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ceWind 于 2015-6-13 22:45 编辑

(敝人發現WEB短篇就是第一章...)

安達としまむら4

飄著櫻花的季節，和島村在同個班級上課。但是，島村和班上坐在離她較近的女孩子一起吃飯。

......感覺有點討厭。我到底是怎麼了呢。

在某天中午。和附近的女孩子們說了話。不知不覺看到了安達的方向，兩眼對視到時，卻把臉別開了。

進入女孩子們的圈圈時，再看一次安達，她已經一個人走出教室了。

是說我也想去買麵包的啊。

算了，中途能碰到的話就好了。

能和島村跟之前一樣要好的話就好了

......對了，住一晚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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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櫻與春天與』

偷偷摸摸地瞧著櫻同學的側臉，跟大家說的一樣上頭像是用冰築成的樣子。

絲毫不感任何興趣的瞳孔，只是將眼前的景色映照在自身當中。

中學三年級，春天。

因為升了一個年級所以在班上應該能有自己主張才對，但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成了班上的圖書委員。

正確來說是文化委員，不過工作的地方是在圖書館且藏書豐富說是圖書委員應該更好聽。接著很快地，第一天就上任了。

在櫃檯這邊，我和櫻同學坐在一起。

說真的，挺緊張的。

雖然和櫻同學在一年級時也有同班過，但根本沒說過話。

不過是個怎麼樣的人倒是從遠處看來就能知道。不熱情，待人冷淡，幾乎不怎麼開口說話。

而且，從側臉可以發覺到跟想像中一樣美麗的臉龐。

所以說，才會有冰山美人這樣的稱呼。現在，我有種充分體會到的實感。

雖說不管何時，會看著那側臉倒有點恍惚的狀態可是也不能一直看著。

深呼吸之後，下定決心。

「那個……」

控制音量小聲地說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鎖在櫻同學的眼神裡。

「……什麼？」停頓了下，櫻同學朝這邊看過來。

絲毫不感興趣地，淡淡的眼神稍微近了些注視著我。

說真的，周圍的氣氛也處於種恰到好處的感覺。突然感受到當上文化委員有種很重要的使命感。就這樣，來到了第二次的這種時刻。

先不說像今天午休時的事情，有種放學後也絕對不會出來的感覺。

「就是那個工作，這次的……卡片」

從剛剛開始在眼前，就有位女孩子拿著書本站在那裡。

是從什麼時候就待在那裡的，連聲音都沒有注意到。

「啊，對呢」

櫻同學終於開始有了動作。

應該是一直看著前方的才對，但眼裡似乎絲毫沒注意到他人。

櫻同學也沒怎麼慌張，開始處理起借書證的事情。

一直在等著的少女臉上雖然想說些什麼似地然後將手擺在腰間,但是櫻同學也沒在意的模樣,該何時說才好呢的女孩有點搖擺不定。

就這樣子一直到櫻同學終於將借書證處理的工作完成了。

不疾不徐地將正等待著的女學生,她的卡片上的名字及日期輸入。

低著頭輸入資料的櫻同學,低聲地說著。

「……讓妳久等了真抱歉」

最初,女學生似乎還低著頭想著該說什麼好沒有注意到。

終於在抬頭的時候,發覺到了櫻同學的眼神。女學生頓了頓說了「啊,嗯」的不明所以的回應。

坐在一旁的我聽到時,還想不到要說些什麼。

居然道歉了,著實嚇了一跳。原本想說會是更加目中無人的性格,沒想到如此直率坦承。

但是櫻同學似乎對於工作本身沒怎麼反省,繼續發楞著。

我又繼續注視著她的側臉了。

櫻同學的模樣跟在教室裡的一樣。

沒和任何人聊天，也不會帶著誰只有自己一人移動而已。

並不是被獨立排擠出來，有一點像是孤高的感覺。

