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无标题

作者:ander
更新时间:2015-05-13 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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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1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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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www漫画里妮姬红豆沙的梗www动画里被绘海改了改用了么wwwww

总觉得,漫画里关键时刻能独挑大梁的先辈太美好了,动画里的那只小活宝笑起来是天使(捂脸

我脑海里的矢泽先辈就是漫画+动画的结合体啊(泪

然后我笔下这只...外冷内温?写着写着就没法形容诶......


六月是万恶的考试月w话说最近经常做很奇怪但是剧情很不错的梦w写下来说不定能成为很赞的故事(。


—————————————————————我昨天晚上梦见了颜艺子在跑剧情......(演唱会看太多了么———————————————————————





第四十三章。


小孩子询问星星距离手心到底有多远。

无法给出准确答案,但是却又想要用自己的声音回应这份疑问的人,所捏造出的谎言,到最后却成为了童话。在逐渐成长的过程里一点点深刻,影响了某一个不属于那个孩子的未来。



那么,为了防止自己满嘴谎言到最后影响对方未来,在成为朋友前就先达成交换条件。

东条希那时是这样跟矢泽妮可说的。



大概是骤雨过后的春季,樱花陆陆续续开放,天空澄澈如洗。




——“我又不想跟你成为什么朋友,干嘛要听你说话啊?”黑发的小女生白了她一眼,伸手扯了扯国中校服崭新的领带。



“条件很简单,对各自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

“喂!听人说话啊?!”

“当一方说出真心话的时候,另一方必须要用相同价值的真心回应。”

“所以说啊......”



“当然了,虽然我只是挑明说出来,但是一般来说,朋友之间都会默契地存在这样一个条例。”

“你不要给我自说自话好不好!”



“作为实验开始,我先示范使用一次。妮可你也要认真回答哦。”

“喂喂喂!”



“那么——【我很期待跟妮可成为朋友的未来。】这样子呢.......”






无趣的条件,无聊的游戏。


矢泽妮可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哭泣,作为眼泪而排出泪腺的那些液体,至今她也想不明白为何能够轻而易举地就让自己举手投降。小女生之间很容易因为小打小闹而哭泣,那时候妮可偶尔会忍不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说有什么好哭的妮可我可是从来都不会因这些事情掉眼泪啊!

往往这个时候对方会哭得更加厉害。最后幼稚园的老师,或者是长辈们就会让妮可去哄那个孩子。麻烦得要命,无论是将眼泪鼻涕都抹到自己身上的小孩,还是那些大人们的唠叨,这样做不对,那样也不对。


于是她变得渐渐退缩。不愿意看见别人哭泣,因为下意识会以为又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可是总是能遇见这样的情况。啊,怎么办呢?

——不要接近就好了啊。



年少的矢泽妮可踢起脚边的石子,打中了前方的易拉罐。不接近就好了,反正一起玩耍时的话题里总会围绕【妮可没有爸爸的肩车】然后展开。像是刻意提醒她自己的家庭缺少了某一部分一样,然后回家后还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比起在人群里,接受异样而怜悯的目光,矢泽妮可更愿意一个人玩着孤独海盗的游戏,寻找那些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的宝藏。



看啊,我一个人也能笑着很好。




如此认为的矢泽妮可。

然后看着东条希的笑容,恍惚之间看见了年幼的自己的影子。

——拒绝吧。这样想着的她。

到最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接受东条希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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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条件交换。”




那个雨天里,四周是沉闷而喧闹的背景音。温泉旅馆寂寥的气氛和窗外杂乱的雨点形成鲜明的对比,将自己神社的一切告知于矢泽妮可后,东条希摊开手,像是准备给予一个拥抱一般微笑着看她。

小龙骑抱着膝盖坐在不远处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一阵一阵的雨声冲刷着窗户玻璃,红瞳里没有任何温度,连冰冷都算不上地,安静地看着她。




东条希见过那双眸子绽放出光彩的唯一时刻,仅仅是最初询问对方毕业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而矢泽妮可回答炼金术师的那一瞬间。

仿佛一个世界的黑夜都被瞬间照亮一般,黑发少女的眸子原本就应该有着这样夺人的魅力。




如此寂静了几分钟,东条希依旧摊开手安静地等待。

她知道矢泽妮可会说。无论是什么,都一定会说。


——最后,面前的人轻淡地叹了口气,将耳机戴起,像是阻止自己听到接下来说出的话,矢泽妮可到最后如同当初东条希一意孤行交真心一般,宽容地全盘接受她的任性。

“......我啊,想要成为炼金术师。”矢泽妮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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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应为什么原因就突然出现这样的决定。



“在某个地方有着可以复活亡者的炼金术。”她这样回答,那般没有温度的红瞳里像是很久之前那般,瞬间绽放着夺人身心的光彩。


世界燃烧成灼灼的红艳。

东条希所看见的,在那一秒和下一秒的交接时视野里,与其说是艳丽如火烧的日落,或者是永恒不干涸的血液——矢泽妮可的眸子里所能穿透窥视的风景,比起语言所能描述的光芒和色彩,一定更加遥远而璀璨。



“想要复活......母亲?”

