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蕃茄...不喜勿看...

不會影響以後的劇情...

Chapter 3

弗羅斯特的目光鎖定在螢幕上，光影在他臉上胡亂塗鴉。螢幕上演示著不久前發生的搶劫案，兩個蒙面人提著袋子走進藥房。其中一個身型比較瘦削的衝在前面，進去第一時間便用槍指著店員的頭。另一個身型魁梧的二話不說走向藥品櫃，豪邁地把一層又一層的藥瓶裝進袋子。當瘦削的人轉頭對同伙叫嚷，店員趁機一把扯掉他的頭套。弗羅斯特瞪大眼睛表情震驚，他認識畫面中那位黑色長髮的瘦削女人。

是簡。

弗羅斯特把畫面定格，目光鎖定在簡的臉上。放大影像清晰化，隱約看見簡臉上的幾道創傷。弗羅斯特皺著眉頭，重新播放視頻。簡在店員左耳略偏一點開了一槍，向同伙大喝一聲迅速離開。弗羅斯特上身往後傾，頭擱在椅背上向著天花板嘆息。簡參與犯罪行為，這點讓他無比困惑。他從小便認識簡，時間甚至比莫拉還要早。

那是初中的時候，校園中的"孩子王"盯上了他。小孩子生活在弱肉強食的世界已經非常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名成績優秀的黑人。白人孩子的嫉妒以欺凌的方式展現，而弱小的他除了默默忍受便別無他法。直到那一天目睹黑髮女孩單槍匹馬與男孩們周旋，他才明白何為真正的強悍。無論被打倒多少次都會重新站起來，即使傷痕累累也毫不退縮。高挑瘦削的背影變得高大，躲在她影下有說不出的安心。

那一刻，簡成為弗羅斯特的偶像。

訊息鈴聲把弗羅斯特拉回現實，預料之內發訊者是莫拉。她對於這案子的關心程度，在被她折騰的張高級督察與兩具屍體上可見一斑。現在的問題是，要告訴她簡參與犯罪的消息嗎？弗羅斯特考慮了一會，收起手機前往詢問室。

「所以是劫匪"要求"你扯下頭套？」詢問室中，科薩克正為被搶劫的受害人錄取口供。

「對！她說"那個大塊頭完事後絕對會轟了你，想保命就跟著我的指示。" 我依著做，她便向我的左耳開槍！」店員扭頭展示左邊被火花灼傷的耳殼。

「你該慶幸她沒有瞄準你的腦袋開槍，老兄。」科薩克打趣地反駁，惹得旁邊的弗羅斯特一陣竊笑。

「除此之外，她還說了什麼？」

「沒有！」

「你損失的都是哪種藥物？」弗羅斯特瞄向科薩克，心裡盤算著這老練探長的心思。科薩克只是對他剔起眉頭，沉默等待店員的回答。

「止痛藥、碘酒、繃帶、鎮靜劑，還有消毒藥水和火酒....」科薩克低頭做紀錄，其實他並壓根兒沒有想到這位店員會這麼老實。弗羅斯特走出詢問室，緊握拳頭咧嘴而笑。那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彰顯著他到底有多高興。

簡救了那位店員，她不是自願參與犯罪。簡維護了自己在弗羅斯特心中的偶像形象。

「你在笑什麼？」科薩克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冒出，嚇得弗羅斯特連忙退開幾步。

「嘿，你喜歡藏在在別人背後？！」

「不喜歡，但是你堵住了門口。」弗羅斯特對他翻了白眼，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我們要儘快找到她。」

「我知道，現在把沿途的監視錄像都看一遍。但願能夠找到她們逃跑的大致方向...」

「我的意思是簡的處境很危險，她參與這次搶劫目的可能是在求救。」弗羅斯特停下腳步，轉身疑惑地望住科薩克。

「剛剛的店員曾經為霍伊特辦事，是個毒販子。」

「霍伊特！！？那個變態！？」霍伊特在警界可說是聲名大噪，他的"行事方式"連精幹老練的警探也退舍三分。他持有醫學博士的頭銜，卻沒有投身醫學界而是黑幫。奇怪的是他對簡非常感興趣，也是簡被選中成為卧底的理由。

