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言希之 于 2015-5-23 11:48 编辑
Ch.23
她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
厚厚的窗帘掩住了外面的世界，无法看清屋里的结构。因为是冬天，就算开了暖气空调也很冷，她窝在被窝里，牵住了另一个人的手指。她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对方意识不清地呢喃一声，去掉被抓着的手指，而是搂住了她的腰。
她被搂进对方的怀里，眨眨眼，在昏暗的房间里仔细看对方的睡颜。
国王床软得不行，在暖暖的环境下，她重新掉入带着香味的睡眠。
“Papa，不是，你听我说啊……”
十点多，绘里从床上爬起，随意洗漱一下，穿着睡衣晃到了客厅，看到真姬正盘着腿在沙发上打电话。
“我没有……”
绘里知道真姬是个很乖的孩子，虽然偶尔会任性一下，但是实际上会很听家长的话。即使已经二十三岁了，也跟十六七岁时没什么不同。
“我真的没有乱搞啦！为什么Papa你要问这种事情啊！”真姬突然间对电话炸起了毛，对方似乎也在大声说话，绘里只能听到‘就是不准’，‘乱七八糟’，‘精神健康’之类的字眼。
绘里瞬间脸红起来，跳到沙发上，“你在跟你爸爸说什么啊，”她小声贴住真姬另一只耳朵，“这些事情不要跟家长说啊真姬！”
“我没有说，我只是想给Papa打电话说圣诞节快乐而已，他就开始说奇怪的话了！”真姬捂住电话跟绘里红着脸解释，然后又往电话里喊，“我没有做不应该做的事！我很安全很健康很精神！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圣诞节快乐而已为什么你要说那些奇怪的话！”
真姬头发前面有一撮刘海翘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刚起床，她另一只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你的行为！Papa你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个人空间！”
“啊啊啊，不跟你说了！圣诞节快乐！Papa我爱你！再见！”
真姬狠命按掉了电话，然后把它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除了曾经天天都会围观真姬跟妮可吵架，看着真姬跟爸爸争执却是第一次。明明应该害羞追问真姬父亲到底说了什么，然而绘里却被最后真姬不管怎么生气都一定要说‘我爱你’才会挂电话的习惯给萌倒。
“为什么你这么可爱啊……”绘里抱着还在生气的真姬，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喂，你都没有跟我说过我爱你。”
真姬还在纠结之前的事，皱着眉看着绘里，她眨眨眼，“哈？”
绘里抿抿嘴，正式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之前在电话上跟我告别，都只是说我喜欢你而已。之前也没有说过我爱你。”
真姬脸颊飘上了红晕，她低下头，离开绘里的手，好好坐正。
“之前没有说过，是我疏忽了，”她说，猩红色的头发让她绕了绕。绘里被她这样的态度弄得立刻紧张了起来，同样在沙发上坐好，她认认真真地看进了对方的眼里。
紫色的瞳孔望着她的，那里面的认真是绘里一般情况下，在一件案子的最后关头才会从对手眼里看到的。不同的是，那眼睛里还有些羞涩，害羞得怦然心动。然后，还有无法直视的勇敢。
似乎是把自己完全摊开，没有一次隐瞒。似乎做好了一生都这样看着她的准备。
真姬的‘我爱你’不会跟国外那些在一起狂欢一晚就说得出口的人所说的一样。
她不会说完了就掉头就走。她不会发生争执就离开，更不会因为外界的困难而放弃。
绘里自问，她自己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即使已经决定永远都只爱着真姬了，她能把这一辈子全部都交给这个人吗？
交给这个，外表帅气性格可爱，有点孩子气却懂事得不得了，明事理却又会任性的，小了两岁多的同性吗？
一秒钟之后，绘里对真姬回以同样的眼神，她嗯了一声。
“我爱你。”
“像是为了你而存在，为了你而生活而努力。我想看着你，每时每刻都想看着你。爱着有关你的一点一滴，爱着你的优点或缺陷。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看不到其他人。因为你，是我的太阳，把整个生命的光都夺走了。”
红发人不再脸红，甚至没有笑容。她使劲看着，看着对方的眼睛深处，恨不得钻进去，然后再把自己整个人都放在里面，与她融合在一起。
“所以，就算我害羞或生气，也完全不会阻止我对你的爱。”
绘里伸手盖住了真姬放在膝盖上的手，那上面有一点青色淤血，是昨天关灯后，真姬在黑暗中为她狂奔而撞上的。她抬起身，靠了过去。然后，两对樱红色的花瓣触碰在了一起。
