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areta 于 2015-5-13 21:36 编辑
第二章 安娜得到爱
果体低能预警 ;) Enjoy~
直到把小狗带回家安娜才开始思忖她是不是大错特错了。乐佩几乎是把她丢弃在宿舍楼门口的,她说了些尤金要怎么怎么的,实际意思就是你要是被抓住了你自己解决。安娜最后脱下了她的开襟羊毛衫把那个没做挣扎的小毛球包了个严实。她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给小狗带上项圈后,她发现她完全不清楚小狗该吃些什么。她需要去买一些幼犬用狗粮么?接着,她又想到一件事,小狗要怎么上厕所?
而当她发现爱莎已经在地毯上解决了这个实际问题时,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呻吟。“爱莎!”她哀嚎着,向前扑去。当然,这举动只吓坏了那只可怜的小狗,几秒钟的功夫,它就消失在了某个不起眼的而且很可能脏又乱的角落里。没花什么时间安娜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可能再也不能把衣服仍在地上了。而试着去训练一只狗不在地毯上撒尿已经够困难了,更不必说满屋子还摆着各种“引诱”物件。“爱莎?”她轻柔地呼唤着,“过来,宝贝儿!你没惹上任何麻烦!”当然,小狗并没有现身,于是安娜开始着手收拾这一摊污渍。这一摊真不算太大,而且如果她对博美有所了解的话(......她对博美几乎一无所知),她就会知道艾莎长不了多大。这倒是一个优势。艾莎是一只纯玩赏用宠物狗(虽然“看门狗”这部分属性通常是根据定义训练出来的)。收拾完,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那只小毛球跑哪去了。安娜的房间真不算大:一小部分厨房(由乐佩在安娜的坚决要求下涂成了黄色。当时她俩都很无聊并且宿醉未醒),还有一间卫生间,包括了一个抽水马桶、一个水槽和一个淋浴。她的床和沙发共用着一块空间,她还一度拥有过一台电视机摆在角落。但是安娜想不起来在它身上发生了什么了(就如同她离奇消失的一台微波炉一样。)所以,本质上艾莎应该很容易被找到才对,但是并没有。“太好了,我才领养了她一个小时她就已经跑丢了,”安娜对她自己抱怨着。事实证明叫艾莎的名字是没有用的——因为她很可能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跟从冰箱里拿巧克力诱惑她一样没用。最后巧克力都被安娜自己吃了(顺便网上搜索“如何在我的公寓里找到我的狗”也被证实在“巧克力会杀了狗的,你这白痴”这一问题上帮助良多)。站在房间中心,她的视线落在了一堆比之前稍微鼓了一些的换洗衣物上。悄悄地,她跪下用膝盖和手慢慢向着那堆衣物爬过去。从那堆衣服的顶端拿走几件内衣(干净的!)后,她就捕获了一双大大的蓝眼睛............那抹蓝色立刻开始抽着鼻子往地板上钻去。安娜“咯咯”地笑出声来,她把脸凑上前去,轻柔低语。“噢~艾莎,”她柔声说着,一根手指画着圈。艾莎慢慢地把头抬起来,发现她真的没摊上事,然后嘴巴拉成了一个安娜只能认为是笑容的弧度,怯生生地舔着安娜伸给她的手指。这让安娜笑意更浓了。“是的,艾莎,”她说,“你真可爱。”安娜花了余下的整个下午来打扫公寓,艾莎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脚边。害怕被别人发现的担忧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了,而且艾莎真的是条完美的小狗——安静,不碍事,还有,说真的,安娜已经爱上了她。当她能有一只宠物来无条件地爱她的时候,她干嘛还要考虑找个男朋友。安娜甚至都没发现天已经很晚了,直到她发现由于室内的昏暗她得费力地看东西,还有她的肚子在不停地咕咕作响。当用微波炉热好了一盒方便面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喂给艾莎,她暗暗记下了明早要去买一些狗粮。最后,她挑了一小团面放在一个碗里,等凉了之后放到了地上。然后,理所当然的,小狗在吸食面条的时候把汤汁溅地地板上到处都是。吃完后她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坐在了地上。