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无法被欺骗和隐瞒的心情，不管是对别人，抑或是对自己

第十一章

“我——”她深呼吸了一口。“我欠你一个道歉。不，当然我欠你很多，比那更多。但是你必须知道”——话语开始流动的很快，在爱丽丝记忆中有时当Esther很焦虑时会这么说话，爱丽丝真正不得不集中精神去听她说话。“我不知道。我没有意识到我所留下的困境。我以为远离你，会让你和你的家人更安全。我不知道我会让你这么难过”她的嘴唇卷起来了，“我承认，我并不想离开你，但是，我是天使，即使我现在离开了天使族，但是你和我在一起，天使族会迁怒你，吸血鬼也会觉得你背叛了你们的种族，你会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但，那不是我留你去面对那一切的理由。当我再次看到你，你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痛苦“——她战栗着，喷涌而出的话语也停顿了几秒钟。“请你相信我绝对不愿意让你感到一丝丝的难过，我感觉你像是生病了一样，病入膏肓，哪怕是现在，可以看见你，可以感觉到你安全的在我的臂弯之中时，我还是感受到你了浓浓的不安而带来的。。。”

“停下来”爱丽丝打断了她。她用极其痛苦的目光凝视着爱丽丝，爱丽丝想要找到哪句话——那句能够让她从让她如此痛苦的设想中的责任中解脱的话。这些很难说出口。爱丽丝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消除它们而不破坏什么。但是爱丽丝尽力正确的去做。爱丽丝不想成为Esther生命中内疚和痛苦的根源。她应该高兴，不管自己有多爱她。

爱丽丝确实希望能够延迟她们的最后一次谈话，它将把事情如此之快的带向结尾。

“Esther”爱丽丝说，她的名字灼烧着爱丽丝的喉咙快要废了，爱丽丝可以感觉到孔眼里的幽灵，正等着当她一消失就把它撕扯的更大。爱丽丝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要怎么去拯救它。“现在不得不停止了。你不能那样想事情。你不能让这……这罪恶感……左右你的人生。你不能为我在这儿发生的事情负责。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生活给我的一部分。因此，如果我因为你难过或者下次其他什么的，你必须意识到承担指责并不是你的工作。你不能就这样满世界乱跑仅仅因为我会因此冒险而感到伤心。即使我因为你而身处险境，那也是我的选择，并不是你的错。我知道那是你……你的天职去承担所有事情的责任，但是你实在不应该让它把你逼的这么过分！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我，不能失去你。”

爱丽丝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想要镇静下来。必须解救她，必须确定她不会因为根本不能责怪到她身上的事情而自责自己。

“爱丽丝•卡伦”Esther耳语道，她的脸上掠过最奇怪的表情。她看起来几乎疯了。“你知道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

“Esther”

“爱丽丝，米迦勒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和明目张胆地和吸血鬼在一起的。”她说，声音很柔和，眼神狂热。“即使我离开了天使族”——她颤抖着当他说最后一个单词时——“即使我不承认自己是天使长，他认为这是族内的事，可以慢慢解决，但是，米迦勒不会让我做出他认为让天使族蒙羞的事情。”

“蒙羞……”她喃喃自语，恍惚着。她的嗓音如此低沉，爱丽丝不确定要怎么说才好。“你，会成为米迦勒的眼中沙。”

“我知道”爱丽丝说，“那是我的事，那又怎么样呢？”

“什么？”

“我死了又怎么样呢？”

Esther盯着爱丽丝看了好长时间才回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

Esther刷着她温暖的指尖对着爱丽丝的下嘴唇。“爱丽丝，我不值得你这样子。”她闭上眼睛，来回摇着头，脸上挂着一半微笑，那不是高兴的笑容。“我以为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爱丽丝，我不能容忍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到伤害。”

“我……”爱丽丝的头开始眩晕当她寻找合适的词时。“爱你。”是的，这是在她心里最浓烈的情绪。

Esther的目光直射入爱丽丝的眼睛，真挚而热切。“我不会是一个好恋人，爱丽丝。”

爱丽丝像被冻结了，力量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胸口泛起错乱的波纹，它的痛苦带走了自己的呼吸。

Esther摇晃着爱丽丝的肩膀，尽力放松她僵硬的姿势。“让我说完！我不会是一个好的恋人呢，但是仍然，我不能否认自己对你的感情。”她退缩着，“那，很痛苦。”

爱丽丝等着，仍然觉得被冻结了。

“当我们在意大利的时候，当我面临在你的生命和我的天职做选择的时候——”

爱丽丝不允许自己去想起，尽力使自己只注意当前的这一秒。

“我应该救那些人”她耳语着。“但是，如果一定要在正确的事和保护你之间做一个选择，我永远都会选择后者。”

“Esther”爱丽丝觉得自己的喉咙快要失去效力了。

“确实，我害怕，我害怕你会受伤，我甚至是恐惧，我是如此抱歉——因为自己把你一个人扔下，我一直说服自己，这样对你是最好的，但是这不起作用。我真的很抱歉。我应该比任何都了解我这样子做给你带来的痛苦。”

爱丽丝没有回答，Esther从来不会说甜言蜜语，她太震惊了，没法形成一个合理的答复。

“我可以从你的眼里看到，我的离开，比杀了你，更让你觉得痛苦。”

爱丽丝仍然感觉像被冻结了，Esther的话这么不可思议，自己是不是可以假设Esther也有那么点点。。。喜欢自己。

Esther再一次摇晃着爱丽丝的肩膀，不很用力，但足以让她的牙齿来回碰撞。

“爱丽丝”她叹息着，“我想，我做错了。”

爱丽丝哭了起来，眼泪像泉水般涌出来，滔滔不绝的流过面颊。

“我知道”爱丽丝哭着说，“我知道我在做梦。”

“这是不可能的”Esther说着，最终笑了起来。“你不是在睡觉，而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并将一直喜欢下去。当我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时，那是黑暗可耻的亵渎。”

眼泪不停的从眼角里渗出，爱丽丝狠狠的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我，是吗？”她耳语着，她的脸开始变得苍白起来——甚至时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可以看见。“为什么你可以相信谎言，却不相信事实呢？”

“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来爱我。”爱丽丝解释道，声音破碎了两次。“我一直都知道。”

她的眼睛紧缩着，下颚变紧了。

“我会证明你是醒着的”她保证道。

Esther把爱丽丝的脸安全地捧在她的手间，爱丽丝想要扭过头去，Esther却完全无视她的挣扎。

“请不要”爱丽丝低声说。

Esther停下了，她的嘴唇只离爱丽丝的有半英寸。

“为什么不？”她询问，她的呼吸喷在爱丽丝脸上，爱丽丝的头一阵眩晕。

“当你再次离开，没有这些我也已经够难熬了。”

Esther向后退了一英寸，盯着爱丽丝的脸。

“昨天，当我想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犹豫，这么小心，现在也一样我必须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太迟了吗？因为你变心了。就像我对你而言一样？那将是……非常公平。我不会辩驳你的决定。所以别试着分享我的感情，请——告诉我你现在是否还能爱我，在经过了我对你做的这些事后，你能吗？”她耳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