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特：我们不是天使，我们只是拥有天使力量的人类第八章“嘿，大家都冷静一点，OK？”爱丽丝轻轻握了握Esther的手，然后向阿罗走去。贝拉转过头看她，她的双手和阿罗一样举了起来。

她什么也没说，阿罗示意紧张的护卫让开。阿罗迎上前去，急切而好奇地抓住她的手。

他低下头看着他们的手，他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爱丽丝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贝拉听到Esther略为沉重的呼吸声和爱德华牙齿咯咯的响声。

没有一个人动一下，阿罗似乎被爱丽丝的手冻结在那里。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贝拉越来越紧张。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到头，事情还会变得有多糟糕。

又过了难耐的一会儿，阿罗打破沉默。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头还是低着。他突然抬起头，眼中异常兴奋，“太神奇了！”

爱丽丝冷冷地笑了笑：“很高兴你喜欢。”

“看到你见过的——特别是那些还未发生的！”阿罗惊奇地摇着头。

“它们会发生的。”她平静地提醒他。

“是的，是的，这是注定的，毫无疑问。”

凯厄思看起来非常失望——费利克斯看上去也一样。

“阿罗。”费利克斯抱怨道。

“亲爱的凯厄思，”阿罗笑道，“不要心急。想想潜在的可能性！他们现在不愿意加入我们，我们可以等啊。只要想想要是小爱丽丝愿意加入我们，这个家庭就会更加快乐另外，我很好奇贝拉今后会怎样！”

阿罗似乎很有把握，难道他没有意识到爱丽丝的决定很主观么？

“那么我们可以走了？”爱德华平静地问。

“是的，是的，”阿罗愉快地回答，“但是请下次再来，这真得很令人开心！”

“我们也会拜访你们的，”凯厄斯说，他的双眼像厚眼睑的蜥蜴那样半开着，“回去的时候注意点。如果我是你们，我不会再耽搁了，我们可不会给两次机会。另外Gabriel，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再愚蠢地出现在这。”

爱德华牙咬得更紧了，但他还是点了一下头。

“嗯哼~说不定哟，毕竟这里可是有我很喜欢的东西呢~”Esther挑衅地朝凯厄斯扬了扬下巴，然后冲简眨了眨眼睛。

贝拉似乎看到简脸红了一下，吸血鬼也是可以脸红的吗？

凯厄斯假笑了一声，然后回到马库斯坐的地方。马库斯一直坐着，漠不关心。

费利克斯叹了口气。

“啊，费利克斯，”阿罗笑着说，“海蒂随时会到，耐心点！”

“恩。”爱德华更加认真地说，“那样的话，我们还是走得越快越好。”

“是的，”阿罗赞同地说，“不错，难保会发生什么意外。但是，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在下面等到天黑再走吧。”

“没问题，”爱德华回答，尽管贝拉希望在离开之前在外面等着。

“还有，”阿罗补充说，用一只手指示意费利克斯。费利克斯立克走上前来，阿罗解开高大吸血鬼批的斗篷，脱了下来扔给爱德华。“拿着，你走在街上有点儿显眼。”

爱德华穿上斗篷，没把帽子戴上。

阿罗叹了一口气：“很适合你啊。”

爱德华冷笑了一声，看着身后，突然说：“谢谢你，阿罗，我们是在地下等着吧。”

“再见了，年轻的朋友们。”阿罗说，他朝着爱德华看的方向望去，眼前一亮。

“我们走吧。”爱德华催促着说。

德米特里示意贝拉他们跟他走，原路返回，好像那是唯一的一条出路。爱德华快速地拉着贝拉走，爱丽丝走在贝拉的另一边，表情略显僵硬，简深深地看了眼Esther，Esther朝她暖暖地笑着，真的宛如天使，然后退至爱丽丝身边。

“再走快点。”爱丽丝说。

贝拉惊恐地盯着她，但她好像只是随口说的。这时贝拉听到阵阵声音——很响、很粗糙——从接待室那边传来。

“好像不太对劲啊。”一个粗粗的声音传来。

“好像是中古世纪似的。”一个女人尖尖的声音，不太高兴地回答。

那对夫妻走在前头，从口音上听出是美国人，他们的眼睛不停地四处观赏。

“欢迎，各位！欢迎来到沃特拉！”贝拉听见阿罗在搭楼里招呼他们的声音。

还有大概四十多人跟着那对夫妻走进房间，有些人像游客一样欣赏室内的摆设，有一些人开始拍照，还有一些人很是迷惑，好像是把他们吸引到这里的故事不符合事实，贝拉特别注意到一个矮小、黝黑的女人。她脖子上套了一圈玫瑰，一手紧紧抓着十字架。她比别人走得慢，时不时地逮到个人问问，贝拉听不懂她的语言。没人听得懂，她越来越恐慌。

