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回来了,估计大家已经忘了我
这么久不更新,其实是有理由的
我卡牌局了
我还卡文字了
各种纠结!卡文好销魂的,你们懂的
反正隔这么长时间了,不如一起写完了算了
反正都隔这么长时间了是吧
总之,从今天起,每天更一章,直到完结!
相信我,这个过程很快的
这次,真的要完结了。
43
北一局第九巡,宫永照用平和收走了奥芝玛的1000分。北一局一本场,宫永照自摸,
计本场棒,得2300分,闲家各损失800分。随后进入北一局二本场,宫永照按下按钮,
掷出骰子,开始配牌。
“奇怪。”就在这当口,聊天室里弹出一条消息,来自末原恭子。下面有人问怎么奇
怪了,末原恭子随即打出了这一段话:“照同学一向早巡和牌,可是刚才她直到第十
四巡才自摸,这不是很反常吗?北一局也是,第九巡才和。”
真濑由子接口道:“可是我记得照同学有过晚巡和牌的时候啊,还不止一次两次。”
白水哩插了进来:“那是因为照同学对上了小锻治雀士她们的缘故。青少年世界杯的
选手们再厉害,也不至于个个都有小锻治雀士、三寻木雀士他们的水平吧。”
末原恭子继续解释:“照同学一旦有一局和牌,之后就会连续起手好牌,一直有效进
张,六七巡内必定和牌。可是自进入北风场后,连续两局照同学的起手都很一般,还
经常出现无效进张。”
森垣友香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美国队的先锋很厉害?”
竹井久加入聊天:“不是的。其实不仅仅照同学,美国队先锋的情况也不太好。她无
论起手还是进张,和之前相比较,都显得异常平庸呢。而且连墨西哥队先锋也像是陷
入了低潮期,不怎么受宝牌的青睐了。”
“哎哎?”森垣友香发出疑惑的感叹,脑子一片浆糊,完全没有头绪,于是只好陷入
了沉默。
聊天室暂时进入了冷却期。园城寺怜看到这里,随口问身边的人:“龙华怎么看?”
清水谷龙华正关注宫永照的起手,咕哝道:“好像真叫恭子说中了。你看照这次的起
手——”
园城寺怜很想亲眼确认,可惜荧屏里早已移开镜头,聚焦在桑鲁卓的起手牌上。镜头
也没在桑鲁卓身上停留多久,就转到阿波钦娜的手牌上了。她只好细细打量墨西哥队
先锋的起手牌:29索14569筒18万南南南发。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是九万,园城寺怜于
是笑道:“墨西哥队的手里还是有一张宝牌的嘛。”她话音才落,阿波钦娜摸进了第
二张发字牌,眼眨也不眨,就把一万给扔了出去。
“……主动弃了宝牌?”
清水谷龙华听出园城寺怜的一丝惊讶,笑道:“她也太不给你面子了。”
园城寺怜也笑了:“哎——我们又不认识,说不上面子不面子的。”
“这个墨西哥队先锋自下了庄后就一直在进攻,经常出现副露,像是对做大牌不抱希
望了似的。”清水谷龙华喃喃自语,非常疑惑。她虽然不了解这名印第安少女,但从
阿波钦娜之前那过于鲜明的牌风里可以看出,这名少女并不是会满足于小分的人。是
什么让她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宁可提高做小分牌的速度,也不再等待做大牌的
时机了呢?
和园城寺怜一样错过宫永照的起手的人不少,江崎仁美在聊天室里询问谁做了记录,
没几秒船久保浩子就给出了回应:13457索579筒257万东白中。
园城寺怜看了一下,轻声说:“感觉还可以啊,做三色的概率不小。”
眼下已过三巡,宫永照进张除开初始多摸的红中外,分别是白、四万,切出的牌依次
是红中、东、一索。第四巡,进张六筒,终于凑成第一个搭子。
“接下来再等六索和六万就是三色同顺了呢。”
清水谷龙华不像园城寺怜那样乐观:“美国队的已经有两张六索了。”
“不是还有两张吗?”
