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其实是唔咪酱的生贺文来着
微博和贴吧都有发过,现在才意识到我冷落300了{:4_336:}
【海未酱生贺文】堕落
海未再次见到东条希的时候,已经是自己结婚的两年后了。
希刚从欧洲回来, 作为一名自由摄影师,她总是会去各种地方还有交各种朋友,仿佛没有根的浮萍,迎着风满世界的跑,不过就算是这样随性自由的生活,她还是比之前成熟了很多。
——头发绑成漂亮的麻花辫顺在一边,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显得异常的正经,衣装正式得体,举手投足间比以往更添沉稳的魅力,说话方式也一改从前,变成了标准的通用语。
这样的东条希让人陌生。
——她是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了一个国际长途,才得知了东条希要回来的消息,本以为时间这把刀可以让她的记忆被戳的千疮百孔,但事与愿违的是,东条希光是话筒中传过来的呼吸声都让她心跳加快。
“我明天会回来,东京国际机场,下午两点。
——听着海未酱,我想见你。”
现在,海未和东条希正坐在咖啡馆中。
希轻饮了 一口咖啡,低声嘀咕了声不正宗,但还是挂上了笑容,轻声问着
“黑川君和海未酱怎么样了呢?”
她也可以笑着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心脏隐隐作痛。东条希,是她的初恋。
“老样子,他想要孩子,不过我不肯。”
海未因为是十分传统的家庭中的独女,婚姻大事也是被迫的,她至今都无法直视自己身份证上被改掉的姓。
“那么和别人要个孩子给他戴绿帽子,说不定就可以离婚了呢。”
唯一让人觉得她没有变的,就是这种听上去十分恶劣的玩笑。
“主意太馊了,驳回。”
家里人那种传统理念,要是知道了海未敢这么大逆不道,海未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她的父亲一定会让海未切腹的。
“虽说不太想破坏别人家庭美满幸福,不过目前来看你们之间也没什么幸福可言,破坏了也没关系呢,”
她突然吐着舌头说出了这样的浑话,她变得混蛋多了,比当年得知海未要结婚哭着说分手跑到欧洲还混蛋
——她将一枚钥匙放在桌子上,推到海未的面前。
“我家的钥匙,两年前给你配的我一直没丢,如果不介意的话,给丈夫戴绿帽子这种事,请务必找我。”
她说出这话的眼神,露骨的仿佛要吃了海未。海未对这样的东条希很熟悉、曾经很熟悉,她想亲吻自己或者做更加亲密的事时,她总会这么看着自己,看着园田海未。
——不过我已经不姓园田了喔
——我知道,不管你姓什么,这把钥匙都是你的。
她说出这句话时语气简直像个无赖,她站起了身意味深长的看了海未一眼,去叫了服务员结帐,随后就离开了。
海未对面摆着的她的咖啡杯只喝了几口,还冒着热气
她看着象征温度的白色雾气升腾,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那把钥匙,用力的指尖泛白。
低骂了句混蛋,落寞的心情全摆在了脸上,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一切。”
【或许,请允许我来或许一下。】
海未这么想着,口袋中是那把感觉烫人的钥匙,手上还拎着晚饭要用的食材,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
或许在我还是园田海未的时代里,没有遇到东条希那个混蛋,自己就不会对自己的婚姻不满了吧?
现在海未真的是非常的不满,不满到她想对着自己的丈夫说我和你没有爱我们还是离婚吧,这样的话。
不过她说不出口,她的婚姻本身就是一种交易,她与那个男人可以说是门当户对,自从父亲大人决定将她嫁出去的开始起,她就是身不由己的。
但事实上脑子中的理智就是狠狠地压住了心中的不满
……她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女的去破坏家里的关系。
就算她是东条希。
再次接到东条希的电话,是在晚餐后,很好,丈夫出差了,至少要三天才可以回来,要不然海未那心虚的样子一定会被一眼看出来。
“你知道咱这两年经历了什么吗?”
