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akei 于 2016-10-2 20:23 编辑
23.
美穗子泡在浴缸里，双颊晕红，手指轻抚双唇，回想起适才久对自己的表白。
“我喜欢你，美穗子。”
当时她脑中回想起和久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初三时麻将赛上的初遇，以及高三时的再会。她进风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三年来不曾忘记过她。
所以……
“我也喜欢你，久。”
她当然也是喜欢她的。
美穗子洗完澡后回到客厅，看到了之前被自己捡起来放在茶几上的资料。她怔怔地望着那叠资料，记起了资料的主人曾经微笑着对自己说自己一定会和重要的人见面。她想起合宿的第二天清晨，自己躲在拐角处听到了入江和久的对话。
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垂下眼帘，走过去，小心地将资料合起来，然后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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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久早早地就等在福路家前，过了20分钟左右，看到美穗子出来。久微笑着朝对方挥了挥手。
“早啊，美穗子。”
“啊……早，久。”
美穗子也微笑回应。
昨天久结束掉和入江的通话后就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和美穗子交往的事跟自己的部员们交待一下。虽说不用大肆宣扬，却也没有必要刻意隐瞒。只是今天似乎是风越麻将部惯例的暑假活动日，再特地把美穗子拉到清澄去似乎有点不太好。
久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她准备和美穗子道个别后就去清澄。
这时美穗子开口了。
“对了，久。”
“嗯？”
“今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趟风越？”
“咦？”
看着久满是惊讶的脸，美穗子微微笑了。
“虽然华菜她们也都认识你了，不过我想在某种意义上还是应该重新向她们介绍一下你……不行吗？”
久没有说话，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满心欢悦，脸上直接就显露出来了。
怎么会不行？ 怎么会不行呢？
“嗯，我这就给真子她们打个电话。”
“啊，这样是不是打扰了你在清澄的练习安排？”
美穗子顿感歉仄。
“偶尔为之也无可厚非啦，这之后我会抽时间补上今天缺漏的份的。要不然，美穗子也可以来和我们部里的部员们打上几场啊。”
久笑着拉起了美穗子的手，然后另一只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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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越的队员看到她们的Captain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都是欢欣雀跃的。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们也看到了和她们的Captain十指相扣的红发少女。
再看看两人脸上的表情，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已是显而易见了。
正在对局的吉留担心地看了看对家的池田，只见池田看着门口的两人，眼神复杂。
“Captain……”
她手一伸，推倒了面前的手牌中的四只，却浑然不觉。
“大家不用管我们，继续对局好了。”美穗子笑着说道。
对上池田的眼神，久不由摸了摸脑袋，她多少知道这只小猫对自己的看法。合宿期间，她对自己的态度还过得去，不过那时自己和美穗子的关系还没到现在这地步。现在这个情况，她会用什么态度来对自己呢？
池田收回目光，看到了被自己推倒的麻将牌，她叹了口气。
“最后这一局我本来很很有希望胡大牌的呢。未春，我去泡茶。”
她又看了一眼久。
“毕竟有客人来了啊。”
“华菜……”
“没事啦，别担心喵。”
当池田给久端上茶后，久松了口气，讪讪地道谢。
“别客气。”
池田淡淡地回道。
然后她朝美穗子欠了欠身。
“Captain我继续去对局了喵。”
“嗯，好的，华菜要努力哦。”
“嗯，知道喵！”
久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看着美穗子在各桌都站了一会儿，然后朝自己这边走来。
“啊，我本来还以为会被某只小猫抓呢。”久小声道。
