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夕 于 2015-6-17 23:01 编辑
一开始叫我写海鸟番外,我是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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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鸟番外·良辰莫虚度,春宵愿梦长
收到园田海未的来信时,西木野真姬刚完成通商之路策划的最后一份文书。 为了完成与帝国协商以及随后的软硬设施建设,连一向喜欢看书的真姬都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看书比较好。 真姬在家不是没学过什么经济管理,只是第一次拉单子,对方就是尤蒂克斯帝国这样一个大客户,多少心底有些发憷。但她可是西木野真姬,做成这笔生意的人非她莫属。这样想着的时候,她母亲,也就是西木野家现任家主告诉她自己不会帮忙,这简直是给了真姬一个晴空霹雳。随即真姬又收到来自西木野本家一牛车旧的通商记事,就懂了,帮小鸟脱困也好,选择与帝国通商也好,还有去帝国和谈也好,前前后后都是真姬在计划以及实施,虽说其中在母亲的允许下提前使用了家主的权力,那也全是真姬的功劳,到这个时候母亲再来插手,多少有些宣兵夺主。 音乃木坂与尤蒂克斯久不往来,两边都对隔壁邻居生疏得很,真姬要想制定最好的通商计划必须得好好的摸索两国经济人文和其他等等,获取这些信息只能靠古书。除了家里送来的那些,还有小鸟送来的两国外交史,海未送来的帝国地理志,以及绘里送来的帝国人文志,这些都帮了大忙了。 说到此处,真姬无比庆幸与她搭档的是绘里。不愧是聪明能干的小绘里,无论是交流探讨还是指挥安排,交给她的她都做得滴水不漏,真姬的吩咐与需求没有一处得不到满足。就连真姬现在的住宅都是绘里安排的,装饰布置无一不是真姬的喜好,绘里甚至说,你看出门就是园田宅,哪天得空了,走不了几步就可以和海未吟诗弹琴。真姬心想,以往海未一年四季有三季不在国都,现在她要回来不在王城听她的画眉鸟谈情,还住园田宅你是在逗我?所以绘里当然是在逗她。隔壁就是绚濑绘里大人的新居,这么安排妥妥的为了方便绘里向真姬“讨债”。讨债嘛,就是每天绘里都会抱一大堆文书来和真姬探讨更修,于是连“得空”两字都是逗真姬的。真姬觉得自己的工作效率够高了,天知道绘里为什么每天都一副比她更加精神奕奕的模样来催下一步。 “我昨天才把上一轮的方案给你,你今天就来催下面的,你好好看了吗?!” 坐她对面的绚濑大人这才打了个哈欠,喝口茶慢悠悠地说:“看到真姬努力工作的样子,我也燃起了斗志,昨晚通宵读完那个方案,今天一大早就把事情都安排下去。真姬,讲真,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挺怕麻烦的,我们一起又快又好地把这档子事儿完成吧,剩下的时间,喝喝酒聊聊天多好。” 这工作狂一番话说得真姬想把砚台扔过去,还好她的教养在最后一刻拴住了她的手。只能扶额叹息“好好好,都听你的。” 在绘里这样那样的“压迫”下,真姬多快好省的把事情完工了。现在就该好好的散散心,海未的来信正是时候。 但假如海未此刻在真姬面前,可能连真姬的教养都不能拉住她想把这叠信掼到海未脸上的冲动。“不就是要我去陪陪小鸟吗,叫个人带句话就好了,不要罗里吧嗦写那么多字!”这段时间不是字就是绘里催她写字,真是够了!
来接真姬的侍臣真姬不太熟,不是花阳,真姬有点不开心。不过花阳现在大概没空出来跑腿。海未来信中说小鸟最近一段时间食欲不振,精神疲乏,情绪还易反复,可自己太忙,希望真姬能到王城来看看小鸟。西木野医师此行不是给南王陛下看病的,王城内又不是没有医生,而陛下也不是病了。天降祥瑞于此,续我国祚永存。 侍臣引真姬来到住所,还是她以前住的地方,小鸟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她了。 南小鸟以手支颐,懒洋洋地靠在软椅里,笑着看西木野真姬推门进来。从真姬的视角来看,一如既往温和的微笑,只是假如说之前这笑容能叫人融成水,那现在更是能将人酿成蜜。于是真姬换上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刚准备说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 “小真姬,你总算来了,海未她啊,不准我喝酒。” 真姬觉得就在这一瞬间,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尤其是听觉神经,被小鸟所独有的音色渍成了一根根糖麻花,随着声波的震动碎成末儿。 “对不起,我开门的姿势似乎不对。” “诶,你别走啊!”
