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Tell you about…

※校園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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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當然───」

原以為一定可以正視這樣的情景，並欣然接受這天的到來，但我逃開了，狼狽得落荒而逃。隱藏起來不代表能夠否認那些滿溢的情感，對於這點，一直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暗自祈求對方沒看到是不可能了，因為自己清楚看見Anna的神情從原先羞澀的紅在發現這裡的瞬間涮成驚愕的白，不想承認這樣的她很可愛，在發覺柱子後有另外一個較高的身影後。

所以我躲起來了，即使知道妹妹一定找得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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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暖暖地灑在每個角落，讓一切都看起來很美好，Anna和同學們道別後便從容離開教室，經過球場、司令台，沿著碎落於地的橘紅光芒行走。拖著疲憊的腳步走下樓，直到了活動場才得知社長臨時請假的消息，要求社員作自主練習與操練，聽及此，Anna又揹起剛放下的書包偷偷離開。

這麼好的天氣怎麼能被困在被燈光取代的地下室呢？

帶著滿滿的笑容想著等會兒要和姊姊Elsa聊些什麼、或想著與姊姊共進晚餐的情景，想著……

『啊，體育課換下的衣服忘了拿───』喃喃自己的糊塗，好不容易快到校門口又得折回去，偏偏一年級的教室位於校園最深處，Anna深嘆了口氣。

『……好遠哪，要讓Elsa多等一會了。』

「Anna同學？」女孩一個轉身差點撞進別人的懷裡，先站穩腳步，抬眼才發現是跟自己家同方向的隔壁班同學。對方慌張的倒退了一步，在彼此同時說聲不好意思後，Anna疑惑得挑起眉接著問道：「找我有事？」

剛想轉身就走時被叫住，只好停下直盯著對方。

男孩猶豫很久的樣子像極了大型犬，老半天才脫口說：「我想問關於妳姊姊的事。」

───大狗狗什麼的話我收回。

Anna原先淺笑的面容不自覺地皺眉，雖然對方什麼都還沒說，看那樣子、太明顯了。

放學時偶爾在路上巧遇一塊兒走，只是那偶爾的次數漸增到覺得對方是意圖等著自己。有些時候，Elsa下午沒課會在門口等著，而那男生一路陪Anna閒聊直到抵達家門口，道別後再逕自前進。

『一定是在那時候被吸引的吧？但這怎麼可以……』莫名的不安感自Anna心中油然而生。『Elsa的笑容本應該屬於我一人。』───沒有人能帶走她。

「抱歉，」呃、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容我果斷的拒絕你。」

Anna保持著皺眉卻仍笑著的奇怪表情，思忖著該怎麼回答他。

「等等、我什麼都還沒───」對方錯愕且慌忙得舞著手臂。

「───我知道代替本人回覆不是很禮貌，」打斷別人說話更不是基本禮儀，「但想追Elsa就別期待了，因為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Anna從原先笑容轉為堅定的嚴肅，交疊在胸前的雙手與半瞇的視線毫不避諱的散發著不容置喙的氣場。

張大嘴巴，卻好似在預料之內的上揚嘴角，「……我就知道。每回經過妳家門口，雖然被那些美到不知如何形容的畫面震懾住，但總覺得如果微笑不是對著彼此展露就會變得沒意義，我來找妳就為了確認這事，所以說Anna同學──」男孩垂下肩膀，欲言又止地看向對方，相較起來個頭較小卻微仰下巴的Anna佔盡了優勢，在她還沒聽到下一句話之前。

「妳很喜歡妳姊姊對吧？」「───Wai、What!?」

這回嗔目結舌換作方才那位勝利者，還沒時間搞清楚對方所指喜歡的涵義，雙頰與耳根就率先漲紅。

毫不服輸的Anna在愣了幾秒後回神答道：「喜歡嗎？這當然！」然而說出口的同時在不遠處傳來鞋底磨上石地的聲響，她疑惑回頭卻看到───她思念了一整天的姊姊。

橘紅餘暉的襯影讓Anna看不清Elsa的表情，只見那纖細的身影先是緩緩倒退兩步，再險些跌個踉蹌得跑開。『───God！她聽到多少？』

「Hey，呃、同學，有事以後再聊，Bye！」不給對方時間回覆，彷彿這次不追上去必定會後悔一輩子。

被莫名奇妙丟下的那人搔搔腦袋苦笑。「她肯定不記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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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參加運動性社團，Anna卻覺得怎麼也追不上永遠走在前面的那個身影。

『妳在哪裡、拜託別躲著我─── ！』

Elsa迴身繞進走廊轉角喘著氣，心想著Anna這樣的音量大概傳遍整個校園了吧？

原本預計下午沒課，來母校等待妹妹的社團活動結束後，再一起去採購食材，不曉得自己現在為何要躲起來，卻深知此時壓迫胸腔的這種窒息感是什麼緣故。那男孩是常常送Anna回家的同學，每次離開都會再次回頭看向這裡，但Anna從沒打算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很快得扯著她的手臂轉進房內，讓她總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