“万一——”清水谷龙华张了张嘴,觉得不吉利,遂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园城寺怜
笑话她太爱担心。不料第五巡,奥芝玛果然入手第三张六索。清水谷龙华郁闷地嘀咕
起来:“早知道就不说万一了,我真是乌鸦嘴!”
园城寺怜莞尔一笑,握住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要是龙华真有那么厉害,大家此
时一定会让你努力发功了。照同学她们也不用辛辛苦苦打什么麻将了。”
清水谷龙华哈哈一笑,倒也释然了。
至此,奥芝玛已经有了两个搭子:六索的刻子和三四五万的顺子。她切出九万,暗自
估量这一局断庄的可能性。进入北风场后,她仍然没有恢复原来的状态,两眼还是一
抹黑,只能依靠自己知道的所有技巧打牌,碰碰运气。
阿波钦娜频频瞪向宫永照,一脸看到怪物的样子。多亏墨西哥先锋不懂得掩饰自己的
情绪,奥芝玛才得以肯定心里的猜测。她之前就在怀疑,阿波钦娜敢结束流局,必定
有所依恃。现在事实很清楚了——不仅仅她自己,在场的其他选手,甚至连阿波钦娜
自身也一样失去了能力。
宫永照连续两局和牌,得分一局比一局高,制造出她依然保有能力的假象。她之所以
虚张声势,为的是震慑他人,令他们束手束脚,不能轻举妄动,不敢进攻,只能防守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从容摸打,直至和牌。可是这样的伪装太过薄弱,破绽太过明
显,最多瞒得了两局。相信她心里也很清楚,这样简单的伪装很快就会被揭破。现在
问题只在于,谁会是第一个揭破宫永照的伪装的人呢?奥芝玛望着宫永照,心里很有
点跃跃欲试。
第六巡,奥芝玛进张一筒,形成了第三个搭子:一筒的刻子。现在她的手里已经有六
索的刻子,还有三万的对子。她心里立时有了主意,不禁微微一笑。
桑鲁卓正好在摸牌,无意中瞥到奥芝玛一闪而逝的笑意,背后一紧,竟沁出了丝丝冷
汗。她将摸进的二索打了出去,始终无法对方才的惊鸿一瞥释怀,不由得对奥芝玛多
留了一分心。
第七巡,四人没有自摸切。
第八巡,阿波钦娜摸打五万。奥芝玛当即将之碰走。桑鲁卓一直在暗中观察她,自然
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闪过的锋利光芒,那是志在必得的神采。她心算出宫永照和奥芝玛
的得分,分别是13700分和13400分,分差相当微弱。这样说来,奥芝玛其实没有必要
如此着急得分。果然,继日本队队长的控制力下降后,连美国队先锋也失去了对牌局
的掌控,再不敢托大了吗?
第九巡,宫永照摸打七索。江口夕不禁握拳猛锤自己的大腿。在前八巡,宫永照曾进
张六筒和五索,可是她在第五巡里摸打五索,又在第七巡里切出七筒、第八巡里切出
七索,令得第九巡进来的七索变成了无效张,只能和五六七三色同顺和五六七索子的
一杯口失之交臂。
荒川憩为大家沏茶,招呼江口夕也一起来喝,又开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能
想到后面会来这样的牌呢。何况从结果来看,照前辈的切牌并没有错。”
“我知道,可是——”江口夕很清楚她在这里说什么也没用,也只能为宫永照叹息了
。大星淡却不那么担心,依旧兴致勃勃地观看比赛直播,这份心无旁骛的信任让江口
夕颇为钦佩。真屋由晖子和原村和接过荒川憩的茶,道了声谢,便一边品茶一边观看
电视了。小锻治健夜还躺在长沙发上,一杯热茶下肚,面色又好了许多。
姊带丰音坐在西侧的独立沙发上,看向坐在她怀中的天江衣:“不是说已经可以感应
天地了吗?”
