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腿什么的，我也要！嘤嘤嘤！第十九章三下敲门的声音挽救了爱丽丝，卡莱尔转了转眼睛，爱丽丝则跳了起来。

爱丽丝跑过去给Esther开门。

爱丽丝猛地一把拉开面前的门——迫不及待得有些滑稽——她就站在那里，只是属于自己个人的奇迹。

时间并没有让自己对完她美无瑕的脸庞产生免疫力，爱丽丝肯定自己决不会把这方面视为理所当然的。爱丽丝的眼睛扫过她白色的脸庞，线条柔和的下巴和嘴唇——现在变成了一抹微笑，鼻子的线条很笔直，颧骨棱角分明，额头光洁白皙，像大理石一般——一缕被雨水淋湿的黑色头发挡在额角上。

爱丽丝最后才看着她的眼睛，要是自己一直凝视着她的双眸，自己极有可能会无法思考的。有她一双大大的黑色眼睛，双眸流淌着暖意，周围是又浓又长的黑睫毛。凝视着她的双眼总会令自己感到非比寻常——自己的骨头就像变成海绵了一样，有点儿头昏眼花。这可不是第一次。

这是一张世界上任何人都会喜欢的脸，当然啦，现在这张脸的主人属于自己了。

不，自己难以相信。哪怕想一想自己都会感到内疚，也很高兴——正如自己经常感到高兴一样——自己将会成为眼前这个人的妻子。

爱丽丝拉起她的手，当她温暖的手指碰到自己的手指时，爱丽丝叹了叹气。她的触碰给自己带来一阵最陌生的解脱感——好像自己痛苦万分时感受到的那种痛苦突然停止了一般。

“嗨。”爱丽丝不禁对自己兴趣突减的打招呼方式笑了笑。

Esther举起她们手指交错在一起的手，用她的手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爱丽丝的脸颊：“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很漫长。”

“对我也是如此。”

Esther把爱丽丝的手腕举到脸庞，她们的手还是挽在一起。

爱丽丝的鼻子轻轻地滑过Esther的皮肤时闭起了眼睛，然后没有睁开眼就温柔地微笑起来。抵抗美酒的诱惑，品尝美酒的芳香，自己曾经如是说。

爱丽丝觉得Esther身上的气息——与其他人的气息相比对自己而言更加甜美，的确就像嗜酒如命的人面前的美酒和水一样。

接着爱丽丝听见卡莱尔向她们走过来的声音，他的步履轻快，用以表达他对Esther一贯的欢迎之情。爱丽丝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她放下她们的手，却仍然紧紧地握着Esther的手。

“晚上好，卡莱尔。”Esther的彬彬有礼总是完美无缺的。

“欢迎回来，亲爱的Esther。”卡莱尔高兴地和Esther拥抱了一下。

“我错过什么了吗。”Esther望向桌上的信。

爱丽丝呻吟起来，自己还想给Esther一个惊喜呢。

Esther微笑起来仿佛能看穿爱丽丝的心思一样，自己的想法肯定清楚地写在脸上了：“我和卡莱尔正在讨论我和你婚后蜜月的地方。”

Esther看着爱丽丝的表情大笑起来。

“我们开始吗？”Esther询问道，拖着爱丽丝来到客厅的桌边上。

卡莱尔气定神闲地跟在后面。

Esther整理好了那一沓信件。

“你有什么偏爱的地方吗，Esther？”

Esther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卡莱尔，然后语气友善地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个都没有？”卡莱尔追问道。

“嗯……我随爱丽丝。”Esther把脸稍稍地转向旁边，这样她就可以对爱丽丝眨眨眼睛了，爱丽丝抑制住咯咯笑起来的冲动。

“猜猜是什么，Esther？”爱丽丝和她开起玩笑来，高兴地问道。

“是什么，爱丽丝？”

爱丽丝指着台子上厚厚的信封说道：“是阿拉斯加旁边的那座岛。”

“哈！”Esther露齿而笑起来，“是那座啊！”

卡莱尔笑了笑，“好极了，女孩们，我还有病人的资料要整理，你们慢慢选。”

“拜，卡莱尔。”“再见，爸爸”Esther和爱丽丝微笑着向卡莱尔道别。

“等等，”Esther说话的时候继续看着信件，没有抬头，她把一份信件推到桌子这边给爱丽丝的时候眼睛仍然注视着它，“看看这个。”

几分钟后爱丽丝向上望了一眼，不过Esther现在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窗外。爱丽丝哼了一声，一把推开那封信件。

“爱丽丝？”

“认真一点儿，Esther。”

Esther拿起被爱丽丝丢弃的信件，轻轻地把它放回到爱丽丝面前，“我想你会喜欢它的，”她说，“那里有漂亮的森林和丰富的野生生物。”Esther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

爱丽丝从鼻孔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选这个？”爱丽丝收紧下巴。

爱丽丝伸手去拿那封信件，打算把它揉成适合扔进垃圾桶的形状，但是它已经不见了。爱丽丝盯着空空如也的桌面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又看看Esther。她似乎并没有移动过，但是那封信很可能已经藏在她的衣服里了。

“你在做什么？”爱丽丝责问道。

痛苦的神情使Esther的脸庞紧绷起来：“爱丽丝……”

