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胡子青 于 2015-2-16 17:32 编辑
『唰啦!』拉開拉門,鏡月看著滑瓢拿著一根看似歷史悠久的煙斗,背著她坐在塌塌米上.
「爺爺,我知道羽衣狐的下落了.」將拉門合上,鏡月看著滑瓢的背影,眼底有著恨意,她恨羽衣狐也恨自己,當時的自己還太小,即使後來妖怪的血液覺醒了她也還是太弱,於是乎便讓滑瓢把身為人類那部分的自己給封印了起來,她還記得當時的自己痛到淚流滿面,卻沒吭過一聲,緊咬牙關硬是撐了過去.
那是個如同將烈燄燒進骨頭般的疼痛,將封印之石敲進脊髓,使的強大的封印從石頭引渡到身上,有那麼一瞬間她就要被吞噬掉,脖子上的圖騰便是差點被吞噬的證明,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沒辦法替父親復仇了,那一瞬間她以為那抹在她心裡永遠無法抹去的身影從此不會再見到了,不甘心,不甘心!滿心 的不甘讓她在放棄的邊緣硬是強撐住意識,撐過了封印的引渡,也永遠的封印住了, 她臉上的喜悲.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滑瓢並不回過頭看她,只是將煙斗習慣性的放在嘴邊抽了一口,當然是沒有煙的.
「斬了她,用我自己的力量..」、「笨蛋!你以為自己和她鬥起來會有千分之一的勝算嘛!!」鏡月還沒說完,滑瓢便激動的轉過身看向她,聲音低沉的嚇人,眼裡更是少了平時的和藹,是嚴肅的瞪著她.
「即使會死,我也要去.」鏡月不管滑瓢,轉過身就要拉開門走出去.
「!!」、『碰唰!』還沒來得及防禦,鏡月便被滑瓢一腳踢飛,跌進了庭園的水池裡.
「連我的一腳都躲不過的你,別說斬了她,你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就死了.」滑瓢拿出了刀,一臉嚴肅的看著她道「把刀拿起來,鏡月!如果你真想去找她的話.」
「爺爺..」、「姊姊,你們在做什麼?」鏡月拿出了彌彌切丸,皺眉看著滑瓢,雖然知道自己和爺爺的差距非常大,卻沒想過自己會這麼輕意地就被踢飛,這時剛回家的陸雄聽到了聲響便前來查看,只見鏡月渾身濕透的站在池裡擺出架式,和同樣拿著刀的卻一派輕鬆的滑瓢展開了對峙.
「陸雄,這件事你別管,只要站在旁邊看著就好.」將刀鋒轉成背面,要是不小心戳到了不管是滑瓢還是自己都會受到很嚴重的創傷,鏡月緊了緊手裡的刀,朝滑瓢衝去.
「哎呀哎呀,可不是那邊歐!鏡月.」滑瓢輕鬆的躲過鏡月接二連三的攻勢,突然面色一凝,與鏡月扯開大半距離「你能看見我嗎?鏡月.」
「嗯?」眼前滑瓢的身影突然扭曲並像塵土被風吹動般散去,鏡月趕緊定下心神.
「嗯!」滑瓢看著眼前也發動了【畏】的鏡月,其力量雖然不熟練卻也不弱,嘴角上揚,但是如果只是這樣卻還是沒辦法在羽衣狐面前撐個一時半刻.
「喝啊!」朝身後砍去,強大的力量使的空氣都大量的朝旁邊衝去.
『咖噠』一聲,鏡月的手麻到連刀都握不住,雙手麻的像是廢了一般,彎下腰,想再撿起刀,頸邊卻傳來一個冰涼的觸感,滑瓢將刀架在鏡月脖子上,睨著她.
「還要再打嗎?就現在的你不論來幾次都是同樣的!」滑瓢看著停下動作的鏡月說道「憑你現在的實力,隨便一個嘍囉都可以解決掉你.」
「那麼我該怎麼做才好,她就在那裡,我找了她好久,好不容易她出現了,你卻不讓我去,那麼我到底該怎樣做你才會讓我去,告訴我啊!」鏡月站抖著握住了滑瓢架在她頸邊的刀,鮮血隨著刀鋒而落,掌心的痛比不上心裡的疤,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也依舊是那般刺心揪肝的痛,只要一天不斬了那個女人,她就會繼續的痛下去.
「鏡月...,好吧,如果你這麼堅持的話,鴉,去幫我把寶船叫出來!」滑瓢見鏡月如此不要手的行為也不再強勢,刀子的鋒利可以輕鬆斬開妖怪的頭骨,更別提鏡月是用手握著了,只要輕輕一拉,手掌便沒有了.
「嗯?總大將你叫我,哈啊!鏡月大人、總大將,你們這是!!」鴉天狗聽到滑瓢的叫喚便迅速飛來了,只見滑瓢將刀架在鏡月頸邊,而後者用手握住了刀鋒,掌心不斷的滴落鮮血.
「你說寶船,那是什麼?」鏡月鬆開手,掌心的傷觸目驚心,鮮血也是失去阻力的滴滴噠噠流下,腳邊已經是一灘小血水,可是比起這些,她更在乎滑瓢說的寶船是什麼.
「奴良組特產,戰略空中寶船是也.」滑瓢將刀子往旁邊一揮,刀上的血便沒了,收起刀看著鏡月說「我不會再阻止你去京都,但前提是你能活著到京都的話.」
「爺爺..」、「姊姊,你的手..,雪女、毛昌妓快過來!」一見滑瓢走開,陸雄便跑了過來.
「陸雄,我去京都的路上你不准來.」鏡月看著陸雄慎重的說,如果她真的不幸死了,那麼至少奴良家還會留有一條血脈.
「姊姊..,我知道了,我會在本家等姊姊回來!」陸雄認真的看著鏡月說.
「嗯,謝謝你陸雄.」鏡月將沒受傷的右手放到陸雄頭上,摸了摸他的頭,她知道這些年來,陸雄容忍她很多,有好多次她都是已冷淡的言語來對他,可是他一次都沒抱怨過,也沒有討厭她,反而是包容她,諒解她,真的是最好的弟弟了,這也代表她當初答應過滑瓢的事是值得的.
-------------吾輩是被作者遺忘許久的分隔線-------------
包紮完手後鏡月便來到庭院裡,曾經和她喝過妖銘酒的妖怪們都聚集在這裡,看著屋子上方的【寶船】,真的是一艘非常大艘的船呢,船帆上還有一雙笑咪咪的眼睛,以及船身兩邊還有一雙巨大的手.
「鏡月,可別死在船上了.」滑瓢看著鏡月道,可以的話多麼希望是自己過去阿,不過這一切全部都是吾代血液的罪孽阿,不僅兒子鯉伴,連孫女鏡月也攤上了,狐狸的詛咒阿.
「可別小看我阿,我走了,下次回來一定會連同那個女人一起,絕對!」鏡月如此說道後,便轟轟烈烈的朝京都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