“不知道呢,”天江衣也一脸纳闷,摇了摇头,“也许现场比外面要严重许多。”
宫永咲凝望着荧屏里的姐姐,原村和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从好友手里接过茶杯,
慢慢啜起茶来。
第十巡,宫永照进张六万,切白板牌。
聊天室里忽然弹出一个气泡,是船久保浩子的,她说:“我有个猜测,不知道是否正
确。”立时有人响应:“何必客气,来说说看。”船久保浩子便爽快地说了出来:“
我怀疑照前辈现在失去能力了。”
这是一个深水炸弹。园城寺怜愣了一愣,下意识侧头看向清水谷龙华,只见后者双手
整齐地放在大腿上,沉默不语,神情异常凝重。园城寺怜回想起刚才本局初始末原恭
子的话,心下已经信了。她再看向平板电脑屏幕,深水炸弹已经成功引爆,聊天室开
始出现了三三两两的发言。出来说话的人不多,但大家都心里跟明镜似的,网线另一
端的人们绝对没有聊天室里显示出的那样冷静。
“证据呢?”有人这样问。
“首先有末原前辈之前说的那些话。”
“只是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吧。就像照同学面对小锻治雀士她们,也
同样会起手不佳,速度下降,晚巡和牌。”
有人代船久保浩子回答:“错过五六七的一杯口和三色呢?”
“你没注意到六索有三张在美国队队长的手上,还有一张在伊拉克队先锋那儿吗?别
说一杯口了,连三色也做不成。”
船久保浩子接过话头:“从照前辈的切牌来看,她应该已经意识到可能做不出五六七
的三色了。可是她即使改变切牌,也不过是从五六七变成四五六罢了。换来换去,还
是无法避开六索始终没有出现的问题。我不认为照前辈没有注意到牌池。”
剑谷的毕业生椿野美幸说:“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别说六索,连六筒、六万也没出
现在牌池里啊。”
末原恭子终于进场发言:“我不认为船久保同学有想太多。”
“怎么说?”
“因为照同学终于切出白板了。”
“什么意思?”大家还是一头雾水。
竹井久插了一句:“是为了加番吧。”
“原来如此。照同学这一轮的设想应该是三色加白板对子,即使非门清,也能保证比
上一局更高的3900分。”白水哩终于上线,接过了竹井久的话,“可是照同学在这一
局里错过了一杯口,也没有预料到六索一直没出现的情况。现在她终于弃掉从起手以
来就没有拆的白板,说明她已经在考虑非门清的胡牌可能性了。既然不能通过门清加
番,而且还要减番,那就只能增加别的役种来加分了。”
“没错。”船久保浩子连连点头。
竹井久进一步补充道:“换句话说,照同学有可能要放弃三色,因此才会打白板。”
石户霞终于再度上线,疑惑地问道:“牌池里还没有出现过三元牌,照同学没想过可
能会铳吗?”
“所以咯,现在还只是中盘,再不打就来不及了。”竹井久说得很欢快,让人不禁怀
疑她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船久保同学的主要依据就是这个六索和白板吧?”白水哩的语气并不那么肯定,像
是还有所存疑。
竹井久问她:“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迹象呢?”
白水哩沉默了。
鹿仓胡桃又提出了一个疑问:“照同学之前两局,一局比一局得分高,这个要怎么解
释?而且在一本场,照同学应该有机会胡牌,而非自摸吧。”
竹井久毫不迟疑地速答:“那是伪装。”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末原恭子替竹井久回答了:“竹井同学不是说过吗,不仅仅照同学,连其他三国先锋
的情况也不乐观。照同学做牌速度已经明显减速,她们仍然没能抢先和牌。说明她们
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和照同学的伪装有什么关系?”鹿仓胡桃才刚打完问话,就醒悟过来了。可惜发
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硬是让竹井久多了一个占她便宜的机会。
“那当然是三十六计中的疑兵之计啊。鹿仓同学也知道的吧,孙子兵法哟。”
鹿仓胡桃已经可以想像竹井久一字一句念“孙子兵法”四字时,脸上那可恶的笑容了。
“说是伪装,那也是建立在宫永照已经不复原先实力的推测上吧。”石户霞半信半疑
。虽然在这一圈同龄人中,最以分析和判断见长的末原恭子和竹井久都支持船久保浩
子,足以证明这个推测的可靠性。但她也不会轻易接受这个稍显大胆的论断。她忽然
想到了个好主意:“对了,就为照同学卜卦一下吧。”
一瞬间聊天室里就沸腾了:“竟有这招!”“不愧是巫女!”“泳装照呢?”“灵验
吗?”
