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riidge 于 2015-5-26 05:35 编辑
九、年轻时候谁没做过傻事
Coming out ofthe closet. It’s not a place for a person.-----------------------------------------------
“所有船只尽数安全回港。敌军残余力量全部消灭。”
大淀报了平安。
“太好了。”
虽然没有受伤，但快到港口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凤翔耷拉着脑袋，走在一行人的最后。
“长门秘书舰。”
旗舰的声音在队伍最前端响起来。
“嗯。大家辛苦了。快去歇息吧。”
诶？她怎么跑来了，不是还没有下班么。
别的舰娘一个个从自己身边走过，都微微低头致意。那个小小的人自从跟自己目光对上，就没有再挪动步子。
“呵呵，非要我走这几步啊。“
迈开大长腿，没几步就走到了小小的人身边。伸手理了理对方有些散乱的刘海，长门在凤翔身边站定。
”怎么过来了？“
”接你嘛。“
出击的次数虽然说不算频繁，但是接自己回港什么的，都是刚在一起的时候才做的事。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没有啊。“
”……这里回家也不远啊。你还要回去上班吧？“
“不了，回家。”
“诶？”
“走了，走了。”
虽说这样的对话也不算诡异，但也不是很对……吧？长门拉着自己的手，就迈开步子往家的方向一阵狂奔。不是错觉，确确实实比平时走路还快。
“等，等等……长门。”
长门的力气很大，凤翔使了些力气才能拉住。
“嗯？怎么了？”
“有，有点累……走慢些……”
“啊，对不起……”
心想着赶紧回家的长门，此刻脑子里也在想着别的事情，自然是没有顾及到现在的状况的。反常，太反常了。
原本这几天长门就很反常，上个周好不容易执行完了一个多月的任务回到镇守府，凤翔开开心心地给她看自己带俩小船到海边玩的照片，却发现长门的眉头锁得很紧。问她怎么了也不说。然后每天晚上都会发现长门起夜，出去房门一会儿再回来。睡不着的话，不是也可以跟自己说吗？是要去做什么呢？还有不知道哪来的传言说长门是个好色战舰，跟自己在一起之前，凡是镇守府的舰娘，几乎没有谁是她没碰过的。
为什么突然之间信息量如此巨大呢？
这些人真会玩儿……
“凤翔？”
“啊？”
跟自己走在一起还在出神，证实了自己这两天的感觉是对的。凤翔在躲着自己。晚上总是早早地去睡，还总是背对着自己。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没有不同意，却也没有贴近自己。还有刚才，全程连笑都没有笑一下。
“累了？”
“嗯？嗯……”
“来吧。”
说着，长门走到凤翔身前蹲下。
“干，干什么？”
“背你走啊。不是累了么？”
这种不耐烦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自己有这么麻烦吗？
“不要……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
为什么今天就这么霸道呢？
“为什么？”
“不知道。”
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吗？凤翔越想越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啊……要出击、要带小船、要做家事，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为什么连她也不可以让自己一点点呢？
“……”
“上来吧。”
怎样都好了，这事有什么好争的……想了想，凤翔还是趴了上去。刚在一起的时候，长门不知道是为了显示自己力气大还是精力无穷什么的，每次一起出击完，总喜欢背起自己沿着海边走。搞的每次别的人都以为自己又大破了一样……不过，那时候还是有点小开心的。
现在是怎么了呢，连自己也变了么？明明是一样的情境，可为什么就觉得那么堵得慌。
目光放空地看着海面，打在上面的阳光真是有够刺眼。连贴着自己脸颊的黑发都被晒得有些发烫。
乱七八糟地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是在家。坐起身来发了发呆，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来，又不禁开始想睡着前在想的事。她在干什么呢？不在家吗？以往醒来不都是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吗？问自己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之类之类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呢……
胡乱披了件衣服，就出了房门。
”诶？“
”醒了？“
长门在做饭？虽说也不是没做过饭，但长门做饭一般都得是为了什么事，要不就是心情极好。结合之前的反应看，今天是前者？
“怎么想起来做饭了？“
”偶尔你也休息一下嘛。“
长门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逆着夕阳洒进来的光，凤翔反而觉得有些看不清。
“是，是吗……“”凤翔。“”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吗？“”诶？并，并没有……“”真的？“”嗯……“”骗我。“”哪，哪有……“”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说吧。“
深红的眼瞳还是那般清亮，眼里还是只有自己的倒影。明明是很开心的场景，这时候却无端地有些难过。
”……倒是长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事情吗？“”……没有。“”真的吗？“”当然。“”那，就没事了呢。“
脑袋低下，不自然地又别开了视线。
”等等。“”……“
难道真的要跟自己说什么……什么……不不，一定是自己瞎想。
”对不起。“”诶？“
这节奏，不太对。凤翔有点慌。
