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血色逆轮 于 2015-6-11 20:09 编辑
这章是集体黑历史,所以剧情会比较……“过分”。
看前请做好心里准备,板砖请轻拍(遁
Chapter 13
血缘
在希很小的时候,她一直以为她和父亲是被抛弃的那方。
父亲是个才华出众的人,极具魅力,他身上富有传统世家给予他的内涵,带着任何日本男性都无法匹及的优雅举止。
他自负得理所当然。以致从未送她去过任何学校。他抱着年仅四岁的她整天埋在图书馆里为她念诵诗文,他背着六岁的她乘着渔船周游整个太平洋,他教她如何阅人,如何使用那些错综复杂的语言,如何在寒冷的北极、湿热的巴西盘点整座悬于头顶的星盘。
他活得不羁,活得恣意妄为。但每个深更半夜,他都会抱着希坐在船头,沧桑地遥望星空笼罩下的海洋,如同背井离乡的浪子寂寞哀痛。然后在黎明到来前低头亲吻希的额头,松绿色的眼眸迷离地看着她,似乎在透过自己的女儿看向另一个人。
所以希从那时候就在想,父亲如此痴情,怎么可能会离开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一定是母亲抛弃了自己和父亲吧。
但在阳光普照的地方,永远是女人们众星拱月地围绕他,他谈吐举止得体,幽默大方,似乎夜里那个孤独的男人只是个荒谬可笑的错觉。
希年岁愈长,越觉得自己离父亲隔了不只一道沟壑。
尤其是在父亲乱七八糟的情感生活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时——那个叫星空凛的孩子。
凛的母亲得了癌症,在那个年代癌症是所有人不愿面对的梦魇。
不知道何时死神会收割走自己卑微廉价的性命,甚至谣传灾厄会沿着血脉流传。
但那位意外成为母亲的女人却毅然生下凛,耗尽余生抱着她找到了那个踪迹不定的男人。
希仍记得父亲看到凛那时的震怒。她站在被父亲作为每一段旅程的起点与终点的废弃港口,被狼狈女人护在怀中的小生命颤颤巍巍地探出脑袋,纯洁而蠢蠢欲动的目光蹭到了希。
那一刻,窒息感涌上心头,无法言喻的触动拨动心弦,也许是因为血缘的呼唤。
她想说服父亲留下这个孩子,却在抬起头的那刻发觉父亲的表情,如同被人玷污了一直小心收藏的礼服。
这无比奇怪,在外人看来。但希不是“外人”,她瞬间就明白了。
父亲是个任性且懦弱的男人,他妄图把所有的昨天归于美好。一方面可笑地怀念自己的心之所属,另一方面从不拒绝短暂的热恋。
说到底,希无法想像这个男人会负起除自己以外的责任。
这大概是希唯一不愿承认的事实——她比自己所以为地更加了解父亲,各种意义上。
贪图安逸的避风港,追求自由的灵魂却在时刻造反。
算是天生逆骨吧。
她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违背父亲的意愿,趁船只靠岸补给的短暂时间将凛从孤儿院里偷了出来。
她当时骗凛说是父亲要办手续才先将她放在了这里,面对凛清澈见底的双眼,希第一次有种负罪感,但她只希望时间会让凛忘却这一切。
将凛放在货舱里,待船只远离海岸,希有十分把握父亲不会再做什么。
对,他会彻底无视凛。
照顾凛的担子自然落到了希肩上。
十五岁那年,他们从古巴回到永恒不变的废弃港口。冬日慵懒的阳光铺撒在木板上,父亲自住在附近的流浪汉那里收到了一纸书信。
第一次,希看到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父亲。他将她高举过头,连着转了十几圈,又蹦又跳。
是时正值黄昏,希发觉父亲的眼角溢出了点点晶莹。
大概,无尽名为旅行实为流浪的生活终于迎来了终点。
那只是错觉。
希拉着凛稚嫩的小手,站在古旧威仪的府邸前,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明了了这个事实。
白布条段系在每条裸露的横梁上,和落于其上的积雪难分彼此。来往人群身着黑色素服,沉寂而压抑。
府邸侧门堆满不少人,黑压压的如同一群乌鸦。只有那个一身惨白的女人兀然站在了“乌鸦们”的前面。
父亲站定的那一刻,牵着她的手心居然渗出了汗珠。这更落实了希“这个人是自己母亲”的猜测。
父亲被她的母亲叫走了,她和凛则被下人带去客房。
一路上,旁人打量的目光极为刺眼。如同生活在山里的猴子看到了另个大陆来的现代智人,希如此失礼地腹诽。
凛少见的被吓到了,一直缩在希的身后不愿出来。当众人散去之后,希注意到了先前埋没在人群之中的小小人儿。
蓝发、金眸、些许惨白的脸色,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惊疑与畏惧。
小姐,希隐约听到远处下人的惊呼,还未上前问候,下人就已经拉走了那个表情木然的女孩。她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希心里非常不愉快。
但托这些下人碎嘴的福,仅仅一个下午,希就知道了这座府邸是在为谁祭悼——园田宏之,自己父亲的亲弟弟。
诧异,困惑。父亲从未向自己提过他家族的只言片语。但从那些下人的话语来看,父亲倒成了“家主死后贪图权势前来投奔还带着两个私生女的无耻之徒”。
