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楓遲嫣 于 2015-6-16 23:39 编辑
15/06/16 1F 短篇內文微調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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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F 短篇 日有所思
終於鼓起勇氣寫了第一篇HIME文,
感謝某人讓我騷擾,給了我不少意見www
還請各位看官多多指教,
以下正文
位於地下室約20坪的酒吧裡,正撥放著輕柔的爵士樂,或許是地理環境不夠理想,本該人滿為患的時段卻沒什麼人,只有吧檯兩位女性與臨近吧檯的一桌客人。
玖我夏樹坐在吧檯邊,一臉無奈的搖晃著杯子,對著身旁的杉浦碧問道:「為什麼我非得要在這陪你喝酒,HIME戰隊裡還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吧?」
杉浦碧將手搭在夏樹肩上,已三杯黃湯下肚的她打著酒嗝,不太利索的回著,「呃...陽子去醫學院找教授,舞衣嘛...去打工了...呃...遙、靜留各自去應酬...呃...客戶,其他人都說有事,所以只剩下...呃...你了。」
敢情她是最閒的嗎?早知如此,在校門遇到碧時就該毫不猶豫的催油門離開。夏樹壓下聽到某人名字時泛起的異樣情緒,不爽地甩開熱血教師的手。
夏樹的態度絲毫不影響碧喝酒的心情,在這段時間又多喝了兩杯,酒勁早已模糊她的思考能力,直覺地問起看到夏樹便會聯想到的人。
「小夏樹...呃...怎麼最近沒看到靜留和你在一塊?」
這問題使夏樹愣了好一會,比起碧的隨口一提,她才是更想知道為什麼的人。
心想著這兩個月來她們的互動再一般不過了,靜留會抽空打電話關心她的課業、飲食狀況,也會和她聊她最近發生的趣事。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互動,在這之前,即使靜留畢業進了社會,仍常常抽空來找她,可是最近她們沒見過一次面,即便她鼓起勇氣邀約,也被靜留以公司忙碌為理由婉拒了。
夏樹內心湧起一股酸澀感,讓她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怎麼想都很失常!煩躁的將果汁一口氣喝光,想叫一杯酒精飲品沖刷掉心中的鬱悶,卻又想起某人叮嚀要注意騎車安全而作罷。
「嗯...小夏樹還沒回答我呢!」碧死纏著夏樹,非要問出答案不可。
「我怎麼知道,靜留她...」夏樹不耐煩的將杯子用力放置到吧檯上,正想著該怎麼迴避這個問題時,鄰桌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夏樹的思緒,卻也吸引到碧的好奇心。
「...伊藤君,我再也不要喜歡了!」
夏樹趕緊趁著碧的注意力放在鄰桌時,和酒保要了杯酒塞給碧,以便轉移話題,在她還沒釐清問題之前,可不希望這熱血教師也攪和進來。
在夏樹塞酒的同時,另一群女孩也許是因為酒喝多的關係,音量有增加的趨勢。
「那就不要喜歡了,看你這樣我也好難過...」一道柔弱纖細的嗓音夾雜著鼻音,似乎已經哭過一回了。
「為什麼單戀這麼痛苦,明明知道我對他的感情,也說過不會喜歡我,幹嘛還要跟我曖昧!幹嘛還要給我希望!」略為沙啞的聲線痛苦的低吼著,推積已久的情緒一次爆發出來。
夏樹沒打算偷聽別人的對話,卻不得不接收身後那群女孩大吼大叫的聲音,然而當她聽到女孩吼出這句話時,反而抿起嘴,眉頭深鎖的細想著。
距離媛星事件結束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從那時候開始便將靜留的關係定義為重要的人,但也清楚地說過彼此的感情是不同的。
所以靜留也是這麼想的嗎?夏樹腦海浮現出靜留那漂亮的雙眼,偶爾流露出炙熱的愛戀讓她視線不禁閃躲開來,幾次不經意的回首,發現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澀與隱忍。
是她不懂得控制彼此的距離所以讓靜留困擾了嗎?想到這裡,夏樹感到有些呼吸困難。
當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倏然傳來椅子倒下的聲音,伴隨著一道中氣十足的宣示,「我決定了!我要遠離伊藤,這麼辛苦的戀愛,我不要了!」
夏樹宛如被當頭棒喝般,難道這就是靜留反常的原因嗎?
