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aiahuang 于 2015-3-8 22:46 编辑

第三章 成全？

不一會兒，小船靠近川江木船，柳未央提起前擺，走上船，在門板上敲了三下，裡頭小婢打開門板，跪坐著低頭輕聲說道：「恭候公子多時。」

「不必多禮！這是打賞的。」「多謝公子。」小婢收下錢便下了川江木船。

柳未央環顧下四周，艙內左右各開了一小窗，月光可隱隱透進，艙內中央擺一張小案，上面有些甜點和簡單的菜色，唯獨少了酒壺和其他酒具，一女子坐在案前，女子後面擺了張屏風，左旁靠窗處又有一精緻雕花的台子，放了一面琴，柳未央簡單理一理衣領，走進與女子對坐。

「柳公子好生風度啊！」「哦？敢問姑娘此話怎講？」「柳公子一進艙內，注意四周勝於端詳小女子，難道公子不是好氣度，而是真如外界所傳的『不勝其力』麼？」

此話一出，倒真讓柳未央打從心底覺得好笑。

「噗！哈哈哈！非也，非也，柳某只是想……。」 未等柳未央說完話，對方便接話說道：「想我們風塵女子，一雙香臂萬人枕，怕汙了自己不？」 「並非姑娘所言，柳某從未這麼認為，汙了自己這句話更是可笑至極，風塵女子起碼需精通棋、琴、書、畫，還要能言善道、察言觀色，更要能吟詩作對，柳某不敢言是否比得上良家婦女，但總比那些達官顯要家中害人妻妾、幼兒的毒婦要乾淨的多，你們所做，身不由己，又何來髒汙之說？只是在柳某心中，這些事更要與自己心意相通之人才是。」

登時，艙內寂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見，柳未央在心裡有些著急，好不容易起個了頭，對方卻連話都不回，這可怎辦呢？正暗自想如何打破沉默，對方卻發話了

「那想必公子對我也不上心囉？從剛才至今，公子從未正眼瞧過我一眼，甚至未問小女子如何稱呼？」 柳未央連忙陪笑臉說：「倒是柳某失禮了，敢問姑娘芳名？」 「鳶兒，紙鳶的鳶。」「鳶兒，你可否有意中人？」「公子是指我與陸公子一事？」「是！」

「鳶兒十歲起進艷湖樓的第一日，便在路上撞見陸公子，那以後就不曾見過，只知道這幾年來他常來打聽，有時我在高樓練曲，總會瞧見他，如此而已，並非外人傳言那般。」 頃間，柳未央大笑，將手中紙扇放下，起身向前將手撫在鳶兒右臉，滿是精神地說：「鳶兒，我已知你與陸公子神交已久，所以你不用擔心，如果今天你有選擇將這綁住你的絲線剪斷，你會怎麼做？」

「柳公子，我不明白……。」「陸公子的小船就在附近，如果你願意，我便可叫他上來。」 眼前鳶兒淺淺一笑，便道：「好。」

柳未央走向來時的門板，叩！叩！叩！敲了三下，再把門板打開，讓陸煦進來，然後出去與辰巳待在他們來時小船上。

「未央，那花魁生得如何？」「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墨黛紅唇、羊脂白玉，指細如蔥白，尤其是眼睛，雖是七分媚色帶著三分靈秀，大概就這樣吧！」「這麼漂亮的姑娘，你還這麼平淡啊？」「我只是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覺得……，太順利了。」「怎麼？順利不是很好嗎？你啊~就是太小心了，都已請人打聽探報，消息確鑿，還能有錯嗎？」「唉~怕是我多想了，我們晃一圈再回來吧！」「這河上滿是綺旎春色，還是別吧！」「那我先睡會兒，你好生看著，辛苦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