她吐出口的是海未熟悉的假关西腔,声音被刻意压低而显得格外的诱惑人,她所处的环境中有刺耳的音乐、喧哗的人声、还有男人在搭讪她的喋喋不休。
大概是在什么酒吧之中吧?
“你喝醉了?”
希的语气有些含糊,对她十分熟悉的海未,几乎是一句话就听出了希的状况。
“咱这两年可不只去了欧洲喔。”
她踏上过中东最混乱的土地,在枪林弹雨中举起自己的摄像机,子弹擦过她的手臂,至今还有一道疤痕;她也去过一望无际的非洲草原,躲在没有油的吉普车里看着狮子舔舐玻璃带着小倒刺的舌头,她用手机最后的电量打了一个不到一分钟的求助电话;她也去过浪漫的普罗旺斯薰衣草花田,七分裤没遮掩的腿上肌肤,满满都是蚊虫光顾的痕迹,又疼又痒
——子弹快击中她时、狮子的血口只隔了一层玻璃时、还有看着惨不忍睹的肌肤时,东条希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的人却总是可以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咱出过一场事故,”希轻声的说着
“恐怖分子把刀狠狠地刺进过咱的心口,不过大概是运气好,救助的及时咱往鬼门关走了一圈,大概再偏几厘米,咱就彻底完蛋了……”
希的声音停了下来,她身边搭讪她的男人被她一酒瓶子砸上了脑袋,破碎声从海未的听筒中传出来,让海未心口一紧
“医生告诉咱,咱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umi。
咱深爱着你、一直深爱着。
“惹了麻烦吗?哪家酒吧?”
海未的拳头握紧,轻声问道。
“五个男人,给你十分钟过来。”
希微笑着回应,挂掉了手机,面前几个看着希身边那个头破血流被酒瓶敲的同伴明显不怀好意围上来的男人。
“发型纹身都好俗气。”
希一边说着一边吐着舌头再次举起自己手上碎的只剩一半的酒瓶子,用玻璃尖刺直抵着身边的人的脖子
“别过来哟,我可不确定我会不会手滑。”
她笑的格外灿烂。
坐在海未的机车上,因为穿着裙子,希是反着坐的,将脑袋靠上海未的脖子,贴近。
“居然穿着兔子的居家服就出来了,一开始咱还以为是只兔子成精了跑过来了呢。”
希的声音在风与恋人的耳边飘着,海未的机车引擎的在咆哮、周围的喇叭也十分刺耳。
海未为了在十分钟之内赶到希那里去,她衣服都没换就骑着好久没有开过的机车一路飙了过来,到了酒吧门口,其他人用十分异样的眼神看着海未进了门,居家服的帽子上长长的兔耳朵随着海未的动作一摇一摇的,估计那个可爱的摇摆弧度会让周围的人印象深刻记住很久。
但是进了门海未才发现现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看着眼前的场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希把碎酒瓶的玻璃尖刺还抵一个脑袋上都是血的男人脖子上,坐在她沙发对面的几个男人脸色不太好,他们的局势很危急,周围还有一大堆围观的人,不断的发出先叫好声
“咱又赢了哟,一开始说好的,你们输的话真心话大冒险选一个。”
“卧槽你为什么老是投出六!”
……他们在玩飞行棋
什么鬼?!我穿的像只兔子一样的跑过来救场,就是救这样的场吗?!!
——海未想掀了她们玩棋的桌子。
从可笑的闹剧中将希拉了出来,还顺便教训了一下那些和希一样无聊胡闹的男人,海未这只大号兔子,就成功的带走了希。
虽说海未知道精明能干的东条希并不会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酒吧里出严重的事情,不过海未还是被她骗了出来,完全就像一个被她玩弄股掌的白痴一样。
不过在看到她眼睛闪亮的搂上自己脖子轻声说的话,海未却瞬间失去了脾气。
“咱们回家好不好,园田桑?”
