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夜樱流苏
更新时间:2015-07-18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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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运动

二设过多……突然觉得LL已经变成好陌生的东西了

新CP加入 然后这章是过渡吧……啊 大概

以上




3.孤独的旅程





开学典礼那日,黑压压的人群似乎夺走了全部氧气,置身其中,海未如同被抛入海中,身体不断下坠。无法呼吸,身体像是要爆炸,却连求救声都无法传递出去。海未扫视着四周陌生的面孔,全日本最优秀的学生理所应当有着那样严肃认真却又无法掩饰着骄傲的模样,看来看去,明明千奇百怪,想来却又千篇一律。



而他们也注意到了园田海未。



海未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着,大家谨慎地克制住自己的语调,也许是彼此还不熟络,声音中满满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这些破碎的话语传入海未耳中,她所能辨认出的,只有自己的名字,那个最能引起她注意的词语。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不听,不要去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而回避了听觉,乱糟糟的思绪却涌入脑海中,海未挣扎着,而那些她想回避的事情,更加清晰地摆在了她的眼前。



μ's停止活动算来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海未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但是即便是最痛苦的时候,她也没有后悔过在μ's度过的时光。那些都是人生美好的回忆,与她如是,想必大家也能感同身受。



一次普通的聚会上,父亲的好友们带着自己的孩子们出席,交谈中发现孩子们年龄相仿,大人们微笑举杯,对面的女孩子也露出甜美的笑容看着海未,生性害羞的海未也只是含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彼时海未还不知道,对一个人笑脸相对,未必是喜欢与欣赏,很可能恰好相反。



“那些偶像说白了只是讨好宅男的玩物,除了卖萌装傻,什么也不会。”前一刻才笑靥如花的少女,转眼间就同友人刻薄地评价道。躲在厕所门后的海未感到一阵酸涩在心头翻滚,泪水一股脑涌上,涨得眼眶发痛,而比痛苦更强烈的情绪,是愤怒。一向谨遵武士精神,风度凛凛的大家闺秀,此时只想冲到那人面前,抬手狠狠给她一个耳光。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μ's的大家,更为了一直支持着她们前进的那些人。



其实时间长了,再想起这件事,海未多半觉得好笑,他人无知可笑,自己敏感脆弱至极也可笑。武士怎能这般软弱,刀剑上不畏惧,人言又有何可怕。只是她感到无力,刀剑面前她尚能全力护身后人周全,而人言面前,她竟什么也做不到。



大学开学后,海未也渐渐感到周围对她的兴趣减淡,与此同时她深深了解到自己一个致命弱点。



其实园田海未真的不擅长结交朋友。



十几年来她对自己这一点一直没有清醒认识,也只能怪罪于她们吧。偏偏对于腼腆寡言的海未,老天就赐予了两个又真诚又热情的青梅竹马陪她一同长大,到了高中,又结实到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海未几乎忘记了,与一个人相识相知,彼此交心,是一个多么艰难且具风险的事情。



她一个人在偌大的校园中孤独行走着,一个人听课,一个人用餐,一个人忙忙碌碌,一个人无所事事。一开始只是不知道如何与人开始交谈,到后来,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独来独往的生活。包括在弓道部的活动中,她也总是沉默而无法融入其中。



点点的雨丝黏在车窗上,划过一道亮闪闪的痕迹,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象如同被融化在雨水之中,只剩下模糊的色彩,顺着玻璃窗缓缓流下。海未倚着靠背,欣赏着已经在晴日里看厌的街景。



提出租房独居的时候,父母并没有过多的吃惊,母亲略有担心,但也只是细细嘱咐了一道,租房的上上下下都是海未自己打点好的,母亲来看过了一次,又帮忙清点了一遍,同房东打了个招呼,仅此而已。



一个人的时候,时间也过得飞快。在海未忙于独立料理学习与生活上的种种事宜时,绘里依依不舍地同大家告别,回到了莫斯科,而小鸟也搭上了飞往意大利的航班。



海未并没能够去同小鸟告别,但是这也并非海未的错。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迫不得已,小鸟在一个很不凑巧的日子离开。那天大家都无法脱身前往机场,只有希一个人好不容易赶去了。海未本想在那之后给希打个电话询问一番的,只是拿起了手机,海未反而犹豫起来。



问些什么呢?小鸟她哭了吗?她有没有怪自己没能去送别?



