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墨澄霏 于 2015-4-27 11:05 编辑

續一 誰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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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間斑駁的光點如片段的記憶，零零散散卻拾不起來。

涼風拂過，一絲一絲地將頭髮捋順。

加賀的手搭在粗糙的樹皮上，目光柔和，唇邊是釋然的笑。

一股溫熱覆上了被風吹的冰涼的手，身後也被溫軟的身軀貼上，赤城的下巴靠在加賀的肩上。

「這麼早起？」說完又把加賀的手握在手心，輕呵了口氣，抱怨道：「也不知道多穿點，手這麼涼。」

加賀無奈，自己也不是那麼脆弱的。

倒是一被握住，反而像生病了似的，臉頰燙了起來。

赤城偷偷瞥了加賀一眼，心滿意足地在溫度正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赤城眨眨眼，再親另一邊就感覺有些燙了，不過她都喜歡。

「來這裡做什麼，恩？」

赤城的眼睛清亮，晨光在她的臉上如罩了一層輕紗。

加賀抵不住那人的美，轉身抱住她，道：「也沒什麼，就是睡不著了......」

聲音低低的，有幾分無奈。

「做噩夢拉？」

加賀無奈地點頭，總會做些可怕的夢，醒來卻都不記得。萬幸的是，腦袋總會閃過些以前的隻字片語，或許能想起來也不一定。

「恩？那妳肯定是忘記夢見我。」

赤城懲罰性的咬了一口加賀的唇。

真是壞透了。

我自己跑進妳的夢裡吧，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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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初遇，赤城與加賀也不過三歲。

加賀被父親抱在懷中，像瓷娃娃似的精緻漂亮，還不愛說話。她瞥了眼那紅裙的小女孩就轉回視線，乖巧地靠在父親身上。

赤城被母親牽著，鬧騰著想脫開束縛，她還以為那叔叔抱了個娃娃要來和自己玩呢，可是她剛才分明看見了那娃娃看了自己一眼，她要找娃娃玩。

「赤城妳乖些。」赤城的父親無奈，這女兒是招人喜歡，不過有時候太調皮就是了。赤城跺跺腳，衝父親扮了個鬼臉，被母親笑著捏了捏臉頰。

「這樣好呢，加賀也學學。」加賀的父親口氣寵溺，摸摸孩子的頭。加賀只是睜大眼看著父親，一會兒又趴了回去，任母親摸摸自己的臉頰。

兩個父親大笑，差點在在門口聊開了，還是赤城母親將客人領進屋內。

兩人是同袍戰友，又是青梅竹馬，幾年沒見當然是停不下話匣子。雖然局勢還有些混亂，好歹是停戰了，兩人對此功不可沒。

如今都算是老來得子，縱是軍人的嚴厲作風，還是忍不住的寵著孩子，畢竟，那是與等了自己好幾年的妻子的愛的結晶。

赤城的母親與加賀的母親也是熟識了，戰亂時兩人一起逃難、等著丈夫，好在有個人陪，那段時光也不是太難熬。

她們讓兩個男人聊著，自己帶著孩子來到了後院。

加賀坐在母親的腳上，一動不動的，真像個娃娃。偏偏母親特別愛逗她，點點那軟軟的臉頰，捏著她的小手，最後，拿一塊糖碰碰那小嘴脣，加賀才終於張口，傾身把糖給吃了。

「跟我玩。」赤城盯著加賀鼓鼓的臉頰，童言童語的模樣十分可愛，倒是自己母親歎氣，赤城肯定是也想吃糖。

加賀把糖喀拉地咬碎了，圓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還是不動。

「去找妹妹玩，恩？」加賀的母親十分溫柔，把孩子給放到地上。她還是希望加賀多和小孩子相處的，早先搬來搬去的，讓加賀都只能一個人玩，做父母的也是十分愧疚。

加賀看著母親，點點頭，從兜裡拿了糖給赤城。她不明白為什麼妹妹比她高。

「赤城，要說什麼？」赤城的母親佯怒，有些哭笑不得，還是讓這小吃貨拿到糖了。

「嘿嘿，我最喜歡姐姐。」赤城在加賀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嚇的加賀嘴一扁，差點哭了。沒等她哭，赤城就把人拉走了。