坐定之后,小鸟说的是对海未的抱怨。什么最近海未越来越严厉了,不让喝酒,还严格控制她的饮食,现在干脆连政务都不让她碰,而且穗乃果、花阳还有凛都被海未洗脑成帮凶,实在太过分了。而真姬听到的是,小鸟一个人就能秀恩爱把人晒瞎,等下海未来了,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至于后来海未来了差点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扔出去时,她确实后悔没能早点躲起来了,这是后话。 “这还真是一物克一物。就算你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喝酒的。” “连小真姬都学坏了。” “这是我作为医生的基本职业道德。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动作挺快啊,我原以为以你们俩那种墨迹劲儿,没准还没登上大人的阶梯。还是说其实海未她,是个闷骚吗?” “嘻嘻,海未她只是矜持克己又不是笨,我们俩也不是小孩子。” “唉,海未她不笨,就是有点呆,政务军务一个人扛,也不怕累死。我认识的怎么尽是些工作狂。” “说得好像自己不是工作狂一样,这段时间辛苦了。诶,别急着反驳说是被绘里逼的,她告诉我你一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对自己身体的基本职业道德可是一点也没有啊。” “切,谁要她多嘴了。不过话说回来,海未现在大权独握,不会有人趁机传流言吗?” “如今想对她不利的人或许有,敢触我霉头的,可能真没有。”
这句话真姬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南小鸟亲政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教所有的官员好好地重新认识了她们的王。 这件事简单来说就是国王陛下想要重整朝纲,给了天官长与秋官长一个卷轴,带着她那任谁看了都如沐春风的微笑说,久居高位的两位都是聪明人,按卷轴上的做就是了。一句话让两位大人领略了夏秋冬。那卷轴上记录着所有在任官员的名字官职政绩,以及年轻的王的批注,评价中肯,奖惩合理,绝不是当初众人所见的那个软团子能做得出来的。再结合之前,陛下处理叛军的那股雷厉风行劲儿,两位大人想她们的主君恐怕是个装了许多年小白兔的狼。清理掉那些个鱼肉乡里尸位素餐的,举国上下高呼万岁,剩下的官员也都安分守己。似乎这事就该这么完了。 其实,她们的主君在这种问题上就是只小白兔。南小鸟的性格,向来是宽以待人,甚至那些个合谋要她性命的,她本打算只严办主谋,轻判从犯。在这种地方心软,对于一国之主来说实在要不得,还好有个人阻止了她。 决战那晚过后,园田海未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指挥禁军对国都控严,然后把已经是阶下囚的侯爵大人的党羽统统抓了起来,动作之迅速,叫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也就没人意识到海未当时已经是个死人,而且也没有对禁军的指挥权了。至于那帮乱臣贼子,在海未看来,结党营私已经是法理不容其罪当诛。还敢谋朝篡位,若海未是主审,能判她们死二的阶乘次。更何况谋刺的对象是小鸟,海未没准真打算亲手送那群人去黄泉二的平方次。 小鸟太温和,海未太严厉,两个人中和一下刚刚好。反正最后的结果是惩罚公正严明,执行干净利落。这以后,谁还敢造次? 不过后来小鸟做的另一件事就显得有些任性。直接宣布大婚的日子什么的。那群春官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陛下刚整顿了天官和秋官,现在轮到她们了。不敢迟疑,连忙推算那日的祸吉。不曾想竟是个不可多得的黄道吉日,纷纷捏了把冷汗,王上神机妙算,还好没有人去质疑,不然乌纱不保。接着就是一通对国王陛下的赞颂。连陛下要求婚礼上除非必要不能出现酒精制品都被夸作吾主仁德,恐酗酒误事,以此警示天下。 真姬想,这群人是不是傻,你们确定那只嗜酒鸟不让有酒出现在婚礼上不是因为她的结婚对象不能喝酒吗?不对,居然不是先质疑陛下结婚对象的身份,这群人可能真的傻了。从前有公主下嫁园田家,也有园田家的女儿嫁入王族,从来没有过王要和将军结婚的,难道就没一个人注意到吗?算了,没人说什么更好,免去不少麻烦。 后来跟小鸟聊天时说到这事,当事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示她只是想在和海未认识的周年纪念日举行这么个重要的仪式而已,表情之纯良,言语之质朴,真姬不得不相信,那些拍马屁拍到鸟腿上的人就是傻。 虽然春官们脑子不大好使,但都有认真工作。婚礼举办得空前盛大,使得主角其一非常高兴,一松口就允许最后的宴会上上酒了。至于主角其二,无论问她什么,她都会说“只要小鸟高兴就好”,已然没救。 话说,陛下允许上酒,也并没人敢上前敬两位新人。没见和王上亲王关系最好的高坂大人、绚濑大人、西木野阁下都没敬酒吗,这谁还敢上,那绝对是脑袋被门夹了。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得寂寞的在这个角落里喝酒啊。” “难道你敢在今天灌醉海未,坏小鸟的好事吗?” “不敢。” “这就是了。如此良辰吉日,好不容易咱们可爱的陛下撤销禁酒令,怎能不喝个痛快。我们两个过去的女人先干一杯如何?” “过去的女人什么鬼啦!” “你未婚妻和我未婚妻结婚了,我们不就是过去的女人?” “……” “既然大家都这么寂寞,不如我们再开个赌局如何?” “好哇,我们赌什么?” “若是赌她们俩的闺房秘事,恕不奉陪,你们慢慢玩……”
