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标题

作者:dicky0031
更新时间:2015-02-07 14:36
点击:348
章节字数:4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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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在前頭 這次的更新是毒藥

該怎麼說呢……這篇文是我忽然興起跑去聽這首歌的時候爆發的腦洞

要說的話 這篇的設定是在平行世界 所以這一篇走的是「如果」

想說的大概就是這麼多了 這篇文看的時候請搭配 TANK - 如果我變成回憶 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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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陪在你的身邊,我也知道我到了最後一定會比你先走。

但是我不甘心……為什麼被選中的會是我?

吶……告訴我、如果我變成回憶,你會怎麼辦?

—絢瀨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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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如果我變成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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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一邊說出這句話,一邊將身上的大衣外套脫下來。


話音剛落,就見我那最重要的戀人——海未,穿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

這副樣子、簡直就像是新婚妻子待在家裡做著飯等待外出工作的丈夫回來。


「歡迎回來,辛苦了,繪里。」

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海未如此的說著,伸出手接過我脫下來的大衣。


「嗯。」我輕輕的以鼻息哼了一聲,伸出右臂徑自將海未擁進懷裡。


「真是的……菜都要糊掉了啦。」

海未的左手抵上我的肩膀,嘴上明明是說著抱怨的話,卻遲遲不見她掙扎,更沒有推開我的動作。


於是、我就做了每天回家必須要做的工作:在海未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滿意地看著她的臉漸漸漲紅、耳根發燙。


明明已經交往了這麼多年,海未這害羞鬼的性格到了現在還沒能改善過來啊。


默默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脖子裡,貪婪地吸取她的氣息、她的氣味,然後才乖乖放開手,讓她回去完成還沒完成料理。

——這樣幸福的每一天,縱使是有多麼的平凡、多麼辛苦也好,對我來說,只要有海未在我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種宛若虛無縹緲的幸福,竟然令我心裡浮現起一種不踏實的徬徨感覺。

能夠跟海未如此幸福的一起生活的日子,到底還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


記得大概是一年前左右的時間,海未正好去了道場,某一天獨自待在家裡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胸口一陣悶痛,全身的力量彷如瞬間被抽乾一般。

胸口的劇痛使我迫不得已的雙膝跪倒在地上,什麼力氣都使不上來。


眼見視線似乎變得愈來愈模糊,我卻隱約聽見什麼人按響了門鈴。

竭力地喘息著、硬是強迫自己站起來走到門口,可是我那蹣跚不穩的步伐使我無法漂亮地走出一條直線。


明明在往日而言,這只是一段短暫的路程,但是現在的我卻好像用上了一生的時間去走完這段路。


終於好不容易的走到了玄關,強忍著痛楚和暈眩打開了門。

剎那間,我似乎只看見了一抹紫色,然後意識就飄遠了。


事後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正身處一間純白的房內,附近的佈置讓我很快意識、這裡是醫院。

然而為什麼我會來到了這裡的原因,我卻是無從得知。


「你醒了?」在我極力思索著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裡。


——是真姬。


既然真姬會在這裡的話,也就是說、……這裡是……西木野綜合病院?


我一臉茫然地望向真姬,等待著她給我好好的說明一下。

她大概是讀懂了我表情的意思,於是也很快的開始給我解釋一切的源由。


「剛剛、希去找你了,說是有點東西想要給你,可是你卻在把大門打開的瞬間忽然就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還好當時希她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你,然後把你送來了這裡,所以你才沒有受到什麼傷——這也就是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聽完了真姬給我的解釋,我總算是弄懂了自己在這裡的原因了。

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想得通——為什麼真姬現在的表情會如此的嚴肅、如此的凝重?


直覺告訴我、真姬大概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或許是看不慣真姬這種扭扭捏捏的模樣,也可能是因為內心忽然浮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只想盡快知道真姬收藏起來的事。


『那…………………………』

「繪里,聽好……雖然我知道這樣的事情……嗯、總之就是……」

正當我想出言詢問的時候,真姬卻打斷了我的話。

不過她還是跟剛才一樣,吞吞吐吐的。


『……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直說吧?』

然後我看見了、真姬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


看著她慢慢的整頓自己的呼吸,用力的嚥下一口唾液之後,才慎重的開口——

「我有個壞消息必須告訴你……儘管我知道這個事實肯定會對你有很大的打擊,但是我還是必須讓你知道。」


說到這裡,真姬頓了頓,我的心裡也漸漸充斥了不安感。


「我們在替你進行即時救援之後稍稍作了個身體檢查,然後就發現了、……你有突發性心聲病。」

「雖然還沒找出真正的成因,但是我猜測大概是因為突然的病變而成……這種疾病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永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病。」


………原來這就是剛才胸口突然之間就劇痛起來的原因嗎。


「所以為了避免突然發病的狀況發生,我想你還是在這裡留醫一段時間比較好……你還沒通知海未的吧,需要我幫忙嗎?」

雖然知道真姬這樣做是出於好意,但是要是讓海未知道了的話,她一定會很擔心我的,所以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等等,不行,不能留在這裡,更不能讓海未知道……所以…………』


