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标题

作者:凌雪
更新时间:2015-02-12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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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Zeitsev以吉普車撞開了山莊的大閘,直接闖了進去。他全副武裝地從車上跳下來,也不用霰彈鎗和機關鎗,手鎗直接命中走避不及的園丁的頭部,老園丁當場斃命。


樹叢中躲了兩個男孩。Zeitsev完全無意搜索四周,也沒有留意到那瑟瑟發抖的兩個舞蹈團新成員。他向主屋方向走去,對那一地的鮮血完全無動於衷。


主屋的門也鎖上了。但這難不到Zeitsev。機關鎗一輪掃射外加腳踢,便把大門撞了開來。


門後剛好有一個仍然穿著舞蹈服的女孩,Zeitsev以機關鎗直接向那女孩的面上射擊,那女孩一聲不響,便仰面倒下。


由於殺園丁的鎗聲驚動了所有人,除了走避不及的這位舞蹈員外,其他人都立刻找了地方避難,此時大屋門口處已經一個人也沒有。


Zeitsev來過訓練場探訪,知道重要的地方在一樓的訓練廳和會議室、以及一、二樓都有的起居房間。他走到玄關對面的寬敞樓梯處,大喊:「Katya Karpova,你給我出來!要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


沒有任何回應。Zeitsev啐道:「一班懦夫!」便把機關鎗掛回身上,挺了挺手上的霰彈鎗,開始破門。


第一道房門破開,有兩個舞蹈員躲在裏面,Zeitsev一鎗一個,又添兩條冤魂。


以同樣手法解決掉第二、三間房間的人,Zeitsev花了一番功夫,才弄開第四個房間的門、以及堵在門後的櫃子等物。但這次卻中了大獎,Karpova和另一個女孩就躲在裏面。


Zeitsev一下就揪住Karpova的頭髮,把妻子抓起來。順手一鎗,躲在尖叫不已的女子額頭,當場殺死了那女子。


Karpova驚訝已極,不敢相信丈夫竟然毫不猶豫地持鎗殺人。「Myra!你!Sergei!你幹甚麼!?為甚麼?快放開我……啊!」


Karpova右手持手鎗,指住Karpova的頭:「Veta呢?你把那雜種藏在哪兒!?」


Karpova當然知道最後抱著Veta的是林素玉和Sadovskaia。看見一臉凶相的丈夫,她很自然地不把表妹和表妹的戀人給供出來。「我不知道!」


「你是那雜種的母親,怎會不知道!你連那小雜種的真正父親是誰也知道不是嗎!?」Zeitsev喝道。「把Veta交出來!」


「甚麼東西……你又懷疑我偷漢!?」Karpova叫嚷起來。「我說過很多次,我沒……唔!」


Zeitsev把手鎗插回鎗袋,乾脆打了Karpova一記耳光。Karpova的髮髻也散開了,血從嘴角流了下來。「賤婦,少給我裝蒜!留在這甚麼舞蹈團中的都不是好東西,四處勾勾搭搭,你也學得夠像了!」


「我沒有!」Karpova道。


「巧言令色,你認為我會相信?」Zeitsev把Karpova拽到門前。「你們這些所謂芭蕾舞團,幾百年前就已做情婦、做情夫,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們的花言巧語!?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把Veta找出來,到時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把小雜種鎗決,你不用想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Karpova嚇得魂飛天外:「你敢!?我不會讓你如意!」她竭力掙扎起來。「放開我!你這瘋子!你根本信不過,枉我還一直一直信你……我一早應該聽從Ekaterina的話,一早便把Veta送走才對!」


「你果然跟Ekaterina有聯絡!」Zeitsev輕易把Karpova拉出房間,推著她在走廊上前進。「Ekaterina也來了,是不是?」


「沒有!」Karpova道。


「還嘴硬!」Zeitsev喝道,「我現在就逐個逐個房間去找,不信找不出來!」


不遠處的房間中,Portnova和日籍小實習生橋本紗紗把外頭的騷亂和對話完全聽在耳內。


橋本紗紗不太會俄語,但聽到鎗聲和爭吵聲,想也知道不會是甚麼好事。


「這Sergei Zeitsev遲早都會攻進來。看來他不會留任何活口,Myra和Letitia她們應該都已經完蛋了。」Portnova咬牙,以英語來與橋本紗紗溝通。「Sasha(橋本紗紗的名字讀音),我們得快逃才行。」


「但這兒是二樓啊!我們能逃到哪兒?」橋本紗紗煩惱地道。「難道要開門,自投羅網嗎?」


Portnova望向四周,看見床單和布製窗簾,還有簾帘拉繩。她跑到窗外,看了看外頭的地勢。「那傢伙應該沒那麼快殺到來,我們還有時間。待會我們一落地,便到樹叢去躲起來,再以樹叢和花圃掩護,跑到停車棚去。」