“毕竟我答应过小家伙们,总有一天要还给他们啊。家这样的东西。”





但是【这样的东西】,连矢泽妮可自己的梦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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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曾经很怕黑,也怕看不清的角落。不知道是小孩子本身会抱有的危机本能,还是单纯地胆小。不过如果真要考虑的话,西木野真姬希望是前者,毕竟如果让那个矢泽妮可知道自己曾经也这么胆小的话会狠狠嘲笑一番的。嘛——虽然对方说不定早就知道了。

但是真姬还是要坚持,不能让她看破,要不然,无论是心理还是现实,都会受到极大的讥讽。



在关系跟妮可还没有那么差的时候,也就是很小,据说称为童年的那个时期吧?真姬在夜里睡觉时会用力钻进妮可被子里,挪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才放心睡去,有时做了一些记不起来但是似乎很可怕的噩梦惊醒,毫不犹豫就拱起对方的手臂躲在矢泽妮可有些单薄的怀中。

多数时候某个小龙骑会因为赶作业报告而在图书馆里通宵,真姬便跑到绘里怀里,或者钻到对方尾巴下面。



好啦,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看上去现在说似乎没什么用,这样的话。那么谁也不会想到其实西木野真姬,就是那个吊眼梢高冷寡言的西木野真姬——其实如今在做了噩梦醒来后仍然怀念着矢泽妮可单薄的怀抱。

只有这一点,因为太过羞耻而不会对任何人说。



不过其实大部分绘里都知晓,毕竟在真姬被噩梦惊醒后,都会习惯性地跑到绘里身边。




但是——“绝对不能跟妮可说这样的事情。”

真姬语气果断毫不犹豫地这样跟绘里说的时候,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因为对方是人形,好脾气的绘里趴在地上跟真姬对视。“可是我跟希离开后,真姬要怎么办?”



“......唔。”

“会怕到哭的吧?”

“才不会!”

“话说既然是人形,跑去妮可宿舍睡希的床也可以吧?”



“所以说我才不会这样做,意味不明!”

“正是因为真姬总是这样逞强我才放心不下啊......”






综上所述,小真姬是不会主动撒娇的。





东条希转述了绘里的话。毕竟当事人只是接到了不能告诉妮可的命令,并没有答应说不能告诉别人。在这一点,真姬倒是完全输掉了。

矢泽妮可眼神死地拍开一袋薯片自顾自地嚼着,看自己的室友将衣服一件一件塞进旅行箱。


“那孩子爱来不来吧?又不是我要求的。”她漫不经心地说着。

希微微一笑。“真是冷淡啊。”


“难道要我抱着被子求她来这里睡吗?我又不会怕噩梦。”打了个哈欠,想着明天要上的历史课程,妮可无动于衷地吃着薯片。

“咱只是觉得做噩梦醒来后发现孤零零的话,小真姬会半夜哭也不一定。”

“她没有那么单纯啦......”



要说做噩梦醒来会哭的家伙......感觉海未更加会变成这样。担当起责任的时候坚强而冷静,但是平日里却是个完完整整的少女心,连接吻都扭捏——据小鸟说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的家伙。

如果她在场的话,一定会说——




“我并不觉得因为害怕哭泣是怎样羞耻的事情。”




这样的话吧?



矢泽妮可直接将手里的薯片就砸到身边那家伙脸上,但是被华丽地接下了,还没有洒出一点残渣。

“所以海未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大概是妮可开始吃薯片的时候。”希帮那个化为少女的极东龙回答。“那时咱还看她的后腿在窗户那里卡了一段时间......话说为什么不变成人直接翻窗进来?”

“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变成女孩子太破廉耻了。”一本正经地回答,海未顺手拿了一片薯片塞进嘴里,似乎是人类的零食不太适合口味而微微皱起眉。


“你的廉耻度也太奇怪了...不对!为什么我没有发觉你进来了?!”将薯片抢回来,矢泽妮可头疼地揉了揉眼睛。

“大概妮可是在想什么吧......恩?”语气在后面一转,海未盯着妮可,眸子微微眯起。


“干啥......”这样被盯着有些让人尴尬啊。



极东龙凑到她身边,确认什么似地碰了碰脑袋,然后皱起的眉更紧了。“妮可你有些发烧啊。”

“诶?”

