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前世今生 于 2015-7-26 15:23 编辑
我想
她那一身飘散着致命诱惑的美味
恐怕就连那盛夏里最轻柔的暖风
也难以品味得出其中美妙
而她
似乎对于我那近似病态的迷恋
早已
见怪不怪...
——————六月——————
午后蝉鸣。
和熙的风吹拂着在山谷间四处游走,丛林繁茂的枝叶,就连盛夏里最灼肤的阳光也对此无可奈何,且不说,那一片的好山好水,倒自成了一块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偏偏,不甘清闲的总是大有人在...
极速穿梭于林木间的身影,矫捷的身手宛如一只长年居住于此迅猛灵活的野兽,只是,那一头犹能辨识清爽飘逸的长发,飞舞在轻风之中,或多或少,总能衬托出点人模人样来...
紧随着凌空一跃,腾空的身子一头便扎入了原本平静的湖面,一下子,被激起的水花四处飞溅,偌大的入水声,惊得四周鸟兽惊慌逃窜。
须臾,冒着水泡的湖面猛然钻出一颗脑袋来,带着水珠的脸蛋,细一看,乍是美得惊艳,再一看,真真一张出水芙蓉的俏模样!
不消说,冷静的方法千千万,但这种方式显然还是没法让自己静下心来,伸手捋掉脸上残留的水渍,抬起的绿色眼眸略显呆滞的仰望着不知何处的远方...
不小心脚下一滑将别人压倒在身下这种事情,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可是,玖我夏树啊玖我夏树,你怎么可以在那种节骨眼上像丢了魂一般的盯着人家瞧?难不成,还想着要对人家图谋不轨?畜牲啊畜牲!若不是当时静留撇开了脸唤了自己一声,指不定还得干出什么蠢事来,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没脸见人了...
颓然的一掌拍上前额,紧随着一点一点下沉的脑袋,方才出现的人影再次隐没于湖水之中...
日近西山。
步履阑珊的行走在夕阳之下,神情恍惚的回到家门口时,蒸腾的热气早已将夏树那一身原本湿嗒嗒的衣服烘干了大半。蹑手蹑脚的挪步至门边,贼头贼脑般探出的脑袋开始观察起屋内的一举一动来。一如往常,已准备齐全的三菜一汤已被端上了桌面,而此刻,桌前那个跷着二郎腿,吃相完全上不了台面的人,正是半个月前突然出现在这里,自称和静留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鬼——千魂!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要知道那丢死人的一幕发生时,这家伙可是站在一旁从头看到了尾,一点不漏...这时候,果断还是躲远一点吧,指不定到了明天,就不会再有人提起那桩蠢事了!
【夏树?】
正欲遁逃的念头刚在蓝色脑袋中萌生,突然自身后方传来的呼唤声顿时让酷热的盛夏一下子变成了刺骨的寒冬...
人算不如天算...
撒腿就跑或许能逃得过一时,可是明天呢、后天、还在大大后天么,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有事吗?】尴尬的伸手挠着后脑勺幽幽的转过身去,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是蠢透了!
【夏树不吃饭吗?】委婉从容的声音,一如既往,听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我不饿,你们吃吧...】
隐匿于静寂中的叹息,无声在放肆缠绕,沉默中,夏树犹豫着朝前迈出了脚,擦身而过时,谁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无月之夜。
林中的夜幕,风摩挲枝叶的声音不管何时听来总让人有种鬼哭狼嚎的错觉,当然,也不排除是否真有狼在嚎叫的可能。只是,那种事情可跟早就睡着的人扯不上半点关系...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轻轻响起的脚步声,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夜的沉寂,在黑暗中行走的身影,朦朦胧胧,紧随之而来袅袅漂浮的轻烟,伴随着一股舒心的香气开始在整个房间内弥漫开去。
【姐姐】紧靠在门上的另一道身影,满怀疑惑的打量着屋里的人【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刻意压低的声音,轻得仿佛蚊子的嗡鸣,移步来到门边,静留伸手示意此刻仍靠在门上的人退至屋外,随即轻轻颌上了门。
漫步中庭...