───剛剛那個是告白畫面吧？

───Anna說喜歡是答應了嗎？

想起小時候故事書描繪類似的情景，Elsa腦中浮現的竟是───她親愛的妹妹雙手遞上巧克力布朗尼，與那不敢直視自己的璀璨雙眸，由當下的心跳便知道自己大概踏上不歸路。

現在也不放心直接回家，只好默默地坐在校園角落的樹蔭下等待妹妹找到自己。

『我這是在做什麼？』

方才還響徹校園的聲音已止。無奈地嘆口氣看著太陽快沉入地平線，捕捉走廊上傳來由遠而近的碎步聲漸漸停在自身後方，在對方還沒碰觸到自己前先扯開笑容：「別拉我的髮辮喔，Anna。」

「Sorry, Elsa. 我應該早點告訴妳…… 」───我的心意。

嚥了口口水才鼓起勇氣冒一句話。放下定格在空中的雙手，打消原先想將姊姊擁住的念頭，思忖也許對方現在需要靜一靜。繞過樹旁堆疊的磚，坐在Elsa身旁看著自己不安分擺動的雙腳。

等待的時間最漫長，而不多不少的一分鐘，才見Elsa開口。

「───Never mind，妳的選擇我不阻撓。」一手覆上妹妹的，安撫似地輕捏Anna的手背。

「Okay……Wait, what？」平常不會想那麼多的Anna，驚覺到姊姊的回應有些許不對勁，倏地起身蹲在Elsa面前，抬起手輕輕撥弄姊姊剛跑亂了的瀏海，試以不驚動對方的語氣輕柔問道，「妳，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Elsa側著頭一臉困惑，抗拒似得說著，就像完全不承認這樣的事實：「他、妳的朋友不是向妳告白？妳說喜歡不是答應的意思嗎？」

聽及此，Anna只覺得自己的姊姊真傻。

「Oh, Elsa───妳的現場直播肯定沒收看到前半段，」Anna咯咯地失笑，有力又不失溫柔地把姊姊揉入懷中，緩緩地、深情地，將真切的告白吐露在對方的髮絲間，

「我喜歡的，一直是妳呀。」

Elsa耗費了好些時間才消化掉那短短一句話，而對方僅僅以含情的雙眼望著自己，並將剩下想傾訴的話語隱沒於彼此的吻中。

＊＊＊

「既然沒有要社團練習怎麼沒先打電話回家？」因為天快黑了，兩人雙手交握一起往教室的方向加速走去。「要不是剛好遇到妳，我們可能會擦肩而過。」

「想給妳驚喜啊，」聽出話中的撒嬌，她害臊地刻意無視姊姊那一語雙關與摻雜的抱怨，「Elsa才是！要來怎麼不直接打給我？」Anna知道姊姊的答案跟自己一樣，笑著望向白淨的側臉，而對方只是看向她，笑而不答。

來到教室門口，一年級走廊已經空無一人，想當然爾是進不了裡頭。

「門鎖住了，」Anna邊說邊卸下書包，試著從窗戶爬進去。「妳等我一下。」

「小心點哪。」Elsa笑著提醒，同時讓細碎的冰晶竄入鑰匙孔，一個提拉的動作便製成一把冰鑰匙，另一個女孩還在奮鬥著。

『──喀搭』一聲，隨後輕而易舉地進到教室看向一腳還懸掛在窗邊傻住的妹妹。

「Elsa真是的……。」跳下窗，Anna喃喃自語道，賭氣般將遺留在教室的衣服用力塞進袋中，拉著Elsa快步離開校園。

「Anna。」反扣的手掌加重了些力道。

「Hum？」聽到姊姊溫柔卻認真的喚著自己的名字，Anna放慢腳步應聲。

「我曾想過，倘若晚三年出生，也許能和妳在同一間教室上課，」垂下頭，眉宇使呈現矛盾的苦笑，「很奢侈的願望對吧？」

「才不！」女孩反駁著，「我也希望無時無刻與妳待在一起，筆記本裡也沒必要寫滿Elsa的名字……。」越漸小聲的回覆在看見Elsa揚起的嘴巴就知道對方接收到了。

「但以妳聰明的頭腦還是會跳級吧？說好了，如果下輩子真的是雙胞胎的話，姊姊的位置還是讓給妳！」

忍不住笑出聲，「當然，我才不要那麼少根經的姊姊。」

「Hey！」

在身後的路燈隨著她們的步伐一盞一盞亮起來，就像光精靈為兩人指引道路般，與西落的太陽和拉長的影子形成一幅最美的圖。只知道彼此間還有說不完的話語等著分享，將身旁的幸福緊握在手中就再也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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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14/03/01

Renew 15/04/23

後記：

只有發表在噗浪上過，今天整理好後分享大家。

有自創角真的很不得已，只是想用路人的對話反襯出Anna的帥氣//ˊ艸ˋ

Well，不知道看得出來否，大男孩喜歡的其實是Anna。--沒人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