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安顿好过了几天后，托玛他们的训练和教导终于提上了行程。清晨托玛醒来的时候，起身看见的就是床对面的帘子，这让他略感不自在——对面就是莉莉和艾希丝，这个帘子的作用就是隔开男女之间的休息空间，附带更衣用，防止托玛偷窥。虽然托玛的人品是值得大家信任的，但为了避免那些巧合的、不幸的“事故”，这帘子非常厚，而且很重，属于狂风都吹不起的厚实材质。托玛摸过这帘子后，觉得都能拿来做一身皮甲了。话说回来，哪怕有着这道帘子，托玛觉得女孩们的防范意识还是不足。虽然这是为了莉莉和托玛之间未确认的联系而做出的处理方法，但是……有时候她们未免太不把托玛当男的看了吧？托玛隔着帘子叫醒两人，确认她们都醒过来后自己先去洗漱了。在洗漱间，托玛洗了脸后望着镜子呆了一会。难道说自己这中性的样子就是原因吗？自从头发变长后，托玛总感觉自己样子也跟着头发变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应该是错觉吧。肯定是错觉。托玛如此断定道，不再去想这事……不然细思恐极啊，会让他心神不宁什么也干不了的，这时候他只能祈祷六科的人能尽早找到解决方法了。艾希丝和莉莉彻底醒来顺带洗漱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而托玛的闹钟是设定为离集合三十分钟前响的。在三人都打点好后，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为了给六科的教官——或者还有薇薇欧——给留下个好印象，三人决定提前出门。当他们离开房间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穿着蓝白色运动服的艾茵哈特。这其实不是什么奇事，毕竟艾茵哈特这之后就和托玛他们一样，要跟着六科的安排去行动，没有所谓的特权可言。但关键是……托玛他们，是看到艾茵哈特从薇薇欧的房间出来的。“早上好……等等，这不是你的房间吧，艾茵哈特。”艾希丝打完招呼后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对此艾茵哈特微微皱眉，一副不明白艾希丝在说什么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啊，这里就是我的房间。我想作为监视人，住的离你近一点比较方便吧。”“不对，怎么搞得像是我不了解情况一样了！”艾希丝大声道，并指了指艾茵哈特的房门，“这里是那个暴力丫头薇薇欧的房间才对吧！”“嗯，是啊。”艾茵哈特奇怪道：“为什么你反应这么大？”“那这里怎么可能是你的房间……等等，难道说……”艾希丝终于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这时莉莉开口说出了艾希丝刚才没想到的情况：“艾茵哈特小姐是和薇薇欧妹妹住在一起吗？”艾茵哈特点了点头：“就是这样——艾希丝的反应这么大我倒是没想到。”“那个别扭还装大人的小丫头愿意和你住一起？”艾希丝很失礼地用手指着艾茵哈特，“怎么可能！”艾茵哈特轻笑了起来，把门给锁上，“薇安看上去脾气很坏，事实上很容易就能接近了。对她亲热过头的话，还会害羞呢，只不过害羞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而已。”“你们关系真好呢……”托玛说道，“对了，没看见薇薇欧呢？”“她啊，一大早就跑出去晨练了。”艾茵哈特叹气，“而且是静悄悄的出去的，根本没理会我。”“这倒是很像她会做的事情。”托玛苦笑。“离你们的集训时间也不远了吧？好好加油吧——还有艾希丝，不要偷懒，我会注意你的。”艾茵哈特对托玛三人挥挥手，先离开了。“我们也该赶到集合地点了。”托玛说道，“第一次集训可不能迟到啊，会给教官留下坏印象的。”在赶往集训地点的路上，托玛他们还遇上了昂、艾利欧和凯洛，他们几人一起准时到了集合地点。六科的训练地点在一个建在海上的海面平台上，空间广阔，而且还能生成模拟建筑群进行实战训练。而他们的教官，就是维塔。集训的日子维塔没有穿着制服，而是和昂她们一样的黑色T恤和长裤。托玛、莉莉。艾希丝作为实习人员，穿的是白色的T恤，而昂这些六科的正式成员穿的则是黑色的T恤。维塔看了看整列成队的六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式自我介绍下，我是六科的战技教导官维塔二等空尉……官话我就不多说了，训练才是王道。”维塔顿了顿，继续说道，“穿白色上衣的见习三人组进行各类基础练习，穿黑色上衣的前辈组以应对新装备以及阵型配合为中心进行训练。还有其他黑组成员会陆续过来，到时候再各自认识一下吧。”