”我惹你生气了。“”……你怎么惹我生气了？“”可是，你明明就不开心啊。还不跟我讲……“”诶？长门是在怪我吗？“”没有。不是……“”难道不是……长门你，很反常吗？“”我？做什么了？““从上周回来，就一直……“”？“”给你看小船们的照片你都没有笑啊。还有，每天晚上都要起来……过，过那么一会儿再回来……然后是我不对了？“
越说越委屈，凤翔的嘴都瘪成了一条线。长门显然没想到凤翔要说的是这些话，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就因为这个？“
这个人……怎么以前从来没觉得她这么自以为是呢？明明是自己在脑海里过了好多遍、又憋了老半天才说出来的事情，她怎么回应得这么云淡风轻？
”……“
长门的眼神有一丝挫败，被怀疑了啊。怎么觉得有点受伤呢……
”你怀疑我？“”我哪里怀疑你？“
俯视着自己的深红眼瞳里是笃定和失望，压得自己动不了身。
”……那你听好。“”……““加贺堆出来的几艘航母和驱逐舰，现在在哪？”“诶？”
当时的感觉记忆犹新。惊叹于加贺跟堆积木似的在沙滩边造着巨大的工程，也以为船体只是照着长门之前做的模型自己简易堆了堆，谁会想着居然有所指？
“有的现在都还是小船，有的，根本，就没出现。”“什么？”“我做的模型里也没有。”“那……”
凤翔想到了一种情况。
“对，她们可能到了慢慢记起来之前的事情的年龄。”
凤翔瞪大了眼睛，嘴唇因惊讶稍稍开了一条细缝。
“至于晚上为什么会消失那么一会儿，你怎么想？“”我，我没有想……“”她在晚上睡觉会一直出汗。你说她在梦什么？“”你，你是说……“
小船竟然经历着这些，自己却一无所知么……
原以为长门虽然很喜欢小船，但有些粗神经，对小船的了解到不了细微处。于是生活起居、学校里的事情都是自己在操心的。其实不是这样吗？
”不只是加贺，赤城也一定在慢慢想起以前的事。“”赤城也……“”她最近有些躲着加贺，你没发现？“
天天都跟自己呆在一起的俩小船在闹别扭，自己没发现，却被刚回来没几天的长门先发现？……事实太过震撼……
“有一天下班，赤城一个人来，说要跟我一起回家。”
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件事情，想来，加贺跟赤城分开回来，也不是没有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很在意。
“她问我天城在哪。”
这句话是真的惊吓到凤翔了，她抬起小臂捂着自己的嘴。
“所以你懂了吗？”
原来……家里正在经历这样的事情，而自己……还在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对不起，长门。”
“只是怕你太过于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她们也是这么想的。”
是这样吗？原来一直被大家深爱着、保护着，却没有察觉么……
“长门……我。”
“所以，不要生气了。”
大概出击多少次都不会那么累地叹气，像是无声地谴责着自己的胡闹。凤翔都不敢抬头去看长门的眼睛。
长门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又继续准备着晚上要吃的东西。想起下午的事，长门被提督说过几次之后，也是碍于自己不习惯，于是尽量避免太过于高调，来港口接自己实在算不得寻常。然后背着自己回家。明明是那么难得的事情，怎么就没有好好地享受一下……非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长门好像在生闷气，自己的事情被她抢去做了，于是只能尴尬地站着。 俩小船回来后似乎没发现诡异的气氛，或者说俩小船根本也陷于自己的事情里，完全没发现哪里不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也没有跟长门好好地说一句话。
洗完澡、擦干了头发回到卧室，原本在看书的长门已经平躺下睡了，不过并没有熄灯。
轻手轻脚地在屋子里挪动着，收拾了个差不多，也关了灯，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已经不知道在内心给自己翻了多少个白眼，叹了多少次气。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又这么迟钝的呢？
脑子还在胡思乱想，左手却瞬间感到一点暖意，接着一下子就被拉进了长门怀里。
“长门？！”
本来以为都已经睡着的人这一下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着了自己，凤翔不小心惊呼出声。
“嗯。”“你，你没睡着啊……”“等你。”“……下午的事，我，对不起……”“嗯。”“我没有恶意，真的……”“嗯。”“你，你生我气了吧……”“嗯。”“那，那怎么办啊……”“不知道。”“……那……”“能怎么办，我能把你怎么办……”“……对不起……”“……你怀疑我喜欢别的女人？”“没，没有！”“嗯？”“是，是有传言说，你之前跟所有的舰娘都有关系啦！”
不管怎么说还是很好奇……凤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你信了？”“我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啊……长门你第一次的时候技术就很好啊！”
原本环绕自己的温度一下子消失，又说错话了！……
“长门……”“长门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要是相信了我干嘛还问你呢……”
无论怎么扳，这个人就是背对着自己，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又使劲扳了几下，没有效果，凤翔又觉得很委屈，她想把自己拉过来的时候，嗖地一下自己就过来了，自己想扳的时候却死活都扳不动！
算了……本来也是自己不对……
于是乎，凤翔缩成小小的一团贴着长门的背，把脑袋贴在她的后颈窝。
长门则是瞪着眼看着墙壁，大概能练出什么神功。
感到背后的小人不动了，反而有点不安。瘪了瘪嘴角等了会儿，还是没动。真是烦躁。
长门嗖地一下坐起身来，连同着被子也被带了起来，这倒是成功地换来了凤翔惊讶地注视。
回过身子看着那张吃惊的小脸，长门趴回到床上，抵着凤翔的肩膀，贴在凤翔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你，以，后，自，己，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