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七 崩坏
白糸台帝君的寝殿中充满着刺鼻的酒气。
宽大的案几上密密麻麻摆满了空酒瓶。
弘世堇脸上带着潮红,手提一只细颈酒瓶,把瓶内佳酿注入白玉方尊。原本清冽的酒香在偌大的宫殿中却显得极为呛人。
“陛下,你已经喝得太多了,莫再喝了,明日还要早朝。”看着已露出几分醉态的弘世堇,松实宥不免有些担心。
“照,你回来了?”醉眼朦胧间,弘世堇竟将侍奉自己的松实宥看成早已去世的宫永照,“照,我好想你。”
“陛下,你喝多了。”推开想要抱住自己的弘世堇,松实宥退到一边。
“照,不要叫我陛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唤我堇。”与在朝堂上不同,现在的弘世堇因醉酒带着妩媚,着实勾人。
“是……堇……”松实宥感觉自己的舌头快要打结了,但为了安抚现在情绪极为不稳定的弘世堇,还是顺着她为好。
“呵呵,照。”弘世堇用胳膊环上松实宥的脖颈,越凑越近,脸几乎埋在松实宥的肩窝处,“照,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照,照,照……”“陛……堇,我是宥,松实宥啊,宫永将军已经死了。”松实宥感到一阵凉意从脊背溢出,有种不可名状的危险的感觉,极力想从弘世堇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不,你就是照,宫永照,我的照。”好歹弘世堇也是工于骑射,松实宥仅为区区一介女官,其力道自是不能与弘世堇相提并论,转瞬间便被弘世堇压制在了墙角。
“怎么办,玄……”内心极度的恐惧让她不由得想起一直爱着自己的妹妹。如果是宫永将军的话,现在一定已经反推回去了,但我不是宫永将军啊!松实宥腹诽。玄,宫永将军,快来救救我……
“唔……”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一张精致到极点的的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弘世堇,在吻她?!
那种吻,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像是极为虔诚的,又带着人醉酒后惯有的疯狂霸道的侵略。感受到对方即将侵入的舌尖,微张开口,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一把推开弘世堇,干脆地甩了她一个耳光:“陛下,宫永将军已经死了,死了!!!你亲手喂了她鸩毒!!!为什么陛下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而要把宥当做宫永将军自我催眠呢?白糸台还需要你啊陛下!”
“抱歉,我逾越了。”弘世堇蓝色的眸子看着瑟缩在墙角的松实宥,醉意被刚刚松实宥的几个动作搞得荡然无存,“你……就在这休息吧,我……先去御书房了。”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弘世堇逃也似的奔出寝殿。
松实宥感受着唇间的浓重酒气,强忍着泪。
玄,我该怎么办?
御书房
如水的月光泻进窗,竹影婆娑,夜风轻起。
呐,弘世堇,你有何德何能值得照如此爱你,甚至不惜生命?
呐,弘世堇,宫永照真的是爱惨了你……
但,现今已是物是人非……
遥想当时年少,仍是夜,两人铺毡对坐笑谈天下。
而今,她终是得了天下负了她。
月下心带伤,自彷偟,
往事未来不曾想。
泪飘落,雨纷扬,
一杯忧伤谁曾尝?
月影残,人影乱,乐已完,魂魄散……
“呵!”她自嘲地笑笑,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她杀了她,坐着她打来的天下。
一杯清酒相思愁断肠,
一朝离别不思量。
一曲碎月情难忘,
月影星光笑痴狂。
水中月,杯中酒,轮回道不尽哀愁……
若有第二次,惟愿倾尽天下与君厮守;只可惜,这世上,哪来什么再一次?====================总感觉初中的剩下的三个月还要被某人欺压很不爽……吾王陛下,对于那种比汉子还厉害的妹子我能不能不奉行骑士精神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