随着海未这样说,原本专心收拾行李的东条希也转过头。

“话说妮可亲最近经常有些发烧啊?”



矢泽妮可自己试了试额温,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海未的额头。眼神死。“明明是海未你的体温偏低而已。”

“啊......是吗?”对此表示怀疑,但是海未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也是一个原因吧?如果让小真姬来试的话妮可亲的体温就完全不正常了。”

“现在夏天来了我也不想去碰那家伙好吧?”




虽然不久前才抱过对方。到现在为止妮可自己都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冲动让自己就这样无视炎热抱了上去。




“真是为难绘里了。”海未叹息一声。


这样说的话,妮可又抓出一把薯片。“——海未你呢?干嘛又跑来这里玩?小鸟又怎么了?”

“诶?怎,怎么会知道我是为了小鸟的事情......”


“不然呢?因为想我了就跑来看一眼吗?”

“请,请不要说这样羞耻的话!”

“好好好,所以说吧,又怎么了......”



海未扭捏了一下,端坐在矢泽妮可床上,抹了一把脸。有时候妮可真是搞不懂这个家伙,白长了这么标准的漂亮脸蛋,其实内心软弱得不行——就某一方面来说的话。不过现在小说里似乎都很流行用这样的设定,平日里冷静可靠,但是在喜欢的人问题上显得很死脑筋的羞涩主角。

如果用海未来作为题材的话,说不定能写出很棒的故事。

矢泽妮可这样认为的。


说讨厌倒也不至于,单纯是对那家伙选择跑来找自己谈心而感到无奈而已,明明,不是说过了作为龙就找绘里,作为人找希......啊,希就在自己寝室啊。

但是海未是龙吧?——是龙的话为何还要找自己?而且进出时蠢得会被卡后腿。


虽然很想问原因,但是总觉得那家伙嘴里会爆出让自己无言以对的答案,所以为了不自找坑跳下去,还是不要多嘴比较好。



如此思索的矢泽妮可将注意力放回一向扩散思维好到一句话能做出论文式铺垫的海未身上。

出乎她意料,这次对方很快就说了重点,也没有半点拖延。稀奇啊。





——“所以说就是......小鸟说让真姬过来跟我们睡......总觉得不太好。”


啊啊,各种意义上的确如此。不知道那边收拾行李的东条希是怎么想的,反正矢泽妮可忍了很辛苦才让自己看上去没有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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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条希离开的那天刚下过阵雨。地上还是湿的,积水在微微发烫的日光下反射出一层金光粼粼,街边的霓虹被洗刷干净,路灯上挂着潮湿的蛛网,国中生的自行车细长的轨迹在人行道两边弯弯曲曲地拐进街道转角。


虽然申请很快就通过了,但是希却是最晚离开的那一批。也不知道是到了哪个部队,只是听说因为成绩很好,就直接调进了一线警戒实习。

当初听到的时候有些担心,但是后来想想现在的和平年代,所谓的一线也不过是走走阅兵式的军官而已。




基本上东条家那边没花多少时间就摆平了,不过说摆平又似乎有些过于决断,毕竟是东条希单方面挂了电话抽出充电电池扔进垃圾桶作为结果。按照当事人那时候的表情,妮可知道其实也不是那么顺利,说不定反对很激烈。

但是现在一切都没关系了,至少——在如今站在火车站月台上后,一切都尘埃落定。


同去的还有两个学生。也不至于显得那么孤单。



学校不允许送行,但是矢泽妮可跟真姬翻墙跑到街道上的时候意外撞见了花阳和凛,一同赶到火车站又看见了穗乃果三人。

意外有些感触,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军队汇合的地方没有人知晓,希坐了火车后还得转车。到时候据说会有人接,矢泽妮可看了半天车票,只能看出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地名。


“妮可亲没坐过什么火车。不知道很正常。”希笑着这样说。“其实就是雇佣兵交换市场附近。”

“啊,竟然是在那种地方?!”

“自然不可能。怎么看都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啦。”

“也是呢。”穗乃果坐在月台的长椅上,晃着腿,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花阳看着她,微微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语气诚恳。“不过,想到就这样跟希分别,就稍微觉得很寂寞啊。”

“以后总有机会会再见的不是吗?”安慰着摸了摸那个小女生的脑袋,希叹了口气。“别老说我,你们稍微也考虑一下毕业后的去向吧?”



