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桓宇 于 2015-5-9 16:16 编辑

寫在文前：未完。 (距離十章完結的願望越來越遠......下章、下章一定......吧！？)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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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附屬教學醫院，不遠，和回家的路差不多。

金髮少女抱著冰袋摀在傷臂上，心中為沒有能牽住希的手而感到失落。因為那背著兩個書包的雙馬尾少女，從剛才就一直拉出半步距離，不遠不近的走在前面。她知道，她在生氣。

原本穩健的步伐忽地踉蹌一下，再低嘶聲「嗚噫！」

繪里本意並非想惹擔心，所以裝模作樣十分明顯───痛痛求安慰！

希回頭就看出來，金毛小狐狸撒嬌呢！

心裡還氣著，手卻自動自發的攙過去扶住背：「笨蛋！好好走路！再亂來咱不管妳了！」

「希不要生氣嘛！我又不是故意把自己弄傷。」

「夠囉！再擺出『我超帥』的表情，咱就真的不理妳！」

「我哪有！」水漾雙眸無辜地閃爍。

「哪沒有！」迎風擺盪的一綹金尾，耳際紛飛的兩鬢散絲，微彎勾人的粉色唇角，最要命的還有那電死不償命的天空色雙瞳。慘了！才被看幾眼就已經原諒她此番莽撞。這樣對繪里里絕對起不了教育作用的，就算重來一次，她還是會『我超帥』地擋過來……

「我，我剛才只是，反正一個傷也是傷，兩個傷也是傷嘛！就沒多想，就……」

就知道！希輕嘆一口氣。

繪里當然知道希在氣甚麼，但是「希沒受傷就好嘛！傷一個人比傷兩個人划算得多。」她心想。即使再重來一次她還是會……不，重來一次她會記得舉書包擋，用手真是蠻痛的。

「或許真的不是好時機吧！」希低低的喟嘆。關於在一起，關於塔羅牌，關於繪里里的多災多難。

「的確！這也太巧一點。學長跟蹤也不挑位置，果然還是討厭。」繪里沒意識到自己在附和著甚麼。那是希的心病。

兩人正說著，遠方跑著來個褐髮少女嚷著：「呣……繪里真是的！不要讓人擔心嘛！」邊喘邊抱怨。

藍髮少女緊接其後：「醫生怎麼說呢？檢查順利嗎？」雖然也跟著跑，卻並不喘氣，可見體力挺好的。

本來約好參訪校園的三人，一聽說繪里受傷，才不管要他們先回去的話，勸也勸不聽，說甚麼都要見到人才安心。

「穗乃果、海未、小鳥，抱歉，今天耽擱你們了。」繪里微笑著打招呼，看起來精神還行，就是氣色略蒼白，倒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從上週感冒後就是這樣，又或許是她本來膚色就白的緣故。

「醫院在前面，還沒進去吶！都是繪里里，故意走這麼慢哦！」

「哪有！誰讓希都不理我！」

「咦？咦？」發生甚麼事，這種兩口子拌嘴的氣氛？小鳥眨著雙眼默默猜度。難道？終於？

「還沒進去？那快點，希書包給我，我來背，你們快進去，啊！還是繪里走不動嗎？讓海未背妳？」向來讀不懂戀愛空氣的元氣少女，關心著急的樣子把兩個大學生逗笑了。

「不用謝謝！我可以自己走。」

「你們三個也還沒吃飯吧！穗乃果，那邊有個學校食堂，能幫我和繪里里買點東西當午餐嗎？嗯！就兩個梅乾飯糰好了。」

「喂喂！我才不要梅乾飯糰，請給我巧克力麵包！」

「不行喔！要懲罰繪里里亂耍帥！」

「哪有！穗乃果，別聽希的，請買兩個巧克力麵包就好。」

「梅乾飯糰！」「巧克力麵包！」「梅乾飯糰！」「巧克力麵包！」

「呣！！！」孩子王穗乃果大聲阻了這幼稚園等級的爭吵。「知道了！兩個都買啦！」

「這麼有精神，看起來是不用擔心了。」海未在旁邊欣慰道。μ’s成員都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毫無芥蒂的耍寶拌嘴，沒有因為升學後許久不見，就產生隔閡。