缺少了月光润色的林中夜色,多少会给人点阴森的气息,只可惜,“好端端”的光景,没人在意。
【夏树的睡眠一直不好,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突然的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赤色的瞳孔似笑非笑的盯着从方才起就一直跟在身后的人【点那些檀香,也不过只为让她好睡一点罢了】
【又是为了她!】闻言故作不满撅起的嘴,虽然知道那样的事早该见怪不怪。【我真是搞不懂!那种论武功没武功,论智慧没智慧,让她笑一下都惨过叫她去死的家伙,姐姐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呵呵,夏树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可也没姐姐想的那么好啊,她不过就长着一张比一般人好看一点的脸而已,再说,姐姐又不是那种会被别人外表所迷惑的肤浅之人!】
肤浅...
【也许…】深长的叹息隐藏于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平静如常【也许,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呢...】
【姐,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就更不能理解了,以姐姐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人不行?漂亮的,聪明的,才貌双全的不多得去了,为什么偏偏要是那个榆木脑袋一样的家伙不可...】
【小千,你不会懂的,一个人到底有多好,只有真心爱她的人才会知道】
【是吗?】鄙夷的牵动了下嘴角,如此掏心掏肺付出的感情,那种少根筋的人,真的配得到吗!【那姐姐,她呢,那个人,她根本就不晓得你的好,她根本一点也不懂得珍惜你,换句话说,她根本就不爱你,不是吗?!】
【爱么...】叹息着仰起的脸,凝望着漫无边际的黑暗...【那种事情,谁知道呢...】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一辈子...这世上,没有说爱就能爱上的人,但可能存在那样的一天,不去问,不是不敢问,只是,不重要...
【那为什么!连爱不爱都不知道,要是她永远都没办法爱上姐姐,那姐姐为她所做的一切牺牲不都白费了吗?!】
【牺牲?】重新收回的目光,坦然的迎接上对方的直视。【我不觉得我有做过任何能称之为牺牲的事情,也许,一开始我混入寒山的目的并不纯粹,可自从我遇见夏树的那一刻起,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都只是想更靠近她一点而已,我很庆幸,她的出现让我明白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所以,即使我耗尽了一生的努力也没办法让她爱上我,那也都是我咎由自取,不怨任何人...】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
【我爱她,难道,这还不够吗...】
哎哎!有点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结果,扯了半天,还是因为那狗屁不通的情爱!
【好吧好吧】反正也说不过,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趁早放弃再找机会!【所以我才说那种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爱的!迟钝得跟块木头一样】
【呵呵,夏树她只是不喜欢耍小聪明,可不是你所说的迟钝哦】
【是是!玖我夏树是全天下最聪明、最漂亮、最可爱的人,行了吧?】天啊,这种鬼话说得连自己听了都想吐了...
【那也没那么夸张啦,不过,夏树她,确实比任何人都好上那么一点,在我心里...】
【恐怕,不只是好那么一点吧】算了,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现实,真是多此一问。
【怎样都好,再完美再出色,那也不过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然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想法,永远不会改变…所以小千!】突如其来的话峰一转,笑容尽然退去的脸,靡颜腻理,转而凌厉的注视着对方的双眸,冷光乍现!【我很清楚你今晚跟我聊了这么多话的用意,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我并不关心你一开始到这里的目的究竟为何,我只想你回去的时候可以跟所有人说一声,藤乃静留早已脱离“紫砂”,我不打算已你们为敌,也请她们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夏树的生活...】
【姐姐,我不是...】吐纳了一半的欲言又止...想想,自己也真够天真的,以为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殊不知,打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想要刻意隐瞒的心思早已暴露无遗...
竟然,还傻傻的想要暗中挑拨离间...简直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不必如此的,小千】伸起手安抚一般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重新弯起的嘴角,完完全全一副贴心大姐姐的模样【不管你出自何种目的,你能来看我,我都很高兴,所以接下来,如果你想单纯的留下来玩一段时间,我自然还是欢迎的,只是…】
【只是?】
【只是,不管怎样,你都不可以再戏弄夏树了,知道吗?】弯得更深的嘴角,却直看得人慎得慌...
