微妙地可恨起来。
“Pile-Pile~”又是那样的声线,带着一点娇媚的光泽。
弄得我的心脏时不时像是要坏掉一样。
这样想着,就连手上搓洗的动作都恶狠狠地力度增幅了。
“Pile-Pile的手指很修长呢,像是弹钢琴的手,又洁净又整齐。”
背对着我的人似乎露出了高兴的微笑,低沉地声线却像是藏不住的心事。
“当然咯,去居酒屋前我有好好地卸掉美甲的。”
这个人是在忧虑着什么呢?可是单凭着语言内容,却完全猜不出来。
要给德井的头发冲水了。
我背过身去,然后开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虽然刻意地回避,但还是看到扒着浴缸边缘的德井。
脑袋也趴在浴缸边缘上,闭着眼睛的样子看上去安详地像是睡着了。
要不是之前有嘱咐她闭眼,还真不敢想这个醉鬼会作出什么事情......
“Pile桑,其实去喝酒的原因是因为男朋友吧。”
回过神时,已经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的德井就这样地使用了开场白。
笃定的、却是漫不经心地语气,却似乎在颤抖。
吃惊地注视着冰凉镜面映现出的德井,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注意德井的情况。
完全脱离了平时的礼仪端正以及虽然渴望亲近却刻意保持的话题疏离感,这样的她......
有没有意外状况?为什么竟然会突然说这句话?察觉到这些的她会不会难受?
我顾不上姿态地快速脱下蒙住脸的衣物,只剩下一件薄薄的T恤衫的我看上去有些狼狈。
然而现在却不是去关注这些的时候,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
俯下身去,凝视着这个人。
德井原本就娇小的身体,现在正胡乱地缩成一团,看上去就更加惹人怜爱。
将脸埋在膝盖里的德井,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清楚地感受到她正在发抖。
簌簌抖动的肩头,看上去就犹如哭泣一般无法抑制。
“我知道的哟,Pile桑一定是因为男朋友的原因,所以才去找酒喝的吧。”
尽量使用了平淡的语气和冷漠的口吻,我却能明显感受到德井的哭腔。
我在此刻恨透了德井敏锐却脆弱的特质和自己的不够外向与擅长言语。
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我就不能够挽回一切,上苍又究竟是要跟我开多大的玩笑?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无尽的沉默像是永远看不到黎明的恒温黑暗般弥散。
许久,她才抬头,露出一个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难看的笑容。
“对不起呢,竟然跟你说了这些。Pile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她断断续续地喘息着,眼前的德井痛苦到我能够听见身体内侧爆发的每一寸疼痛。
“之前酒醉的时候一个劲跟你撒娇,趁着我现在还没丧失记忆,先跟你道歉。”
湿润的、已经隐约渗出血丝的眼眸,宛如彻夜未眠般空洞。
那其中在真挚之后无法掩饰的沉郁感深深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什么都说不出来。将眼睛移向了那个人的脸颊。就连那里,也已经满是泪水。
无法放着这个人在这里不管,也无法为她做些什么。我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手机响起了。
仿佛是逃避一样地起身去察看了手机里的讯息。
是一条未接来电和一条长信息,都是来自居酒屋近藤老板。
.....
............
我回过身去,无法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德井,你竟然——
目光落在了这个人仍旧发抖的双腿上。实话是全身都在发抖吧。
你看,就连小腿上,都已经被你抓出血痕了。
德井抬头看见我幽暗而震撼的眼神,仿佛是不敢说话般低下了头。
许久才划破了沉默,她怯怯地发音。
“Pile桑可以帮我把浴缸的水换成冷水吗?我——”
原来是这样吗。
为了我,你原来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为什么就连我、也值得你徳井青空做到这种程度!
“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是三森桑或者是南条桑,你也会这么做吗,德井。”
尽可能低下去的语调,努力不让自己泄露出一点怒气。
德井的目光明显摇晃了起来。
“如果是前辈们的话,我大概不会撒娇......”
实际上已经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你这不承认错误中带着祈求的语气。
看来只有逼到死角了。
“我是说,为朋友挡掉酒这种事情——”
“就算阁下是酒精过敏体质也会为每个人去做吗,德井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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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晚上会更小篇幅H的。
同学们更喜欢浴室play还是床上play?
又或者其他特♀殊的play,欢迎提出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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