真姬愣了一下,隨即又很快的反應過來。

「我知道了——既然這是你的決定的話,那就給你一點藥物吧,但是你這樣隱瞞海未真的好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朝著真姬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

我相信真姬是察覺到我的意思了,於是沒再繼續說話,反而是重重的嘆息了聲。


「不過你要記得定時要回來這裡檢查狀況,不要再像現在這樣拼命工作了。要是你的作息還是像現在這樣的話,身體會變得愈來愈差的。」

——原來這種事情已經傳到真姬的耳中了嗎,真快啊。


不過也難怪真姬會這樣的訓導我,畢竟我之前也的確是每天都工作到很晚,而且作息和飲食也不定時。

現在身上帶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我又怎麼可能繼續做這些猶如慢性自殺一般的事呢…………雖然如果真姬不說的話我的確可能會繼續。


從現在開始、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改一下自己的生活習慣吧………


畢竟同時,這也是為了能夠在海未的身邊繼續待下去——我不能因為這樣而丟了自己的命。


//


如果還在一年前的話,的確那個炸彈是對我構成不了什麼特別大的影響。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是發病的頻率變高,發病的時候的痛感也變得愈來愈強烈,每次都幾乎是要昏厥過去。

即使是強忍著暈眩和劇痛把藥吃掉,但也開始變得無效,完全無法紓緩那種撕裂般的絞痛。


有時候如果病發的時候海未在身邊,還得找個地方躲起來、死忍著痛楚和痛苦的低鳴,以免被海未發現。

每次去真姬那邊覆診的時候,真姬也只是一臉困窘地告訴我,病情惡化的情況愈來愈嚴重,幾乎已經沒有藥能幫助現在的我。

——這也是代表了,我身上的炸彈已經沒有能夠拆解的方法。


即使要爆炸,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真姬一直苦勸我不如好好地向海未交代清楚,以免哪天我真的突然不在了的時候,會有什麼後悔的事情——但是我拒絕了。

因為我不想要在僅餘的人生之中每天都要讓海未膽驚受怕地渡過,我只想她可以像現在這樣每天都笑著、每天都過得幸福而甜蜜。


我想讓海未跟平日一樣,有時候到道場那邊幫忙打理,有時候則待在家裡等著我回來,無憂無慮的過著每個平凡的日子。

——只要看到海未幸福的笑容,我就有動力繼續獨自承受這種痛楚,然後我也可以天真的以為自己從沒患上過這種病。


只要是這樣,我就彷彿可以回到以前那溫馨的時光。

——那段我還沒有被選中的時光。


//


「繪里,怎麼了?」

如同往日的每個夜晚一樣,我和海未躺在寬敞的雙人床上,她窩在我的懷裡,我緊緊的抱著她。


海未枕著我的右手,整個人完全貼近了我的身體,她平穩的呼吸打在我脖子的肌膚上,溫熱的氣息使我一瞬間溫暖了許多。

與她平穩的呼吸相反,我的心跳卻是凌亂得可怕。


「繪里?」見我沒有反應,海未再一次開聲呼喚我的名字。


『啊……沒事,只是、有點累了而已…………』

我不安地回應著。


我不想讓海未察覺到我的異常。

儘管經歷過一整天的工作,身體已經到達了疲累的極限,可是我依然不想睡。


哪怕是只多了一分一秒也好,我也想繼續凝視海未姣好的臉龐。

————而且、我害怕著。


我的確是累了,但卻按照慣例地清醒著,也按照慣例的想著一切有關於海未你的事,好讓我能夠找回一點安心的感覺。

但是我很害怕,我害怕要是我放心的睡了,心跳會不會就在夢中不聽話的、忽然停止了?


一想到這裡,我就失去了入睡的勇氣,變得不敢閉上雙眼,就怕明天睜開雙眼以後,卻發現自己再也碰觸不了你。


『沒事的,你先睡也沒關係的,海未——我待會就會睡的了。』

如是在耳邊安慰看起來有點不安的海未,同時我也是在安慰著自己——沒事的。


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安好的……所以沒問題的,放心睡吧………


「那、我先睡了喔?繪里你也別太晚睡了。」

『嗯。』


看著海未緩緩的閉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呼吸漸漸變得愈加平穩、安靜,我卻只是以左手一直輕撫海未的背。

現在、只要能夠這樣默默的看著海未入睡,那麼一切就足夠了。


聽著海未的呼吸聲如同浪潮一樣,拍打著我的脖子,我現在的注意力卻只落在她那好看的臉容之上。

——海未很美,但是愈美、卻是讓我愈加忐忑不安。


現在的我,連自己的心跳脈搏都不能好好掌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忽然就會病發,隨時有離開海未的可能性……………

想要好好的珍惜你,但是這樣飄忽不定的我、還能珍惜什麼?