音乃木坂是好久没有这样热闹的事了。王城内外,乃至全国各地,到处都在庆祝。响彻云霄的礼炮,渲染天空的烟花,仿佛都不会累一般,争着抢着要叫这夜散发出如同昼一般的光彩。 而对于此刻的园田海未来说,她脑子里就跟外面不安静的夜一样响着礼炮炸着烟花。 当然,今天早上她可不是这样。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要荣光焕发地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梳洗干净,穿戴整齐,骑上爱马,去接心上人,共同步入神圣的殿堂。 一般来说,保持精神抖擞的前提是睡个好觉。若是在往日,海未一定是在练习完之后早早地洗澡休息,明早天刚微亮就起身晨练,再不紧不慢地清洗整顿,保证自己的仪容没有问题后从容不迫地出门,如同她人生中无数个日日夜夜。 然而昨夜,海未罕见的失眠了。明明平时只要躺在床上调整呼吸就能很快入睡,但是这次她似乎把平生吃过的和菓子数都数完了也毫无睡意。她也试着入定,却也丝毫压制不住精神的……亢奋?其实海未说不好这种精神状态是兴奋、紧张还是纠结,甚至可能还夹杂着很多其他的感情。忽然觉得一时脑热就答应小鸟把所有事都交给她的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那天和小鸟互相倾诉了心中的爱慕,就决定牵着对方的手再也不愿放开,一切看上去水到渠成。她们本就是一同长大的发小,心底那份别样的情愫在一同成长的过程中也不知不觉地生根发芽,到发现时已是缠绕在自己周身不可能也不想拔除的藤蔓,一直到如今两棵藤才光明正大地缠出个同心结来。 海未对于自己的感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当脑海中要保护的对象从王储殿下变成小鸟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可能陷入了逃不掉又不想逃的网。结合自己和小鸟的身份及处境,早早的感知到自己的内心反而是苦闷的源头,偏偏这件事是又不能和绘里商量,最终成为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品尝的甜蜜与苦涩。可即使再怎么克制,也无法压制住想把自己在各地所见所闻分享给小鸟的心情,假如小鸟无法长出翅膀逃离困住她的王城,至少自己能够做她的眼睛。园田家一直都是王的剑,她想要做小鸟的剑。因为某些原因,这些话她不曾说过,小鸟也不曾说。只有在走到了如今这步,才觉得真是绕了好大个圈子。 关于以后的事,海未还想跟小鸟好好谈谈。可是小鸟亲政,要整顿朝纲,海未则要去各地稳定军心,也就没有那个机会。等到海未处理完手中的事情,突然就被告知大婚的日子已定,当时她的大脑就一片空白,表情更是丰富多彩。 园田海未的人生中有一条准则叫“小鸟高兴就好”,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倒成了让她睡不好觉的咒语。 不过是失眠,对于一个武士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人们看到的依然是容光焕发的园田将军。不过这位未来的亲王大人在婚礼上表情严肃得叫人想笑。海未其实只是觉得婚礼这么重要的仪式是要用一百二十万分的认真去对待的,只有被她紧紧握住手的小鸟知道她心里超紧张,手心都冒汗了。 一直到婚礼结束,宴会开始,海未的思维还是正常的,只是有些紧绷而已。宴会上小鸟没让她喝一滴酒,可小鸟自己却喝得很开心。想着这个日子可以稍微放纵一下,所以并没有阻止小鸟,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牵着她的手,随着她的脚步,直到有人点燃了自己脑子中的那条引线。
