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标题

作者:onion
更新时间:2015-07-02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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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onion 于 2015-8-18 21:28 编辑


原来,是要在那个时候动手么?深宫内院,殷离读着儒将呈上的绢帛,得出了与江郎一样的推断。那么今夜,恐怕殷语默不会再露出甚么破绽了,倘若她干脆不曾前来的话……殷离捏起布帛扔进火里,直至烧成灰烬。夜风过窗,吹入屋内,带起淡淡茉莉花香,恍惚间,竟是异样想睡。子时将近,没有月亮的深冬寒夜格外幽暗,殿中红烛摇曳,固执照亮着方寸之地,引领来路方向。殷语默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跨入殿内,很快便有丫鬟上前,将其带至殷离房中。烛光半明半灭,暗香游荡,似花非花,似檀非檀,闻着好生舒泰。殷离已在太师椅上睡了过去,身上斜披着紫锦长衫,不像之前那样刻意掩去女子姿态,一头青丝随意散落,衣襟半敞,露出内里中衣,赤着的双足微微收拢,白皙如瓷。明明做的男装打扮,却偏是美到了极致,亦媚到了极致。“殷离?”殷语默试探着唤道,少顷,那殷离慢慢睁开双眼,声音尚且含糊不清,拖着慵懒困顿:“皇姐……”酥酥腻腻,不禁叫人浮想联翩。她撑起身子,旋即又靠到殷语默身上,轻轻吹着气:“皇姐,你来此,是想我了么?”她的皇姐理应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才对,如今依旧来到自己跟前,可见心中挂念。殷语默放开了扶着她的手:“若再这样,我这便走了。”态度生硬,刻意掩去面上之尴尬。殷离将她拉住,拎起酒壶晃了晃,道:“且陪我喝一杯再走不迟。”见那殷语默坐着不动,便又笑了:“怎的?还怕我下毒不成?”殷语默心中矛盾,虽说水岳早将皇城兵力摸透,腥罗黑刀卫亦随之潜入城中,赵彦也有了布置,可一想到即将面对的是老谋深算的明昭,便不觉少了两分底气。若想稳操胜券万无一失,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挟持殷离,好叫明昭投鼠忌器。所以她来了,意欲见机行事。这时,殷离抬起酒壶往自己嘴里浇了一大口,忽然托起殷语默下巴吻上前去。殷语默一惊,腰身已被殷离钳紧,微一张嘴,那边更是渡过些酒来,辛辣甘醇,伴着殷离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够了!”殷语默用力将人推开,齿颊留香,如熏如醉。殷离咯咯轻笑,戏谑道:“皇姐,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血蜥神功,能否克制这些个媚药?”说着用拇指轻轻揩去唇边酒渍,然后躺回太师椅中,一个一个慢慢解开中衣纽结,媚眼如丝:“皇姐,你可喜欢?”殷语默立时僵在了当场,值此非常时期,殷离最最记挂的,居然还是这等事情,江山社稷在她眼中,简直连儿戏都不如。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态,造就了如此的轻蔑与漠视,又是怎样一种狂热,凝聚了如此的坚持与固执。遇上这么一个人,自己该是喜还是悲?殷语默抑郁难当,一股极细的热流自腰后蹿起,沿着脊椎划过整个后背,肩上血蜥变得躁热无比,仿佛瞬间活了过来,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桎梏。她极力稳住心神,不敢再看,心底就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再一下,难以克制。“皇姐,怎地你这般不济?还是说,要妹妹我再教你一次?”殷离躺在太师椅内,轻声慢语,似嗔怪似挑衅,恣意嘲弄。明知她使的乃激将法,殷语默还是忍不住回头,咬牙道:“你竟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目光开始不受控制,掠过殷离艳红的唇、精致的锁骨以及半露的酥/胸,最后定格在光洁小腹之上,那里没有丝毫赘肉,柔韧而纤细,叫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抱住。“那又如何?”殷离笑得轻佻,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然后伸了个懒腰,似猫儿般漫不经心,又似狐狸般野性难驯,极具诱惑。欲望如同绝提洪水汹涌而出,殷语默骤然俯身,狠狠一口咬住殷离脖子,心里似憋了无限怨气,想要用力撕开她的胸膛,看看那颗心究竟是何种颜色,然后再一寸一寸尽情品尝血与肉的新鲜滋味。