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insolent
更新时间:2015-03-01 16:42
点击:480
章节字数:3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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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了两天网又来更新了{:3_276:}

但是这次更新似乎和本文无关(咦?

出于私心想写一写我对铃仙这个角色的理解,题目是曾经写过但写崩了系列。算是个小短篇,情节背景都与本文无关,请选择性食用{:4_342:}

攻兔注意!all永琳(雾)注意!


太上忘情


辉夜回到永远亭的时候,铃仙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因幡啊,”她边呼唤着铃仙,边径直走进饭厅。“公主。”铃仙恭敬地行礼,“饭已经备好,公主请用吧。”

“这种琐事以后就交给其他因幡吧。”辉夜在桌边坐好,招呼铃仙,“一起吃吧。”

铃仙再次躬身行礼,“属下先服侍公主用膳。”

辉夜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铃仙跪坐在一旁,屋外是妖怪兔们捣团子的声音。

“明天就是满月了吗?”辉夜问。

“是。”

又恢复沉默。

“嘿——呀——嘿——呀——”整齐的号子声回荡在永远亭,一直到辉夜就寝。

铃仙推开门对院子里还在加班加点的妖怪兔们说,“公主要休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为首的兔子为难地看着铃仙,“可是团子还……”

“没什么好可是的。”铃仙神色严峻,“不可打扰公主休息。明天白天再追赶进度。”说着关上门。

“优昙华院大人好严厉啊。”兔子们不满地议论着,“明明刚来的时候又没用又爱哭。”

“八意大人走后就神气起来了,真把自己当永远亭的主人了吗?”

“呜撒。”因幡帝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

“帝大人。”兔子们一齐围上去。

“又围在一起说铃仙坏话啦?”帝笑着,“小心被她听到哦。”

“才不会让她听到呢。帝大人有给我们带礼物吗?”

“待会儿再说吧。”她看了眼还透着烛光的药房,“我找铃仙有点事。”


借着月光走到门前轻叩了两声,“是谁?”铃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我呜撒。”

“进来吧。”

推开门看到端坐在书桌后的铃仙,“还在用功啊呜撒。”

“嗯。”铃仙轻轻合上书,“师父留下的书才看了不到一半呢。”

“啊拉啊拉,”帝微笑着,“训练那只因幡去人里卖药的事情怎样了?”

“勉勉强强吧。”

“要重新找一只给你吗?”

“不用,过些日子她就能熟练起来吧。”铃仙把油灯拨亮一点,“毕竟是已经修炼出人形的妖怪兔,天资不会太差。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也不算是事吧呜撒。”帝拉了张椅子在铃仙身边坐下,“我想出去云游一段时间。”

“哦?”铃仙微微皱眉,“要去多久?”

“不清楚。也许就几天,也许几十年,也许从此就不回来了。”帝看看窗外,“那些因幡可以拜托你照顾吗?”

铃仙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走就走吧。那些因幡本就算永远亭的仆役,我自然会照顾好。”

“真是爽快啊呜撒。”帝笑起来,“颇有当家做主的感觉呢。”

“我本就是永远亭的主人。”

“上一任主人可是说走就走丢下这个烂摊子给你哦。”帝讽刺起某个人来,“所以你也不用太辛苦,要是有机会走……”

“我不会走的。”铃仙打断她,“倒是你,几时启程?”

“明天一早吧。马上再分些礼物给因幡们,就算道别。”

“知道了。你快去吧,再过一会儿它们该睡下了。”

“嗯。”帝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铃仙把医书放回书柜,又清点了一遍药材,最后锁上门回房间休息了。


早上照例服侍公主用膳,之后是陪兔子们捣团子,有求诊的客人上门也要耐心招待,此外还有不少生活琐事要处理,今天的铃仙也和往常一样忙碌。

晚上要举行例月祭,虽然知道月都已不会再派使者来,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但是今天似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还真是一板一眼呢。”身着一袭八卦袍的女人陡然从夜色中出现,握着一柄折扇似笑非笑地站在铃仙面前。

兔子们见到她纷纷躲到铃仙身后,铃仙的脸上却不见惧色。“八云大人有何贵干?”

“想找你们家公主聊聊。”八云紫打开扇面遮住鼻子以下的半张脸,紫色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湖面让人读不出任何情绪。

“公主在休息,恕不接待。”铃仙做出个请的手势,“请回吧。”

“哟,你怕是忘了上次被我教训得哭着找师父的事吧?”紫收起扇子,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不屑,“还想再来一次?这次可没人替你出头。”

铃仙不卑不亢地看着她,“随时奉陪。”她说,声音不大,却坚定得像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什么级别的对手。

“你还不配让我动手。”八云紫的笑容又深了几分,“蓝,交给你了。”

站在身后的九尾妖狐闻令而出,不出三回合就占了绝对上风。

“放开她。”紫向把铃仙紧缚住的蓝下令,然后冷笑一声看着狼狈的她。“这就是八意永琳教你的本事?你拜得好师父。”

铃仙拍拍身上的土站好,“家师文韬武略,是我这做徒弟的天资愚钝学艺不精。”她的脸上依旧平静,“倒是八云大人,每回例月祭都要来闹一次,就不嫌烦吗?”

“嘴巴倒和那家伙一样不饶人。”紫收起笑容,“这回可没跟你闹着玩,去把你家公主带来。”

“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吧。”铃仙一动不动地横亘在紫和永远亭之间。

“最近太无聊想再去找那些月人玩玩。”紫抬头看看月亮,“打算拿你家公主祭旗。”

铃仙看着她,长叹一口气,转头向身后的妖怪兔说,“拿我的弓来。”


紫看着搭箭上弦的铃仙,又笑了起来。“弓是好弓,可惜你用不出它三成威力。”

铃仙冷着脸,“何必废话,动手吧。”

紫朝她扬扬下巴,“你以为你挡在这里有什么用?”