“久你真是的，华菜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啦。”美穗子在久旁边坐下。
“也是呢，话说你们教练今天不在？”
“久保教练最近好像有事，很少到麻将部来。”
“这样啊，我本来还在想今天见到她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呢？逃过一劫逃过一劫。”
“久保教练人其实很好的，久你不要把情况想得太严重了……”
池田按下自动麻将机上的按钮，让骰子自动转起来。
她大概是今天风越的队员中唯一对美穗子和久交往一事不吃惊的人了。她想起去东京的前一天入江在这风越的活动室里对自己的交代，当时队员们都回去了，她们的Captain也被教练叫走。
偌大的活动室只有入江和池田两人。
池田看着入江，满脸不可思议。
“入江学姐你是不是误会了……Captain怎么会喜欢那只……呃，那个清澄的部长呢喵！”
“事实就是如此啊，华菜你不要太惊讶了。”
入江笑眯眯地说道。
“这是队长自己的选择，所以华菜，如果她们两个真的交往了，你可不能和竹井同学闹脾气啊。”
“那入江学姐呢……”
“我当然会祝福她们两个啊。”
池田略一迟疑，还是问出了口。
“可是，入江学姐……你不是也……”
入江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摸了摸她的头。
“你想多了，华菜。”然后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只把队长当好朋友，对她没有那种想法。”
池田看着入江的背影，她捏紧了拳头。
骗人！入江学姐你说谎！你明明也对Captain……
可是，刚才入江看向她的眼神太过坦荡澄澈，让她无法拒绝。
牌桌自动砌好牌后，池田默默地摸牌。心想如果不是入江学姐叮嘱在先，自己今天是否会那么冷静就不好说了。但是正如入江学姐所说，这是Captain自己的选择，祝福她也许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这一天久就在风越度过，中间还下场和风越的队员们对局了几次。
池田本来心情郁闷不想和久对局，但是想到入江的叮嘱，又深知久牌技精湛，和她对局对自己益处良多，便忍气同意。她到底对麻将甚为热爱，对手又极强劲，没几圈后她便投入其中，越战越勇，初时的些微郁闷已随着练习赛的进展逐渐消失。
这场练习赛打下来，久觉得这只小猫比起合宿期间牌技又有精进，不过这牌风……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好像整场她一直在针对自己攻击啊。
社团活动结束后，风越的队员们纷纷回家，只有几个当初参加县预选的正式队员留着。虽然美穗子要她们也先回去，但是她们坚持留下陪Captain打扫部室。
“那个……”池田有些别扭地对久开口。
“什么事，池田同学？”久不敢怠慢，笑着问道。
“今天谢谢你的指教了，竹井同学。”池田对久鞠了一躬。
久愣在那里，但是马上惊呼一声。
“天呐……”
池田瞪了久一眼，久嘻嘻一笑，毫不在意。
“没什么没什么，华菜以后乐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奉陪啊。”
“等等，我还没允许你直接叫我名字……”
“这不是挺好么，显得我们关系亲近啊。”
“一点都不好！”
打扫完后，大家走出部室。
“对了纯代，还有文堂，这次要谢谢你们啦喵，全国大赛期间替我照顾我的几个妹妹。”池田向深堀和文堂道谢。
“没事啦，池田学姐。”文堂摆手，一旁寡言的深堀也微笑摇头示意。
“这次华菜也去东京吗？”
“都说了不要直接叫我名字……是的，教练这次安排我和未春一起跟队长去东京学习。”
“说起来前两天我和华菜去逛街，碰到龙门渕的人，她们好像也会一起去东京给你们加油呢。”在一旁的吉留说道。
“别提龙门渕了，一提就来气。那个天江衣竟然还在向我炫耀入江学姐给她寄了东京的玩具新品。”池田一想起这个就气鼓鼓的，“哼，有什么了不起，入江学姐也有打电话给我啊。”
美穗子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
“啊，说到这个，入江学姐前几天也打电话给我说东京的雀士仙贝出新卡片了，让我留意长野这里的店，还叫我转告鹤贺的津山同学。”
“想不到白野连只有几面之缘的鹤贺队员都关心上了。”久饶有兴趣。
“清澄的部长，你怎么又对入江学姐直呼其名！”
“白野她可是同意的啊，所以华菜你也不要叫我清澄的部长了，像刚才那样叫我竹井同学，或者直接叫久姐也行啊。”
“……好恶心。”
“华菜你这么说我真是太伤心了。”
久故作受伤状，池田一脸嫌弃，不再理她，转头问美穗子。
“说起来入江学姐有没有联系过Captain啊。”
美穗子摇了摇头，笑着说：“可能入江同学太忙了吧，之前她也说去东京要见好几位朋友。而且我又不会打电话，要入江同学写信的话，也太耽误她时间了。”
池田诧异地“诶”了一声，接下去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和她们几个人告别后，两人踏上回家的路。
“风越的几位进步好快，看来明年真子她们要危险了。”久伸了个懒腰。