「對，簡在他手上。」科薩克拿出檔案遞給弗羅斯特。

「別墅裡的指紋是屬於他的，還有兩個是慣犯，都不是小角色。」科薩克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繼續道。

「或許該慶幸簡落在他手上，他不會讓簡就這樣死。」

「簡不會死，卻會受盡折磨。那個混帳！」

這樣一切都能夠串聯起來。為什麼簡被綁架了五年還沒有被殺？為什麼簡要參與這次搶劫？為什麼簡要對店員下達那樣的指示？還有地下室裡的破碎訊息。

簡在想方設法與外界取得聯絡。

「她可能快要到極限了。」弗羅斯特喃喃自語，科薩克的電話響起。

「誰要到極限了？」莫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弗羅斯特第二次被人從背後嚇倒。

「你們都喜歡躲在別人背後嗎？！」聞聲莫拉無辜地歪頭皺眉，科薩克在掩嘴竊笑。

「那位重傷的女受害者已經清醒，我要去一趟醫院。你...」科薩克的手指在莫拉和弗羅斯特之間游移，最後轉身揚長而去。

「我在一個小時前發了訊息給你....」

「我知道。抱歉，當時我正在詢問室。」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莫拉猶豫著繼續追問與否，弗羅斯特頭痛著應該怎樣開口。

「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夠做到的...」

「已經足夠了，莫拉。作為一名法醫，你所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是我們的工作，有消息會通知你。」莫拉沮喪地低下頭，幾天下來的等待讓她感到焦躁。身為法醫的她不能參與調查，只能待在地庫乾著急。她實在不能忍受，這種如螞蟻噬身的煎熬。

「或許.....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跟我到錄像室去。」思前想後，弗羅斯特決定用行動說明。正想轉身離開的莫拉再一次抬頭，臉上盡是喜悅。

他們在錄像室待了好幾個小時，以藥房為出發點看遍沿路的監視錄像。把簡出現過的幾段抽起，推斷出他們往城南方向逃跑。弗羅斯特施展渾身解數，在資料庫中找尋城南可以藏匿的建築物。

「簡走路的姿勢有點怪，她應該傷得不輕。」從弗羅斯特口中得知有關霍伊特的事，莫拉的擔憂有增無減。剛剛在錄像中看見簡走路的姿勢，更證實了她的憂慮。

「城南區將要拆除的建築物太多，如果有什麼標誌之類的...」弗羅斯特扯開領帶埋首苦戰，手機訊息燈再次閃爍。是科薩克，訊息內容是一串號碼及座標。把這些輸入電腦，弗羅斯特咧嘴而笑。

這是一棟癈棄工廠，卻有電力與網絡供應。激活時間是數天前，與案發時間吻合。當他透過網絡入侵電腦時，喇叭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對話聲。

「這是什麼？」

「我想是他們正在錄音...等等，他們在錄製視頻。」弗羅斯特連接電腦螢幕，畫面隨即轉換成陰森的場景。

「簡！！」莫拉對著螢幕哭號，她朝思暮想的人正被鎖鏈禁錮牆上。身上本應該潔白緊貼的繃帶，像是經過長時間的擱置而鬆散發黃。簡低垂著頭，她的虛弱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來。

「霍伊特！」弗羅斯特對畫面角落走出來的白髮男人喊道。霍伊特手持手術刀一步一步走近簡，捉住她完好的一隻手。一切猶如慢鏡重演，看得莫拉膽顫心驚。霍伊特舉起手術刀...

「我的天...不要...不要...不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呼天搶地的喊叫衝擊著莫拉的耳膜，一切似乎靜止了。好像聽見弗羅斯特焦急的聲音，他在說什麼？而莫拉，除了自己勢如雷鼓的心跳聲，只能眼睜睜看著視頻中霍伊特對簡的種種暴虐行為，嚇得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