圣诞节的晚上，真姬和绘里回到东京，念念不舍一番后，真姬回了家，绘里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平时见面的频率开始变得频繁且规律，一起过夜也常会发生，只不过第二天早晨，真姬总得被父亲的夺命连环call一番，涨红着脸吵一顿架，然后一边生气一边说我爱你，才挂掉电话。
而日常的通话中，真姬跟绘里道别的‘我喜欢你’，也变成了‘我爱你。’
她们一起度过了圣诞节，度过了新年，度过了整个冬天。
而春季的初始，则是繆斯的年度纪念会。
已经是第九年了。自从这九个各有各色的孩子在一起救回了即将废弃的学校起，依旧有九年了。
即使最年轻的三个也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
聚在一起，少不了歌舞饮酒。这次的地点被选为某个酒吧，由西木野大财主包了包厢。
“海未！来喝口这个鸡尾酒！自由古巴！”穗乃果拿着鸡尾酒高脚杯，抵着蓝发女子的嘴唇。
海未抵不过，只好闭着眼睛喝了一口，没想到液体一进入嘴里就裂开，是参加了碳酸饮料的朗姆酒。她嘴冒白沫阵亡在小鸟的怀里，而小鸟似乎早已经喝醉，笑眯眯的抓着海未的脸就亲了上去。穗乃果喊着不服，走过来讨亲亲，小鸟也就爽快地亲了一口。
“我，我可以要碗白米饭吗？”花阳弱弱地提出一句，而喝着啤酒正爽的凛大大咧咧的说她要碗拉面。
凛把玻璃杯端给花阳，让花阳喝，来者不拒的花阳就吞下了一口啤酒，涩得让她脸都皱成一团，结果最后还是觉得很爽。
妮可霸着麦，作为全宇宙第一的偶像，她装作十分尽职的样子，点了自己成名曲女子之道，扯开嗓门不顾形象的乱喊——是的，小孩子一样的她大概也已经喝醉了。
希笑眯眯地扒着绘里的耳朵，“她最近都好开心呀，尤其是今天，一想到要见到真姬了就乐得不行捏。”
“希你不吃醋？”友人当然记得当时妮可想亲一口真姬时，希是如何反应的。
“咱不吃。”希笑容不变，在酒吧包间的灯光下，绿色眼睛里划过的倒影色彩泛滥。“绘里亲，咱们不吃。”
“喂，你不吃，我可不喜欢我家真姬跟别人乱搞。”绘里挑挑眉，手里的手机被捏着一角，甩了个圈。她按开屏幕，并没有未读消息。她把屏幕锁上。
“她几点来？”唱着歌的妮可突然转过身，一字一句透过麦克风，经过了电线，到达多方位的音响，让整个房间都振起她的声音，“小，真，姬……几，点，来？！好，慢，哦！”
“她说收拾好了就给我发信息，发了信息后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赶到。”绘里全身都抖了一下，并没有嫌弃穿着粉色薄毛衣的同辈，但还是揉了揉自己脆弱的耳朵。
“多少年没见到小真姬了！”穗乃果压过凛，躺倒在绘里身边，“一年，两年，三年……你和小真姬都不在！然后，去年，你在这里，小真姬没有。今年是第五年？”
“嗯，五年了。”
绘里被她说的话戳得有些痛，“你们三个分开也没有很久过，好羡慕。”
小鸟大学期间有考虑过去外国学设计，但学了不到一年就跑了回来，说受不了没有穗乃果和海未的日子。那个时候绘里不在日本，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是分开了以后简直是人生低谷！”凛压过穗乃果，“凛我都不能好好学习了！”
“凛明明从一开始就不会好好学习？”
“嘤嘤，这……虽然是事实啦，但是至少有……”
凛去跟吐槽她的花阳解释，而此时，绘里的手机闪了一下。
她划开手机，看到真姬的简讯，“十分钟后赶到，帮我跟大家解释一下。爱你。”
绘里还没来得及回应真姬，手机就被妮可抢了去。
麦克风被丢在一边，喝醉了的小鸟摇摇晃晃地拿到手里就唱了起来。
而绘里把手机抢回来时，手机上已经有了好几条通话的简讯。
“我也爱你，么么！唱着歌等你哟～”
“……是绘里吗？”
“当然是啦！”
“是妮可还是希。”
“感觉一暴露，真姬整个人的语气就冷淡下来了呢。”
“妮可你再不把手机还给绘里，我等一下到了就不会跟你讲话。”
“QAQ好了啦，等你哦。”
“等会儿见。”
绘里扶着额头回复，“好了我的手机安全了。真姬开着车不要发简讯，危险。”
然后，真姬再一次宣布她的存在时，已经是几分钟后，她出现在了包间的门口。
妮可尖叫了一声扑了上去。接着是凛，然后是穗乃果。整个人因为碳酸饮料还是有些不好的海未倒在了人堆上，而小鸟戴着麦就摔了上去。花阳在人群旁边转着圈，她念叨着，“谁来救救真姬！”
然后，凛伸过来一只手，把她也拉了下去，嘴角还带有一颗米粒的她就开始大喊自己的经典名言，“打雷噶，呆斯给得！”
“俏豆妈得得？”绘里回应了一下，起身去救真姬。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被压在其他人的身下呢？虽然她认为自己家的真姬完全可以胜任‘国民女婿’或‘总受’之类的角色，但是果然，只有自己才是正妻，其他人都不得染指。
走进了人群却被身后的希推了一把，在绘里摔倒在其他人身上之前，所有人都移开来，让她直径压上了真姬。
两个没多少肉的女生撞一起，骨头相碰地疼。然而这一撞，则让两个人撞地满心是蝴蝶。
一边揉着撞疼的地方，绘里揉上了真姬的额头。
“疼吗？”
“不疼。”
“说谎，我给你揉。”
真姬还没回话，就被倒地的一个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已经牺牲的海未举起一只胳膊，她说，“破，破，破廉耻……”
“破就破吧，越破越xing福。”
绘里牵着真姬去沙发上坐。妮可在真姬旁边晃了两圈，真姬瞥她，“你家孩子呢？”