石户霞的头像已变灰,看来是下线作占卜去了。
看到这里,园城寺怜知道大家已经无法再作进一步的讨论了。她刚要移开视线,忽然
有新的发言问道:“如果照前辈真的没有原来那样的好运,也没那么厉害的能力了,
那她以后只能纯靠技术打麻将了?”
船久保浩子很尽职地解答:“这应该是暂时的。我查过了,无论美国队先锋,还是墨
西哥、伊拉克队先锋,并没有他人与之对打过后能力永久失效的传闻。”
花田煌发了一句感想:“那真是太好了。”
“暂时失效之类的传闻,有过吗?”
这个好像难倒了船久保浩子,她沉默了许久,才小心回答:“没有。”
园城寺怜移开视线,重新望向电视荧屏,心里百味杂陈,一时间说不清她现在究竟是
什么样的心情。她通过眼角余光瞥到清水谷龙华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像是想起
了什么。她下意识问她:“龙华,怎么了?”
“啊……”清水谷龙华为难地瞧着园城寺怜,挠了挠脸颊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可
能性……”园城寺怜期待地望着她,等她给出下文。清水谷龙华看不能蒙混过关,不
得不低声说:“我想那三人之中,会不会有人和你一样,当场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呢。”
园城寺怜恍然大悟,同时也明白清水谷龙华为什么会如此扭捏了。她露出完全对此不
在意的笑脸:“我倒是没想过呢,那样的话,照同学岂不是很危险?”
“眼下她们四人都一样运气不佳,也许不一定就是我所想的那样。”清水谷龙华这番
话听着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园城寺怜不禁弯起嘴角,按住清水谷龙华的手,两人一起看向电视屏幕。她们分神太
久,都不知道现场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第十二巡,桑鲁卓进张四索,终于听牌。她此时的手牌是4456778索678筒678万,听六
索。但她感不到丝毫的喜悦,反而更加忧心忡忡。牌局已过中盘,可她竟始终未能看
到牌池里出现六索。她很想拆掉已有的搭子,但进张让她只能做成这样的手牌,一时
间竟无从下手。另外,她还注意到奥芝玛自鸣牌后就一直在自摸切,说明她已经听牌
了。倒是宫永照和阿波钦娜还在调整手牌,显然并未听牌。
第十三巡,宫永照进张三万。这让众人不由得将心提到嗓子眼上,卢西亚适时解说道
:“美国队先锋早早在第八巡听牌,听东风和三万。由于牌池上已经出现两张东风,
因此奥芝玛选手实际只能听三万。如果宫永照选手切出三万的话——”
“她不会切的。”
猛然被玛蒂尔德雀士插言,卢西亚差点没被噎着。还未等消化掉搭档的话,她就看到
宫永照果然留下三万,打了七万。她惊讶了:“宫永照选手切出七万,这是放弃了三
色同顺?”
“也不尽然,只能说她终于可以不用做五六七的三色了。”玛蒂尔德雀士又笑道,“
来的牌虽然理想,但关键的牌总也不来,她应该也急了吧。现在入的三万就跟那根稻
草似的,再不济也能拉她一把。”
卢西亚撇了撇嘴,别过了头。她怎么可能听不出玛蒂尔德雀士话里还藏着话呢。可是
宫永照现在还处于领先位置,做牌也有条不紊,怎么看也看不出哪里有能令搭档笑话
的地方。还是说,她又看出了什么值得玩味的端倪?