「加賀加賀加賀。」赤城鬼靈精怪，講話十分地溜，她也不叫姐姐了，叫人家的名字叫得歡快。

「恩……赤、城……」加賀說話小聲，有些奶聲奶氣。其實是不愛講話，說了父母親也不正音，覺得孩子就是要這樣才可愛。

「嘻嘻，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姐姐，我會保護你的。」赤城揚頭，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附近的孩子見她還小又漂亮，多是讓著她的，更何況，赤城父親的名號也是十分響亮，附近人家都耳提面命不準欺負赤城。

「…….媽媽說、我是姐姐的......」加賀蹙眉，小小的臉蛋上寫著不開心。

「哪有？」赤城賴皮，揚著頭，「我比妳還高。」

「……」

「叫姐姐？」

「……不要。」

加賀的臉憋得通紅。

赤城拉拉加賀的左馬尾，笑得歡暢。加賀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孩子了，還與自己同齡，赤城自是喜歡的不得了。

她才不管加賀叫不叫她姐姐，反正是先拉著人到處玩，逢人就說「我妹妹來找我玩拉。」

加賀不善言辭，說話也不那麼溜，一副害羞臉紅的樣子其實是憋的，結果大家都知道赤城來了個漂亮妹妹。

後來赤城父親知道這件事時哭笑不得，把人叫過來了也沒捨得罵，看著女兒委屈的模樣，好半晌才道：「那妳當姐姐的可不能欺負妹妹去了。」

赤城甜甜地應好，轉頭就找加賀說去了。

「妹妹、妹妹、妹妹。」赤城推開大門就滿世界找著加賀。

「……」加賀整個人趴在石桌上折紙飛機，聽到聲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爸爸讓我當個好姐姐。」赤城笑瞇瞇地說著自己聽懂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加賀折飛機。

「......」加賀被赤城叫久，也覺得自己才是妹妹了。她坐了起來，拿著飛機呵口氣，丟了出去。

飛得不遠，加賀有些難過，頭低低的。

「我最會折飛機了，妳叫我姐姐，我教妳折。」赤城覺得鬱悶的加賀很可愛，她想起附近的孩子常常親自己可愛的小弟弟小妹妹，也想這麼做了，忙表現自己。

「……」加賀抬起頭，糾結半晌，摸摸桌上的紙才軟軟地叫了聲「姐姐。」

赤城高興壞了，笑著親了加賀一口。

加賀的臉紅紅的，像蘋果，赤城愛死了。

後來加賀終於知道自己白叫了赤城那麼久的姐姐後，悶的好幾天不理人。還是赤城父親把哭成淚人兒的孩子拎進加賀房裡，耳根子才清靜了。

赤城哭的特別傷心，拿加賀的衣服擦眼淚，加賀捏著赤城的鼻子，笑她，「愛哭鬼。」

「妳以後別不理我.....」赤城哭哭啼啼的，還是要談條件。

「……」其實加賀發現對付赤城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她，實在無法答應下來，又覺得不忍心。「妳、妳不准再欺負我......」

加賀都還沒說完赤城就滿口說好，「再也不騙妳了，嗚嗚嗚......」，以後有的是機會讓加賀叫自己姐姐，她才不急於一時。

赤城哭累了，纏著加賀陪自己睡午覺，非要和她睡一塊兒。

等加賀睡著了，赤城揉揉哭紅的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咬一口。

哼哼，就要讓妳叫我姐姐。

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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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淅瀝的雨聲，濃墨般的天。

