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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飞空艇凶鸟。威龙和阿尔纳吉把被称作修特罗杰克5TH的少女带回到了凶鸟上，现在出外行动的人也全都回来了，他们是最后一组。修特罗杰克5TH被带来凶鸟没过多久就开始出现了身体上的问题，类似高烧那样的症状，现在正被史黛拉和佛提斯带去客房照顾着。而威龙和阿尔纳吉则是在大厅给卡莲他们汇报这次行动得到的情报。“我们能得到的情报只有这些了。”阿尔纳吉换下了战斗中破掉的衣服，现在拿着一罐啤酒边喝边说着，“那些家伙的脑袋里似乎装了保险装置，似乎是涉及到关键的情报就会启动毁掉大脑的样子。”“不够那种家伙，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带着有价值的情报。”威龙坐在沙发边上接话道，“只是一些刚得到力量的不入流的垃圾而已。”“不过这也证明了对方极为小心谨慎。”卡莲笑道，“哪怕是这种没有多少价值的小卒，幕后的人也不希望被泄露哪怕一丁点的关键情报呢——不过我们也证实了一些事情。”根据上次袭击范达因工厂得来的情报，在外冒出凶鸟行事的人有四组。凶鸟众分成了几组出外去搜索这些假冒自己行恶的人，但只有威龙这边逮住了一组，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启动装置修特罗杰克。“话说你们这是两手空空就回来了啊。”威龙对多比尔和塞珐说道，“那些家伙隐藏起来了吗？”多比尔摇了摇头，塞珐开口道：“那几组在外面冒充我们作恶的人，大概……被塑星者给处理了。”“不是大概，就是她们。”卡莲说道，“你们只遇上了她们行动后的痕迹，但我可是刚好单独碰上她们的老大，虽然最后连那些可怜的家伙的一条手臂都抢不过来就是了。”威龙一脸的无语，“大姐，你和塑星者带头那怪物打起来了？”阿尔纳吉也在一边惊呼：“哇，这样一整个地区都被毁了吧……”卡莲不满地摇了摇手指，“你们不要把自家老大和别人家老大想得那么好战，我们只是就最近的事亲切地交谈了一番而已，虽然最后还是谈不拢——威龙你也别老把人家当作怪物看啊，她可也是我们的同胞。”“我可从未见过如此热衷解剖自己同胞的同类。”威龙嗤笑道，“这样的同胞我可高攀不起。”“这么说来，其他那几组冒充我们的人，全被塑星者给处理了？”阿尔纳吉问道。“她是这么说的。”卡莲说道，她口中的“她”自然就是影星，“还好有威龙你们先抓住了一组，好歹套出了一些信息，不然接下来凶鸟就只能摸黑前进了。”“说到这个。”威龙说道，“幕后栽赃给我们的人，不是早就找出来了吗？武器公司范达因……他们可是切切实实地在研究魔导规，而且也在暗中搞些不人道的实验，托玛那小子也是因为趟了他们这浑水才进入我们这个世界的。”卡莲望向威龙，然后一脸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唉，我身边都是些脑袋不灵光的孩子啊……也就佛提斯能配合我了。”在座被评为脑袋不灵光的四人都没什么反应。威龙只是怂了怂肩，完全不在意。阿尔纳吉嘻嘻笑着，颇为反而为荣的感觉。多比尔还是脸无表情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塞珐则是完全没听出卡莲话里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众人。“那么我举个例子。”卡莲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副黑框眼镜戴上，手拿黑色的油彩笔，还拉出了一面白板——谁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拉出来的。她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大圈，“我来做个假设，这个大圈内的事物就是我们的目标，‘凶手就在这个圈里面！’然后我们开始在这个圈里面不断寻找着凶手，但是完全找不到，这是为什么呢？”接着，她在这个大圈里，画出了一个小小的圈，小得可以被忽略掉的程度。“因为我们的目标，在是这么一个小圈子——虽然也可以说，只要我们地毡式搜索就肯定能找到，但这实在太没效率了。所以我们现在最需要干的是什么呢？是定位目标。”“原来如此……”阿尔纳吉听到这，点了点头，“卡莲大姐你的意思就是，范达因就是这个大圈，而我们要找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小圈。”“还是阿尔聪明。”卡莲“宾果”地打了个响指，“也许你们不怎么理解，但我还是给你们补一下功课吧——像范达因这样的大公司，很多时候都存在着各种或大或小的集团，而集团不同所做出的行动也不同，甚至有些地方会自相矛盾——这意味着，研究魔导规不一定是范达因的上层建筑所决定下来的事，有可能是某些团体、某些人所开始的项目。而上层建筑不需要在意这些细节，他们只需要了解这是否有利可图，是否有可行性，就足够了。”