關於這點的證據就是，櫻同學常常自己一個人獨處可是不會特別說討厭誰誰誰的樣子。

如果把手伸出去，就會遭到反擊。給人強烈的這種想像。所以大家都會有點，刻意迴避她的想法。

我到之前為止也是擁有那樣想法的人之一。

但是呢，接近櫻同學之後，很自然地，目光就被她吸引住了。

『很難接近但令人想接近的人物』的這種設定人物很難能近距離看著的。

所以，我只要能看著就好。

櫻同學其實很引人注目。在男生之中也挺有人氣的。但是誰都不會接近她。

如同冰一般寒冷，銳利，卻又易碎的人。

跟預想一樣，第二天櫻同學並沒有出現。

因為是放學就要去工作的關係，朦朦朧朧有這種預感。不開心。

該怎麼辦，扶著腰站在櫃檯的椅子旁邊思考著。要坐下來呢，還是出去找她呢。

應該還在學校吧。迷惘著，左右擺動著腰，最後決定去找找。

很快就能回來的，只要鞋櫃的鞋子還在的話，也走不了太遠的。

為了不讓櫃台沒人的時間太過於冗長，趕緊從圖書館離開。

走樓梯像是用跑的一樣很快地下階梯。像這樣趕著的時間基本上沒怎麼過。

就算只有一點點也不曾在冬天裡這麼跑過。應該說在冬天的話也不會想這麼跑吧。春天的話或許有這麼嘗試過也不一定。

就在這麼急迫的情況下，找到了櫻同學。

從鞋櫃裡正拿出鞋子的櫻同學，剛好看相了匆忙跑著的我的方向。

如同想著無關自己的事情一般，馬上將臉轉回去。

「等等、等等」

一邊叫著櫻同學然後保持下距離。稍微，有點緊張。

櫻同學她，果然知道是有關自己的事情，滿臉覺得麻煩的樣子轉過來看我。

「圖書館值日生。是、今天的說」

「啊……有這樣的事情啊」

似乎是忘記這回事了。櫻同學將鞋子擺好穿好然後也把我的拿出來。

之後又點了點頭，變了方向，朝相反位置走去。

「啊，等等等，就說不行了」

稍微扠腰然後拉著櫻同學的袖子。

櫻同學沒想要轉過來的意思，反之一直看著別的地方。整體看起來就是不想留下來的樣子。倒不如說一臉乾脆灑脫的模樣。

「啊呀，就算兩個人都不在也沒什麼關係的吧？」

是想要逃脫的藉口，可不知道為何也戳到我的痛處。

確實不怎麼有大排長龍的現象，一個人來做也沒什麼問題。甚至可以說上次的櫻同學根本沒在工作吧。

不過即使如此，我也是很困擾的。櫻同學若不在的話，我也沒什麼理由留在圖書館了。

「不對但是，我們是值日的」

利用要有責任感這個優勢來發言。

這樣說的話就算是櫻同學也無法反駁吧，一副很困擾的模樣把鞋子放回鞋櫃。

在這之前，櫻同學也是有說過道歉的話所以多少有點良知在才對。

雖然和印象中的有不同，意外地，也是普通的人啊。

把上衣整理好然後跟著櫻同學一同走著，碰到了櫻同學，雖然穿著正確的服裝，但還是拉著她的手一起走。

並不是冰冷冷的手指，傳來的溫度是溫暖同春天般的感覺。

帶著櫻同學回到圖書館。

櫻同學並沒怎麼抵抗的坐到了櫃檯的位置，接著就跟之前一樣發起呆了。像是想睡覺，時不時地打呵欠感到很無聊般。

我也是差不多，但我是看著圖書館裡的書來打發時間。

坐在位置上沒怎麼動，是在考慮著什麼嗎。趕快結束啊，大概是這種的吧。

突然間有了點興致。對於櫻同學，我還不清楚的那部分。

「會，看書之類的？」

稍微鼓起勇氣，朝櫻同學搭話了。櫻同學則是用手撐著臉頰回答著。

「若是喜歡的書本會看」

有點曖昧不清的答案。大概，櫻同學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吧。

「可以的話，我來介紹一本有趣的小說如何？」

想要試著縮短跟櫻同學的距離，自己也管不上太多，鼓起勇氣繼續接話下去。

但是。

「诶，沒差啦，不用的」

櫻同學的手輕輕擺著。在這之後，很快地恢復原樣。

我有一點發愣了。這應該是善意的對待方法，或者根本想都沒想直覺的動作呢。

說起來也沒表現出厭惡煩躁的樣子，還是保持一樣的冷漠感覺而已。

看樣子是真的沒興趣吧。說不定，是我自己開始有了興趣呢。

到底，什麼事情才能勾起櫻同學的興致呢。偷偷地悄悄地看著櫻同學。