心虚连掌心都冒出了汗的人...
结果到头来,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也...
【戏弄?哪有啊?】这种时候,顾左右而言其他会不会起到点转移话题的效果?总觉得,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几乎都快成透明人了,没有任何诡计可使,没有任何谎言可辩...
【小千,我希望你记住,即使只是玩笑,我也不想让夏树觉得是我纵容了你去欺负她,所以如果还有下次,我可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微笑着再次摸了摸对方脑袋,随即抬腿离去的身影,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再怎么呆傻,千魂也不可能听不出静留那些话里的警告气息...可是,怎么办呢,姐姐,就算只有一次也好,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个家伙,总是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
炎炎烈日。
虽然林中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倾泻而下的炙热阳光,但火辣辣的天气还是热得人连衣角都能拎出水来。
手持着辛苦了大半天的战利品,夏树一脸轻松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那件事距今已然过去了好多天,谁都很识相的没有再提起过,只是,两个人突然变成了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着实让人有点汗颜,再加上,那个讨人厌的小鬼总是时不时的在一旁煽风点火...有时候,真想趁静留不在把那家伙揪过来狠狠揍一顿!臭小鬼!
无端的想起让心情烦闷的人来,原本欢快的脚步不由转变成了沉重。而就在夏树意识恍惚之际,一记凌厉的破空声横空出世,直朝夏树迎面而来!
心下一惊,一个侧翻躲过偷袭,瞬时惊得瞪圆的双眼,回过头时,夏树身后的那树干上,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是谁,出来!】
【哇哦,不错嘛,这样都能躲得过去】
寻着声源望了过去,只是一眼,夏树便发现了那个始作俑者的人。此刻,那个现在十几米开外的大树枝干上一脸坏笑得家伙,不是千魂,还能是谁!
【你在干什么!】
【啧啧,瞧瞧,你那惊慌失措的窝囊样,真想让姐姐也看看!玖我夏树,你知不知道,姐姐她越是爱你,我就越发讨厌你!要不是你,姐姐就不会离开“紫砂”,更不会丢下我们所有人跟你在这种破地方生活!所以,你别怪我,怪只怪,从一开始,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一个空中翻腾后落至地面,不过千魂所站的位置仍在夏树的十几米外。说起来,近距离攻击可不是她擅长的范畴。
【千魂,你!】来不及脱口说完的话,只见又一只利刃已朝着夏树飞了过来。
接连的躲过了对方连番不断的攻击,夏树方才手中的战利品早已不知遗落在了何处,粗重的呼吸开始变得上气不接下气,雪上加霜的是不间断激烈的闪避竟诱发了腹间旧疾,冷汗四溢...
糟糕!眼见着三把小刀已脱离了对方的手同时朝着自己飞袭了过来,偏偏身体已来不及再作出反应…
认命的偏头闭上了眼...
——如果,就这样死去,那个人,大概会崩溃的吧...
绝望的念头还在蓝色的脑袋中挥之不去,然而,原本以为的刺痛夏树并没有立马感受到,“吭”“吭”两声响,吃惊着睁开眼的瞬间,眼前兀然多出的一个人,瘦弱的背影,异常熟悉。
静留...
一时之间,眼眶竟莫名变得潮湿...
夹杂了些许微妙的氛围,没有人打算先开口打破僵局,沉默着、沉默着,那个最后出现的人突然没有征兆的向前迈开了脚步。
此时此刻,夏树方才留意到静留的右手上竟然还握着一把海外淌着血的刀...
等等,那是刚刚...糟了!
强忍着腹间疼到即将痉挛的痛楚,一个飞步上前,迅速张开的双臂,夏树径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静留的去路。
【静留,不要...】即使在最后一刻,对方那般始终凌厉的攻击之下,自己也丝毫感觉不到其中的杀意,也许,打从一开始她就只是想让自己尝点苦头罢了,却没想到自己会连那么简单的攻击也躲不过去,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弱的缘故,小鬼 ,毕竟只是小鬼!