她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正要往外走時,卻又躊躇起來,如果無法給對方想要的,那還要勉強靜留待在她身邊嗎?
夏樹站在吧檯邊胡思亂想著,一旁的碧已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重心不穩的倒向她。
她手忙腳亂的把碧安置好,一手將錢交給酒保,一手打電話請陽子過來把這酒鬼給接走。
陽子一到,碧馬上貼到對方身上,嚷嚷著要對方陪著繼續喝,陽子則是一臉習慣的敷衍著,硬是把人給拖上車。
好不容易送走碧,夏樹抓了抓深藍色的長髮,嘆了口氣,還是回家吧。
然而這決定在接到舞衣的來電後便被推翻了。
電話那頭舞衣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夏樹,會長喝醉了,你有空過來接她嗎?」即使靜留已畢業多年,舞衣對她的稱呼仍改不過來。
其實這兩位友人有一段時間沒有雙雙出入的傳聞,已傳遍整個HIME戰隊,樂於助人的她當然不願意放過這次機會,趁著會長不知何時已趴睡在餐桌上,趕緊打了這通電話。
「靜留在你的拉麵店?她不是和客戶吃飯,怎麼跑到你那裏去了?」夏樹對於舞衣的提問不想給予正面回覆,但又放心不下靜留。
「好像這次的客戶和會長有私交,要求會長帶她去常去吃飯的地方,所以才把人帶到我這...」
有私交的人...該不會又是那些紅粉知己,夏樹又皺起眉頭了。
此時電話裡除了舞衣的聲音還混雜著其他聲響,夏樹分不清是人的對話聲還是其他的噪音,她看了一下時間,也許是舞衣收拾東西弄出來的聲響。
除此之外,酒吧裡的音樂也干擾著夏樹,在她漏聽幾個字後決定推開酒吧門,先往停車的小巷走去。
聽著舞衣越來越偏離主題,剛要開口表示不方便過去並結束通話時,一道很細微,但肯定不屬於舞衣的嗓音傳入夏樹耳裡,「唔…好痛苦...」
是誰?
「夏樹...」
是靜留,夏樹僵著身體,靜留喊她名字時,音調是如此獨一無二,絕不會認錯。
想起剛剛在酒吧聽到的對話,心臟微微一縮,她衝忙的和舞衣掛了電話後,跨上摩托車,一個漂亮的甩尾離開巷弄,用最快的速度抵達拉麵店。
夏樹衝忙的推開店門,當視線掃到那趴在餐桌上小睡的身影後,小心的放緩腳步,盯著靜留疲憊的睡顏,原先急促的呼吸慢慢緩了下來。
「靜留,醒醒,我送妳回去。」夏樹輕推著靜留的肩膀,試圖叫醒她。
「唔...夏樹?」靜留醉眼迷濛的望著眼前日思夜想的人,有些困惑這是夢境還是現實,直覺的撫上夏樹的臉頰做確認。
夏樹抓著靜留的手貼在臉旁,靜靜地望著那雙赤眼,看著她眼裡只有自己,那顆提起的心被安撫下來。
「嗯,是真的。」靜留揚起一抹嫵媚的笑容,放心的窩進夏樹的懷裡。
一旁的鴇羽舞衣完全被兩人忽略了,她一邊煮著拉麵,一邊望著夏樹溫柔的攙扶著會長搭計程車離開,連心愛的摩托車都被丟著不管了。
她搞不懂夏樹對會長的心意這麼明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為什麼還不肯和會長在一起?