“我想开面包屋!”

“穗乃果家不就已经是了吗?”

“诶......也是啊。”




听她们这样一讨论,矢泽妮可才发现自己其实也老大不小的了。虽然现在外出也依旧会被认为是国中生,这样的身材和外貌,但实际年龄也到了外出找工作的时候。所以她才不喜欢进修龙骑专业,花费的光阴比一般人要更多,到时候在越发激烈的社会竞争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如此这般地胡思乱想着,到最后反而只能揉着额发陷入不甘心的泥潭。

这样的话,不去考虑这么复杂的事情不就好了吗?——绘里这样说过。


活在当下的意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的啊。





抬起头越过聚在一起聊天的龙,澄澈的天空尽头,列车一点点从模糊到清晰。



恍惚之中妮可会漫不经心地思索着,在入站到启程这段仅仅能容纳一首歌的时间里,离别的背后是否会上演同样数量的重逢?






第四十四章。





矢泽妮可第一眼看上去,曾经让人觉得是一个自私的家伙。单单是不屑任何感情的神色,就让人觉得没法接近。

她自己也经常会自称就算世界与我为敌也能笑着活下去。

那么,问题是那孩子真的像表面上那么薄情吗?



自然是错误的。




西木野真姬觉得——她注视着矢泽妮可的背影很久,然后才做出如此这般的结论。

那天目送着东条希所乘搭列车远去的众人里,阳光和风交错的光影下,只有妮可的背影稍纵即逝地,仿佛消失了那么一瞬间。



【消失】啊。心里某一部分被带走,却从来没有察觉到一般,回过神来才发现手里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心里该是多么地寂寞。



于是真姬走上前,没有触碰那个黑发的小龙骑,而是安静地来到对方身边。

“......回去吧?”这样说出打破平静的话语。

妮可回头看了看她,像是要发出叹息一般,到最后说出的却是——


“......论文,忘记写了。”



冶金龙微微哼了一声,没有拆穿语句之间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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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其实哭得很厉害。因为一想到可能就此分别过后就没法再相见,就有些止不住眼泪。那孩子的性情也是如此,温柔过头的背后尽是掩藏不住的感性。东条希说出的语句和嘴角所勾起的笑容仅仅能带来的不过是更加强烈的哀伤和留念。穗乃果和妮可交替安慰了她很久后直接顺手就扔到凛身边,放弃了挣扎。

看上去穗乃果要坚强一些,不过是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然后笑着说列车上那些啃到牙疼的坚果。


矢泽妮可想要安慰但是也无从下手。最后只能在磨蹭中目送着东条希和绘里一点点远离,想到回去后有些空荡的寝室,莫名无奈。




她想对真姬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到分别独自一人回到教室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一天就这样过了。傍晚下课后跟穗乃果和花阳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抱着一堆论文材料跑进图书馆工作,期间遇见了理事长,不知道是干嘛去了,听小道消息说是去市政府办公楼开会,嘛,怎样都好了,看上去有些疲惫,揉着眼睛也没注意到矢泽妮可就这样独自转进了教学楼。大概是连夜工作什么的。

图书馆里赶论文的学生并不在少数,期间还有些为了约会而来的人。矢泽妮可挑了个安静的角落,将资料书和材料摊开就开始整理信息。



东条希不在的时候她不会那么认真去对待课堂和作业。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比如现在。妮可能上交的论文绝对是从网上拼凑的,但是意外总是能拿到不错的分数。对此希总是猜测那个评卷的老师大约是不上网的前世纪人才。

矢泽妮可也不喜欢上网,除了偶尔去学校的多媒体室蹭蹭网络,她也懒得去管理笔电里的网页。

并不是说多么讨厌,只是想着到弟妹上了高中后,自己的笔电可以让给他们使用,能维持崭新度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反正现在图书馆这东西也能搜集到自己要的材料,就没必要花费心思去上网了。这么想着的妮可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再次将精力集中在论文的撰写上。


稀少地就这样一动不动坐了几乎一个晚上,在矢泽妮可回过神来的时候论文也差不多能结尾了,没有东条希的帮助写这点东西就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她也是倍感无奈。

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差不多十一点半。也是时候回去洗澡睡觉了,明天有室外飞行的课程,不能迟到。



打了个哈欠就收起自己的物品,将借来的书都按顺序放回书架上后,她揉着眼睛走出了图书馆,一路上也懒得去看夜里无人的学校,只知道四周的虫鸣让人有些心烦。



回到宿舍后推开门,竟然理智地没有习惯性说我回来了。

果然那些小说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打开灯的时候矢泽妮可曾经一瞬间想象过会不会出现某个红发少女睡在自己床上这样浪漫温柔的场景。但是现实里那片沉寂在空无一人的寝室证明了那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想象而已。





不过话说真姬那里也是一个人吧?