“别这么说，清澄的几位也都很厉害，尤其是那位宫永同学。”美穗子笑着说，“今年县预选之后，清澄与鹤贺的知名度想必也是大幅提升了。”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反而让我头疼啊。”久有点无奈。
“这可是名门的必经之路啊。”
“说起来，白野她有跟我联系过哦，要不美穗子你拿我的手机和她通话吧？”
久突然冒出一句。
美穗子沉默了下，然后笑着摇头。
“还是不要打扰入江同学了。”
回家之前，两人绕路去超市买了下菜，美穗子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后对久说：“久你先进去吧，我看下今天的报纸有没有来。”
“嗯，好的。”
美穗子打开了自家的信箱，只见里面除了一叠报纸外什么都没，拿出报纸后整个信箱就是空荡荡的。
不知在信箱前站了多久，直到久在屋里出声招呼了，美穗子这才慌忙答应了一声，然后锁上了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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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久把美穗子带去清澄的时候，清澄麻将部的反应则是截然不同。部员们早知她们部长的那点心思，看到两人一起出现还手拉手那是毫不奇怪。唯一并不知情的京太郎在看到风越的Captain出现后本来很惊喜，被优希一把拉出去说明情况后半响回不过神来，大受打击。优希说明完毕后就无视蹲在走廊上画圈的京太郎，又进入了部室。清澄的几个部员对美穗子都很有好感，请美穗子入座后又给她泡茶，对她嘘寒问暖，反而把久抛在一边。
“喂喂，我才你们的部长啊。”久大声抗议。
“唉，为什么福路同学不是我们的部长？”真子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
久对真子的话十分不满，心想咱们可是共患难过来的，你这人竟然如此薄情。
“是哦，大姐姐做我们部长的话，我就每天可以都吃到好吃的便当了。”优希十分赞同。
久闻言更气，优希你是吃货吗还有你不是只吃墨西哥卷饼的吗？
“好了，优希、染谷学姐，别再逗弄部长了，我们接着对局吧。”和出声，又看向美穗子，“可以的话，福路同学也一起？”
美穗子正在安抚情绪失落的久，闻言抬头笑道：“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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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某栋公寓楼下。
“话说白野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还有半天呢，我这里还有很多节目的录像带。”恒子热情地邀请到。
“不了，我晚上就要搭飞机去鹿儿岛，下午还有一个熟人要见，时间上实在排不过来了。”入江笑着推辞道，“不过全国大赛我会来看，到时期待恒子姐姐的解说。”
这两天恒子除了带小锻治和入江去游乐场，还有就是带她们两个到自己家看各种节目的录像。节目中恒子对小锻治的调侃让入江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而小锻治就在旁边一边埋怨一边向入江解释恒子对自己的各种“误解”。
“恒……恒子，拜托你到时能正常点解说啦。”小锻治到现在还对恒子那脱线的解说深感头疼。
入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健夜姐姐你也有天敌啊。”
她笑得没心没肺。
“诶诶，小白你不要也在一旁说风凉话了啦。”小锻治招架不住。
入江止住笑，朝两人点点头。
“那我这就告辞了。再见，健夜姐姐、恒子姐姐。”她转身离开。
“嗯，全国大赛时再见哦。”恒子朝入江挥手喊道。
望着入江远去的背影，恒子收敛了笑容，轻声对小锻治说道：“健夜，你说这两天能不能让白野开心那么一点点呢？”
“恒子……”小锻治十分惊讶，没想到才和入江相识几天的恒子看出来了。
入江现在其实并不快乐。
“我想，小白应该没问题的。”小锻治想了下，笑着说，“毕竟她才17岁，这个年龄的少女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的。”
“就像二十年前的健夜？”
“是十年前！”
小锻治慌忙反驳道，又想起了什么：“恒子十年前是怎么样的呢？”
听到这句话，一向在和小锻治交谈中大占上风的恒子破天荒的红了脸。
“也、也没什么了啦，很普通的上学放学啊……”
“诶？……哦。”
小锻治没有再追问，恒子脸上的红晕却久久未消。
福与恒子从十年前就憧憬着某个人，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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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拘留所内。