欲/望夹杂着莫名怨气越烧越旺,使得所有动作都很带力,毫无温柔可言,举手抬足的当儿,好几次磕上了太师椅的扶手,很疼,很碍事。殷语默怒火更胜,索性将人扛起,重重扔到床上,进而压了上去。她很急,仿佛饿狠的野兽,恨不能立即把猎物囫囵吞下。“慢点……”殷离吐气如兰,双手自殷语默肩头缓缓抚至后背再到腰间,想要平复她的情绪。殷语默并不领情,将她双手反剪按在枕上,恨恨道:“你自找的!”若非殷离下药,自己又怎会这般放纵?罢了,既已着了道儿,再怎么算计都无补于事。只从未料到,心底竟埋了如此深的情/欲,浓烈得近乎窒息。她用力冲撞着殷离的身体,浑浊粗喘遍布了殷离的每一寸肌肤。原来将一个人尽数占有的感觉如此美妙,这种主宰一切的滋味,在尝过一遍以后,便忍不住想要第二遍、第三遍,仿佛无底深渊,怎都填不满当。殷离顺从躺着,辗转承欢,享受着殷语默的炽热疯狂,得意笑声伴着暧昧呻吟不断传出,毫无收敛之意。望着殷离潮红的脸,抚着她浸了一层细汗的肌肤,殷语默越陷越深,吻落得愈发细密,当目光扫过对方身上被咬出的几处瘀痕时,不禁怔住了,究竟是甚么令自己如此失常?是媚药?还是殷离本身?记得之前,殷离并未这般粗暴,她教会了自己什么是肌肤相亲,亦教会了自己什么叫做蚀骨销魂……长久以来刻意隐藏的记忆犹如雨后春笋,纷纷破土而出,殷语默但觉身子越来越热,也越来越重,她轻轻低下头,吻上那些瘀痕,舌尖轻触,温热滑腻,惹得底下殷离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笑问:“皇姐,这算是怜香惜玉么?”殷语默不理会,只自顾自吻着,感受着如玉肌肤的带来柔和触感,沉醉不已。“皇姐,我替你备下这‘洞房花烛’,可还满意?”殷离捧起她的脸,笑得无比宠溺。殷语默嗯了一声,与之相拥深吻,直好比着魔一般。二人相继收紧臂弯,霎时带起柔情蜜意无数,益发地抵死缠绵。春宵苦短,当殷语默软软伏在殷离身上不动时,已是后半夜,红烛燃尽。“以后你我不再分开,好么?”殷离抱着殷语默,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她鬓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小声说道。殷语默睫毛轻颤,适才的狂躁已隐没无踪,脸庞白细精美,素雅得犹如青花瓷瓶,她勾起嘴角,道:“殷离,若叫你跟我走,你可愿意?”退而求其次,如果殷离能远离是非之地,叫那明昭少一臂膀,亦是好的。殷离哼了哼,一语道破玄机:“皇姐,三日后,即便天边尽头,我都跟了你去,只这新春佳节,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她只手遮天的母后,掌握着儒门深不见底的神秘力量,必将问鼎天下,自己必须守在她身边,才可能护住这反心渐炽的皇姐。殷语默叹了口气,情知说她不动,于是淡淡道:“殷离,你理应明白为何会这样。”说着目光扫过摆在桌上的酒壶,意有所指。“是么?”殷离又道,眼底蕴含着狡黠笑意。殷语默侧了侧脖子,喃喃道:“殷离,我不想再见到你。”三日后,如果真有机会斩下明昭首级,她不希望殷离看见。殷离披衣来到桌边,拿起酒壶抿了一口,笑得意味深长:“皇姐,这酒里除了雄黄,可什么都没下啊。”殷语默惊得一骨碌坐起,脸色苍白,又是羞愤又是恼怒,一时无言以对。“皇姐,你究竟在顾虑些甚么?”殷离又问,逼着殷语默去捅破那层稀薄的窗户纸,若能坦诚相待和盘托出,自己即便是死,亦要说动明昭饶她性命。殷离并不知道过去那段旧仇,以为两人之间不过一门之隔,万万想不到隔着的已是鸿沟。殷语默阴沉了脸,用披风裹了身子,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先前压下的念头开始死灰复燃。“皇姐,我自是敌不过你,然则带着我,你也走不出这宫门。”殷离后退两步,已然料到了殷语默意欲何为,心头不禁阵阵刺痛,她的皇姐,果然想对自己出手,温存不再。殷语默皱眉,情知殷离所言非虚,面上戾气更甚。“你,真个毫不念情?”殷离站定,又是一阵心痛。那厢边,殷语默终是住了脚步,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斩钉截铁道:“我对你,只能有恨!”说罢绝尘而去。殷离毕竟是明昭的女儿,不可执手相望!况且她心中未必放得下上官钰,孰可忍,孰不可忍!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殷离气得握紧了双拳。这天晌午,江郎收到了来自远方的飞鸽传书,在那上面,带回了一个尤为重要的消息:腥罗黑虎军倾巢而出,业已越过边城,不日将抵达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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