【夏树...】
【静留,不要伤害她】
【可是,她刚刚…差一点...】差一点,那些刀子就会插在她最爱的人身上,差一点,她又要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差一点...那种事,怎么可能容忍得了,曾经有过一次差点永远失去的经历,那时候,她就发誓绝不会让相同的事情再度发生,可偏偏,总是有人喜欢挑战她得底线!
【没事的】缓缓的一步一步迈出去的脚,明明两人间的距离仅在几步之间,在夏树脚下却像被走出了千里之遥的感觉。轻轻的牵起了静留那只握有小刀的手,顷刻间,那把带着血的刀被扔出了老远。
【没事的】安抚着伸手抱住了静留的身子,早已发软的双腿方得站稳了些【你忘记了吗?我的命是你救下的,只有你才有资格把它拿走,不是吗?所以,相信我好吗,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好…】只要是你说的…
【那答应我,不要伤害她】
【……,好…】
【呵呵】微微拉开的距离,却是额头紧贴着额头【那,我刚刚不小心崴到了脚,可以麻烦静留背我回去吗?】
一时怔住的脸,却又很快得恢复可从容。
【当然…】
——仗着别人的宠溺而肆无忌惮的家伙,到底,是有多卑鄙呢…
自嘲着扬起了苦笑,回过头,那个受了刺激的小鬼明显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到底,要发傻到什么时候?!
【喂,臭小鬼】满意的看着对方成功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夏树继续开口大声说道【你知道,静留为什么一直叫你小千,却从不叫你小魂吗?】
蛤?
【因为啊,她怕不小心叫着叫着,就把你叫成了小、混、蛋!】
【你!】
【呵呵,静留,走吧...】不再理会身后张牙舞爪的人,很快的,原本三个人的林中仅剩孤单单的一个人影...
颓然陷入了黑暗的背影...也许,她这一生都会记得,那双宛如恶魔一般的双眼,那个与她小与她一块长大亲如姐妹的人,在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夕阳西下。
散去了热度的残阳余辉照耀着茅草屋前石阶上那比平时更深了些的脚印。赤红色的眼眸,有点哭笑不得的望着此刻已被包扎成快能媲美熊掌的手,再怎样,对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她实在是狠不下心去打断。
【好了】满意的将自己的杰作翻过来再转过来看了一遍,原本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这就,好了?】说实在的,她不是怀疑夏树的技术不行,只是抱成这样,她根本就没办法做事了嘛。
【是啊】生怕自己看漏了什么,夏树再次将静留受伤的手翻过来转过去又看了一遍【没错啊,是好了,怎么了,静留是觉得不好看吗?】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关键是弄成这样子人家根本没办法做事了啊】
【没办法做事有什么要紧的,那这样,在静留的手恢复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如何?】一掌拍在胸脯上,那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拒绝。
【那,夏树会做饭吗?】
喂喂,不要拿你那满是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虽然,确实是不会…
【咳咳,这个嘛,我可以学…】
【那,衣服呢?】
【我来洗】
【卫生呢?】
【我打扫】
【洗澡呢?】
【我帮…啊?】这家伙…微微眯起的眼,有点无奈的望着此刻跟前早已笑得没有半点大家闺秀模样的女人。
【很好笑吗?】
【也没有啦】呵呵...
【如果有必要的话】缓缓靠近的脸,再静留的耳旁低声轻语【这样的忙,我也可以帮...】
夜。
再美的夜色,不过好风、好景,外加一壶好茶,难得的,还有一轮好月可赏。说起来,这份得来不易的安逸,兴许还得感激一下那个讨人厌的臭小鬼,要不是她,自己可能还没有勇气迈出最艰难的那一步…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简单的过完这一生,要是,能再养条狗的话就更完美了。
随手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凑至嘴边,突然,篱笆旁的木柴门前出现的人影一下晃入了夏树的眼帘。
【谁!】猛的一把从石椅上窜站了起来,紧抓在手中的杯子,随时准备着向对方掷去。
【是我】
千魂…这家伙,该不会教训没吃够,又想搞一次偷袭吧…
紧随着越走越近的身影,正巧,方才还宣称一只手也能作出美味茶点的女人此刻也朝着夏树走了过来。
总觉得,静留是不是有点刻意提防过头了,还有,说好的美味茶点呢?