安娜始终想不通居然没人想要她。她十分乐意整晚不睡地跟她的新宠物玩(因为眼下这一切都还是这么新奇和可爱,而且她从没真正拥有过一只小狗所以可爱翻倍),然而一个事项提醒响起来提醒了她明天有一节韦斯顿教授的国际关系课,而她已经睡眠不足了。把艾莎安顿在卫生间里远比她预计的要痛苦。这只小狗拒绝待在安娜铺好的一条旧毯子上(还得忽略这就感觉像她只是从路边捡回来一只走失的小狗,暂时照顾它到它的主人找来。)另一轮的谷歌“如何让你的新狗狗待在另一间屋子里”也大体没什么用处,铺天盖地的信息让安娜应接不暇。在艾莎开始冲着她汪汪叫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搜索(那是种特别可爱的声音。如果不是怕被别人发现,安娜很乐意让它稍微多叫一会儿),把艾莎从卫生间里抱出来(又一次包裹在开襟毛衫里)好让自己可以用一下厕所,她回到房间把艾莎放在了床上,这样她用完厕所后还可以再整顿整顿艾莎的床。但是她可没想到当她出来的时候会看到那只小狗紧紧偎依着她的枕头,已经闭上了眼睛,又轻又柔地呼吸着。对着这副场景除了“可爱”已经再想不到其它了,安娜感觉她的心都有点化了。毕竟,谁说狗狗非得睡在卫生间的。钻上床,她轻轻枕在枕头上以确保不会打扰到艾莎。接触到柔软的一刹那她才发觉她到底有多累。或者还发现入睡是多么的困难,因为艾莎的毛一直挠到她的鼻子,同时那只小狗还开始拼了命地舔她的脸。安娜忍不住一边笑着(说真的,有这么只小狗谁还需要男孩儿们?)一边将艾莎推开。她似乎不太乐意停下,不过舔得稍微慢了一些,然后有几次安娜感觉到那个小小舌头贴在她的脸上,并不动弹,就好像艾莎已经忘了她正在干着什么一样。当然,没过多久她们俩就都沉入了梦乡,艾莎蜷缩进了安娜的脖颈弯里。这一夜说不上好眠,加上第二天早晨她是被艾莎从头到脚舔了一遍给吵醒的,但是她感觉很舒畅,这对她来说就够了。没用多久他们就磨合出了一套日常作息。每天,艾莎会通过用爪子刨她、舔她或是在她耳边呜咽来叫醒安娜。有些天,她会在红头发女孩身上爬来爬去以把她拖出梦乡。接下来安娜会满屋子追着艾莎好把她带出去解决她的那些“小问题”,然后当她再上楼时就会觉得比下来时清醒多了。安娜从来不是早起的人,但是貌似艾莎已经把每天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就叫醒她的主人当成了自己的一项任务。安娜仍记得去买一包狗饼干,于是在经过极难得地怀揣正事地长途跋涉出门后(与之对比的是艾莎玩乐的心情),她们回到了厨房。在又等了一个小时后艾莎才开始第一次吃它,安娜觉得也许养只狗比当初养她所要花的时间都多。所以人们才养小孩不养狗么?不管不顾地,这只小博美只要吃从安娜手上递过来的食物,最后安娜只得坐到了地上,艾莎爬到她腿上去够吃的,够得还不是她的食物,而是任何安娜拿来吃的早餐(她那周选的巧克力夹心小甜饼作早餐)。那一周她很幸运:人们并不想跟着太阳一起醒来,因此她并没有在早晨碰见别人。白天的时候艾莎就被锁在卫生间里,并给她放上一小碗水和一堆狗饼干。安娜的注意力明显开溜地更快了,尤其是在知道她的小狗正等着她下课后。当安娜回到家后艾莎从卫生间一溜烟奔过来而几乎被自己绊倒则是一天的精彩时刻。逐渐地,艾莎开始学会听她的名字了,并且她毫不吝于向安娜展示这一点——通过在她身上爬来爬去。乐佩后来来过两次(第一次是来确认安娜应付得来她的新狗,第二次是来告诉她汉斯在奖学金评选中出局了——一个叫蜜格拉的漂亮姑娘赢得了它,她碰巧还跟他同上一堂舞台表演课),每一次艾莎都给于了她热烈欢迎。安娜欣慰地注意到她对褐发女孩并没有那么亲昵。她真是,不得不再说一次,太可爱了——尤其是当乐佩想给她个问候的拥抱而冲的太快时,艾莎会对着她发出“呼呼”的低吼。两个女孩都对这小动静发出一小声“噢~”的赞叹。不过不管艾莎有多可爱,安娜仍不会感激她在刚破晓的时候就把她吵醒,更不期待时不时心血来潮过境的寒流。科罗娜正在经历另一场剧烈的天气变化,天气预报员称冷空气将持续来袭直到演变成一场暴雪或是什么的——现在可是春天!安娜皱着眉头哀叹着。冷天气使得偷偷带着艾莎进出更困难了,因为说真的,在这种气温下谁会拿着他的针织衫而不是穿着它呢?尤其是只有10度的时候。她倒是可以通过专注于之前有些荒废了的课业来无视即将到来的暴雪会带来的麻烦。过去的近两周时间她没有排到任何一班班儿,这就导致了她没能做完一门功课,毕竟谁会在家做功课呢?