这一巡,奥芝玛还是自摸切,这让桑鲁卓更加谨慎了。她这次进的是不需要的八筒,
却不敢轻易打掉。她一边打量美国队先锋的牌池,一边猜测她所可能听的牌。忽然,
她注意到了一个微小的细节——奥芝玛扫过所有人的牌池,在阿波钦娜的舍牌区上多
逗留了一下,才收回目光。桑鲁卓于是也拿眼一扫,登时明白了,奥芝玛等的是万字
牌。
阿波钦娜的舍牌是四人中最惹眼的,十二张舍牌里居然有一半是万字牌,索子有四张
,筒子却只有两张,没有场风牌和三元牌。一看就知道她是在做筒子的混一色。只有
做混一色,而且在这一局里备受万字牌青睐的阿波钦娜才有可能出奥芝玛所期待的牌。
桑鲁卓放下心来,将八筒放进自己的舍牌区里。
阿波钦娜也摸了一张,看也没看就烦躁地打出去了。桑鲁卓瞥到她打出的牌,很是无
语。
“和。”
阿波钦娜惊讶地抬头,看向奥芝玛,再将视线移向她的手牌。等她看清楚后,脸上立
时黑了下来。666索111筒33红555万东东,等的就是三万。可她居然想也不想,就打出
去了。
奥芝玛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三暗刻、对对和、红宝牌一,加本场棒,共计8600分。
”阿波钦娜只能咬牙切齿地向她交付分数。
阿波钦娜气归气,心里还是颇有些意外,甚至松了口气。她刚才就一直在暗自犯嘀咕
,为什么宫永照会没受影响似的连续两局和牌。但直觉也在告诉她,宫永照没什么可
怕的,她只是在虚张声势。现在她虽然被迫出了一回不大不小的血,但也得以打消了
疑虑,算是因祸得福了。
没了能力和运气,阿波钦娜不相信宫永照和奥芝玛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她下定决心
,这次一定要好好伸展手脚,大干一场!
“看来宫永照终于遇到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了呢~”刚才就一直在沉默的爱宕洋榎终于
发言,再次打开了聊天室的话匣子。
白水哩很快就提出了异议:“危机这个词用得不太准确吧。”
“那应该怎么说呢?”片冈优希真心认为这就是最大的危机,若没有好足够的运气,
和牌变得困难不说,光是随时会被人翻盘就够叫人提心吊胆了。
“美国队的才领先5600分,照同学还有机会追上,这算不得危机吧。”
好多人深以为然,这点微弱差距,真的太容易追过去了。
鹭森灼忽然发言:“我也认为这是照前辈最大的危机。”
“何出此言?”白水哩非常不解,很谨慎地向鹭森灼请教。爱宕洋榎明显只是在开玩
笑,她大可一笑了之,又或者像刚才那样,故意和她作对。但鹭森灼并不是一个会随
意说笑的人,而且她现在身边还有那个经验老道的现任职业雀士赤土晴绘。鹭森灼每
次发言都有的放矢,恐怕是受到赤土晴绘的指点,不容忽视。
“西四局十本场的役满,美国队先锋应该是偶然做出来的。”
鹭森灼此语一出,别说白水哩了,连其余众人也极为惊讶,七嘴八舌蹦了出来:“咦
——”“不是吧?!”“怎么会有这么好运!”“证据呢证据呢?”
末原恭子若有所思:“有这个可能,赤土前辈是怎么推断出来这个结论的?”
“小睛说,是眼神。”
众人哑口无言,半晌才有人说:“真不愧是赤土前辈,连一个眼神也不放过。”
白水哩继续追问:“可是这和照同学有什么关系?”
鹭森灼继续一本正经地回答:“有很大的关系。”
竹井久忽然跟在她后面道:“难道是运气?”
“是的。”
“运气?”大家更加不解了。
“原来如此。”末原恭子像是想通了。
“你们别打哑谜啊,快说说是怎么回事!”爱宕洋榎着急地叫了起来。同样云里雾里
的其他人急忙附议,应者甚众。
鹭森灼显然还在打字中,竹井久便自告奋勇,代为解释道:“我想关键应该是墨西哥
队先锋主动结束流局这个疑点上了。”
“疑点?”