【姐姐】不同以往的轻声叫唤,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怪怪的。
没有理会那声呼唤,静留径直走到了夏树的身旁坐了下来。
【我是来,辞行的】
依旧低迷的嗓音,被对方这么一说,夏树这才留意到千魂的肩膀上确实还挂着一个包袱。这家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就算是静留,也没有开口让她立马走人吧。
【好…】
静留这家伙,又耍什么孩子气...
这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幼稚!得,总不能自己也跟着犯二吧...
【我说,小鬼,你想走我也不想拦你,只是这荒郊野外,大晚上的,豺狼猛兽又那么多,如果你不想一身狼狈挂着彩回去,我劝你还是等明天天亮了再走,你应该知道,我也巴不得你早点离开,可是,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吧,你说呢,静留?】
不是询问自己而是问姐姐吗?这家伙,为什么明明一句好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大概,这就是她让人讨厌的地方!算了,反正她现在装圣人的话,只会让人感觉更恶心罢了!
【那好啊】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移至唇边轻啄一口,没有人预料到静留竟然想到没想便应承了下来,于是,两双眼睛一齐齐刷刷的望了过去。【那我就把房间让出来,今晚,我和夏树一起睡...】
注定,无眠之夜...
清晨。
三个没能安眠的人一大早便踏上了林间小道。
千算万算,夏树怎么也没想到,千魂走的那一天,自己竟然会特意来为她送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但大概,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吧,毕竟,打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开始讨厌她了,那到底,自己为什么会想跟过来...
还有静留那家伙也是,一大早便魂不守舍的,不想送不要跟来就行了,该不会,还在想着昨晚临睡前的那一幕...
【好了】快走一步上前转过身面对着前来“送行”的两人,突然响起的两个字,着实让还在沉思中的夏树吓了一跳。【到这里就可以】说实在,不带伤感的离别,多少总让人感觉到些许尴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一路保重】犹豫着伸出的手,径直递到了对方跟前。
【你...】一瞬间的呆愣伴随着会心一笑。紧跟着伸出的手,轻轻的拍掉了那只伸过来的手【你果然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只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你...】
【彼此彼此】
【那姐姐,我先走了...】
【嗯...】
直至目送着那道身影消失于视野中,夏树才转过身面对着此刻依旧神情恍惚的静留。
【再摸下去嘴唇都要被你摸破了,还摸!】一手抓过对方按在唇上的手,绿眸里尽是满满的无奈。
【什么嘛】作势又要伸起的另一只手,再次被眼疾手快的夏树给抓了过去。
【你再摸!】
【好嘛好嘛】佯装不满的嘟起嘴,摆脱了禁锢的双手顺势揽上了夏树的脖子【那夏树跟我说说,小千刚刚在夏树耳边嘀咕了那么久,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干嘛要告诉你?】
【干嘛不告诉我?】
【跟你又没关系,告诉你干嘛?】
【夏树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哦】
【呵呵,是吗】轻轻勾勒起的嘴角,参杂着诱惑,于是,趁着某人失神之际,霎时低下的头,摆脱了束缚的夏树,足下一蹬一踏,飞跃至几米开外。【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追到我的话,你就告诉你…】
【呵呵,你是跑不掉的...】
充满轻盈悦耳的笑声,瞬间,在整个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息...
——她说,玖我夏树,你是天底下最幸运最幸运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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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你们这篇文其实我几天前就写完了吗?只因为复制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整篇文全玩完,疯掉,从头到尾又写了一遍,我也是醉了,算了,不说了,说多了也流不出泪,最后,祝观文愉快,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