看了看希收拾干净离开后显得十分空旷的房间,妮可转身到衣柜里翻出换洗的衣服,思索着就走进浴室里开始沐浴。



她并没有多大的感概和冲动,洗过澡后就坐在床上准备睡觉。只是稍微想多了一些而已,想了想要不要去看一眼真姬。结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在了校道上。

“......啊,好蠢。”无奈地自我嘀咕了一句。但是矢泽妮可并没有转身回到寝室的打算,而是一条路走到尽头地继续前进。


“嘛,看一眼也好。”不知道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反正她略微有一种如果看见真姬也是会寂寞的话或许心里会安心这样的感觉。

人类真是一种奇特的生物。



但是走到真姬宿舍时却发现门锁上了。不是从内到外,而是从外到内。

出门了吗?

在心里嘀咕着,妮可感到脊背有些寒意,大概是夜里的风不太温和。



她想起小鸟曾经邀请过真姬去她们宿舍的事情。不会是那孩子真的这样不会读空气就跟过去了吧?不过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大概是去了凛的宿舍。

无奈地笑了笑,矢泽妮可转身离开。







而第二天问起花阳时也的确得到了真姬去了凛宿舍这样的事实。



那个一向温柔的女孩子有些担忧地反问妮可怎么问起这个了。

小龙骑扬起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发,露出干净的虎牙说我跟希打赌而已,看来是我赢了。

自然是在说谎。



那天晚上矢泽妮可做梦时无意中回想起自己跟绘里所说过的,如果想要一个不确定是否还能在一起的未来变成确定的事实,就跟希结契好了。

对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微微流出一丝笑意。

她说,妮可觉得好吗?真姬私自跟你结契了。

好吗?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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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一点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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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天旋地转地,反应过来后她总算不得不接受一个几乎被自己遗忘了很久的事实。

——又被甩下来了。




妮可感受到自己脊背狠狠砸进沙子里时,茫然地思索着到底有多久没试过被真姬甩下来了。躺在地上看见的那方天空意外觉得不错,甚至阳光有点让人想要睡着的程度。


“妮可!”



花阳叫了自己一声,于是她回过神来。


一如既往地抱怨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头看见飞行课老师略带促狭的笑意。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她一本正经地举起手来来说。

“意外地没看见矢泽同学大发雷霆啊。”

“......事到如今也觉得已经习惯了。”




天空上是依旧平稳地飞行着的龙。然后真姬转了两圈后便缓缓降落到她身边,脸上依旧是一副我没错的神色。矢泽妮可嘴角微微抽动一下,露出一个极端违和的笑意,却懒得去说真姬什么。

凛欢快地在天空上打了个圈,然后花阳的惊呼就打破了风里的安宁。妮可以为发生了什么,有些担忧地抬头看去,发现凛在自家龙骑的惊呼里恢复了正常轨迹,倒也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

不过——妮可斜着眼看了看旁边的老师,对方刷刷地在记录表上添了一行字。


看来说教是不可避免的了。



“话说。”真姬嘀咕了一句,像是跟妮可说话。

眨了眨眼,反应了半天才回头有些吃惊地看着身边的冶金龙。“你是在跟我说?”指了指自己。


“......不想听就算了。”

“想听想听,说吧。”



真姬略微别扭地看了看天空,而后视线移到一边。“就是。”她看上去犹豫得要命,但是最后还是选择直白地说出来。“昨晚你没事吧?”




“诶?”

这次矢泽妮可没法反应过来。


“就是——你是不是因为寂寞哭鼻子了?”提高了音量近乎吼出来一般,妮可被吓了一跳的同时错愕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老师,对方投来一个怜悯的眼神。

“......哈?!”



这是哪跟哪的关系?看着真姬飞快地思索了几秒,妮可终于明白了那孩子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因为希不在所以认为她会寂寞到哭泣?



“——又不是小孩子!”好笑又好气地将手里的外套扔到真姬身上。

对方嫌弃地甩开,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诶?是吗?妮可看上去是很害怕寂寞的人啊。”

“那是你吧?!......话说昨天晚上你还不是跑去跟凛睡了么?”


跑过去捡起自己的衣服,妮可白了真姬一眼,想起什么似地眯起眼微微一笑,看上去像是一只黑色的小狐狸。



“呜诶!那是......”

“好啦好啦,我懂的,过几天我跟学校申请一下真姬跟凛住一间好了,毕竟那么害怕。”

“才没有害怕啊!”