「咦?真的嗎?」橋本紗紗一呆。「這樣真的做得嗎?這兒可是二樓啊!」


「橫是死、豎是死,難道不值得搏一搏嗎?」Portnova道。「反正他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外頭肯定沒埋伏。他忙著找Katya,小Veta又被Ekaterina小姐和素玉小姐抱走了,有得讓他找的。只要我們逃得出去,諒他沒空追殺我們兩個。Sasha,你可以不用陪我冒險。但我可不要在這兒被這種虧待Katya的薄倖男一鎗斃了!要死也是我自己了斷,不勞他動手!」


橋本紗紗動容了,想起了自己武士後代的老家。她這武士之女可不能窩窩囊囊地死在暴徒鎗下。「想不到俄羅斯也有像Eva前輩那樣剛烈之人。好,我陪Eva前輩搏這一舖!」


Portnova便跳了起來,拆下各種東西,和橋本紗紗一起開始製作吊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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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林素玉、Sadovskaia和梓羽流歌也一同愕然,看著房間靠牆架上琳瑯滿目的獵鎗、弩箭、開山刀、勾鐮、斧頭等各種武器。另外還有登山靴、手套、雨衣等,全都是狩獵時用得著的物品。房間中央則有兩條長椅,也有木板長條桌等傢具。


「是狩獵準備室嗎……」Sadovskaia側頭。


「那是?」抱著小Veta的林素玉問道。


「這兒有熊、有狼,這兒應該是山莊管理人在冬季時,為了驅趕猛獸而出發狩獵時用的房間吧。」Sadovskaia走近架子,撫過那些獵鎗和子彈。「老天,這些東西保養得真好,或許應該說,它們一直都有被使用吧。」


林素玉把Veta放在長條椅上,也把一把把開山刀拿出來細檢。「的確,這些都是一直在用的東西,重量蠻就手的。而且這開刃的角度……這可不只是用來開山劈柴的物品。」


「必要時,也會用開山刀來徒手肉搏的。」Sadovskaia輕笑。「不過這可真是該死的好運道呀……有這麼多房間,隨便選一間跑進來,誤打誤撞,竟然會是武器道具室。」


林素玉取了一把開山刀,順手連鞘插到腰間。「是呀,這真是該死的好運。」


梓羽流歌靜靜取下槍弩和箭匣,退到一邊檢查其性能。Sadovskaia笑了,摟上林素玉,親了一下。「為甚麼呢?和素在一起,總是特別幸運的。」


「那是當然的。要不是那麼巧,戲要怎樣演下去?」林素玉掩嘴一笑。「不過Tarina,你該不會是想憑這些武器殺出去,和Sergei那傢伙決一死戰吧?」


Sadovskaia倒是有這樣想過;但再細心考慮了一下,還是搖頭。「Sergei是職業軍人,又有鎗械,那些東西都比狩獵用鎗要精良得多了。我就算有那麼多獵鎗,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倒是對Rosa來說,如果她來到,這兒一屋子都可以是她的武器。」


「不知道Rosa現在在做甚麼……」林素玉掏出手機看了看。「她在開車,想來無法收到訊息。不過我已經發訊息給優華了,她和Rosa會有辦法通訊的。」


Sadovskaia看了看手上的雷明登長鎗。那是她近幾年拿手的兵器,但畢竟已經20多年沒射過真正的生物,更遑論把鎗口對著人類了。如果在Sergei比Rosa和軍衛隊先趕至,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信心真的對他射擊。


年輕時的自己,願意為了保護素而不惜一切。但現在年紀大了,又有了Dreams的孩子們、有了素和小遙音,說不定日後還要照顧表姊留下來的小Veta--呸,她在想甚麼?--她開始惜身,沒有了以往的果敢。


不過說起來,那時的所謂果敢,也可能只是未經深思熟慮的衝動想法而已。她是不可能丟下素、丟下球隊、還有許許多多重要的人和事情不理的。


「Sergei先生這次做出這種事,大概難逃一死了吧。在當逃兵時已經殺了三人,現在又在上頭開殺戒,被活抓回去也只有死刑一條路走吧?」林素玉道。「就算這時有甚麼平民擊殺了他,我看只會被頒發良好市民獎吧?」


Sadovskaia知道,戀人這樣說是想令她心安一點吧?不過她也深知素說的是現實,Sergei在這大屋內大開殺戒,軍衛隊只會朝當場格斃這一方向著手。活擒了他還要經軍法、民法審訊,反而可能公開逃兵濫殺這樣的醜事,對軍方很不利。「素。」


「是?」林素玉仰頭。


「對不起,把你也拉進危險之中。這本來是不關你的事的。」Sadovskaia道。


「說甚麼傻話?」林素玉嗔道。「我和你是一體的嘛。你有事,難道我能置身事外嗎?都來到現在,最多死在一起,怕甚麼?」


Sadovskaia動容了,伸手撫上林素玉秀美的臉。「我們是許諾過生死不渝,但也不是要素跟我一起死的意思呀。」


「那麼,我們就都不要死。」林素玉道。「我們有Georgina和Veta,可不能就這樣丟下她們。我們好好保護好自己和Veta,我們一起活著,平安回中國,嗯。」


「好。」Sadovskaia用力點頭,和林素玉雙手緊握,鬥志油然而生。


和深愛的人在一起,連死亡也可以超越。


會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只要守到軍衛隊和Rosa到達,Sergei單人匹馬,只能束手就擒。