“对,当时墨西哥队先锋的得分还在第三位,即使役满和牌,也只能坐到第二位。既
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继续流局,直到坐到第一位为止呢?”
末原恭子接道:“只能认为她这样做会有很大的限制,或者有严重的后遗症。权衡利
弊后,她选择了自认为恰当的时机中止了流局。”
“没错,结合后面的情况来看,我认为这个无限流局的后遗症,也许是强行将当事人
的能力和运气清零。”
“哎——?!”“竟有此事?”“为什么她干的好事,会波及其他人啊?”
竹井久和末原恭子一时间无法回答。此时,鹭森灼接过了竹井久的解说棒:“这个后
遗症也可能是她的能力之一,只是这个能力太过强大,连使用者本人也要受到影响。
所以这样的能力对墨西哥队先锋来说是把双刃剑。”
椿野美幸还是很疑惑:“只是无限流局而已……”
“可是她同时压制住了照同学和美国队先锋。我想在同龄人中,能同时压制住两个宫
永照的人应该很罕见吧。”末原恭子的话立刻让众人陷入了沉默。
“不是罕见,”竹井久否定了她的话,接下来蹦出来的话却是,“而是近乎没有吧。”
船久保浩子总结道:“也就是说,墨西哥队先锋的无限流局的优先度非常高。越厉害
的能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是高昂。因此墨西哥队先锋不敢长时间使用这个能力。”
竹井久续道:“现在墨西哥队先锋虽然中止了流局,但这个能力不会马上消失,呈现
出来的结果就是将在场的人的能力和运气全部清零了。”
“美国队先锋的役满又是怎么回事?”
末原恭子无奈地回答:“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竹井久道:“我是这样假设的,墨西哥队先锋使用能力时,并没有消除照同学她们的
运气和能力,只是单纯将她们压制了。当她主动解除无限流局后,她的能力性质开始
发生变化,但能力转化需要时间,于是就空出了一定的缓冲时间,因而在场的人们的
能力和运气并没有马上消失,还能勉强运作。大家的运气和能力有高有低,当时美国
队先锋的好运毫无疑问是最强的,于是在她本人也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做出了役满。”
聊天室静默了半晌,爱宕洋榎终于开口道:“你们的意思是,美国队先锋的强运远远
超过了照同学?”
“恐怕是的。”
鹿仓胡桃又发出了质疑:“可是不是说之后的大家的运气和能力都被清零了吗?现在
的美国队先锋不也和其他人一样了吗?她还有什么可怕的?”众人纷纷应和,深以为
然。
鹭森灼终于发言了:“那时美国队先锋的强运并非来自麻将的眷顾,而是来自上天。”
“……什么意思?”
鹭森灼一时半会不知道要怎么解答,幸好聊天室里还有人可以帮忙。竹井久又接过了
她的解说任务:“大家都知道,麻将界对于那些打牌超出常规,却总能获得惊人成绩
的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被牌所爱的人。照同学也好,小咲也好,神代同学也好
,小衣也好,小锻治雀士也好,三寻木雀士也好,无一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她们的
强运再夸张,也都只局限在麻将上,她们的好运,也只会是来自麻将牌的爱。”
大家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而美国队先锋不然。她虽然是一名麻将竞技比赛选手,但她有着更响亮的身份。她
是世界著名大财阀的千金,地位、财富、名誉、声望、能力无一不备,说她是上天的
宠儿也不为过。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做出不同凡响的成绩吧。”
竹井久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一时间鸦雀无声,不能言语。
园城寺怜已经察觉到清水谷龙华紧紧攥住的手正在轻微发抖,显然心里受到了极大的
震撼。她默默地用自己的手包住了清水谷龙华的双手,想要安慰她,却想不出什么有
效的话来。别说清水谷龙华了,就连她自己也仍处在震惊中,还没能缓过神来呢。
如果事实真如竹井久她们所说,宫永照现在或许真的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巨大的危机。
园城寺怜抬起头,看向窗外,外面早已黄昏,充满了温暖的光。上天真的会有那么偏
心吗?她想,也许答案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