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032645 于 2015-5-17 17:19 编辑
小鳥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瘋帽子」、「三月兔」...
她又看了一遍「三月兔」、「瘋帽子」
這樣豈不是兩邊都是瘋的嘛,這裡是通向瘋狂的岔路?(註解典故出自西方的俗語:瘋狂的猶如三月的兔子 三月是兔子的發情期)
小鳥看像身後通向這裡的路,那是剛才她走來的地方。
轉回來後她赫然發現眼前多了一條路,恰好在瘋帽子跟三月兔的正中央。
小鳥毫不猶豫的踏上那條路,走著走著,身邊的樹林陰暗,空氣帶著一絲涼意,小鳥光裸的手臂感覺有些冰涼。
眼前的蜘蛛網上結著水珠,好像剛剛才下過雨。
空氣中飄著一股清新的甜味,聞起來像是剛泡好的茶葉和留有烤爐餘溫的點心。
奶油的味道讓小鳥加快了腳步,穿過森林後,三條道路在一個點匯合,通向圍著小籬笆的花園。
就在花園的正中央擺了一張長桌,長桌上放滿了茶杯跟碟子,小點心的砂糖香氣混合著花香,桌子旁邊坐著剛才的女孩們。
「啊,小鳥醬快來坐下。」
本來想說話,被這樣一說,小鳥順從的坐到空出來的位置上。
橘色頭髮的女孩不見了,神父,兩個女孩也都不在桌旁。
「如果你是再找穗乃果的話,他去找神父囉。」,這句話好像有一點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海為她又遲到了,明明提醒過她了,難道他的意識被兔子的部分吃掉了嗎?」
「身為兔子居然是在三月出生,好奇怪。」
「這裡有好多帽子。」
在這一大堆看似毫無到裡的話中,唯有最後一句是小鳥說出來的。
雖然看來毫無道理,你可能以為她瘋了,不過就是有道理。
小鳥沒瘋,長桌上的餐具跟點新居然全部都跟帽子有關,這些東西可能是由一個相當熱愛帽子的人準備的─
長桌上擺著的茶具都是帽子的形狀,盤子長的像淺緣的帽子。
扁帽狀的點心盤上擺著軟化的奶油,濃重的香氣和著花香。
紫髮女孩的一只手跟金髮女孩相牽,另一隻手悠哉的為自己到了一杯茶,茶水的色澤深而濃郁,一股濃郁苦澀的香氣伴隨著茶水的熱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希喝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茶杯是圓帽的形狀,不過這點跟茶水的味道毫無關係。紫髮少女俏皮的吐出舌頭,說著:「好苦。」
「吶,繪里里,那個...」,希指著桌上一個樸素的異常的玻璃容器。
「水...」,繪里看著上面字念出來,「上面的這排小字有一點難...」
為了看清楚一些,繪里伸手將它拿過來。
「繪里里,謝謝。」,希伸手拿過繪裡拿在手上的水罐,將喝到剩下一半不到的杯子重新注滿。
「好辣。」,希的臉像哭泣的孩子一般皺起來,「水...」
或許真的是非常的辣口,希拿起水罐,一口氣喝進了裡面的「水」。
「真理...之水?」,繪里瞇著演苦思,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戀人的舉動。
直到身邊的人撒嬌般的輕輕晃動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繪里才回過神來。
「哈...」,會裡看著空掉的水罐發出驚嘆,說到:「希,你知道這玻璃罐裡裝的溶液到哪裡...」
「呼,繪里里。」,希的臉脹的通紅,她皺著臉細細的說:「繪里里,這水好辣...」
「希,你、你把它全都喝下去了?」,繪里驚慌的看著坐都坐不穩的吸,溫柔的環住她。