小鳥也笑著附和：「難得看繪里這麼像小孩子呢！」

「那我們去買飯，你們趕緊看醫生！」穗乃果拍板定案。繪里和希拌嘴拌得這麼順暢，一時半會不用擔心。

「等等！」繪里叫住拔腿就要奔跑的孩子。「你們慢慢來，在食堂吃飽再外帶就好，我還得掛號排隊呢！」

醫院裡病菌多，能不在裡面吃飯當然是最好，繪里在某些細節部分，真的很體貼人。

「就是這樣，咱也不餓，你們慢慢來呦！」

這種細心旁人不見得察覺得到，希卻不須要察覺，繪里話還沒說出口，剛叫住穗乃果，她就默默的彎起嘴角，往繪里又靠緊一點。

這兩個人果然是有點甚麼了嘛！南小鳥目光如炬，笑著勾起園田海未的肘臂，轉身隨一馬當先衝在前面的穗乃果走向食堂。

「所以？被四本書砸到要住院！妳是有多倒楣啊！」妮可邊削蘋果邊嘮叨。

來自青森的大蘋果，一看就是高級貨。繪里的學姐家境似乎不壞呀！瓜果梨的幾乎是用箱裝為單位。這住院就算住到學期結束都夠了！

妮可哪知道，繪里這學姐，不過是收到形同陌路的前男友傳希扶著繪里去醫院的照片簡訊──學長的簡訊裡一個字都沒有，能發張照片過去，已經是他身為男人最後想保持的紳士風度。當然，偷偷跟蹤並不是紳士行為，不過既然是因為擔心而跟著，姑且不予追究──打電話問過狀況後，讓家裡種蘋果的同學給她挑一籃好的。

結果其他聽到消息的學長姐們紛紛感到這是表忠心的大好時機，也沒約好，各自送來。只能說這年頭家境好的二愣子真不少，他們相互間打過哪怕一通電話也好，卻又覺得給學妹送個水果還要邀人合夥太寒酸，最後才會有妮可和真姬一進病房就被水果山驚嚇的結果。

還以為繪里得了甚麼不治之症，要在病院裡住到天荒地老呢！

事實上，繪理的情況也蠻嚴峻的就是了。穗乃果他們仨，一回家就給真姬打電話諮詢，那個即興心機癌是甚麼病症？為什麼被課本砸到會砸出病來。繪里和希又不說清楚，讓人好是焦急。

對著病床前用嘮叨表達關心的好友，繪里無奈地笑笑：「才不是因為書！」

「還有妳，生氣就生氣，難過就難過，拉著嘴角裝樣子，妳以為病床上那隻看不出來？」妮可嘮叨完左邊，又碎念右邊，誰讓那悶頭洗水果的傢伙製造低氣壓，害得真姬一臉糾結。

「妮可還是老樣子呢！」希眨眨眼，終究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微笑模樣。

見狀真姬終於忍不住罵道：「妳這傢伙真是麻煩啊！」又不是因為被書砸到才有的病症，自責根本無濟於事。

「不是好不容易在一起嗎？繪里擋個子彈怎麼了，說明她對妳是真心的。更何況，不就是因為這樣才及早檢測正在惡化的病嘛。你們反而要慶幸才對。」

『等等，先不說磚頭書為什麼變成子彈，真姬妳這番話的邏輯很奇怪啊！』妮可在心裡腹誹。

「慶幸吶！」希黯然道。

『等等！所以你們真的再一起了？那不是小鳥的妄想猜測？那個金絲楠木也有開竅的一天？』妮可還來不及吐槽，又被希的下一句話驚到。

「還是不要在一起吧！我們不要在一起好不好？」微笑的面具崩壞，希的牙緊咬著下唇，彷彿要咬出血似的。

『等等！這甚麼神展開！』

「為什麼？」病床上有比妮可更驚嚇的人。

希艱難的從嘴裡擠出聲：「繪里里還記得，那副塔羅牌。」

『甚麼？只是因為塔羅牌！！！』這是妮可和真姬的共同心聲。為了這種迷信理由，雖然想吶喊，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將場面留給小倆口，低調的在旁邊當隱形人。