“交给妹妹们了！”
妮可家的小妹妹也开始上中学了吧，时间过得很快。孩子们还在迅速成长，而她们在身体上已经停止生长了。心理上不断地成熟，而某些地方已经扎根居留，再也改不了了。
妮可当年出柜似乎很顺利。那个时候，是刚刚和希在一起的时候。
她去跟自己的母亲交代了，母亲说她早已独立，所以没有反对。然后她才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尚未明白事理的弟弟妹妹介绍了希。
“是姐姐的伴舞吗？是伴舞诶！”
“不是哦，是姐姐喜欢的人。”
“我也是姐姐喜欢的人！我也喜欢姐姐！”
“不，希姐姐有一点不一样哦妮可。”
“怎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我也想不一样！”
“希姐姐是妮可未来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我也想一直跟妮可在一起！”
“不一样哦，我们不需要努力就会在一起，而跟希姐姐，妮可要做出努力才能在一起的。”
孩子们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总之，以后，姐姐想要跟希姐姐在一起玩。希姐姐也会陪你们，好不好？”
“好啊好啊好啊！我们都很喜欢希姐姐！”
而希那边，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独立的她，完全没有任何障碍。她当时还自嘲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没有人重视，然后妮可就翘掉了一个演唱会的排练，用自己的全身告诉希，希到底有没有人重视。
绘里对这些知道的还是蛮清楚的，毕竟跟希是超级要好的闺蜜，而真姬所知的只不过是从绘里那里听来，零零星星的信息。
她被所有人围了起来，虽然没有被问“你去哪里了”，“干什么了”，“有没有喜欢上别人”之类的，绘里在之前就散播出去的基本消息，但其他的还是够真姬好受。
“真姬现在好忙啊！”
“抱歉抱歉，明明下午都很早以前就腾了出来的，但是临时有个棘手的脑急诊。”
她面对剩下的繆斯成员，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不适。
学生时代时，真姬一被这样望着说话，就一定会脸红的。现在则不会了。
绘里戳着下巴，一边跟希说话，一边观察着真姬。
红发似乎长长了些，如果没穿衣服的话，应该会盖过锁骨的吧。眼睛是不是变大了？只不过还是一样的翘梢，带有她自己的魅力。
她的皮肤有些苍白，可能是室内工作做多了，应该拉出去锻炼一下。还有，似乎很瘦的样子，大概忙到了没工夫照顾自己的程度。
绘里的手指在酒杯上转了个圈，她继续看着真姬。
如果真姬住在她的公寓里，她会怎样呢？她会在清晨起早给真姬做早餐吗？叫真姬起床，帮她选择衣服，整理她的文件包，嘱咐她咖啡因对身体不好。而真姬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可以提前为她准备晚餐和泡澡水，或许收拾好碗筷后就可以跳进浴缸里跟真姬玩上一会儿。
之前玩过一小下，但是因为真姬第二天还有早班，玩了在一次之后就坚持拒绝，绘里只好作罢，并没有尽意。
所以，住在一起后，这些事情都会发生吗？
绘里脑袋里勾出了完全完美的构图，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往坏了想。
“绘里。”真姬的唤声让她回神。她嗯了一声。“你要唱歌吗？”
“唱什么？”
“Soldier Game。”
“海未已经不行了吧？她刚刚被穗乃果灌下了一些苏打汽水。”
“我，我，我可以的！我们来！来！”海未此时却满血复活，站起身，拿了麦。
真姬站起身，走过来拉起了绘里。
“我，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总是被落单的心情你们要懂一下啊。”
“我们懂，而且这首真姬是center嘛。”
排位站好，海未认真地摆好姿势，真姬和绘里耸肩互相看一眼，从只唱歌的计划变成舞蹈和歌一起。
前奏响起，三个人开始她们自己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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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好上午更，现在才来更的啊颜表示并不是我错！
因为突然间被同学拉出去参加了一个活动。
刚到家却被母上拉着看了个电影。
于是两个小时前开始肝，肝了这么多字。因为没什么时间所以这一次不回复大家了QAQ
但是依旧表示，
LOVE！！！！！！！！！！！！！
HUG！！！！！！！！！！！！！！！！！
谢谢大家的支持！！！！！！！！！！！！！！！
没良心的不回复大家，啊颜表示很愧疚！！！！！！！！但是回复治疗药不能停！！！！！！！！QUQ请不要停！！！！！！！！
已自行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