順勢倒向會裡懷的吸,像個孩子一般反覆嘟喃:「好辣、好燙...」
「茶明明就是涼的,為什麼會這麼燙呢。」,希緊緊的閉著眼睛。
下意識摟緊戀人發燙的身軀,繪里不捨的輕聲說:「那是伏特加,在俄語中有時候也會把伏特加稱做水。就像蘇格蘭他們會把威士忌稱做生命之水...」
「哼~」,希突然吸吸鼻子,俯在繪里懷中哭起來。
「咦,怎麼了,希」,會裡慌亂的聽著希哭泣,繪里笨拙的安撫戀人。
「因、因為繪里親在咱這麼不舒服的時候居然還在說什麼水之類的。」,希斷斷續續的說著。
「希?」
「繪里里是不是不愛我了...」
「诶?等等,你在說什麼?」,繪里認真的看著發著脾氣的戀人。
「咱最近看了一本書,書上寫說不可避免得是愛情這件事,而非愛上某個特定的人。」
「希?」
「命運這種東西,水晶球、殘留在杯底的茶葉和咖啡渣。」,希閉著眼睛說著。
「嗯。」,繪里一面聽著,一邊緊緊抱著她。
「我們是在跟我們的理想談戀愛,還是真的愛上了眼前的人。」
「...」
「如果沒有相遇,在身邊的是不是就會變成其他人。」,希蹭著繪里,「我不要!」
「希?」,感覺到希伸手圈住自己的脖子。
「繪里里。」,希向孩子一樣啜泣著,心碎的哭泣聲一點一滴撞擊繪里的心。
「可是我在這裡喔,不存在著如果沒有相遇這回事不是嗎?」,繪里及其溫柔的碰觸著戀人哭泣的臉,「我們一定會相遇。這是絕對會發生的事!」
「必然率...我們的相遇是有意義的,還是只是我們認定它有意義所以...」
「希你到底在說什麼?」,可以感覺的出繪里話語中的緊張,有什麼東西正在崩壞,這是希一直不願意讓她看見的恐懼。
「一切真的是不可避免的?我好怕,繪里里,你對我這麼重要,這好危險,我根本沒有辦法忍受失去你。我不敢去想,卻不得不去想。」,希靠著繪里露出盲目恐懼的神情。
「希,你醉了。」,繪里只能這樣說著,哄著戀人,「不要緊的,我會一直都在。」
「好想相信你,繪里里。」,希的呼吸隔著衣料打在繪里的身上。
「你可以相信我。」,會裡從沒想過自己會對遮一個喝醉的人如此認真的說著。
「繪里里真是太狡猾了。」,希抬起臉龐,失去防背的她看來如此惹人愛憐,含著淚的雙幕看來有些寬慰,「除了相信以外沒有其他的選項不是嗎?」
「是。」,繪里低下頭吻她,感覺到柔軟的嘴唇跟透過唇瓣傳遞過來的酒味,心想:「我好像也醉了,開始相信永遠了。」
「他們在說什麼?」
「聽不懂。」
小鳥身邊的兩個女孩迷惑的眨眼。
「妮可醬。」,兩人出聲喚到。
妮可被兩人盯的難受,轉過去問真姬,「哪,你懂嗎?」
「大概...」,真機捲著頭髮,兀自出神的望著妮可。
「我們總是急著幫眼前的女孩批上幻想的面紗,讓他們符合我們心中的理想...」
「唉,怎麼連真姬醬你都被傳染了,這些笨蛋的煩惱真是奢侈。」,妮可搖著頭。
「看著我。」,妮可對真姬說。
「我在看著你啊。」
「不,不是透過我再看其他的東西,那些複雜的...」,妮可比了一個手勢,「啊,算了,總之看著我。」
頭被妮可的手固定住的真姬微微睜大了眼看著她。
「我在這裡喔,不管怎麼說我都在這裡,那些複雜的東西我不管,也不想管。現在的我在你身邊,所以請好好看著我。」
「嗯。」
「還有不准在想那些蠢事了。」
「凜醬你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嗎?」
橘髮女孩搖搖頭,「不懂。」
「話說回來穗乃果醬跟海未醬真慢。」,茶色頭髮的女孩有一點擔心的說。
「沒辦法嘛,神父消失了,他們去找她。」
小鳥靜靜的聽著,感覺這一切真是瘋狂,就像忽然掉到一個記不得的夢中,所有的話聽起來都像是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