「寶劍三逆位、寶劍十正位、審判逆位、聖杯騎士逆位、節制逆位。」那個晚上的事，身為一個情竇初開的浪漫少女，怎麼可能會忘。

「那是，真的很不好，很不好的牌啊！我們現在在一起不適合的，繪里里聽咱的好嗎？暫時回復到以前……」希說得似乎哽咽起來：「我不要再看到繪里受傷了！」一激動下，連那似是而非的關西腔都消失。

「甚麼啊！在意那種事情，不過是被書打到、還有感冒併發急性心肌炎而已！又不是絕症，醫生說乖乖吃藥打針就會好！」

繪里的臉色雖然蒼白些，手心一如既往的溫暖，她招手讓希走到身邊，然後完全包覆握住，用水藍色晶亮的眼眸凝視著：「傻瓜！剛才真姬也說了。我運氣很好的，如果不是被書砸到，就不會去照X光，如果不是碰到謹慎醫生對待些微異常，也不會讓我多做心電圖檢查。妳看，這麼多巧合都是對我有利的事，不就代表雖然不能盡如人意，但也能化危機為轉機嗎？」

「但是，咱，咱……」雙親疏、家庭遠，是命。神明護佑的幸運背後，是巫覡天生的命格。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所以才這麼重視μ’S的大家，對她來說，能擁有伙伴已經是上天恩賜。

「咱不想繪里里有事，知道嗎？我們越界了！」

這是一種迷信嗎？希不知道。但是疼愛自己的祖父母早逝，雙親又始終工作繁忙，朋友也從來都沒有。直到碰見繪里里，繪里里是不一樣的，她失去不起，賭不起。如果神明的意思是讓戀愛中止，那就中止好了。

繪里曉得希的過去，當然也明白越界指的是甚麼。平時越是大大咧咧無所謂的人，在某些方面就越膽小。

「希，聽我說。世界上不會有不希望看見人們幸福的神明，更不會有詛咒信徒的神明。」病床上的人雙手用力，把對方整個攬進懷裡。

「我感冒受傷是命里注定有一劫，但是因為神明要讓我陪在希身邊，所以大事化小。這樣想，不好嗎？」

繪里的聲音溫溫地吹進耳朵，彷彿神社神主的話語，使人信服。

「我知道對東方巫女來說，獨身是常態。但是你的神明怕妳孤單，跑到西方向上帝借了我來陪伴妳。所以我會一直陪著妳。絢瀨繪里會一直陪著東條希。」

藍眼睛的少女牽引著讓兩人對視，那雙碧綠色深潭似的雙眸正泛著淚光，她微微一笑，伸手抹去：「我現在回答妳：不好。我們不可以不在一起。」

「繪里里……」實在帥得太過奪目耀眼，意識到自己正在吐槽的希破涕一笑：「說甚麼不好。我又還沒答應妳。」

「咦？」

「給繪里里追求咱的機會，咱已經很大方了吶！」

「诶！！！怎麼這樣！希不是喜歡我的嗎？」繪里看出希心情好轉，樂得逗她說話。

希淚水未乾的笑容，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韻：「喜歡是喜歡，但是繪里里讓咱等太久了吶。」