在此之前,她會保護素、保護Veta,不讓她們受到一點傷害。


夏天的海參崴,過了午後四點,日色也完全沒有西斜的跡象。Sadovskaia也不再浪費體力,在長椅上坐了下來,做伸展運動放鬆肌肉。


林素玉也抱著小寶寶坐下,向仍然站著的梓羽流歌招手:「你也坐下吧。養精蓄銳,你也得好好休息才行。」


「是。」梓羽流歌依言坐下,抱著槍弩,完全是一副準備迎戰的姿勢。


林素玉看了看手機。「Rosa在中途遇上軍衛隊的追蹤部隊,已經和他們接觸上,正在朝這邊前來。」


梓羽流歌穩了穩手上的槍弩,「所以便是看Zeitsev先攻到這兒,還是軍衛隊的人先到。」


Sadovskaia取出拍紙簿,在紙上沙沙的不知畫著甚麼。「後門門外的環境太過空曠,沒有任何遮蔽處,如果被Sergei發現而從窗口向我們射擊,我們怎樣狂奔也跑不過子彈。所以我們守在這兒最為有利。羽流歌,我們兩個分站觭角,牽制住他,他只要無法同時斃了我們,我們便有機會拖延時間。」


梓羽流歌點頭。她不是行動小組中的戰鬥專門,但簡單的戰術配合是懂得的。


林素玉自問自己用鎗、用弩也沒有戀人和梓羽流歌那麼厲害,便乖乖地自動抱著寶寶,不忘拿了短刀和開山刀護身,躲到Sadovskaia背後。


Sadovskaia注視緊閉的房門,聽著一聲又一聲忽遠忽近的鎗聲和叫罵、哭喊聲,堅毅的臉上也有一點動搖。


Veta已經嚇呆,連放聲大哭也不會了。林素玉緊緊抱著兜囊,輕輕拍撫。


Sadovskaia咬牙。Katya如果沒逃出去,被Sergei找到只是遲早問題。Sadovskaia在Whatsapp訊息中沒有說自己藏身武器室,所以不怕Sergei搜到Katya的手機並由此找到線索。不過想來就算Katya就算知道寶寶藏身何處,她也不會透露。


「羽流歌,能知道Katya小姐在哪兒嗎?」林素玉問道。


梓羽流歌側耳聽了聽,搖頭。「鎗聲似乎是在二樓,但不能肯定Katya小姐是不是已經被Zeitsev先生找到。」


林素玉望向梓羽流歌。「羽流歌,你在想甚麼?」


梓羽流歌苦笑一下:「我在想,如果這次來的不是我而是凜夜,她一定很興奮。我想我們回去中國後,她大概會嚷著後悔今次沒跟來吧。羽流歌已經可以想像凜夜那個時候將會有的表情。」


想到馮凜夜到時可能跳腳的樣子,林素玉和Sadovskaia也笑了,一時,一觸即發的氣氛輕鬆了點。林素玉道:「如果Yulia也來了的話,羽流歌應該就會主動迎擊Sergei先生了吧?」


「我應該還會留著保護小姐和Ekaterina小姐,倒是Yulia很有可能主動出擊。」梓羽流歌道。「她的技術本質很適合阻止Zeitsev先生,她制住Zeitsev先生後,再捱到軍衛隊來救援,應該沒有問題。」


林素玉能想像那時候的樣子。「不過Yulia不是這方面的專門呢。」


「Yulia說過,如果到時還未殞落,她願意在退役後當我們的同事。」梓羽流歌道。「她的願力、力量和武技比我們都強,而且想找個安身立命之地,希望小姐可以考慮。」


「我考慮看看吧!」林素玉輕笑一下。


梓羽流歌正欲再說,忽然豎起了耳朵。「鎗聲停止了。」


林素玉和Sadovskaia都是一呆。一剎那間,有種可怕的靜默散佈開來。


「他應該正在下來。」梓羽流歌捧著槍弩,跳了起來。


Sadovskaia也站起,挺了挺手上獵鎗。「依計劃行事。」


「是。」林素玉和梓羽流歌一起點頭。林素玉抱著小Veta,躲到Sadovskaia背後;梓羽流歌也持槍弩嚴陣以待。


「小Veta,可要乖乖的喔。」林素玉把兜囊繞過肩頸綁好,輕輕拍撫著懷中溫暖的小身體,以德語輕笑道。「這可不是輕易會遇到的好戲呢。Veta那麼幸運,年紀還這麼小就碰上了。可要好好見證這一刻呢;日後和媽媽也有談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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