擔任圖書委員，壓根沒想過有這麼刺激的事情啊。

不斷地翻手中的書籍一頁一頁地過去，但腦中卻什麼都進不了。

想要去尋找，關於櫻同學的事情。探索。不過，基本上不太可能。

光滑平亮磨的閃耀的冰，表面上也是十分冰冷沒有人能夠接近。

就算有所接觸不管微小甚至是一百年以上，大概都不為所動吧。

然後要跟這樣的人談上話。總之連個簡單聊天都做不到。

「櫻同學啊，那個，假日時都在做些什麼呢？」

「沒什麼，沒做什麼。睡覺，或是橫躺著」

那個，應該算是一樣的吧。接著又一副無所事事的表情，看樣子她說的話是真的。

櫻同學不會說謊話是很好的事情沒錯，可是這樣，對話沒辦法繼續下去。

「啊---，那麼……櫻同學的成績很好囉？」

「很一般般」

「啊，這樣啊……呃」

這樣的回話像個機器人似地。被無視的感覺真是最難受的。

現在這樣子說不好下次也會這麼難受。

但這樣的談話方式，或許能更接近櫻同學所在的位置。

一定，要再更前進才可以。

也許可以打破櫻同學的那層冰塊也不一定。

就算我會因此而跌倒，而受傷。

在煩惱的期間，眼神飄向了遠方。接近了盡頭的那片雪白。

有點快掉下眼淚的感覺，不經意地脫口出了問題。

「櫻同學，有，朋友嗎？」

這問題一出口後，連停頓思考都不需要。

「沒有」

直截了當。純白的雪如同崩解般地降了下來。如此地，力道之強甚至能感受到。

手指頭摸著書本的角角，左右小弧度地動著。

「這樣啊」

「嗯」

那麼，所以說。

欲言又止。

可以和我成為朋友嗎？

想這麼說出口，又斟酌躊躇著。結果，還是沒辦法表達出來。

我在學校裏頭，是有朋友的。

但是像這樣子的面對面，說出請跟我成為朋友吧，這種情況倒是從來沒有過。

所以像這樣的，充滿恐懼和害羞的感覺，說真的是有點不太能適應。

現在說出口的話，也是有可能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可是。

櫻同學目光看著前方，一個人說出了。

「我呢，這樣就可以」

如同結凍般，沒有任何聲響能靠近。

閃耀著光芒。冷漠，堅固。

看著這樣的側臉，就有種被鎖在裏頭的樣子想逃也無法。

「……這樣啊」

與之相對的我的回覆，也像是獨白一樣。

所以說這次就是無視掉，那種的，然後，完全死心吧。

從此之後，我也頂多注視著櫻同學。

不會積極地找她說話，就算櫻同學完全忘記值日的事情我也不曾再去找過她。

雖然擔任值日的期間也基本上沒翹掉過了，我會利用擔任值日讀書的時間，悄悄地隔著書本來看著櫻同學。

這是唯一，我能夠接觸到她的事情。

那嘴唇看起來，漂亮的櫻色有點薄的模樣。

我想我，大概是失敗了。這麼一想，就有種責備自己的感覺。

但就算失敗了，還是可以看著櫻同學呢。

第二學期開始圖書委員的工作換人，我和櫻同學的小小交集也因此消失了。

雖然教室是一樣的但基本上沒說到什麼話，更不用說最近沒來學校的日子似乎變多了。

因為太麻煩了所以不想來學校的樣子。。

然後在這之後，我和櫻同學說起來沒什麼進展，也很自然地迎來了畢業。

那時候滿想衝出去的，因為擔心櫻同學連畢業典禮都不來參加。

不過也有可能，根本忘了我的事情吧。太無聊了所以伸伸腰東看西看著。

因為這樣我看到了在遠處的櫻同學。

櫻同學站在隊伍最前排，還不時地，東張西望。

若是等到校長冗長的話說完的時候，也許追不到看不到櫻同學了吧。

只有現在，與平時不同的感到口乾舌燥難以言語。

畢業典禮結束後，大家三三兩兩的小團體一前一後離開，而我也正想著要這麼走。

我有某種預感，在朋友走過來找我之前要先行離開才可以。

集中在校園中央的櫻花樹，開始能看到朵朵含苞待放花苞的出現。

離開花季節還有點早，等待著春天的來臨。

遠遠地看到一點點的櫻花色出現，而在那下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看到的瞬間，小跑步起來。肩膀晃動著。跑起來。