繪里被這撒嬌似的發言弄得心里癢癢的，本待俏皮橫眼：「真是對不七……」

病房裡敞開通氣的窗戶，太陽下山後的晚風逐漸寒涼，病人給風一吹，一句話梗在喉裡，再沒說全。

刷……咔喀！

原本縮在一邊看戲的妮可，反應極快，沿著窗軌一拖到底，關得死緊。

因為繪里的臉龐，血色褪的厲害。

「妮可，謝謝！」床上的傢伙勉強扯著嘴角道謝。

她還能笑？是自己太緊張了？妮可用力打量眼前這病號，繪里從以就是個逞強慣了的，自己看不明白，直接給真姬打眼色。

真姬也不遲疑，一探手就往頸子去。然而，上下游移幾趟才找到頸動脈：「怎麼回事？妳這脈搏也太慢了。」才說著話，手就往心口去。

感覺要糟糕！希和妮可的目光隨著真姬的手移動。

急性心肌炎是心臟的肌肉層發炎，這種病在各年齡層都可能發生，通常跟病毒感染有關，例如腸病毒、病毒性感冒等。經由胸部X光檢測，常見病徵可看到心臟擴大、肺水腫。心電圖上有心律過速或過慢、傳導中斷、心肌缺氧、心律不整或傳導異常等的變化。

此病臨床症狀相當多樣且多變化，從沒有任何症狀到猝死都有可能。較常見的症狀是無其他顯著原因的心跳加快、或是有腹痛或嘔吐等腸胃道症狀。其他症狀包括胸痛、心悸、昏厥、呼吸喘快、發燒、異常心音或心雜音等。並無顯著特異性，極容易被當作感冒而輕忽。

絢瀨繪里的運氣是真的不錯。雖然因病毒性感冒引起急性心肌炎，頭暈咳嗽也只當是感冒沒好全。卻在因緣巧合下去照了胸部X光，又正巧碰上謹慎問診的醫生，察覺到有急性心肌炎的疑慮，於是讓她去做心電圖後複診，才能在即將惡化時，用注射和藥物控制住病情。

在探病的路上，真姬這樣長篇大論的和妮可解釋了。雖然一知半解，但現在這情況肯定必然絕對 有 ‧ 問 ‧ 題 。

窗戶一關，外音隔絕，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還清楚繪里那越跳越弱的心音，真姬著急喚道：「這樣不行，希，叫醫生。」

緊急救護鈴被按響。

醫護人員來得很快，測意識的測意識，量血壓的量血壓，沒弄多久，只見護士向躲到角落避免礙事的三人招手，要她們過去。

「絢瀨同學的血壓驟降，心跳過慢，是心室阻滯症狀，現在要轉心導管室檢查，這項檢查須要簽手術同意書，請問哪一位是病人家屬？」

真姬和妮可對看一眼，把目光轉向希，而希只能幽幽的往病床上看。

「手術同意書我可以自己簽吧！」略過那蒼白如紙的臉色不提，繪里意識還很清楚。

「原則上，如果病人需要接受手術、侵入性檢查、麻醉、輸血或其他高危險治療時，本院依規定，都會先請病人或病人的法定代理人、配偶、親屬或關係人簽具同意書。而簽具同意書之前，我們會先向病人及家人說明該處置的原因、處置的成功率或可能發生之併發症及危險。」醫生解釋道。站在醫院的立場，這樣做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醫療糾紛。

「但是，我父母都在俄羅斯……」繪里有些發愁。絢瀨家的家長事業繁忙，上個月日本、下個月俄羅斯這樣的奔波，一年到頭倒有三分之一是在飛機上度過。

「妹妹還沒成年……」留在音乃木阪的亞里沙，如今借住到高阪家和雪穗熱熱鬧鬧的撐起新一代的偶像組合，每天都很忙！

「這樣啊！」小護士終於解開盤旋多日的疑惑，打一進醫院，護理站的大家就開始猜這美麗的小姑娘，到底是哪裡的混血兒，「絢瀨繪里」這個名字太日本，小姑娘又是一口字正腔圓的標準語，光憑外表根本猜不出來。日俄、日德、日英、日法，其中就屬日俄、日美最熱門。這下可以回去揭曉答案了。