卡莲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利润超乎他们想象后，那么风险和问题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众人都似懂非懂地听着，威龙挠了挠头，开口道：“我不怎么听得懂，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把那个小圈圈的混蛋掀出来干掉就行了，对吧——话说大姐你画的圈真是难看啊，比小孩子的还……啊！”他话未说完就被卡莲的教鞭给打中了头——天知道她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教鞭。“这是你对老师不敬的惩罚。”你什么时候又变成老师了……威龙腹诽着，但不敢说出来再次挨上一鞭子。“既然大家都懂了，那我继续说下去吧。”卡莲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箭头。这个箭头从圈外穿进了圈内，直指小圈，“我们凶鸟需要做的，就是把栽赃我们的混蛋们给一网打尽，至于其他的事都不是主要的——范达因公司会如何，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事。”接着卡莲又在大圈外画了好几道箭头，但这些箭头没有穿透大圈，而是在外面指着，“范达因公司的事，就交给公务员们去干就行了——六科的美人们还是很有实力的，而且对我们来说是比较好对付的对手。”“管理局那些人这种方法，完全没有效率吧。”威龙说道，“先不说六科，就管理局那迟钝的应对，她们要得到搜查范达因公司的权限还需要多久？”“一个死气沉沉的组织就是这种样子的，威龙。”卡莲笑道，“不过如果是六科这些‘新血’的话，说不定能让人大开眼界呢？还有一点。”卡莲将油彩笔点在大圈上，然后大圈的颜色变得淡了一些，由纯黑色变成了灰蒙的圈子，“虽然没有效率，但六科这种方法，能从根本上毁灭范达因公司——也就是这个大圈将会消失，而最后剩下——”卡莲将教鞭点向小圈，“就只有这个孤立无援的小圈了。”她说完后，大圈又变回了原状。“在她们成功前，大概我们就把那‘小圈’消灭了吧。”威龙说道，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问道：“那么塑星者们呢？她们处于什么定位，又准备做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加十分。”卡莲拍了拍手。她想了想，然后在大圈内画下了几个箭头。这几个箭头不是直线的，而是沿着大圈内侧弯曲着，看起来就像又多了一个圈子一样。“塑星者的话，她们就在这个圈子里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她们对目标并没有多大兴趣，而是不断地收割着范达因公司有关魔导规的研究资料和拟魔导规的样品们。她们也有目标，但和我们还有六科不同，她们的目标似乎并不是那幕后的人。”“我们……并没有会冲突的地方……对吧。”一直沉默着的多比尔突然开口道。卡莲回应道：“没错，但你们可不能松懈下来喔——严格上来说，我们在塑星者眼里也是样本之一，被她们抓到机会的话，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消灭我们。”说到这，卡莲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才讨厌科学家这种东西，死板且不知变通。”“科学家？”阿尔纳吉疑问道。“对，塑星者并不是真正意义的犯罪团伙。”卡莲说道，“她们更像是一个科研集团——虽然是一个犯罪的科研集团就是了。”这时，佛提斯回到了大厅这里。“佛提斯，那启动装置怎样了？”一直处于懵懂状态完全听不懂卡莲在说什么的塞珐马上注意到了佛提斯，便问道。“只是因为失去了契约人而出现的不适，很快就会恢复了。史黛拉现在留在那里照顾她。”佛提斯回道，“你们要是想的话，现在可以去看一下她，虽然还有点虚弱，但没有大碍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威龙站了起来，“那么我去睡觉了。有事的话就叫我。”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还是那么独啊，威龙这小子……”佛提斯看着威龙消失在走廊的背影，无奈地说道。卡莲倒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那么诸位，我们就在这里讨论一下今后凶鸟的方针吧——谁都不要去探望那个被带回来的孩子喔，不然碰上某人的话，某人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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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空更了。这章和下一章都是反派（？）们的日常，算是转折点吧，大概。本来是准备一章写完的，但不知不觉又写多了……太简陋的话实在体现不出反派的魅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