“对我的判决似乎还要一两个月才能下来，毕竟我当初要杀的可是议员，调查方面恐怕要走不少程序。”窗内的短发女子对着窗外的黑发少女微笑道。
入江看着眼前的女子，对方换上了一身囚服，之前一头漂亮的长卷发此刻也修成了齐耳短发。
“警部跟我说，警方已经将这件案子移交法院，对土屋的起诉已经进入了程序。”
“哦，看来日本警方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女子的语气微含嘲弄，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神色。
“浅川老师最近……还好吗？”入江小心地问道。
其实想也知道，身在拘留所，怎么会好呢？
但浅川的回答却出乎入江的意料。
“不错啊，每天按部就班，生活一下子变得简单起来了，也让我有更多空闲思考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浅川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怪警方，恨土屋，但归根究底，我和初惠会分开并且之后再也无法见面的根本原因是当初浅薄无知的我将她赶出家门。”
“老师你别太自责了，我想千石学姐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我知道，初惠不会怪我，但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不过还好，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重新审视自己。或许我还会考虑重开博英朔系列的连载哦。”
入江笑了。
“那可真是让人期待。”
浅川看着入江的双眼。
“白野同学，你有什么话要跟老师说吗？虽然现在的我也没资格自称老师了。”“我……”
入江迟疑，浅川却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也不催促。
“老师觉得……我适合做一个侦探吗？”
“这可不该由我来说。”
“咦？”
“在我看来，白野同学感觉敏锐，逻辑清晰，也不会轻易被私人感情干扰到判断，有着一个优秀侦探的所有素质。但是说到合不合适，这最终还要看白野同学你自己想不想做侦探。”
“我……”
“白野同学你当初是为什么要做侦探的呢？”
“因为当初老师你……”
“因为我当初替你洗清冤屈还是因为当初我问你要不要做侦探？”
浅川停了一下。
“没关系，白野同学不用现在就回答。”
“老师，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可以让我努力的目标，我一直以为「做侦探」可以成为这个目标，可是现在我觉得……”
“可以让你努力的……目标？”
浅川的语气有点变化，然后，她笑了出来。
“老师？”
“抱歉，白野同学，我都忘了你才17岁了。”
“诶？”
入江大惑不解。
“希望有一个可以努力的目标……白野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想法其实很傲慢啊。”
“傲慢？为什么……”
入江想要询问，这时狱警进来示意探视时间已到。
“啊，时间到了，我该回去了。白野同学，我觉得这个答案还是靠你自己去找到比较好。”
浅川站起身，转身朝里面走去。
“等等，老师……”
入江急切地喊道，浅川站定，转头眨了眨眼。
“对了，白野同学，别再成天在这事上面纠结了，抓紧时间找个男朋友吧。”
“哈？怎么说道这个了，话说我才17岁啊。”
“可是日本女性的法定结婚年龄是16岁哦。”
“呃……突然要我找男朋友我也……”
“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的话，也可以找女朋友啊。”
“……”
入江满脸黑线地走出了拘留所，心中仍然对浅川刚才的话疑惑不解。
为什么老师觉得我这个想法傲慢呢？
她想起以前和某人的谈话。
说起来之前也和那个人聊过这方面的话题，那好像是一年前吧？
入江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来人满头大汗，向她道歉，“路上正好碰到一个扒窃的小案子，我耽搁了一下。还好警部也在，调查方面省去了很多麻烦。”
“有警方在你还去出什么风头啊？”入江嘲讽道。
“别这么说嘛，作为侦探见到案子会兴奋也是正常的啊。”
“完全不正常啊，警方做个搜查就可以水落石出的案子为什么要耗费心思去推理？”
“你这家伙啊，明明和我一样是侦探，为什么有时候对案子就是兴致缺缺啊？”
“真是抱歉啊，和你这个日本的福尔摩斯那是不能比……”
“啧，说起来和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那样。”
入江看着眼前的皮肤黝黑的少年，自己和他之前是在一桩杀人案中认识的，那时自己还只是在西东京作为侦探小有名气，对方却已经是享誉全国的名侦探了，和大阪那个面皮白净同样是高中生侦探的少年并称「日本侦探界的东西双璧」。