如果這都稱不上喜歡的話,要做到什麼程度才是喜歡呢?舞衣對於夏樹的死腦筋百思不得其解。
現階段,死腦筋的玖我夏樹更想解開的難題是靜留這兩個月來失常的原因。
夏樹抿著嘴,雙眉緊蹙,她不願承認答案如同心中所猜測的那樣,想要和靜留確認,又不知道該以什麼身分問她。
像是察覺到夏樹的煩惱,與赤瞳對視的翠綠色眼眸清澈毫無波瀾,靜留卻覺得有什麼東西滴落在的心上,有點疼...
「夏樹在想什麼?」
夏樹沉默了好一會,咬了咬牙還是說出心中的疑惑,「靜留是在躲我嗎?」
「沒有。」靜留毫不遲疑地回道,即便醉了,她的眼神仍看不出破綻。
「騙人,兩個月沒見過一次面,這情況在過去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夏樹語調忍不住激動起來,「這分明是在躲我。」
「我以為這是夏樹希望的。」靜留低下頭,栗色長發遮掩住側顏,讓夏樹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夏樹伸手拍向車窗,將靜留困在角落。
「有一次我去學校找你時,聽到你和鴇羽同學提到你最討厭別人死纏爛打了。」從那天開始,她慢慢的減少去找夏樹的次數。
夏樹沉默了許久,翻遍腦中的記憶,最後笑了出來。
「夏樹?」即便聰明如靜留,也摸不清夏樹這反應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說的是武田那傢伙,更何況...」夏樹頓了頓,抬頭望向車外,「更何況要是討厭你的話,我是連電話都不會接的。」
「夏樹...」
「靜留,對不起...喜歡我很辛苦吧?既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又捨不得放開你...」
「是很辛苦...」她依靠在夏樹的懷裡,緊抓著對方的衣襬,喃喃的口吻又像在和自己對話,「但這是我願意承受的,再苦我也不會放手的,夏樹。」
靜留身上的茶香沾染在夏樹胸口上,原本平穩的心跳像是受到催化一般加速跳動。
夏樹耳根泛紅,潛意識摟住懷中人兒的纖腰,此刻她還不太明白這心跳的頻率代表什麼意思,但她捨不得懷裡這份清香。
靜留,就算你放手,我也不會允許了...
後記 part 1
舞衣看著命狼吞虎嚥的吃著拉麵,好奇問道,「命,剛才我和夏樹講電話時,你為什麼要在一旁喊著好痛苦?」
命將嘴裡一大口的拉麵吞下後,大聲說道:「因為靜留在其他人離開後,自己又猛灌了半打的啤酒,喝到都皺眉頭了。」
半打啤酒...難怪以會長的酒量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
看來是不需要擔心夏樹何時會開竅了。
part 2
計程車司機將車停在某住宅大樓下,從後視鏡看著已經陷入兩人世界的人,這讓他怎麼打擾阿!
所以他才討厭接送情侶阿!
不過隨著時間過去,兩人還沉浸彼此的懷抱裡,司機只好輕咳幾聲,示意兩人該回神了。
靜留神色自若的下了車,反觀夏樹是滿臉通紅,連付錢時都不敢和司機對上眼,直到站定在大樓門前夏樹還糾結在被看到令人害羞的畫面。
靜留攬著夏樹的手臂,將身體大半的重量倚靠在藍髮友人身上,「夏樹,我頭有點暈,可以陪我上去嗎?」
靜留柔弱的姿態立刻降低夏樹的判斷力,沒有細想小心地扶著她上樓。
一落坐沙發,靜留便賴在夏樹身上,「夏樹,我感覺不太舒服,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這得寸進尺的話語,即使遲鈍如夏樹也察覺到不對勁,「靜留,你酒退了吧!」
「啊啦~」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