这怎么可能!希在心里怒喊,父亲再不济也不该受到此等侮辱,这是对他不羁灵魂的污蔑,也是对她们存在的侮辱。
然寄人篱下,只能沉默……
也许父亲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个夜晚,父亲在码头的傻笑无数次在脑海里涌现。她一遍遍抚着熟睡的凛的背,直到天明。
黎明时分,她推门而出,意外撞见了将热水和毛巾放在她们房门前的海未。但海未在她出声前就逃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说真的,对于这位与自己有着二分之一以上相同血液的妹妹,希全无好感。
希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而没有什么生命比自由的生命更加高贵。但这个与自己有莫大血缘关系的女孩,无疑是被锁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她没看过外面的广袤世界,不清楚世间的美好都藏于何处,她最大的视野,怕也不过是被这座府邸分割的灰色天空。
这样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希一时无法接受,她与她的父亲同样自负,这是血脉里流淌着的因子,永远不会改变,希如此认为。
快到中午,父亲才回到她们身边。他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失落染上他的眉角,暗淡的眼神轻轻看着希,如同无声的歉意。
希沉默地替父亲脱下外套,入手时才发现黑色外套上满是冰冷的湿意。
这个男人在室外就这么待了一整夜。
事情开始崩坏似乎是一夕之间的事。
导火线是凛发烧了,体温据高不下,希四处找人帮忙,那些下人却仿佛嫌晦气般视若无睹。
黑夜中,每间房屋中点燃的温暖灯光是对希最大的嘲讽。她忍无可忍,在偌大的府邸里四处乱闯,在被叫嚣的下人抓住前找到了父亲。
父亲缩在房间的角落,全无过去的意气风发。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日益憔悴,眼睛似乎深深陷到了眼眶里,希急得在他面前直跳脚,但父亲就像生了锈的齿轮。
直到希大吼了声:“你女儿快死了!”
父亲才怪叫一声破门而出。
希跟在他身后第一次落了泪。
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为何父亲就是不明白。
但当跑到一半的时候,父亲被随后追来的下人按倒在地,如强盗般被对待。父亲不停挣扎着、嘶吼着,昔日灵动的眼神狂躁狰狞。
那个女人出现后,一切都陷入了死一般地沉默。
“留下,或者离开。”毫无音调起伏。
寒风在耳旁呼呼作响,仿佛被刀剐过。
静默着。
还是静默着。
父亲低沉地呜咽声响起,停下了挣扎。同时带走希最后的希望。
女人转身离开,下人们一哄而散。
希失望透顶,伫立在雪地上,心脏也被寒意浸透。
她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抱住凛,似乎要把她嵌入骨血。
最好把她也传染,一起生病死掉就好了。这个念头在希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开什么玩笑?!她是东条希,是捡回星空凛的人,更是星空凛的姐姐,她必须对她负责!
就在这时,房门被拉开。
希如同困兽狠狠瞪过去。是海未,她一身单衣,呼吸间吞吐着水雾。
她一声不吭,背起凛就往外跑。希强行憋回眼泪,快步跟上。
夜色中,海未踩着院子角落的假山翻过了墙。希试了两次,浑身肌肉瑟瑟发抖差点掉下去。她趴在冰凉的石头上,眼泪终于掉落。
这时,海未坐在围墙上,脚踩假山顶部,将希拽了过去。惯性太大,海未抱着希直接摔了下去,落地时希听到了如西瓜落地时发出的“嗵——”的一声。
海未没有半分声响,像是死掉了一样。
希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海未就沉默地把她推到一旁,继续背起倚在墙上的凛拔腿就跑。
海未敲响不知是谁家的房门,借着月光,看到海未满脸是汗,希冲上去直接踹门。
万幸,门很快就开了。
那是个女孩,橙发蓝眼,看到海未后愣了下,接着目光挪到她背上满面通红的凛,迅速转身大声呼喊自己的父母。
……
凛得救了,希看着那对夫妇忙里忙外,连海未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
只是心痛,泪流满面。
希在禁闭室找到了海未,她的面容似乎更加苍白。娇小的身躯让希难以想象昨夜她是如何背着凛跑了那么远的。
她跪到海未的面前,搂住了海未。
“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遍的道歉从希口中吐出,但到底是为什么道歉呢?是为之前“冤枉”了海未,还是连累了海未?她不知。
海未的身材真的很小,她应该只比希小一岁,体型看起来却比小希五岁的凛大不了多少。
“……”海未一直沉默。
希又哭又笑,把鼻涕眼泪悉数抹在了海未肩头。
“你是哑巴么?”
