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问题是
直到最后
她依旧没有直接了当的告诉她
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意识里
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所给予自己存在的承诺
仅有,一天…
置身于,大雨滂沱的世界…
有点生锈的铁栏杆,在大雨的冲击中更显孤立无援,冰凉的雨水,一点一点的侵蚀着那无力反抗的铁制品,狂妄着,肆意胡来…
一个人…
一个人的,世界…
缓缓伸出的手,轻轻的握住了身前的铁栏杆,一瞬间,冰凉的触感自掌心一路蔓延至内心深处,翻涌而来的无助感遍布全身,无力抵抗…原来,所谓的空虚,从来不会因一时的快乐而感到满足,相反,人的本性,只会为不断被满足的欲望而变得更加贪得无厌,没有例外…
仰起头,早已被雨水打湿的蓝发紧贴着精致脱俗的俏脸承接着雨水无情的洗礼;翠绿色的眼眸,仰视着阴暗的天,忧愁,最终隐没在慢慢闭起的瞳孔里。
【夏树…】
自身后款款而来的身影,轻柔的呼唤声一下子便被嘈杂的雨声所掩盖。那身与他人无异的衣裳,从天而降的雨点滴落其上却沾湿不得其半分,倒像是,被吸收了一般…
【夏树!】
撒娇半恼的口吻,以应对对方不理会自己的行为。并不是第一次,从很久以前,她就相当不满夏树时常把自己晾在一旁的行径——她总是一个人傻傻的看着远处发呆,总是…完全无法猜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或许,那不便言明的事情是她想要独享的秘密,无关对错,我接受她自作主张的决定,因为,我爱她的一切;可是,那欲要将人拒之千里的背影,以及,那无处遁形的孤寂感,无论如何,我都,不接受…
【怎么了吗?】
瞬步移至夏树跟前,伸起的双手温柔的将那原本仰起的头扳回以正视着自己。宠溺的话,她比任何人都更加纵容眼前的这个人,所以,哪怕受了万般委屈,也能笑得一脸的安然无虞。
【夏…】
被反手捧住的脸,突然间凑上来的唇,硬是让静留没机会将自己平时最喜欢念叨的那两个字喊完。
对于这种事情,吃惊倒是算不上,只是多少有点突然,毕竟,自己可没纯情到连亲个吻也要大惊小怪,千百年前就驾轻就熟的事情,连温习都算不上…可是,说起来,今天的夏树,真的,有点奇怪…
嘴唇,被吻得有点疼…
再回过神时,静留才察觉眼前早已换上了自己熟识的表情,始作俑者似乎在这一过程中将情绪隐藏得非常之好。
【你!】
徒然升高的嗓音,着实吓了静留一跳,而此刻,那双突然睁大老大的双眼,正吃惊着上下打量着她。
【我?】
【你…湿了,湿身了…】有点颤抖的声音,略带些许激动。
【失身?】如此隐晦的字眼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可真够大胆的,虽然四下无人。
【嗯嗯,你看,都湿透了】麻利的一手揪起对方的衣裳,坏笑的脸上十足的幸灾乐祸。
湿…原来说的是这个湿…
不过…
邪魅的嘴角扬起,带着调戏的指尖轻轻划过对方俏丽的脸蛋。
【失身的话,人家早就已经失…去…了…哦…】那半含暗示的口吻,不出意外的,眼前的那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你这家伙!我说的是湿,不是失!】
【啊啦,那不是都一样吗?】
【我说的是湿掉的湿】
【失掉的失…】
【呃…潮湿的湿…】
【好吧,不管夏树怎么努力的想要撇清关系,可是不管是湿还是失,夏树都脱不了干系的…】
【又想诬赖我!】
【呐呐,诬赖什么的绝对没有哦,失身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反正夏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微微的停顿,然后是意味深长注视着对方的眼,继续开口【至于为什么会被雨淋湿呢…】
【为什么?】说起来,这个问题早前夏树就想问了,连雨都淋不到,说出去绝对称得上是神技了!
【刚才,是夏树主动吻了我不是吗?】
【呃…】该不会要说一个吻就破了她的神功吧…
【呐,每个僵尸的体表都有一层天然的防御膜,自然界存在的刺激对其无效,比如风、雨、雷、电之类的,当然,这层防御可以凭借自身的意识解除…】
【所以,你要说你刚才自己解除了?】
【是这样没错…】
哼哼,说漏嘴了吧…
【自己解除了还怪我!这不是诬赖是什么?】
【可是,那种东西多少有点影响接吻的质量,所以…】
【所以…又是我,对吧…】瞬间拉拢下来的口气,一脸颓然…
【呵呵,我不怪夏树】
【少来!】
————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的她,化身为修罗,手持一把血红色的长刀悬浮于半空之中,脚下,是笼罩在黑暗之中的城镇,遍地尸首,血流成河,那里,没有我…我没有告诉她,她狰狞的表情看上去有多么可怕,我没有告诉她,因为,我相信,美好得仿佛不沾俗世的她,一定不会变成那样,我想,梦,最终只是梦,可是,我依旧,不敢开口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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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点是一点,话说,前文我也几乎快忘光了,因为太懒的缘故,写文从来不打草稿,所以还是一如既往的,发现什么漏洞请知会楼主{:1_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