对于喝醉的东条希来说,现在的海未,还是没有改姓属于东条希的园田海未吧?
她喝醉了,醉意让她美的销魂蚀骨,在酒吧里一堆人的围观下她忍不住的吻上了挑逗她神经的希的唇,
“好。”
轻声回答,手指穿插进希的指缝间、扣住,拉着向外走去。至少这一刻,打死园田海未她都不会放手了,两年前让东条希溜走跑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本来就是个错误。
“呐,海未酱,错了一般有两种解决方案,你知道吗?”
希笑的眉眼都弯了,她的发丝与海未的在狂风中飘扬在一起,在夜晚中难以分辨彼此,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命运再次与园田海未交织在一起的感觉。
希的凑近使她身上的酒气飘进了海未的鼻翼,
“第一种啊,就是马上回头是岸,做个好人,第二种则是一路错到底,一路走到黑
——如果海未酱现在还想做只乖兔子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把车停了,把咱丢到路边哟。”
错误还没有发生,现在反悔还有机会。
“我会来见你,就说明了我做好了觉悟,”
海未亲吻上了近在咫尺的希的额头,微笑。
“一起堕落到最暗的地方,不也是非常美妙的吗?”
品尝到的爱情滋味越是美味深沉,就越是无所畏惧。
希愣了愣,就算是醉酒的她,也心口狂跳不止
“那么……咱也不会放过你了喔?”
“请务必不要放过我,希。”
罪恶感在海未的心口开始蔓延,但与此同时的,跨越禁区的欢心也更是让她血液发烫的在血管里流动
——那是被社会家庭压抑多年突然受到解放的心情。
她出轨了。
出轨对象还是个同性的女人。
东条希再次醒来时,还只是凌晨五点,但是身边的海未已经坐起来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就醒过来看了希多长时间,台灯的光调的光线微弱并不刺眼,应该是一夜没关。
海未赤裸着身体坐在初春的空气中,毫不畏惧冰凉的温度,身上还有着自己留下的一个个印记,因为希的没轻没重,估计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消除,这是个麻烦,就算希现在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她也随时有可能飞回自己的家庭做回别人的妻子。
“希,我想在家里多待几天。”
海未开口了,她钻回了温暖的被窝,在被窝中冰冷的身体抱住了希的腰,蹭到了她的身上,迷迷糊糊毫无抵抗能力的希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已经从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汲取温暖。
不过她说的话更加让人在意。
“咱们的……家?”
“恩,我们的家。”
海未的手指爬到了希的胸前,在一个伤疤上停了下来,胸口位置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每当海未看到抚摸到的时候,都在后怕会不会眼前这个把被捅一刀这种事说的轻描淡写的人运气差一点,现在自己所面对的就会是一纸死亡通知。
东条希都因为自己顺从突如其来的命运而险些死了一次,自己也该做些什么吧?
这样想写,海未把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拔了下来,放在了希的手心
“交给你保管吧。”
——我要回去的时间,由你决定。
“如果咱一辈子都不给你呢?”
希笑的狡猾,直像只狐狸
“那我可就没办法喽,”
海未调整了姿势,俯在希的身上,居高临下,
“一起私奔吧,直到你嫌弃我。”
她开始细密的吻上希的脸,这是十分轻柔的吻,她温热的呼吸气流让希耳根痒痒的,她的话更像一句无心之言,但希明白,海未只要说出来,就一定会做到
——海未会和自己出轨,可不代表她把她的言必行行必果的良好品德也一起丢了。
握紧了那枚戒指,微微抬头回应海未的吻、热烈的。
她们开始互相纠缠,房间里开始染上情欲的味道
被送到最高点的感觉很奇妙,希感觉视网膜上划过一道道白色的闪电,身体被绷得紧紧的,脑子一片空白,快被汹涌的快感淹没。快感一部分源于海未的动作,还有一部分更是心底涌出的
【一路走到黑,会不会堕落到地狱里呢?】
希喘息的想着,接受了海未最后的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