“难道要到我宿舍吗?”

“等!不,才不要!”


“那不就是跟凛睡比较好吗?”

“......”



妮可拍了拍真姬肩膀,自顾自地拍干净外套上的尘土,没看见对方的表情。

反正后来抬起头的时候恰好迎上了对方恼怒到有些雾气的眸子。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烦!意味不明!”




被这样吼了一句。妮可捂着耳朵减少声波对耳膜的伤害,回过神来的时候真姬已经张开翅膀重新回到天上,扬起一地的沙土砸了她一脸。



“......什么鬼......”

自己又说了些很严重的玩笑吗?这样思索着的矢泽妮可回头对上了老师怜悯同情的目光。

莫名觉得火大。







“啊......总之今天就是这样过去了。”



晚上意外接到了东条希的电话,据说对方已经差不多到军队了,趁着手机进入无信号地区前给妮可打个电话。

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事情,就将真姬莫名其妙发火的事情跟对方说了。


然后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压低的笑意。“毕竟是小真姬嘛。”

“哈?”

“妮可亲也差不多要机灵一点了。”

“什么鬼。”




夏季渐渐变得嘈杂的虫鸣里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是某些个体濒临死亡前最后的挣扎,事不关己的人类将其称作是【歌曲】,相比之下更加童话的这样一种描述。

说不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以血肉飞溅为乐的人在。仅仅是这样想着,没有理由地感到后背一股寒意。


都市传说看多了么?

这样嘲笑自己一声,敷衍着手机里东条希的问候,矢泽妮可转身关上了窗户。




不大的空间内只有她刻意语调上扬的声音。浴室里的水声砸进黑暗的沉寂,矢泽妮可沉默了一下,明明距离自己耳膜更近的是东条希的声音,但是渐渐逼近自己内心的却是寂静里的细微声响。无关悸动的心跳敲动血管里的细胞,明明已经关上了窗户,但是却感到自己被谁窥视着一般寒冷。

花了很长时间去沉默,然后在东条希越发疑惑的追问声里她终于得知了关于【矢泽妮可】个体的某件事。





“......啊拉,我这是在......害怕么?”






第四十五章。




窗外的树枝在路灯下像是坟墓里起舞的肢体。

为什么人类那么喜欢自己吓唬自己啊......


+++++++++++++++++





高坂穗乃果看见矢泽妮可的时候,大概是身体检查过了一个星期后,确定了毕业手续无误,再经过两个学期她便可以从学校毕业。


一切都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着,她心情也觉得格外不错。最近走路都忍不住哼着自编自演的歌曲,偶尔身边的海未会纠正某个不是很准的音节。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

东条希离开后感觉少了些什么似的,但是在觉得不习惯的同时,也不能忘记按照对方的期待一样积极地度过每一天。



穗乃果是不相信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这样的说法的。况且自己也知道了希的家在哪里,如果实在是没法相见的时候就直接跑去找她就好了。最近这样的想法总是会被海未教育很不礼貌——不过她就是这样认为的才能依旧露出灿烂的笑容迎接少了某个朋友的明天。

但是未来谁也不会少的。

至少在高坂穗乃果的未来里是如此。



如果希知道如今穗乃果能这样积极地度过每一天一定会很欣慰的。小鸟这样感叹着,虽然语气有种微妙的先人遗嘱之感。




“本来我就很替希和绘里开心。”穗乃果这样说。

各种意义上的。


——于是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她遇见矢泽妮可的时候差点没被对方发黑的脸色给吓个半死。




“妮可!原来希离开了最寂寞的还是妮可!抱歉!一直因为太忙于身体检查的事情而没有注意到!”

“咕呃...不要晃我肩膀.......脖子要断掉了!”



好不容易挣脱了穗乃果,妮可还没喘过气来又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妮可的!”

“所以说你是干嘛啦?!”力道没有对方大,这次没法推开穗乃果,妮可气急败坏地向海未和小鸟投去求救的眼神。

虽然说不是十分讨厌被抱着,但是起码看看周围的环境好吧?现在这里可是即将上课的教学楼走廊,而矢泽妮可自己本身还要赶去化学实验室上外堂课。



“妮可一脸憔悴地看上去好糟糕啊啾。”

“诶......?”



“是的,妮可你是不是没睡好?”海未顺着小鸟的话打量了一下妮可的脸,而后担忧地说。

“这个......”


“不按时睡觉的坏孩子会被红色斗篷的怪人带走哦啾。”

“卧槽别跟我说任何都市传说任何奇怪的事情!”