「櫻同、學」

叫住對方時稍微口吃。櫻同學慢慢地轉頭。

雖說站著的地方是有一點春天氣息，但櫻同學仍用冰保護自己一樣。

似乎還記得我的事情，眼睛一眨一眨。

「什麼事？」

沒怎麼記得名字的模樣，有種想趕快離開的感覺。

這就是我所認識的，櫻同學的印象。

總覺得，能夠如此不加修飾的對話也挺令人高興的。

「那個、保重啊、呃不是這樣……」

意想不到的語句脫口而出，雖說也是能溝通啦。

因為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應該把自尊什麼的先捨棄掉再說。

為了目的？　為了能扳回一城？　為了之前見面的事？

這些想法的畫面，鼓舞自己。

雖然不知道能否好好傳達過去，可是有一定要傳達的想法。

所以我對她說了。

「謝謝」

回禮的、話語。

指什麼？　櫻同學瞇起雙眼詢問著我。

那就是，讓我能觀察到像櫻同學這樣沒有任何偽裝的人，

引起了我想向妳道謝的那個想法，不過像這樣的話語大概也沒能打動櫻同學的心吧。

仔細想想要說是什麼事情似乎也沒有。

微笑著，說著這些理由。

雖然櫻同學有短暫訝異了一下，最後說了「太好了呢」如此短地句子，有些許冷淡的語氣。毫無興趣，只是形式上的回覆。

如同記著那股寒氣，銳利又冰冷地刺著胸中。

嗯，太好了呢。

只有從嘴裡得到這句回覆。然後櫻同學也沒說離開之類的話就這樣我們分開了。

在那之後，我在櫻同學的背後從內心裡很大聲地很吵鬧地喊著。

喊了一陣子。之前傳遞到胸中的那股冰冷，似乎開始融化了。

很不可思議的，從胸中傳到全身有種溫暖的感覺。

從現在到後來，若是和櫻同學在街上碰到大概也沒辦法說什麼話或是聊天吧。

所以說，我才會說出謝謝啊。

如同花瓣般飄啊飄，看著那背影遠去。

櫻同學就跟她的名字一樣，頭也不回然後消失在櫻花花瓣中。

「嘿ー、安達的名字是櫻啊」

「嗯」

開學典禮結束後一同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安達說了段這樣的事情。

抬頭看看並沒有什麼盛開的櫻花，倒是地上有些許花瓣沒什麼生氣似地配合著這段故事。

看到這樣的花非常小心地想著要避開，像個醉翁走路搖擺不定。

「之前有聽過了？」

「大概」

安達微微地點頭。應該是最剛開始在體育館遇到的時候吧，完全沒印象了。

「嘿ー、哦ー……」

選擇適當的時機做出適當的回應，眺望著體育館。

由於冬天時候就像是凍土凝固一般，今天開學典禮有稍微和緩一些。

在這之後陽光會愈來愈強，想想那個地方應該也會有所改善的吧。

如同修行場般令人想逃離的那個地方，真希望能改變啊。

那邊已經不是我們會過去的方向了，看著安達的側臉想著。沒問題的，那臉上似乎是想說著這樣的話。

說起來跟安達相遇的時間，都還沒過一年呢。稍微感到意外。

和安達的關係跟一般人不太一樣，像是十年以上的老朋友般，

某種程度上是有著一種薄弱的聯繫明明連隔天能不能見面都是個謎。

基本上來說是個不怎麼安定的說不清感情狀態呢。

就因為這樣到底為什麼能碰到面，說到底我也不清楚。

呵呵。

「小櫻」

開玩笑似地稱呼名字。

剛開始，安達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可是查覺到是我在叫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我。

