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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煦照和陽
六年前那次聲名大噪後,柳未央一直拌著男裝,小心翼翼將自己的天賦異稟藏起來,甚至同自己大哥柳辰巳出入風流場所,酒酣耳熱之際,也會小小調戲姑娘,然後假裝酒醉,再讓小廝先送自己回家以此掩人耳目,六年間也曾故意讓人設計在酒醉時與青樓女子同房,假裝酒後性情大變,摔桌砸碗的嚇得人家放聲大哭;更有一次,放聲大哭,直說要回家,一路哭到房內才停,此後柳未央要多喝兩口酒,都會被眾人阻止。
十六歲生辰才剛過,可柳未央萬萬沒想到這群豬朋狗友竟然合資競標花魁買下一夜,此時柳未央正在柳府園內練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說未央啊!怎麼你就有這種豔遇而我就沒有呢?那群人對你還真好啊!」柳辰巳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
啪!柳未央差點把墨筆給折了,但墨筆已有些彎曲,一旁的小廝機靈地上前遞隻新筆給柳未央。
「你給我閉嘴,我沒料想到那群『文人雅士』腦袋抽風抽得這麼嚴重,快幫忙想辦法怎麼解決才是。」 「哈哈哈!但不得不說那群抽風貨的確替你著想啊!不然你難展男性雄風,這次他們可是連我一起瞞,不過倘若我從中阻止也難保外人不起疑啊!大哥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你腦袋一向比我好使,不過當中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大哥定當不辭辛勞替你達成。」
「算你聰明!知道好不辭辛勞幫我,不然我肯定將硯台扔過去,辦法是有,不過於此之前我問你一件事,今天中午跟他們吃飯時,你有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陸煦神情是否有些怪異?」 「這點我倒是有印象,只是平常他話就不多,今天他偶有顯出神色抑鬱,怎麼了?」 「那他表現出神色抑鬱的時候,是不是剛好都是他們在談論花魁的時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也許此事可以有解,而且沒有比這更好的上策。」
「我是曾聽聞陸煦早嚮往花魁已久,但是這沒道理啊!未央,如果陸煦對花魁有意思,又怎麼會答應和其他人合股做這件事?」 「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得這麼簡單,中午酒席間我已偷偷請人帶話去查,大哥等會兒一有消息回來,還請立馬趕往陸家,我會備好小船請人暗中接應,小三兒,先去備馬。」
小三兒前腳才剛走,少頃,一箭射進亭子大柱。
「我說這次探子怎麼火氣這麼大?」「沒什麼,請他幹這麼個破事太多次,想殺了我痛快,快拆信看看!」
柳辰巳拆信一看,立即笑道;「晚上戌時三刻備好小船!」語畢,放了信就往外跑,柳未央拿起信箋瞧了瞧,裏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信末大大地寫下──若有下次就殺了你。
柳未央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後收拾起案上文房四寶,逕自前往書房。
戌時,艷湖樓早已高高掛起大紅燈籠,蘇杭一帶河運興,四處都有河流經街道,當初艷湖樓老闆娘看上這一點,便在河邊興建艷湖樓且訂做些小船,恩客們可以在小船上與名魁相會,此間名聲四起,也有些名人貴客,只要有錢可租一大船,在船上度過極盡奢華的一夜。 柳未央乘著小船前去,幸好這群抽風貨並沒有租上燈火通明、極盡擺顯得大船,而是行於內河的川江木船,仰頭望著天上星辰明月,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