“别开始争论，我知道，那是远离天使族势力范围的地方，但是我们俩都知道那里，那更是血族聚集地。”

“我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的，”Esther温柔地提醒道，“你在那会开心地度过每一天。”

爱丽丝叹气道：“Esther，那对你来说简直太危险了。”

“才没有危险呢。”Esther坚持道。

爱丽丝怒视着她。没有危险？当然啦。她不过是面临着被一大群吸血鬼围攻危险罢了，噢，是的，还有沃尔图里家族——吸血鬼中的皇室家族，他们还有一小支吸血鬼军队——他们一定会伺机报复Esther的，因为Esther是令他们感到耻辱的存在，因为当年那场骚乱。

即使自己一直在密切地监视——依靠自己对未来神秘的预测力以提前给警示——冒一冒险也是疯狂的举动。

此外，自己已经赢得了这场辩论，从Esther无奈地眼神就可以判断。

沃尔图里家族，当爱丽丝再度想起那个问题时，一记刺骨的重击穿透她的胃，令她痛彻心扉。可是把世界上所有其他的东西都放在一起也比不过自己最想要的东西，Esther。但是爱丽丝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尽然对此如此无力。

“爱丽丝？”Esther小声叫道，当Esther看见爱丽丝脸上的痛苦表情时，她的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没事，”爱丽丝小声说道，虚弱地微笑起来想要开个玩笑，“我只是很烦恼这些小岛都很优秀，都不知道怎么选才好。”

Esther的牙齿咬在一起，心情全无地笑了笑，声音低沉地说道：“爱丽丝”

爱丽丝让自己的视线再次回到信纸上，避开她的眼睛。

Esther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好吧，我们继续。”

爱丽丝张开嘴巴，猛地吐出一口气。

“对了，贾斯帕最近怎么样？”Esther希望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别担心。”爱丽丝盯着自己的双手，捏成拳放在桌子上。

她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Esther把温暖的手指放在爱丽丝的下巴下面，诱惑她抬起头来，现在Esther的表情柔和多了。

“对不起，真的。”

“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不过……好吧，但我还是非常介意，简的存在，”爱丽丝吞吞吐吐地说出来，无论何时自己提到简的名字，Esther黑色的眼眸似乎都会变得更黑。

爱丽丝条件反射般地开始回避这个问题，“卡莱尔说贾斯帕现在很难过，他现在很受伤，而且……这是我的错。”

“你没做错什么，爱丽丝。”

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因为简……”

爱丽丝说话的时候Esther的脸色变了，又变得僵硬起来，像雕像一样。

“爱丽丝，你不相信我向你求婚的心意吗？”

“当然不！”

“那么，再谈论此事就没有意义了。”Esther放下手，把脸转过去。

爱丽丝叹了叹气，把手放在她的上面，然后握住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我需要见一见贾斯帕。”

Esther闭上双眼：“我和你一起。”

“让我一个人，”爱丽丝恳请她道。

Esther点了点头：“如果你要求的话。”她眨了眨眼睛，Esther目光放松了一些：“卡莱尔会对此感到高兴的。”

Esther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窗外的雨，爱丽丝无法猜测她在思考什么。

爱丽丝觉得自己欠贾斯帕•黑尔的有多么多——有许多次，自己的人生都要结束了，很可能自己的理智也结束了。

爱丽丝不愿意和任何人谈起那一段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尤其是和Esther。Esther离开自己只是为了挽救自己，挽救爱丽丝•卡伦的性命。自己不会把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归咎于她。

而她却这样认为。

因此，自己解释的时候措辞必须小心谨慎。

爱丽丝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动着，她朝自己张开双臂，爱丽丝则坐在她的腿上，依偎在她温暖的怀抱里，说话的时候看着她的手。

“请你听我说一下，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比某种突然想看看老朋友的冲动要重要得多。贾斯帕现在很痛苦，”爱丽丝说这个词的时候声音有些变调了，“我不能不帮他——我现在不能抛弃他，当他需要我的时候。因为……好吧，当我……当我自己不那么像自己的时候，他在我身边。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爱丽丝犹豫不决地说道，Esther的手臂在爱丽丝身边变僵硬起来，现在她双手握拳，青筋暴露，“如果贾斯帕没有帮助我的话……我不确信自己是不是还能再见到你。我欠他的太多，不该让他承受这些，Esther。”

爱丽丝谨慎地仰望着Esther的脸，Esther双眼紧闭，下巴紧收。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离开你，”Esther轻声呢喃道，“即使我活一万年，也不会。”

爱丽丝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温暖的脸，等待着，直到她叹了叹气，睁开双眼。

“你只不过是想要做正确的事情罢了，我肯定这样做对不像我这么愚蠢的任何人都会奏效的。另外，你现在就在我身边，这才是重要的。”

“我不知道如何措辞才合适，”Esther说，她的声音有些苍凉，她的脸又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你真的了解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吗？”Esther把爱丽丝抱得更紧了。

爱丽丝紧紧地贴着她温暖而柔软的胸口，把自己的头藏在她的颈窝里。

自己的嘴唇吻着她雪一般洁白的颈项，“我知道我有多么爱你。”爱丽丝回答说。

“你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爱丽丝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睛，但是她看不见：“那是不可能的。”

Esther吻了吻爱丽丝的头顶，“真的。”听她的语气那么自信，好像这是个再浅显也不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