有點害羞地微笑，安達的表情就這樣從臉到耳朵，然後連頸子似乎都有了些紅潤。喂，別輸給名字啊。

「還是說要叫櫻同學？」

重複地開著玩笑，安達的頭髮趴哒趴哒地晃著。

安達輕輕地微微地晃著頭，隨之左右搖擺的頭髮就像個動物一樣。

總覺得挺可愛的。當然也有可能是本人忙著走路，沒辦法顧及頭髮也有關係吧。

趴哒趴哒的聲音持續著，眼神直視著前方沒有停下步伐。

聲音停止的時候往一旁看去，『啊啦』如此驚呼下。安達也，已經，跟我一樣。

現在像是『嘿嘿呼嘻嘿嘿』想這麼笑出來一樣，臉上漸漸浮現出不再僵硬而是轉為柔和的表情來。

望著這難得一見的表情想著啊啊原來妳也有這樣的一面呢，突然間，安達感覺到視線似地轉過頭來。

神情瞬間崩裂，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粉紅逐漸浮上雙頰。

「什、什麼？」

眼神左右飄忽不定抱著包包想將它擺正，安達詢問著。

應該是因為這麼做比較能冷靜下來吧，而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我自己也沒記得很清楚。

仔細想想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應該還好。雖然說得話挺少的，但有種當成祕密的感覺。

若安達感覺到害羞什麼的，跑起來逃到別的地方我還得追她反倒麻煩。

「什麼事都沒有喔。就看著安達而已」

有點懷疑，安達抬頭看著晃了下，眼睛轉啊轉啊轉。……為何？

「咦、是、是呢、看著我、這樣啊」這次換成只有嘴角抽動下。

看樣子，有下意識地想要微笑回應但怎麼樣都會動到眼睛和嘴巴然後就變成這樣，很像是被切開的蘋果一樣。

臉，不會覺得累嗎。

像這樣與安達一同走著小路一同回家，啊呀，摸著後腦杓的時候想到了些事情。

然後馬上想起是什麼事情。對啊跟我走在一起的安達很奇怪啊。

「安達，為什麼會跟我一起走呢？」

聽到的瞬間，安達整個人僵硬了。

然後，像是受傷般地眼神往下看，用著有些許寂寞般地眼神看著我。

接著很快地轉向看往別處，咦、什麼、是什麼原因嗎有點被嚇到了。

「腳踏車。今天沒有騎嗎？」

學校裏頭當然是有停腳踏車的停車場。

而且我和安達的家還是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一起走什麼的不太可能。所以安達是要往哪裡走呢。

「啊、那邊……」

安達的臉上變得有點緩和下來，嘴角和眼睛也是柔和了點。

說是那邊，但是是哪邊呢。雖然不是很清楚，還是裝著大概理解的表情看著。

因為在教室裏頭總是一副無表情的模樣，感覺起來也不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因為二年級的教室座位是按照順序來坐的，從我的座位可以看到安達的座位在左斜前方。

雖然我可以輕鬆地和同年級的新朋友們聊天，但是安達卻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談話。

有時候會看往我的方向，然後趴下來眼神有些飄忽地看著遠方。

頑固、冰冷地。在時間結束之前只是一直那樣待著。

所以，好不容易結束的時候會待在我身邊。像這種地方，老實說很像我的妹妹似地。

只是看著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我如此想著，稍微有點擔心這種情況是否沒問題。

跟同年生比起來有點姊姊的感覺，要是這麼說的話肯定會被用很奇怪的視感注視討論吧。

在新的班級裡，安達可以好好地跟大家相處嗎。

不過也罷，聽說去年情況還算可以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狀況吧。

安達就是這樣的孩子呢。……不過，原諒我想看到更多不同表情的妳吧。

其實我還真的，有點想看到尊敬我的那種表情呢。

「島村？」

「安達有的時候，會有種像狗狗樣子的感覺呢」

容易感到挫折，這部分的弱點先省去不說。

「沒有，完全沒有」安達否定著然後摸摸鼻子和臉頰。是不是討厭狗呢。

我算是呢─、挺喜歡狗這類的動物啊。

說到這裡，安達就這樣真的不往回走這決定是正確的嗎。

很有精神地走著，但是再這樣下去就要到我家了耶。

為了不再錯過下次說出口的機會，跟著她在這散落的櫻花瓣所描繪的春天下走著。

身後照著的陽光十分溫暖，輕輕吐氣。

PS.

附錄『日野家拜訪者之1』

『今日的安達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