她有没有单独提到一句自己,有没有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海未觉得有些难以问出口,怎么说都尴尬。而想起希笑眯眯的样子,祖母绿眸子和弧度刚好的嘴唇,只要自己说了一句,她就能完全看穿自己,而海未并没有那么坦荡。



直到小鸟在异国发来了顺利抵达的消息,海未松了口气,又不禁嘲笑起自己。纵然身处异国他乡,小鸟想要和海未说句话也并非难事,何苦在机场拖着希带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到站后,海未迅速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起身下车,在蒙蒙细雨中撑开了雨伞,往自己的小公寓走去。



通往公寓的是一条林荫小道,雨中散发着一股潮湿的草木气息,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相互交错,遮蔽了本就昏暗的天空,走在其中更觉阴沉,海未觉得自己仿佛是林中沐浴在雨水中的蘑菇,所求甚少,只是努力而认真地在这里活着。



她隐约瞥见道路旁的长椅上有人坐着,稍稍放缓了脚步。本就觉得这条长椅安排的奇怪,而实际上平时也甚少有人来坐着休息,更何况这是雨天,谁会坐在这湿漉漉的木椅上。海未的目光匆匆扫过那人的脸庞,刹那间愣在了原地。



被雨水浸的苍白的脸上却是平静的神情,被淋湿的头发一络一络贴在脸颊上,她伸手抹去了一边的头发,露出了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很快她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于是抬起头,见到来者,也未吃惊,只是微微一笑。



“园田。”



她这样念到对方的名字,仿佛是旧识。



海未一度想起自己在舞台上唱歌跳舞,地下荧光棒挥舞的岁月,她们在UTX的大楼上,任裙摆肆意摆动。在雪中,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她们的梦想之路。而那个舞台上,不仅有她们,还有其他人,而有一队人,对于她们九人而言,尤为重要。



“统堂英玲奈……”海未迟疑间报出了对方的名字,很快感到自己的失礼,她走到统堂身前,微微蹙眉。



“怎么坐在这里淋雨?”



统堂笑着,海未顺着她的视线低下了头。统堂赤裸着双脚踩在一双看上去还是崭新的高跟鞋上,而血肉模糊的伤口在两处脚后跟上,隐约还在淌着血。



“这双鞋有些不合脚呢,而且今天还下着雨,路更难走,偏巧出门忘了带伞……”说着统堂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海未听后,立刻从自己的包中翻出两片创口贴,递给了统堂。



“这样会稍微好些。”唯恐对方不接受,海未急忙解释道。



统堂道了一声“多谢”,处理好了伤口,抬头才发现海未将雨伞举在了她头顶,而自己却几乎被愈下愈大的雨湿透了衣裳。统堂将双脚探入鞋中,一把拉过海未的胳膊,起身后又搭上海未的肩,笑嘻嘻地将伞扶在二人中间。



“看来我们是顺路的,一起走吧。”



海未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震得有些头晕,回过来神却发现身边的统堂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只是唇边一抹笑意,在冰冷的雨中,让海未心头一暖。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两人原来是邻居,统堂摇摇头,“前不久知道有人搬了进来,竟然不知道是你。”



“也怪我没有来打招呼。”带着些许歉意,海未垂着头。



“刚开学这段时间事情繁杂,”统堂这样说着,脸上依旧是友善的微笑,“身上都湿透了,先去泡个热水澡吧,再过来,我请你喝杯茶,如何?”



海未欣然接受。



“还有,”两人一同转动钥匙之后,统堂特意扭过头来,“就叫我英玲奈吧,我也叫你海未。”



“好。”



英玲奈的公寓布局和自己的并无太大区别,看上去整洁大方,十分舒适。英玲奈领着海未坐到小桌前,又转身到厨房端来了热茶。



“淋了雨,小心感冒。”英玲奈客气地将茶杯端到了海未面前,海未微笑接过,两人相对而坐,你来我往地搭起话来。



同海未一样是东大的学生,不过英玲奈已经是大二了,海未半认真半打趣:“失礼了,原来是前辈。”



“我不在意这些,前辈来前辈去的,只怕在A-Rise都没法和她们说上话了。”



提及A-Rise,海未望着眼前默默饮茶的英玲奈,忍不住有些好奇。“A-Rise另外两位现在如何?”