“……”
就在希快以为海未真是个哑巴的时候,海未终于开口。
“因为父亲说,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就不要说话了。”
一开口,有些走调发哑的嗓音让希本快停止工作的泪腺又开始不断流泪。
啊啊…这一天真的是把一辈子的泪都快流光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死了后,大家好像都变了个样。”
“母亲让我不要过问,但希明明是我的姐姐啊……她明明以前亲口对我说过很多次的。”
“绿色的眼睛、深色的头发……还说如果见到的话一定可以好好相处的,咳…”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所以,别那样看着我啊,我也是…咳…很能干的……”
说着说着,希突然觉得肩头有些湿,甚至有些血腥味。
“海未?”
“……”
希回头看去,只看到大片猩红的色块。
“海未?!”
……
海未的脏器昨晚摔落时受伤了,所以才会吐血。
希躲在病房外头偷听医生的诊断,心里完全乱成一团。
但有一件事,她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
她也是海未的姐姐,却没有保护好她……
“希,你跟我过来一趟。”
不知何时走出病房的母亲站在她身边,拽住想要逃跑的希。
女人眼中没有责备,没有怒意,只是深深的疲惫。
……
“泽之很有才华,这点谁也不能否认。你也该知道。”
“所以我对父亲说想和他联姻。如果身为园田家的独女意味着无法去抉择自己会有怎样的婚姻,那最起码去选择一个我可以容忍的男人。
“但没想到的是,泽之让我动心了。
“所以我作出了这一生唯一不该做却也不会后悔的事——我在结婚前就生下了你。
那个男人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对我说'我们不要再管家族了,最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他买下了一艘船,邀请我去周游这个世界。
“我怎么可能答应,我呵斥他为懦夫,作为家族的长子却无法当起自己的责任。
“于是他偷走了你,希。”
“东条家也措手不及,最后是有些愚笨的宏之入赘到了园田家。
他不优秀,也不会说动听的好话。
但他是个好父亲,好丈夫。”
“可宏之死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
“我怕是再也无力保护海未了。就像我猜的一样,泽之永远也无法支撑起一个家。
我很抱歉让你和凛受苦了,但是希啊,请你倾听一个母亲唯一的愿望,保护好海未。你和泽之不一样,你会是个好姐姐。”
……
就站在医院的花园里,女人以这样无比平淡的语气对希倾诉。
太狡猾了。
希低声抱怨,女人露出浅浅的微笑轻揉希的长发,随后离去。
这位母亲已经为她的家族付出了全部心血,她再也无法、也不想去管理所谓的家族事务了……
一个延续数百年之久的古老家族已经覆灭。
纵使躯壳还苟延残喘,但结局早已由这个女人一手写定。
她的母亲开始闭门不出,父亲开始酗酒,园田其他的分家像秃鹫一样赶来分半口腐肉,却碍于余威虽虎视眈眈而不敢轻举妄动。
有一日,她去找父亲劝他振作,却只换来男人暴跳如雷的怒吼。以及再次受伤的海未,只差一点,海未就无法再次行走。
她的母亲自门前走过,深深望了东条泽之一眼便独自离开。东条泽之痛苦地呻吟着,将海未送到了医院。
待到两人离世,她就带海未和凛离开吧。
虽然在这座府邸尽是不好的回忆,但好歹遇见了海未和她的朋友,认识了自己的母亲,避免了成为父亲的影子。
这便足够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场大火吞没了一切。窜天的火光嘲笑着她的天真。
是她的父亲做的。
即使东条希到最后也没能看清自己的父亲,她就是如此笃定。
……
绘里去吃午饭了。
希一个人在花园里晒太阳。昨晚之所以两点钟就醒并非是因为睡太早,而是做梦了。
十年前左右的往事吧。
都说往事如烟,可自己就是等不到烟雾散尽的那天。
“滴滴滴——”
“嗯?”
希翻查衣兜,没看到声音来源,却在轮椅座椅下的隐蔽口袋里发现了不知是谁放进去的手机。
“……”
接吧。
“喂?请问您那位。”
“……”声音很低,几乎全部被背景白噪盖过。
希皱起眉头,把播放模式放到免提后将扩音器搁到耳边。
'我说啊,你不会是第二人格什么的东西吧?'
'东西什么的还真是失礼。'
妮可和……海未?!
'就是说你没否认喽。那么,快点告诉我,你怎么会自己突然跑了出来。'妮可的尾音有些走音似的上扬,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仿佛话筒那端的紧张与诡异悉数传递了过来。
'嗯…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吧。'希从没听过海未会用这种戏谑的声线语调。
'你当我傻?'