“诶?”

“咦?”

“啾?”

“......”



两人两龙尴尬地沉默了几秒,而后穗乃果依旧维持着挂在矢泽妮可身上的姿势,皱起眉看着她。

“奇怪啊......我记得妮可以前说过都市传说是骗人的。还以为不会害怕呢......”

“对啊,自己一个人在寝室的时候也不是没试过。”海未沉思了一下。



“......唔。”脑袋突突突地开始作痛,妮可感觉自己还是不要跟这三个家伙耗下去会比较好。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一个人过多久才,才会有些不安......有些而已!”

“也是呢。”小鸟同情地看着她。“毕竟以前希啾都是有一个回来的日期。”



“......所以说就是这样了!好了快放开!”



“可是,这样纠结的妮可真是可爱啊!”

“喂!我还有化学课啊!放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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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是如何产生——这一点。



有些书籍上说,经过日积月累的相处,无论是谁都会渐渐对对方抱有感情。谈不上是恋情或者是亲情,但是那份发酵的过程却是相同的。相处,吵架,然后靠近。

到底是在哪里开始产生变化的呢?心理学家认为此中一定存在一个质变点,但是这一点的本身又是由什么决定,却也难以解释。



有时候就是这样注视着,就忽然之间感到自己内心被某种温柔的事物填满了,想要被拥抱,想要被抚摸,身体里某个部分逐渐膨胀,最后将意识和灵魂都淹没。

于是人们称之为恋爱。


那么问题来了。想要一起度过一生的爱,是恋爱么?




“诶?一定是恋爱么?”小鸟这样笑着玩着矢泽妮可的枕头。“还是说,在妮可啾的认知里所有能称之为全心全意的感情都是恋爱?”

“......定义有些模糊啊?”

“虽然这样说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要说的话,恋爱不是唯一的标准。”


“诶......”

“再深入前,妮可啾能先回答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姬姬啾这样一个问题么?”


++++++++++++++++++++




一如既往地在图书馆将作业写完后回到宿舍。打开灯的瞬间忽然觉得室内某个地方有些违和。



或许是自己多虑而已。这样想着的矢泽妮可打了个哈欠就将书包扔到桌子上,转身走到衣柜前像往常一样翻出换洗的衣服,脑袋里还计算着作业本上的代数,浑浑噩噩地有些觉得那份违和点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这样思索着,然后脱下衬衫——然后被一个枕头砸了个百发百中。





“你无视我就算了!在我面前脱衣服是什么鬼?!”

“......你不是看了不少了吗?小时候。”




无语地捡起自己脚边的枕头,矢泽妮可转头看着那个违和点,某个坐在希床上的红发少女。叫什么名字来着?啊,西木野真姬。


“这也不代表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


妮可摆摆手打断她的话,眨了眨眼睛,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话说真姬为什么会来......啊,我知道了。”问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希床上的被子,她冷静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



“是,是小鸟和穗乃果拉我过来的!被子都给铺好了......”

气急败坏地解释着,如果手边还有枕头一定会又扔过来。所幸真姬旁边只有被子和床单。



“拉你过来的?”疑惑地眨了眨眼。

“看嘛!二对一我也没有反抗的优势就这样被逼着过来了。”



“可是真姬你原本的体型比小鸟要大吧?而且重量也......”

“......啰嗦死了!你快去洗澡啊!”

“为什么生气了啊?喂!别拽我领子!”



但是即使是变成人来说,体型还是比妮可要高大的真姬果断地将小龙骑连同换洗的衣服扔进了浴室。

——如果矢泽妮可再固执那么一点,打开门探出头一定能看见那孩子羞到深处自然红的脸。







原本脑袋就因为代数题而发痛,被扔进浴室里的矢泽妮可没有任何感概,干净利落地洗漱完毕就想着快些睡觉。


她一向没有熬夜的习惯,在考试之前需要恶补和复习之外,妮可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要通宵工作......除却某些时候在地下市场贩卖晶石时接到客户要求加工的额外请求。

小时候妈妈经常跟她说如果女孩子不时时刻刻保持皮肤的光滑,长大就容易衰老,然后嫁不出去。虽然很早之前就知道是哄小孩子睡觉的话之一,但是同时也有着一定的科学道理,对此妮可自身还是十分重视。毕竟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考虑自己嫁不出去这样一个情况。



以前,大概是国小的时候就经常听见同班的女孩子说嫁不出去不要紧,我有爸爸就够了。但是矢泽妮可从来没见过自己父亲,就算是生长在有父亲的家庭里,但是因为比起爸爸来说更加敬爱妈妈,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渴求。

所谓嫁不出去就当爸爸的新娘。这样一句话似乎是某一本故事书上说过的,妮可也见过,这种事她从来不会往心里去。



——我要嫁给比我年幼的人。

啊拉拉,为什么呢?