好久好久,脑袋里的礼炮和烟花都燃尽了。园田海未才能好好的思考她现在的处境。躺在熟悉的床上,被熟悉的味道包围。想着,为什么每次到这个房间都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呢?上一次是喝醉了,再上一次是失血过多昏迷,这次可既没有昏迷又没有喝醉,就是不知不觉变成这样了。当然每次清醒之后对上的是同一双让她着迷的眼睛。而正是这双眼睛的主人点燃了她脑子中那根引线。 小鸟在宴会上,当众亲、亲、亲、亲了她。 亲吻这种事情,在她们俩之间当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对海未来说似乎有点超出承受能力范围,只觉得瞬间脑内轰地一声,她就不再是她了。而对其他人来说,因为陛下明令禁止讨论,所以园田亲王那叹为观止的变脸速度才没成为新的都市传说。 在此要再次重申,园田海未除了祭天用的祭酒外真的滴酒未沾,但她还是醉了。醉在了南小鸟的亲吻里。唇间似乎还残留着酒精和小鸟的香味,也不知醉人的是酒精还是小鸟,海未觉得此时或许并不是在床上而是在云里,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其实也挺受用。仅仅只是一个吻就可以让人醉倒,下次不可以放任小鸟喝那么多。都到这个时候了,园田海未想的居然是这个吗? 海未现在是想坐起来,但不太不可能。那个看完烟花的人似乎还没玩够,要再点一波。 从海未的视角来看,小鸟现在是跨坐在她身上,一手撑在她的腋下,一手扶着她的肩,叫她动弹不得。小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长发随着重力落在海未的颈间,让海未觉得有些痒痒的,心里也是痒痒的。不太好意思和小鸟对视,而目光往下又看见刚才亲吻她的唇,不得已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咽了咽口水,再往下……那是禁止事项。只能将视线移往别处。好像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什么,但是海未听不见,她只能听见小鸟的声音,那个声音不知怎的比平时还要充满诱惑,似乎连灵魂都被牢牢地缠到动弹不得。 “海未都不看着我,是我不好看吗?” “怎么可能!”今天的小鸟不要太好看,教海未完全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那——我好看吗?” “当然!” 海未条件反射的回答了小鸟的问题,随后就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回过头就看到小鸟一脸得逞的表情,紧接着那张带着不怀好意笑的脸慢慢地接近,叫她无处可逃。 像是心满意足一般,小鸟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海未的唇角,靠着海未的肩窝躺了下来。此时的海未倒是可以动弹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动弹,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空出来的那只手只能靠抓床单来排解内心的躁动。今天稍微有些热啊。初冬时节,虽然不会太冷,也绝不会热,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小鸟的错。而那个罪魁祸首只是安静地靠着她,将手放到她心口。温度还在持续上升。 “小鸟?”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燥热的安静。 “嗯?”而对方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 “在想什么?” “呵呵,我在想,终于抓到你了。” “啊?”完全不明所以。 “她们说得对,对付你就该直接一点。所以前两次你都从这个里逃出去了,这次看你往哪儿跑。难道对于你来说和我共处一室是如此难捱吗?” “没、没有那回事!前两次我住在这儿于理不合,从今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意思是从今往后,只要我想,可以每夜都看着你入睡,牵着你的手直到第二天的到来吗?” 这个问题换来了一阵静默。海未再三踌躇之下终于回答道:“这个我恐怕没办法答应你。你知道,我不可能总是陪在你身边。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你选择我可能是个错误。” “所以你觉得应该有更合适的人与我携手走过这一生?” “是,无论是真姬也好,还是……” “停!唯独今天晚上我不想听到你叫其他任何人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无论是谁,可能都要比我更适合做一个恋人。守护音乃木坂是园田家的责任和荣耀,我有责任和义务去守护和延续这个传说。所以我不可能在只要你想的时候就陪在你身边。如果碰到了什么意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好像不久之前受伤时那样,可能……在某一天,就真的回不来了。” “不准说这样的话。如今内乱已平,周围的国家也都是盟国,不用担心会有刀兵之祸。有我在,也不用担心谁会恶意中伤园田家。