「絢瀨同學，我們還是希望您盡可能的聯絡家人，我想您的家人也會擔心，希望了解您的病況，而且您接受手術後也會需要家人的協助照顧。」

「那手術同意書我自己簽，亞理沙那邊就拜託希好嗎？」繪里點頭表示了解，雖然先前還讓穗乃果她們瞞著亞理沙，但看情況似乎瞞不下去了。

大家終於達成協議，小護士遞上手術同意書，由主治醫師說明手術檢查的內容，然後等待確認心導管室可以使用就把人推過去。

醫院的行政程序，準備工作還要一些時間。

醫生拿著病例匆匆走了，小護士留在病房裡照看。

希的臉色比繪里的好不了多少。才剛敞開心扉相談，轉眼又遇到狀況，任誰都會多想的。

「希，別擔心。我沒事。」躺在病床上勾出笑臉，帶著幾許憔悴幾許堅強，繪里不是不會怕，心臟毛病給人的恐懼感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藉由安慰希，也能安慰自己。她總得做點事說點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繪里里，我們還是不要……」

「停！不准又說傻話。」繪里打斷希正要說出口的字句，她知道那是她不想聽的。

牽住希的手，看著希的眼睛，她說：「其實我很怕進醫院看醫生呢！因為希陪著我，所以我才這麼安心喔！希是我的幸運女神。所以答應我嘛！讓希等這麼久是我不對，但是你忍心也讓我等這麼久嗎？」繪里頓了頓，仔細看清對方赧紅的雙頰，超級可愛。

「等我從醫療室出來，希就是我的女朋友喔！亞理沙過來之後，就這樣跟她介紹。」打鐵趁熱，直接拍板定案，反正這時候的希最好說話了。絢瀨繪理計畫通。

「不不！妳立甚麼Flag啊！超不吉利的！」妮可終於忍不住吐槽，前面那段肉麻台詞就略過不提：「那『等啥啥之後，就啥啥』說這種話根本是插死旗啊！」

「妮可！」真姬吼她，難得氣氛正好，就算……呃！真的頗不吉利。

繪里看了她倆一眼「是喔！」回過頭來對著希說：「那就不要等我出來，希現在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絢瀨繪里！妳好機智啊！眾人絕倒。

「亞里沙晚點過來，希就這樣跟她介紹喔！」繪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是你覺得我現在打電話跟她說比較好？不用喊嫂子沒關係，還是叫希姐姐。然後等我出院，我們就一起去挑戒指。」

送傳統的俄羅斯三環戒，把希套住，昭告天下，不許再打東條希的主意。這件事看起來在繪里心中計畫有些時日了，此時趁勢一股腦說出來，免得又有學長之類的找希告白。

然而

「妳這不是又立個Flag嗎！」連真姬都忍不住吐槽。

「啊！」繪里碧藍色的眼，越看越獃。

這傢伙到底是病糊塗了還是超級計畫通，只見她愣了兩秒，然後從自己腦袋上拔下三根金光閃閃的頭髮，直接綁在希的左手無名指上。

「好！這樣就沒問題了吧！」金毛狐狸笑瞇了眼，充滿成就感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繪里里，太狡猾了。」一直默然無聲的女主角終於從口裡蹦出話來，帶著哭腔和盈滿未落的淚水。

「嘛嘛！偶爾一次而已，真正狡猾的人是希呦！我在等甚麼，妳知道的吧！還要再立『等你出來……』這種Flag嗎？」

一汪水色藍眸底深處，漾蕩含著笑意的期盼。

希臉一紅，無視掉周圍同伴疑惑的目光，俯身，低頭，四瓣唇摩娑溫存用情至深，她知道，一直以來，繪里等的只不過就是自己主動而已。

這麼可愛的人，愛慕這麼久的人。只因為自己是膽小鬼，讓她自責了多少次，讓她處心積慮的要縱容自己放肆。

猛地

張開嘴

「呀！」繪里哀鳴一聲。

希舔過牙尖淡淡的血腥味，衝著病床嘻嘻一笑：「等你檢查出來，咱也不會讓你咬回來呦！」

摀著下唇泛血氣的地方，繪里笑得比希更張揚，眼角眉梢都亮了，像是剛吃到糖的小孩，甜兮兮的。

「希！等我。」絢瀨繪里總是這樣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