//


『吶、海未。』

難得休假的一天,我待在家裡陪伴海未。


等到她完成了今天的家務以後,忙碌的身影終於停了下來,然後坐到我的旁邊。

她慣性地將頭枕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慣性地伸出手摟住她的肩膀。


這樣的幸福快樂,什麼時候會結束?哪一刻會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刻?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總之現在,我只想緊緊的將你抱著,也只想和你一起渡過剩下的時間。

因為、你肯定知道的,你是我生命中最不捨得的一個人。


我無法放開你,也無法放任你。


我知道我不將自己的身體狀況告訴你是很自私,但是……我更不想在僅餘的時間裡看到你為我而擔憂、為我而傷心。

如果我讓你因為我而不開心的話,只會令我更加怪責自己。


吶、你知道嗎?……你是我生命最不捨得的唯一。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有哪一天、我變成了你生命中的一段回憶,你會怎麼辦?』

聽到我這看似不知所云的詢問,海未卻愣住了,抬起頭一臉愕然地凝視著我。


看著我的那雙金眸彷彿蒙上了一陣霧氣,一臉想哭的樣子。


『別這樣啦海未,我只是說如果而已!我又不是真的會離開你!』

但是說這句話的同時,我的底氣很明顯是不夠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真的有點心虛。


「那………如果你真的變成了我的回憶的話,我大概每分每秒都會不自覺的想著你,一直等待著你回來的時候吧?」

「就算你變成了我的回憶也好,我也會永遠將你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絕對不會忘了你。」


海未的回應令我很溫暖、很幸福……但是、同時卻也刺痛著我的內心。

隱約感到自己現在的眼眶大概是紅了起來,我竭力壓下心中想哭的衝動和近幾崩潰的淚水,默默的收緊抱著海未的手臂。


「繪里、怎麼了?總感覺……你好像很奇怪………」

『沒事……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海未太過溫柔了,這讓我怎麼可能捨得離開呢?


但是我知道、我的生命終究會有完結的一天,我終歸是要比你先走一步的。

所以、如果我變成了回憶,退出了你的生命,只留下錯愕的你待在原地哭泣,相伴著你的只剩下我冰冷的身體的話……

——我絕對會恨自己,恨自己怎麼狠心丟下你一個人,擁抱不了你,然後放任你獨自一人在人海之中孤獨地旅行。


讓我深愛的你變成孤身一人,再也無法見面…………

如此狠心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可是就算是我多麼的不忍也好,時間最終會使我屈服,疾病會把我從你身邊奪走。


我並不害怕獨自一人面對死亡,但是我害怕、退出你的生命的我會不爭氣地徘徊在你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我害怕我會頑固地待在空氣裡,讓你覺得我還在你的身邊。

我害怕我會佔據你心裡每一寸的縫隙,讓任何人再也無法進入你的心。

我更害怕、你忘不掉你愛我,然後連累依然愛我的你,必須承受失去的痛苦。


——這樣對你實在太不公平了,所以………………


『吶海未,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雙唇正在止不住的顫抖。

很想哭,就連聲音也似乎帶了點哽咽的感覺,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哭。


『要是我真的變成了你的回憶,你就盡力忘了我,好不好?』


//


記得那天,胸口忽然傳來撕裂般的絞痛。

海未就在我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我倒了下去。


依稀感覺到海未眼明手快的抱住了我,以致我才不用承受倒在地上的痛苦。

勉強地將雙眼睜開成一條小縫,我卻只看見海未那雙琥珀金的眼眸,以充滿擔憂和焦急的眼神凝視著我。


海未的手顫抖著撫上我的臉,縱使手指是冰的,手心卻依然是暖的。

——海未、一定是很緊張的對吧。


呼吸似乎變得愈來愈困難,海未的身影也漸漸的變得模糊不清。

多次反覆告訴自己不能閉上雙眼,但是胸腔的痛苦卻不斷強迫我屈服。


……最終、我還是敗給了那種折磨,靜靜地閉上雙眼。


在意識離我而去之前,我隱約感覺到、海未溫熱的淚打在我臉上的觸感。

海未以帶著哭腔、顫抖著的聲音不斷呼喚我的名字,但是我已經開始聽不清楚海未的聲音了。


——海未,對不起,我最後也是沒那麼幸運,沒有機會和你一起變老。


我已經沒有辦法可以跟你一起頂著一頭白髮,互相攙扶步伐蹣跚的對方去看晚霞漸漸落盡了。


以後屬於你的日子還久著,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話,終有一天、你絕對可以忘記我,然後從傷痛之中重新站起來。


如果以後有人能夠陪著你、令你不再孤單的話,你就儘管去和那個人一起吧……我不會怪你的。


——對不起,海未。


——謝謝你,海未。




番外4.IF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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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這種時候放毒藥真的沒問題嗎www

不過請放心 之後的會是甜的

這陣子考完了模擬試 在真正的考試之前還可以爆肝產產藥的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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