而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是做个望海石,也好过陪在身边的人不是你。”搂紧了海未,好似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的多靠近一点。“是啊,好多事情都好麻烦,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愿望本不会实现。所以以前我总是想假如我不是南小鸟,你不是园田海未,该多好。” “唔……不要。”仿佛撒娇般的回抱小鸟。 “什么不要?” “假如我不是园田海未,你也不是南小鸟,这种事不要。甚至不能认识你的世界,不要。” “现在说得这么好听,当初却什么都不说。若是在之前你我都有诸多顾虑也就罢了。后来明明都那样暗示你了,结果你还是跑掉了!” “那不是因为小鸟也什么都没说清楚吗!” “所以怪我咯?” “怎么会……长时间不在小鸟身边,我也会想也许小鸟什么时候会有了喜欢的人也说不定。” “我喜欢的人海未觉得会是谁呢?” “……你不让我说其他人的名字” “噗。海未从来没想过那个人就是你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可万一是我想太多呢?” “所以假如绘里她们不推你一把的话,你还是不会开口咯?” “呜……今晚我也不想听见小鸟说其他任何人的名字……” “哈哈哈~”一句答非所问的话,挑动了小鸟的笑神经,她笑得几乎要挣出海未的怀抱了。 这似乎惹恼了从刚才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海未,翻了个身,将小鸟禁锢在身下。 “我说的是认真的!这是只属于我们俩的夜晚,干嘛要提其他人!” “海未刚才不也提到了。” “那是因为要回答小鸟的问题。” “还是怪我咯?” “当然不是!可以的话,今晚只有我们俩!” “是啊,今晚只有我们俩,可是海未总是想着其他人,让你的新婚妻子不高兴了。于是海未不打算说点什么讨好一下小鸟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好不容易提起气势的海未霎时软了下来,脸颊涨得通红。 “今、今夜的月色真美……” 小鸟双手勾上海未的脖子,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我的小兔子,房间里看不见月亮,更不需要你去打年糕,可春宵苦短,南小鸟想要你更加直抒胸臆,拜托了~” 海未张了张嘴。房间里看不见月亮,眼前却有比月色还美的人,还用管其他什么东西呢? 下一刻便是唇齿相交。
“好了好了,你一开口就是海未海未,我真的快要被闪瞎啦。” “那不然小真姬想听点什么?” “哼哼,其实我听希说你们俩大婚之夜什么都没做,真的假的?” “好奇心可是什么猫都会害死的哟~” “朝闻夕死,死而无憾。” “这个嘛,给人做了那么多次赌盘,我也得换着当当庄家不是?” “……” “多亏了穗乃果,居然来问我那天到底谁先开口。还好那几天海未不在这边,要是被问的人是海未,结果会怎样,真姬你知道的。” 小鸟轻松惬意的说着,而真姬此刻的内心犹如有千万匹羊驼在奔腾。“穗乃果啊!你想知道的话直接来问我嘛!”当然穗乃果再来问的话,她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居然还赌到我们大婚之夜上了。不得不让她们每人输给我一个月的俸禄。” “这次我可没有参与!” “我知道啊。别管那么多了,帮我看看这个坠子成色怎么样。” 这个坠子……怎么那么眼熟啊……
当然,小鸟是不会告诉真姬,那天晚上她俩什么都没做其实也是因为小鸟说的话太含蓄让海未会错意。 “海未。” “嗯?” “抱抱我。” “好。呃,不是已经抱着了吗?” “……那再抱紧一点。” 所以说嘛,对付园田海未就应该直接一点。
“我的国王陛下,看在我并未参与所有赌博的情况下,请对我从轻发落。” “看把你给紧张的。不过小真姬,单身太久会被杀哟。” “什么鬼啦,意义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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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叫我写海鸟番外,我是拒绝的因为我喜欢戛然而止,点到即止,浅尝辄止既然如此,我要在其他地方再埋个谁都不知道的东西,这个重任就交给身为主角的小真姬了明明是主角最后居然没有CP╮(╯_╰)╭其实还有很多线可以发展的嘛,不过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写个海鸟番外我就觉得要突破我的羞耻心和掌控力了本来打算昨天搞定的,现在看来,老天一定是惩罚我犯拖延症所以11连才抽到2S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