英玲奈放下茶杯,思索了一番,“都还好,翼还在东京所以我们经常见面,杏树今年毕业,一早就去了国外,要在那边修读美术专业。”



“小鸟也是出国呢……”海未握着发烫的瓷杯,一股难解的愁绪在身体内横冲直撞,又挤入心口,闷在狭窄的心室内,郁结不开。她和英玲奈都不再多言语,离别的伤感多半是相似的,或许个人参杂的感情不同,只是难以疏解的痛苦是可以彼此体会的。



英玲奈幽幽叹了口气,声音似乎是飘了起来,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显得如烟雾般迷离。“我有时也想起我们三个人如连体婴儿般的时光,越想就越觉得后悔,总觉得还是有遗憾,又说不清楚为了什么。其实我对于胜负这类,并没有那么执着。”






尽管母亲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踏上异国土地的那一刻,小鸟还是感觉有些双腿发软,好不容易站稳,她用她蜜色的双眼打量着机场大厅,来来往往几乎都是发色各异的白种人,同班飞机也有来自日本的旅客,他们有说有笑地从小鸟身边走过,并没有那般不安的神情。



满眼迷茫的小鸟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内显得楚楚可怜,很快就有人来搭讪,棕色的卷发看上去就像是毛茸茸的玩具,使得帅气的脸看上去更多是可爱,生来自有的犹如地中海的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少年向小鸟伸出援助之手。



“需要帮助吗,可爱的小姐。”



虽然零零碎碎听过关于意大利一些风俗,可是一上来就被人搭讪,小鸟还是被吓到了,条件反射性的后退了几步,看到少年脸上浮现出一丝失落,小鸟立刻不好意思地用意大利语道着歉,反倒让对方有些不好意思了。小鸟又担心自己的语言还不够熟练,只能简单地表示有人来接自己,谢绝了对方的好意,最后又是道歉结尾。少年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扑扇着,像是精致人偶,可是人偶哪里会有这样灿烂的笑容。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等。”



小鸟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用日语说了一句“没关系”,多少有些古怪的发言让小鸟以为是什么新奇的生词,她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看到身旁的小鸟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脸,少年得意的扬起头,方才对方刻意弯下腰来同自己说话,一时间站直了,不禁让小鸟感叹起来,好高的个子。



没多久小鸟就发现了有人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小鸟认真地对陪自己等候的少年道了谢,就急忙往那边走去。



到了那人跟前,小鸟还未看清对方的脸就开始先道歉,“麻烦久等了……”



“啊……南小姐说话的声音也是这样吗,真的就像是小鸟一样呢。”那人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小鸟又惊又羞,正不知如何回应时,对方甜甜的笑容倒让自己一时头脑发懵。



“天啊……”回过神来,小鸟惊呼一声,又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对方伸手抚了一下自己蓬松的卷发,笑盈盈地对上小鸟微微张大的瞳孔。



“还记得我吗,曾经A-Rise的优木杏树。”



杏树主动报上家门,又拉过小鸟的手。两人之前并未有过直接的交谈,那时候的友谊是建立在两支队伍中,如今南小鸟是南小鸟,优木杏树也只是优木杏树,却以这样的巧合开始再续友谊。



母亲说在意大利就拜托了一位友人,他常年带女儿出入欧洲各国,尤其是喜爱意大利,女儿也从小热爱绘画,对意大利各方面也十分熟悉,视为自己的第二故乡,而且同小鸟年龄相仿,两个女孩子一处生活相互照顾,双方自然放心不过了。而母亲向自己提到这位大小姐的时候,南小鸟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位。



到底是同龄的女孩子,两人很快就嬉笑打闹起来,一路玩闹到了住处,杏树拉着小鸟,边走边交代着:“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这段时间有什么问题就找我好了,有空我也带你到处转转。”说着领小鸟到了她的房间,如杏树所言,收拾地干干净净。小鸟感激地笑着,放下了行李,杏树又拉着她到了另一边自己的房间,一进来就按着她坐下。



看来杏树已经住上了一段时间,稍稍显得有些凌乱,角落里摆上了画架,旁边搁着几幅画,都用白纸仔细包好了。小鸟指着那几幅画,“这些是你的作品吗。”



“是的。”杏树笑着答道,“是从国内带来的,还没来得及拆开,还没想好放哪里合适。”她歪着头像是思考了一会,又看向小鸟,“不如我送你一幅吧。”



小鸟一惊,立刻摇摇头,“并不……”



“算是见面之礼,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杏树由不得小鸟拒绝,又过来扶着小鸟的双臂带她过来,然后蹲下身来一幅幅拆开画作。



放了段时间,杏树一碰到被包裹好的纸,一阵灰就扬起,杏树来不及躲闪,呛得咳嗽起来。小鸟无奈地笑着拍拍杏树的背,也蹲下来帮杏树一同拆开包装纸。拆了几幅之后,杏树神情严肃地让小鸟好好择一幅。“就挂在房间里嘛,虽然只是拙作,但是装点房间也不算差。”