雨點打在傘上，也打在身上，風勢之大，加賀有些拿不住傘，深怕傘給吹壞、吹走。

後來倒是無所謂了，全身上下沒一處是乾的，加賀索性丟了傘，小跑著回家。

刺骨的冷風從衣領鑽了進去，貼著肌膚掃蕩，卷走溫度。

加賀蹙眉，今天真是失算了，下午還暖洋洋的，到了晚上卻狂風大雨的。

「嘶.......」

好不容易回了家，加賀顧不上擦拭地上的水漬，直接沖了個熱水澡。只是那溫度與自己冷到發麻的肌膚相觸時，刻意忽略的寒意全都湧了上來。

泡在熱水裡，舒服地讓人昏昏欲睡，加賀的眼皮沈重，意識也有些飄遠了。

赤城最近好像有什麼事要忙，雖然是做好早餐，不過等加賀起床，只能和午餐一起吃了。

突然地、有些不習慣呢。

在晚市採買備料時，也被問到了：「妳的那個漂亮姐姐怎麼今天沒陪妳來？」

也許大叔大嬸的姐妹標準就是身高了也不一定。

加賀愣了愣，脫口而出：「我才是姐姐。」

然後，紅了臉落荒而逃。

怎麼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那麼的肯定，幾乎就是下意識的確定了。

我才是姐姐。

加賀睜開沈重的眼皮。

過近的臉蛋讓加賀嚇的整個人睡意都沒了，差點滑進水裡，好在一雙手拖住她。

「看妳好像睡著了，正想抱妳回去呢。」

赤城笑笑，剛剛都不知道盯著加賀的臉多久。

不習慣的豈是只有加賀一人。

只是離開加賀一下，赤城滿腦袋都是加賀，她被嚇怕了，怕她不在的時候，加賀又會不見。

那幾年的時光真正是生不如死。

加賀笑著，有些朦朧。赤城在說謊，水還是熱的呢，肯定是又加的。

「妳抱抱我。」

赤城幾乎是立刻就擁住了加賀，她抵不住那又若有似無的撒嬌。

時間像是凝固了，兩人一動不動的，直到赤城轉了下肩膀，把熟睡的加賀抱了起來。

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加賀的頭髮，赤城有些失神，她忘不了加賀身上的傷痕，有一道特別深的，從背後刺穿胸前，大概是把短刀，胸前已不見疤痕。

還有，加賀腰間纏起的布條，既是連洗澡都要纏住的，肯定是連自己都不想看的。

本該熟睡的人突然睜眼，嚇了赤城好大一跳。其實在赤城摸到她背後的疤時，加賀就醒了，但不敢睜開眼。

「很醜吧。」

一種酸澀難當的心情，赤城說不出話來，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加賀。

「不准離開我。」

過了許久卻是這麼一句牛頭不對的馬嘴的話，加賀無奈地笑了，她知道赤城的意思。她才不管那些，只要不再分開。

「妳答應我。」赤城捏住加賀上揚的嘴角。

等了許久。

「好。」

一個字，像是小石子投入湖中，帶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可是、我......」加賀的語氣猶豫。

「不，一開始就不讓妳走就好了。」赤城打斷她，目光深邃，摩挲著加賀的臉頰，「不讓妳去陌生的地方，妳就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加賀愣住，而後輕笑，孩子氣的霸道。剛剛的憂愁都一掃而空，琢磨半晌，玩味地開口，「明明我才是姐姐的。」為什麼用長輩的語氣？

其實她剛剛忍不住地想依靠赤城。

赤城瞬間的僵硬讓加賀低笑，正想說些什麼，赤城便開口了。

「再也不讓妳當姊姊了。」赤城聲音很低，似是抱怨，又似撒嬌。她才不讓加賀當姐姐，每次都要擋在前面，明明、明明她比較厲害的。

「為什麼？」加賀覺得十分有趣，赤城微紅的臉蛋看起來特別漂亮，尤其那羞怯的模樣。

發現自己被加賀取笑的目光看著，赤城挺起胸，一臉傲氣。

「因為我早就告訴大家了。」

「……」

原來如此。

赤城被加賀一臉的憋屈逗樂了，抱著人搖來搖去，加賀偏過頭。

「叫姊姊？」赤城一臉懷念，眼睛亮晶晶的。

「……」做夢。

赤城笑得很壞，親了親加賀臉頰。

不急，以後多的是方法讓妳叫，哼哼。

傻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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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所謂大家的留言與評分真是寫作的原動力{:4_384:}雖然沒有一一回復但是都仔細看完，總有種溫暖的感覺。其實本來想說休息一陣子，在考慮要以怎樣的形式寫續，一直怕寫不好，想寫出那種味道讓讀者身在其中與所謂的共鳴點，可惜文筆還不夠好，總是修飾許久才敢搬上檯面，但是，反覆看著回復就有種寫文的力量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經完了，現在，來說說那些想加餐的同學{:4_334:}其實我的內心就是嘿嘿嘿你知道的{:4_342:}另，有同學想轉載的，只要先說一下，注明出處就行，沒想到我也可以被轉載{:4_329:}再來，什麼是大觸？見識淺薄的我百度一下，嗚嗚嗚，還不到個那個程度拉！！最後，謝謝大家的評分與回復歐{:4_3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