Esther停住了脚步，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光芒大盛，贝拉似乎隐约看到一柄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剑出现在她的虚握的右手。

“Esther，Please！不要，你会害死爱德华和贝拉的！算我求求你，这次就当没看到好不好，求求你了！”爱丽丝紧紧地抱着Esther，泪水从爱丽丝眼中流出，Esther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最后那柄剑还是没有显形，戒指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在爱丽丝她们的性命和天使的职责之间，Esther终究是选择了前者，尽管这个选择使她饱受折磨。

爱德华把贝拉的脸埋到他胸膛前，但是晚了一步，贝拉已经明白一切了。

那个小缝隙一出现，爱丽丝就把Esther快速地推出门去。贝拉几乎可以看到爱丽丝脸上的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涌。

那金碧辉煌的走廊很安静，除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她惊奇地看着爱丽丝一行人，尤其是贝拉。

“欢迎回来，海蒂。”德米特里在后门和这个女人打招呼。

海蒂不在意地笑了笑。她使贝拉想起了罗莎莉，虽然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只是她们的美貌是那么出众，难以忘记。贝拉无法将目光移开。

“德米特里。”她的声音像丝绸那般柔和，她的双眼在贝拉的脸和爱德华灰色的斗篷间移动。

“钓鱼收获不小啊。”德米特里赞扬道，贝拉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那引人注目的外套她不仅是钓鱼，她还是诱饵。

“谢谢。”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你不一起来吗？”

“马上，给我留几条。”

海蒂点点头，串过门去之前又看了贝拉一眼。

贝拉必须小跑才能跟上爱德华的速度，但是还是没能在尖叫声之前穿过那扇门。

德米特里把她们带到宽敞、明亮的服务台前，那个叫吉安娜的女人还在那个柜台上，轻快、祥和的音乐从隐藏的扩音器中传来。

“天黑之前不要离开。”他提醒到。

爱德华点点头，德米特里匆忙离开。

吉安娜对于贝拉他们的对话一点也不惊奇，但是她狡黠地打量了爱德华借来的那件斗篷。

“你还好吧？”爱丽丝压低声音问Esther，以免那个女人听到。她的声音因为焦虑而有点儿粗糙——如果天鹅绒有时也会粗糙的话，贝拉想她对Esther的情况很担忧。

“你最好在她倒下之前找个地方给她坐下。”爱德华说，“她都快崩溃了。”

这时贝拉才意识到Esther在不停地颤抖，Esther的整个身体猛烈地抖动，她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周围的房间都摇晃着。

Esther听到一个莫名的声音，一个奇怪的、尖锐的声音，和轻快的背景音乐极不协调。由于颤抖得厉害，Esther搞不清楚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嘘，Esther，嘘”爱丽丝把Esther拉到离那个好奇的女人很远的桌子旁边。

“我怀疑她正歇斯底里呢，你最好扇她一巴掌。”爱德华建议说。

爱丽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侯，Esther才明白，那个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从胸膛中爆发出来的呐喊，它使自己浑身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爱丽丝不停地重复着。爱丽丝把Esther拥入她怀中。

Esther知道这个样子看起来很蠢，但是谁又能体会她的心境？身为天使，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类遭受吸血鬼的屠戮，却连剑都不曾拔出，而选择了离开，Esther觉得自己的心正被煎熬着，自己的眼睛含满泪水而不能看清爱丽丝的脸，Esther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但是，Esther的泪水无法洗去双眼背后的一个形象，那个带着玫瑰花环的小女人的惶恐的脸始终在眼前晃荡。

“那些人。”Esther抽噎着说。

“我知道。”她轻声说。

“我没能救他们。”

“是的，我多希望你没有看到那一幕。”

Esther靠在爱丽丝冰冷的怀里，用她的衣服擦着泪水。Esther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需要点什么吗？”一个声音有礼貌地问道。是吉安娜，她眼神中流露着关心，同时又有着职业惯性的漠然。她并不害怕自己离一个吸血鬼仅仅几厘米的距离，她的工作态度一般，不是很认真但也还算是过得去。

“不需要。”爱丽丝冷冷地回答。

她点了点头，对Esther微笑了一下，离开了。

“对不起，Esther，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爱丽丝内疚得想杀了自己。

“不，爱丽丝，这不关你的事。。。我不能拯救每一个人，这世上总有我做不到的事，救不了的人。。。这一点，我很早的时候就明白了，我只是，只是再次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难免会很难受，这不是你的错，爱丽丝，不要感到自责。”Esther的声音很低沉，她已经平静下来了，呼吸也顺畅了。这次她反把爱丽丝抱在怀中安慰她。

爱丽丝真幸运，能遇上Esther。贝拉看着她们，由衷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