她也没能在班上交到太多朋友(政治学专业......并不是那么受欢迎),不过最起码她还和乐佩同上一门语言课程。那估计是她唯一(基本上)不会挂掉的课了。由于上述原因,在暴雪来临的时候,她正累得半死地赶着作业的进度。艾莎在这事儿上表现的像个小甜心,她会绕过那些书本再送上几个抚慰的轻舔。安娜记起她曾试着和汉斯一起学习,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艾莎封为她有史以来最好的学习伙伴(而且还不会偷她的糖吃)。庆幸所有的课都被取消了(因为很明显的,暴雪将会变得非常严重),她可以瘫倒在床上。安娜期待着好好睡上一觉(但是得忽略她还得早起带艾莎上厕所,不过,嗨,完了之后她总归还能爬回床上睡个回笼觉)。她抚着小狗睡着了,指尖滑落到了艾莎的项圈底下(她已经习惯了这个项圈,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如果安娜曾期望暴风雪能让她保持清醒,那她一定会对发生的事情感到惊讶。可以说,目前唯一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她完全没有被风雪吵醒——尤其是在后来听说了电闪雷鸣及宿舍楼外面那棵大树被掀翻了的可怕情况后,总的来说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在为暴雪造成的破坏和他们的课程而崩溃着。但是安娜的脑袋可没余力为那些破坏担忧。她,就像预想的那样,在阳光刚悄悄钻进窗户的时候醒了过来,光线让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她还不想就这么迎接新一天。不幸的是(或者该说幸运的是)视觉的缺失让安娜其它的感官对周围事物更敏感了,即她感到有个奇怪的重量在她肚子上——或者说压在她肚子上?——还有艾莎正用舌头舔醒她。在睁开眼睛之前,她先是小小打了一个哈欠,不过它最终变成了一个大声的、带哼哼的和听起来像恐龙咆哮的哈欠。她觉得,说实话,浑身轻松,这也是这一周内第一次感觉真真正正地睡了一个好觉。艾莎的舌头从她脸上拿开了,安娜伸出手去想揉揉她的毛。然而不管是困意还是一个正在浮现的半截笑容都在她感觉到手上的触感时立刻消散了——那不是艾莎一缕缕毛发的长度,而是更浓密的、更长的长发。安娜几乎不想睁开她的眼睛,而她睁开了,她只想马上再闭上并且忘掉看到的任何事情。她昨晚上床睡觉时可没想过醒来时会有一个全裸的女孩骑着她,胸贴着胸(好吧如果不是安娜的睡衣她们会货真价实地“贴着”)(还有毯子他妈的去哪了?)趴在她身上,舔着她的脸。女孩的笑容满面让安娜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尽管她张开了嘴,也只是重复着张开又合上这一动作一小会儿。还有艾莎到哪去了?这一细节性问题在她发现她原先对女孩全裸的评估并不准确时也一并被吞进了喉咙里。当安娜的眼睛落到女孩脖子上裹着的,但也没有勒太紧,浅蓝色项圈上时,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艾莎?”她终于努力着挤出一声。像证实她的话一般,女孩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猛点着头(这完全苦了安娜,她忽然记起女孩是裸着的,而在还跟对方身体上颤动的那部分接触着的时候,任何形式的动作都让她不能好了(不过并不讨厌))。“来玩,安娜!天都醒了!”当艾莎坐直身子的时候有三件事从安娜的脑袋中冒出来,不过她不确定这三件事哪件才是最糟糕的。也许不会是事实上艾莎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圆润又柔和,不过说起话来还有点生硬——这件事。而她想她的狗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人,和这个人说实在的非常之漂亮这两件事打了个平手。该死的,我正在色眯眯地盯着我的狗,是出现在安娜脑中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我该怎么向乐佩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