“那你以为你杀了公主又有什么用?”

“我的打算不必向你汇报。”一直微笑着的紫居然露出愠色。

“你的打算我料想得到。”她拉着弓的双臂前所未有的用力,“堂堂妖怪贤者,用这种手段威胁我师父,就不觉得丢脸吗?”

“你别给我戴高帽,我不是什么贤者。”静如止水的紫色眼睛终于泛起波澜,“自称圣贤的月人都能用的手段,我一介妖怪如何用不得?”

“你和月人的恩怨与我无关。”她平静地说,“师父走前交代过,守着永远亭,照顾好公主,铃仙不敢违抗。”

月光下两人无声地对峙着,最后紫轻轻一挥手合上扇面。

“走吧。”她对身后的蓝说,又回头看了铃仙一眼,“不想可惜了那把好弓。”


例月祭之后辉夜就不见了,铃仙去问过蓝,也去妹红家找过,统统没有消息。

“是被那晚来的隙间妖怪抓去了吧?”妖怪兔们提醒她。

“八云紫抓公主,无非是想逼师父出面,怎会偷偷摸摸的。”铃仙边说边穿上外出的衣服,“我再去竹林里找找吧。”


她找到辉夜的时候辉夜正坐在地上发呆,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丝毫没有公主该有的仪态。

“公主。”她蹲在辉夜面前,没有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之类的问题,“随属下回家吧。”

“嗯。”神情有些呆滞的辉夜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让铃仙领着她往永远亭走。

“公主累了吗?”她回头看看步履蹒跚的辉夜,“属下背你走吧。”说着就弓起身子半蹲下,辉夜也毫不客气的趴了上去。

铃仙的体格完全称不上健硕,甚至可以说瘦弱,但是曾经作为军人的她还有点力气,背着辉夜走了快半个钟头也没喘粗气。辉夜把脸贴在她颈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好不好?”

“为什么?”

“我不是什么公主,我是被月都放逐的犯人。”

“我也是个逃兵。和犯人公主正相衬。”

辉夜不知道铃仙说这句话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只感觉到铃仙的心跳很平静,好像可以一直把她背到月亮上。不知不觉的犯起困来,就顺势趴在铃仙背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夜里了。她睁开眼看着一片漆黑,惊惶得叫出声来。“铃仙!”

睡在隔壁的铃仙听到声音就立马赶了过来。“出什么事了公主?”她半跪在门口,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了。”发现是在自己房间的辉夜松了口气,她平躺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迟迟没有听到铃仙关门的声音。

“你进来罢。”她对铃仙说,又嘱咐了一句,“不要点灯。”

军人特有的规律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铃仙跪坐在一旁,“公主。”她说。

“今晚没有月亮吗?”

“嗯,是阴天。”

辉夜想了想,“铃仙,你想家吗?”

“不想。”干脆利落的回答。

“回去看看吧。”她说,“他们只说不许我回月都,你还是可以回去的。”

“我会一直守在公主身边。”铃仙态度坚决地说。

“为什么呢?因为永琳走之前这么命令你吗?”

“铃仙心甘情愿。”

“你爱她吗?”辉夜侧过头面对着铃仙的方向,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脸,却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

“铃仙尊敬、感激师父。”

“她爱我们吗?”

短暂的沉默中铃仙的呼吸声有点紊乱。“她爱您,我们都很爱您。”

“你说谎。”辉夜的声音带着怒色,又有一丝哭腔,“她不爱我们,所以她走了,回月都做她的帝师去了。”

“师父回月都是因为他们答应以将公主从轻发落作为交换条件。”

“你别把她说得那么伟大,我不领她的情。”辉夜终于呜咽着哭出声来,“我宁愿回月都的监牢。”

“公主,师父是贤者,她要顾虑的东西比我们多得多。”铃仙声音冷冰冰地说着,丝毫没有安慰辉夜的意思,“月都的内乱,和幻想乡的矛盾,都要靠她才能解决。如果她为了公主一人就任由两方生灵涂炭,她就不配称贤者,也不配做我的师父。”

辉夜的哭声渐渐减弱,终于又恢复平静。“你和她越来越像了。”她竟然笑了一声,“我不喜欢你这样,铃仙。我好怕你和她一样渐渐变得没有人类的感情。来,让我摸摸你的脸,是不是也和她越来越像了?”

她伸出手,摸到铃仙脸上一片冰凉的水渍。


铃仙是第一个知道永琳要回月都的人。永琳也没有向她交代任何事,只说了和月都那边交涉的结果以及自己要回去的决定。

整整三天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控制自己不去求那个人带自己走。如果她求了,师父必然会带她走;如果她求了,就不配做八意永琳的徒弟。

但她终究没有那样的智慧,也无法成为贤者。最后一天她走出房间,站在永琳面前用尽毕生勇气却只发出蚊子般的声音问了个问题。

“可以不走吗?”

白发的贤者摇摇头。

“真的不可以吗?”

对方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大家都已明了。

“把您的弓留给我吧。”她低着头说出这句话。


把绣着星图的红蓝长裙改成合身的尺寸,她穿上走进辉夜的房间。

“师父命令我留在永远亭照顾公主。”这大概是她此生撒得最过分的一个谎,但不是骗辉夜,也不是骗她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茫茫宇宙中流浪的月兔,能看到的东西何其寥寥。但是和贤者对视的一瞬间,仿佛看到她曾看到的世界。

至少她不再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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