——因为我可以保护他啊。

哈哈哈,妮可你是想要当新娘还是新郎啊?



......嘛,这样的想法,如今矢泽妮可回想起来,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现实啊。




叹了口气,倒在床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似乎很久都没有跟弟妹和那个男人联系了。明天找个时间打个电话吧。

发梢还有些湿,落在脸颊上微微发凉。但是很舒服。



“......要睡了么?”隐隐约约听见真姬这样嘀咕了一句,大概是在问她。

“唔。小真姬睡的时候关灯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困倦的缘故,妮可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常要更加柔软。坐在希床上 的女孩子不知道又絮絮不休地说着什么,或许是真的累了,不可思议的睡意席卷而来,到最后她都没能听清对方到底说过哪些话。

潜意识里觉得大概是在抱怨自己睡姿什么的。






徐徐而行于无边无际的画廊中,围绕在四周的尽是些震撼人心而死板的艺术。






醒来的时候下意识以为天亮了,但是眼前却是熟悉的,像是沉没在水底一般折射着路灯幽蓝色光泽的漆黑天花板。四周的空间仍然处于深夜的沉寂里,虫鸣在窗外喧嚣,浴室里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很清晰。

树枝的影子像是在坟墓里起舞的肢体。



矢泽妮可睁着眼睛数了大概三秒,睡意便被脊背处忽如其来的寒意给驱赶离开。不是说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仅仅是因为这片死寂而诡异的黑暗里自己的心跳开始变得慌乱。

仿佛前方的未来和后方的过去都会被面前的那片死寂给曛黑。

她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害怕,不过似乎惧怕在黑暗的不确定中独自一人一向是年幼的女孩子所恐惧的事情。

明明以前完全不会害怕的啊。




东条希在的时候。




数着自己的心跳,妮可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睡着。五指一点点握紧身下的床单时,希的床上传来翻身的声音。

十分十分轻微而柔和的呼吸。



呐呐。真姬。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不是很友好,但是漂亮得要命的脸。就在自己对面的床上——不是一无所有的那张床,如今躺着的是一个有着强韧心脏的温暖生命。

虽然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但是就在想起真姬就在自己对面的那一刻,原本近乎紧绷到没有任何节奏的心跳恢复了平静。



她开始注意起对方的呼吸,十分轻微柔和的声音。



就这样看着天花板,听着真姬的呼吸过了大概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矢泽妮可轻声地笑了笑,她永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而后,顺便发现了关于【矢泽妮可】的另一个事实。



——西木野真姬在的话,矢泽妮可便能无所畏惧。




“......真姬。”


心情不知为何变得不错,矢泽妮可便翻身坐了起来,轻轻叫了对面一声。



“......”

但是没有回应。

“真姬。”

“......”

“真姬真姬真姬真姬真姬真姬真姬真姬。”



迎面砸来一个枕头。




“你特么再叫我就要做噩梦了!”黑暗里对面传来一阵骚乱,而后在路灯透入的光影中,看见真姬不耐烦地翻身坐起。

妮可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一定是十分不爽吧。

虽然这样认为,但是小龙骑还是笑了。“真姬真姬,我睡不着了。”



“......哈?”

“我们做些什么吧?”

“......床不就是用来睡觉的么?!”这次连被子都砸过来了。


妮可无奈地从盖到身上的被子里钻出,抱着真姬的枕头,有些无语地思索着那孩子这样砸过来是不是下次就该将自己给扔过来了。



“去兜风吧。”指了指窗外,准确来说是天空,妮可觉得在空寂无人的城市上空飞行一定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不过真姬大概不会这样认为。



“......在梦里兜风好了。”

“真姬真姬真姬!”



但是那孩子已经又躺下了。妮可想说被子和枕头都不要么?结果才过了三秒种就再次隐约看见对面的真姬再次翻身起来,直接走到自己面前顺手抽走她的枕头利索地爬上希的床再次睡了。

“......”室内因为真姬有些过高的体温而显得炎热,不过好在最近冷气也开了。矢泽妮可叹了口气,抱着真姬的枕头倒在床上决定还是乖乖睡觉会比较实际。


“下次再带你去......”对面似乎传来这样一句嘀咕。

“诶?”

“......”

但是在矢泽妮可想要确认什么的时候,却没了任何动静。





然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的枕头不知为何又换了回来。

......所以说那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完全弄不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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