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riidge 于 2015-5-11 21:06 编辑
这个行距到底是怎么个逻辑{:4_362:}
小阿尼你就使劲虐三爷吧><
最近好多新文好开森{:4_390:}
嘛,今儿可以再更一个,请食用愉快{:4_383:}
=====================03、跟我回家
“三笠!”
“谁啊…谁,谁这么大声…”
眼前的人影晃晃悠悠的,金色的头发。
“阿尼啊…你,你怎么来了…”
三笠一直喝到第二天晚上,这会儿舌头都捋不直了。
“三笠,是我。”
三笠拼命地揉了揉眼睛。
“什么啊,是阿明啊…”阿明凑到三笠身边低低地说:
“别喝了,阿尼不见了。”
三笠眼睛瞪大了一点,一下子站起身来,又瘫坐到板凳上。
“哦,我知道了。”
“三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不要问了。”
“我担心会出事啊。”
“她怎么样,哪里轮得到我来管。”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啊。”
“她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她在哪。我去哪,她就不在哪。找什么找,找,找也找不到。”
“三笠…”
阿尼沉睡在水晶里的那一年,一天天行尸走肉一样的三笠;阿尼终于醒过来之后,又突然做什么都很拼命的三笠,阿明都看在眼里。
“阿明你回去吧。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她走了……”
“三笠,你喜欢阿尼不是吗?她,她死了也没关系是吗?”
阿明着急了。三笠不去找,谁找得到她。
“怎么会没有关系啊!…”酒杯被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三笠醉得不轻,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去找别人。”
丢下一句话,阿明就跑出了酒馆。
她还是走了…
丢下自己走了…
自己错了,什么都错了、那要怎么办,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
不原谅也行,干嘛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明明都没有好好地为自己活过啊…
不行,要去找她…
至少要把她托付给放心的人…然后再离开,让她对自己了无牵挂。
不,根本早就是,了无牵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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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深,也没找到阿尼。哪里都没有。
这么讨厌自己么…
三笠只觉得头特别痛,但不能睡过去,还没带阿尼回家呢。
弯弯曲曲的街道像毛细血管一样爬满了地面。以前总说墙内的世界小,要找一个人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
一条窄窄的巷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三笠急急地跑过去看了。原本还扭打在一块儿的人,看清了来人,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是阿克曼兵长,就集体窜进巷子里不见了。缩在地上的人起来道了谢,也离开了。
不是阿尼。
阿克曼兵长,三笠只觉得好笑。抓捕女巨人,自己可真是起了关键的作用。
三笠觉得自己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阿尼不见了,她也忘了回家的路。想着,腿一软就坐在了街上。抬起头来,看天上的月亮,真是冷冷清清。
阿尼,你在哪。温度渐渐低了下来,三笠掐了掐手臂,拼命让自己清醒。
阿明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没有多问,但多半是阿尼晚上没有去上班,或者白天就没去…
自己干嘛那么冲动非要出门,不,干嘛那么冲动非要说那些话。
不远处的巷子里又是一阵骚动。偌大的城市里,谁都有自己的事。谁知道,又是谁和谁的恩怨,谁跟谁的仇恨呢。
不行,还是要站起来。说好的,有危险的时候,要去保护阿尼的。
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一帮人又散了。三笠刚要转身走,就听到一阵呕吐的声音从墙边的阴影处传来。一缕金发,帽衫。
三笠揉了揉眼睛,那人已经跪在地上缩成一团。
“阿尼。阿尼是你吗?”
嘴上问着,三笠已经走了过去。
“不,不要过来。”
三笠的步子就硬生生地停在原地。
“对不起…阿尼。”
“走。”
“阿尼…跟我回家。”
“三笠.阿克曼我叫你走。”
说着阿尼又吐出来一些什么东西。头发已经散乱。
管不了这么多了。三笠上前抓起一只手臂,就把阿尼抱了起来。下一秒,胸口被手肘撞击的感觉就传来,只是轻了不少。
“放我下来。咳咳咳…”
三笠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步子。
稍微调整好了呼吸,阿尼用惯常冰冷的声音开口了。
“阿克曼,放我下来。”
三笠依旧不回答。又是一个肘击落在肩上,三笠不为所动。
“阿克曼你什么时候能听我说说话!”
三笠的步子一顿,阿尼也是一愣。“跟我回家……”随即三笠又加快了步子。
腹部的痛感再度袭来,阿尼不自然地缩了一下身子。稍微缓过来之后,又用脚后跟狠狠地踢三笠的腰。如此重复了好多次。三笠由最开始的痛到后来已经没有知觉了。不能放手,这是她唯一确认的事。阿尼再一次举起了拳头。“三笠,你放不放手?” “回家的路,还挺远的。”三笠喃喃地说了一句无关的话,目光只直直地落在前方的路上。下一秒,太阳穴受到重击,三笠一个趔趄就跪在了地上。什么东西划破了额角,血慢慢地渗了出来。想要再度起身,腰上却是痛得根本起不来。“阿尼!”一声细细的惊呼传来。“哎呀,三笠,你怎么了?”是赫利斯塔。这是三笠晕过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三笠又做梦了。梦里第一次见到阿尼的样子,冷冷清清的。明明那么小的个子,看什么却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但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后来吃饭、洗澡、睡觉、训练、出击,那个小小的身影也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莫名其妙地,会开始留意她是不是比平时更生气了,有没有睡到炸毛,对人格斗里又掀翻了几个人。总是忍不住去找她格斗,打完了一身疼痛又开始计划着下次的理由。找不到话说的时候就故意去惹她生气,看她那张生气了却还是很可爱的脸。然后被赏个过肩摔。负重长跑,明明那么短的腿,背着同样重的东西,却总是能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雪山训练,和自己分到一组。为了救另一个不认识的同期生扭伤了脚,还别扭着不让自己背。大家在宿舍玩闹的时候,总是背过身子去悄悄地假装在睡觉。夏日的夜晚,一起围在篝火旁,听别人讲过去的事,到她的时候只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又在听到自己唱歌的时候悄悄瞥过来。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床上,在宿舍门口找到她,相对无言一起坐到快天亮。被自己摸着脑袋夸奖的时候一边拍掉自己的手,一边不好意思地脸红,晚饭多喝了几大碗汤。每年发新的制服的时候,自己都长高了需要更换衬衫、长裤、军靴、外套,她那一打相同型号的帽衫一穿就穿了这么多年。每次去炫耀都会被瞪回来,再赏个背摔。新年互赠礼物的时候,嘴上说没有给任何人准备礼物,却扭扭捏捏地塞给了自己一张手帕。新生毕业的那个夜晚,在仓库,半推半就,后热烈回应。然后巨树之森……抓捕行动……最后一次……拔刀相向……她睡去。再也不理自己了。……她醒来。她出地牢。她终于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她离开……迷迷糊糊地,时间已经过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