当时她一看名侦探出面，立即就想一走了之，把案件交给他和警方。可是因为发生了谋杀案，现场都封锁了，她又有急事，为了能赶紧走，只得出面帮忙推理，和黑皮少年一起解决案件。
“不过入江你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也是福尔摩斯啊。”
“你想说我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是吗？可是我好歹也是做过实际工作的，前不久在围棋亲善大赛中发生的案子我就是亲自解决的。”
“那是因为现场没有别人，如果不立即解决案件的话会影响比赛进程，而且犯人趁机逃走的话，会对之后警方破案增加难度，所以你才会出面的吧。可是我总觉得入江你对破案并不期待，也并不兴奋啊。”
入江眼光古怪地看着他。
“我觉得正常的善良市民是不会对违法犯罪的事情有所期待的。”
“当然并不是说我们侦探要期待这种事发生，只是你作为一个侦探，推理能力不弱于我，却对破案完全不热衷，实在很可惜啊。”
黑皮少年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对入江你来说，眼前有案件发生了，那么破案是「应该做的事」，而不是「想要做的事」。而一旦现场有其他可以解决案件的人在，那么破案对你来说就不再是「应该做的事」，你就不会再对案子投入更多的关注。”
入江默然，半晌才开口。
“话说你今天找我来是干嘛的？”
“啊，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女孩子的……想法……”
对方突然忸怩起来。
“……为什么要找我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来做恋爱咨询啊？”
“我也没办法啊，我身边又没有其他适龄的女性朋友……”
“你是gay？”
“我喜欢女孩子的！”
对方气急败坏。
“可是听之前你的描述，你要追的那个人是冰山吧，我身边又没有这样的朋友……等等，好像有……”
入江想起了自己身在白糸台的好友，然后两人转换了话题。
入江结束回想，抬头看向天空。
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于做侦探的态度。
想起她的侦探朋友，她又微笑看向某个方向。
说起来，那个家伙现在好像和他女朋友在美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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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的练习真是累啊。”优希伸懒腰。
“是啊，毕竟风越的Captain实力非凡。”真子推了推眼镜。
“所以我们更不能松懈，全国大赛上肯定会出现很多这样甚至更厉害的对手。”和说道。
“不过，风越的Captain真是个好人啊。”咲笑着说。
一天的练习结束后，久本来要把收拾部室的事情都扔给其他部员，但是美穗子过意不去，坚持要留下一起帮忙收拾，久也只好陪着留了下来。还好清澄麻将部规模很小，所以部室打扫也不用花很多力气。久和美穗子帮着一起打扫完后就先行离开了。
“今天亲自和清澄的其他部员们对局过后，让我更加感受到了你们的实力，今年你们在全国大赛上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
美穗子和久并排走在路上。
“嗯，我也相信她们……对了美穗子。”
“嗯？”
“我说……”
久欲言又止。
“什么事啊？久。”
“你要不要买个手机啊？”
“咦？”
“虽然你说过自己不擅使用电器，所以你父母也很少让你碰电子设备。可是我看你用自动麻将桌毫无障碍，就觉得手机之类的你应该也能上手吧。”
“唔……”
美穗子陷入沉思。
“其实，我就是觉得全国大赛结束后回到长野，我就要搬回去了，你有了手机后，我们到时联系也能方便很多。”
久看着美穗子，试探地问道：“美穗子你觉得呢？”
“那么，久……”美穗子看向远方的夕阳，然后转头对久笑道，“你过几天陪我去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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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鹿儿岛县雾岛市的雾岛神宫神社前，身为巫女之一的石户霞正在打扫。突然她看见一个和自己同样是黑色长发，扎着松散单马尾的少女缓缓向这边走来。她停下了手中的事，含笑看着那人，心道：这可真是……稀客啊。
对方也同时看见了她，微笑点头。
“好久不见，霞。”
石户霞笑着迎了上去。
“小莳这会儿应该还在睡觉，她醒来后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请跟我来，白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