'你确实不聪明,比如你当我不知道你口袋里正拨通的手机。'
妮可突然的沉默更衬显背景嘈杂的白噪。
希的心如同被人抛下万丈深渊,正午炙热的阳光落在身上,却似针芒般刺痛了她的皮肤。
'来和我作个约定吧。你就当没见过我,今天过后,我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真相怎么样?'
有什么东西被撞倒在地上,妮可无声的愤怒藏在越加急促的呼吸里。
'所以说你傻。你能先别掐着我衣领么?这样对待病号可不怎么人道。'
衣料摩擦声传出后,背景噪声一下子压低了好多。
“让我猜猜你这是在和谁通电话。”
免提状态下的声音突然被放大,希想关闭免提模式,却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手机差点脱手滑出。
彼此的呼吸声往复循环,她无比地希望逃离此地,但全身都像是被灌了铅。
“……”
“……”
“呵,是希对么?”
“……”
“我从未想过再次见到你会是以这样的方式。”隐隐染上了愠意。
'哼。'妮可一声闷哼。
电话挂断。
“这到底怎么回事。”绘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希如恍然惊醒般立即转头。那个高挑的女子就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表情晦涩。
“……”希欲言又止,或者说声带现在因震惊发不出任何声音。
半晌,她才嘶哑地开口道:“我不知道。”
正阳高照,寒意刺骨。
妮可被海未钳在地板上,面部与地板贴合,发丝凌乱地铺开。
海未压在她身上,俯身贴在妮可的耳边。
“知道么?你惹我生气了。所以我想现在就把那些事情告诉你。”
海未低哑的声音如同自地狱里爬出的恶魔的引诱。
“烧了园田家的火不是他放的。”
妮可费力地扭动身体。
“但他那天晚上确实在园田家府邸附近。”
妮可扭过头想撕咬按住她脖颈的手臂,但那个人将手机扔到墙上,用空出来的手把她的头压在原地。
“我看到了。所以是我提供了把你父亲扔进监狱的证词。”
“你个见不得光的…杂碎。”妮可咬牙切齿。
“呵呵,但你知道么?他确实放了火,点燃了我母亲所在的房间。”
“……”
“母亲在睡梦中走了。他放的火根本没烧起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母亲还在庇佑那座府邸呢?”
“于是我帮了你父亲一把。”
“烧了那座烂房子的大火……”
妮可无法抑制地浑身颤抖,眼白都有些发红。那个人恶劣地咧嘴一笑。
“……是'我们'点的。”
“说起来,我还没给真姬送过见面礼吧。”
走出咖啡店,穗乃果把一张信封递到了真姬面前。
“这是什么?”真姬接过,里面似乎只放了薄薄一层纸。
“见面礼啊。不过请别让翼知晓这件事。”穗乃果将食指贴在嘴唇前作了个“嘘”的手势。
“她不想把你牵扯其中,但在我看来,你早已身陷囹圄。打开它。”
真姬看着穗乃果,像是被恶魔蛊惑的羊羔。
信封装的是开药记录表与当天库管人员的记录表复印件。有两种记录有差的药剂被人用红笔手动圈出。
盐酸肾上腺素注射液和肝素。
“……”
真姬呆滞地抬头,穗乃果早已离去。
她脱力地原地蹲下,难以压抑的痛苦悲鸣自齿间钻出。
记录表的日期正是母亲手术失败的那天。
母亲是急性脑溢血加动脉瘤,她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前两天父亲和母亲吵了架才让病情恶化。
手术台上,因为她失手划破了一条重要静脉才会导致颅内大出血,才让母亲死在了自己的手术台上——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
为什么会没注意到呢。母亲的死绝非什么可笑的意外。
真姬在阳光下抱膝蜷缩,那日心率监测仪发出的刺耳鸣叫再次浮于耳旁。
她拼尽全力寻找出血处,想要阻止大出血,但只能看着血液不断溢出,带走母亲的生命……
独自一人,藏在街角的阴影下哽咽抽泣。
注:
华法林是香豆素类抗凝剂的一种,本来是治疗血栓栓塞的,但真姬母亲是脑溢血,对于高血压人群明文禁用。
而且容易引起出血并发症,所以其实颅内出血是肾上腺素致使血压增高,动脉癌本来就会使血管壁变薄。
于是......
但华法林到底能否静脉注射我没查到准确说法。虽然百度百科说只能口服但是我在其他地方看到了不同的说法.....
如果有学医的欢迎指正
6.11
感谢goldarcherさん的提醒,现在修正抗凝血药物为肝素
查了些资料后发现华法林的出血情况多为结缔网或膈膜内出血。而且作用时间要慢些。
但肝素可以快速达到抗凝作用,且作用效果为抑制血小板粘附聚集,增加血管壁通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