“都是很美的作品呢。”小鸟对绘画了解有限,只是凭感觉,这些色彩明亮鲜艳,犹如梦境的风景画,的确让自己心生欢喜,她看来看去,一时间也挑花了眼,最终选择了一幅描绘春日花园的风景画。阳光明媚,绿油油的背景上,各色鲜花竞相绽放,让人心情愉悦。



小鸟接过画来,这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一幅没有拆开。



“那幅是……”话才出口,小鸟就后悔了,唯恐是撞破了人家的秘密,自己先红了脸。



杏树似乎是愣一下,很快恢复了笑意,又拍拍小鸟的肩膀像是在安抚她。



“这幅呀,不能送给小鸟哦。”杏树玩笑般的神情下,语气却有几分认真,她拆开了包裹在外的白纸,小鸟这才发现,这是一幅普通的人物速写。白纸上炭笔勾勒出一个少女的上半身,小鸟觉得有些眼熟,却说不上名字。只是瞥见了少女眼角一颗小小的痣,如同白色瓷器上镶着一颗黑色宝石,在光线下熠熠闪烁。



小鸟还在怔怔出神,杏树又推着小鸟往外走。“走,我们到你房间里去把画挂上。”



这样折腾了半日,两个人都是又累又饿,双双倒在沙发上,杏树侧过脸对着小鸟,懒懒地问了起来:“小鸟今天吃过东西了吗。”



“吃了一顿飞机餐。”



“怎么样?”



小鸟回味了一番飞机上略显简陋的食物,颇为无奈地笑着。杏树看着她,也仰着头笑起来。“看来是不怎么样咯。”说着坐直了身子,又伸手要拽小鸟起身。“这附近就有一家餐厅,我带你去。”



一进门,杏树就笑着和老板打着招呼,又被迎面而来的侍者拉着聊起了天。小鸟默默站在一边,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抓紧时间进一步熟练自己的意大利语。突然高挑的侍者注意到了杏树身边的小鸟,探过头来同小鸟打招呼。“你是杏树的朋友?”



还沉浸在自己的听力训练中的小鸟猛然对上对方友好的笑脸,一句简单的话在大脑中翻来覆去几遍才滑到唇边。“啊……是的。”



侍者又笑着问杏树:“这是你说过的那位……”



“不是的啦。”杏树撒着娇打断了对方,又推着她,“别问啦,快让我们坐下,别人刚到这里,快让她好好吃一顿。”



用餐时,杏树也问起μ's其他人的情况,小鸟一一回答了,最后提到了海未,“她去了东大哦,很厉害呢。”



杏树点点头,“英玲奈也是东大的学生哟。”



英玲奈。



这个名字如同闪电击穿小鸟的大脑,小鸟低头看着眼前盛着食物的白色瓷盘,她想起那粒黑色宝石。眼角的泪痣,英玲奈,她记得A-Rise的确有位成员名叫统堂英玲奈,紫色的长发本就显得神秘,而那颗泪痣更像是蛊惑人心的魔法印记。



可是印象中,统堂英玲奈绝对和同样拥有紫色秀发的东条希不同,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来相比。



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位深蓝色披肩长发的少女。



端庄大方的仪态,一幅严肃而克己的模样,即便是在偶像活动,却有着战士一般的意志。小鸟只是注视着她,便觉得自己也认真起来,全力以赴的斗争燃烧到全身。当然海未笑起来的时候更美,可是那时认真起来的神情却打动了小鸟。



方才杏树画中的少女,炭笔并没有描出一张笑脸,而是微微皱起眉,而眉间有隐约有着淡淡怜惜的意味。



那种神情小鸟再熟悉不过,在μ's第一次面临解散困境时,同海未商议出国事宜时,海未也在自己面前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好不容易克制住,只是面对那样的海未,眼泪就撑不住往下掉,像是断线的珠子,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小鸟握着餐叉的手太过用力,指尖泛白,一时金属餐具从指间滑过,落在瓷盘上,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将小鸟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杏树也被突如其来的声响震到,她看着面前神色异常的小鸟,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小鸟摇摇头,重新握住餐叉,她只是感到了害怕。



距离越远,思念越沉重。



脑海中,有那双如明星般闪烁的双眼,有她宜喜宜嗔的面容,有她冷静沉着的话语,或许已经包含了她的一切,可是她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无论在脑海中如何模拟那人的一切,终究只是一点可怜的遐想。



而小鸟,甚至不知道如何在异国大大方方告诉对方一句,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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