维塔望向托玛等白组的人，“我不指望你们这些菜鸟能马上发挥作用，只要在任务中别妨碍先锋队，别拖后腿就行……你们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如何保护自己和朋友。”“哼，我才不是托玛和莉莉这样的菜鸟呢。”艾希丝一副充满干劲的样子，“体力和运动能力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一定让你们大吃一惊。”托玛则是没那么乐观，“总感觉不会是很轻松的训练呢……”他想起了薇薇欧的母亲，那可是闻名管理局内外的魔鬼教官，而现任六科教官的维塔，曾经就是那位女性的副手。“哼，是马是驴遛一遍就知道了。”维塔波澜不惊，对艾希丝夸口的事没有任何表示，“那就先集体来一次热身运动，由昂你来带队！”“了解！”众人应道。然后，40分钟后。托玛三人累得瘫倒在地上。“怎么啦，见习的小鬼们！准备运动还没做完吗？”“对……对不起……”托玛瘫坐在地面，气喘吁吁地应道。这真的是准备运动而不是正式训练吗？他们三人已经累得快动不了了，而对自己体力和运动能力很有自信的艾希丝更是连搭话的力气都没了。托玛望向昂等人，“小昂和艾利欧就别说了，连凯洛都……”黑组的三人都只是稍微有些喘，昂貌似连汗都没出多少。“我们可是一线的现役成员，锻炼可不能落下呢。”艾利欧笑道。这时，银河和蒂亚娜也穿着黑色的T恤赶到了。在稍作休息后，维塔大喊道：“好了，正式训练开始，黑组带动白组训练，不要让白组拖慢训练进度！”“是……明白！”托玛扶起了莉莉，“莉莉，还可以吧？”“没事，我会加油的……”莉莉勉力对托玛挤出个笑容。艾希丝在一边叫着：“喂，好歹关心一下我啊！”正式训练进展到一半后。维塔一直观察着白组，然后叹了口气。让这三人加入六科是疾风的主意，让他们三个见习的加入六科的训练是菲特和薇薇欧的主意，而这确实是给他们添加一些自保能力的最佳措施，但是……“这三人，完全不行啊。”维塔摇了摇头，训练用的AEC强袭加农已经是没有装实弹的空枪，这三人拿着做负重训练和跑动训练也完全跟不上正式队员们——虽然AEC强袭加农那几十斤的重量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很离谱就是了。但这三人可不能用普通人的待遇来对待，不然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他们自己。见三人稍微缓了过来，维塔马上喊道：“好了，接下来开始实战训练。全员集合！”“好！”“太好了。不用再跑来跑去了，实战是我的强项！”艾希丝露出了得救的笑容。维塔对托玛他们喊道：“三个见习的先开始，启动魔导器，装备上防护服！”托玛和艾希丝很快就切换为武装形态——莉莉身为银十字魔导书的控制单元，自然是再次和托玛融合。这也带来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托玛再次变成当初那个长发“少女”的形态。“嗯……野丫头的防护服是电池式的，托玛和莉莉则是类似融合骑的模式。”维塔喃喃道。不过托玛这变化……和一般融合骑相比差别太大了。她可没听说过普通融合能把外貌改变这么多。这时黑组的人都围住了白组作观赏状，让艾希丝和托玛非常难为情——尤其是托玛，现在这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感觉羞得快要钻地了。“那么开始了。黑组的成员们也换上武装，和白组进行实战对练！”“咦！”艾希丝和托玛同时发出了惊叫声。但维塔决定下来的事怎么由得他们再多说？苦难才刚刚开始。训练持续到下午。这期间短暂地吃了个午饭后托玛他们又陷入了无尽的训练中。快到黄昏时段的时候，维塔终于喊出了白组一直想听到的话：“好了，今天的训练结束！白组可以休息了，黑组做些轻松的运动后解散！”维塔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很确定白组已经彻底累垮了。“啊，终于结束了……”艾希丝一屁股坐了下来，一点也不想动了，托玛和莉莉的情况也差不多。“话说……怎么这一整天……都没见到薇薇欧……”托玛从训练中解脱了出来，有余力去想别的事情了，才发觉这一整天都没看见薇薇欧来训练——她应该也是黑组成员兼维塔教官的助理才对。“那丫头……肯定偷懒了。”艾希丝搭腔道。“薇薇欧啊。”维塔露出微妙的表情，“她的话，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她在和小狮子搞特训呢。”维塔望向了训练平台的另一边，那边有着一个独立的平房，看样子现在有人在使用。“反正你们的训练结束了，要不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