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夜樱流苏
更新时间:2015-07-25 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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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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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的深夜复建【。

海鸟这对前后我一定会交代清楚【握拳

另一对我就不敢保证了=,=不知道是否能在这篇里写清楚,如果有人感兴趣【大概不会】然后我还有精力【这个也很困难T T】我会给她们写个番外吧

然后啰嗦一下,这对也许有相似吧,但是和海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毕竟人物性格是不同的。不过我写没写出来就不知道了【望天 因为这对描述极少都是个人脑洞脑补的形象,好吧我靠声音猜性格,虽然往往不靠谱


最近在法院实习,然后貌似下个月开始疯狂开庭所以码字的时间就更少了

主要是案卷看到了整个人有点不好><

以上是作者的废话






4.无解的等待





在被杏树拉着几乎逛遍了整个米兰城后,随着开学的临近,小鸟更倾向于待在公寓里打发时间。她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几本杂志,或是试图研读设计理论书目,显然后者对她而言还是颇为吃力,有时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母,眉间不自觉皱成一团。


“看上去好痛苦的样子。”


轻快的声线将小鸟从迷茫中解脱出来,她放下手中沉重的书本,望着眼前笑盈盈的杏树,半晌,还是皱起眉头摇了摇脑袋。


“太难了,感觉自己做不到……”小鸟无力地吐出一句话,瞥了一眼手边的书,紧咬起牙齿。


杏树觉得眼前的小鸟简直有些走火入魔了,她拿起那本书瞧了瞧,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小鸟,“才开始当然应付不了这本书啦,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呀。”


“可是海未都是这样的……”小鸟小声争辩道,而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在陪伴海未度过那段苦读的时光里,小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纠结和苦闷。她看着灯光下海未因伏案而微曲的脊背,那人的双肩像是被无法用肉眼看见的重物压着,而她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就像她只能看着,海未一步一步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得踏实,那样一步一步远去,仿佛随时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明明应该是高兴的啊,可为什么恐惧的情绪久久萦绕在心头。她发了疯一般,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追赶上去,奔跑,哪怕血液在体内暴走,窒息的感觉几乎要淹没自己,她无法停下脚步,也不能停下脚步。


杏树歪头认真想了想,一向轻飘飘的神情此刻却无比严肃。


“可是,园田海未是园田海未,南小鸟是南小鸟,你的认真和努力完全不输给园田,”杏树一字一句地说道,郑重地像是在宣读宪法,“所以,不要强迫自己了。”


可是杏树不会知道,也有人这样劝过眼前神色痴痴的南小鸟。


连小鸟自己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那么多个夜晚都是这样度过的,海未在一张桌子上书写自己的未来,而小鸟在另一边追赶着她。而当小鸟在恍惚的梦境中醒来时,海未那张疲惫并因关心而显得紧张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太累了,去休息吧。”她柔声哄着,同时伸出手,慢慢抚上自己的额头。


小鸟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完全惊醒,下意识地尖叫起来,“不行,海未快去休息,你已经要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小鸟才意识到已经是深夜了,这样大声很是失礼。她垂着头,不敢去看多半被自己的大惊小怪吓住的海未。


“好,我也去睡。”海未搁下手中的笔,合上了书本,朝着泫然欲泣的小鸟微微一笑,“这样可以吧。”


“嗯。”小鸟含糊答应着,而对方琥珀色的双眼隐隐浮现一抹忧虑,海未靠近小鸟耳边,压低了声音。


“我们都不要这样强迫自己了好不好?”


“好。”


小鸟咬着嘴唇,在房间最后的光源熄灭之后,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溢出,然而她仍不愿让海未察觉分毫。


那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久远,而现在独居的海未,又是否信守承诺了呢?


小鸟伸手将杏树又放下的书推开,杏树这才重新露出笑脸。


之后小鸟将一部分曾经用于苦恼的时间投入到与伙伴们在网络上相聚,貌似是穗乃果建起了这个九人的群组,μ's的大家开始不分昼夜热热闹闹地聊起天来。忙于升学的三位虽然参与较少,但也尽可能积极加入话题。本以为一向沉默寡言的海未并不热心其中,没想到她冷静精辟的语言反而能将群里聊天气氛推向高潮。


小鸟也会在社交网络上贴上自己在意大利游览的照片,几乎每条都有海未的评论,并非显得敷衍的苍白赞美,在旁人看来,简直是认真的有些过头了。每一条都像是一句优美隽永的诗歌。


杏树偶尔看到了,会突然从画布前转过头来朝着小鸟眨眨眼。


“倒真像是园田的风格呢。”


杏树重新转回画布前的瞬间,小鸟的脸红得几欲滴血。


杏树将自己的画室从卧室搬到了客厅,画架搁在了窗前,两人经常在这光线充足的客厅内打发掉漫长的白昼。不过小鸟从各种杂志书籍或者手机上抬起头时,杏树面前的画布多半是空荡荡的,一片寂寞的雪白。有时也会有一两笔简单的线条,之后又会听到画纸被撕裂开的声音。


一天又一天,看来杏树什么也没画出来。


小鸟倒并不为杏树着急,艺术家陷入创作生涯的瓶颈,想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杏树看上去也没有任何焦虑的情绪,不如说是有些享受,握着画笔对着一片空白的画纸任大脑放空。


终于有天清晨杏树没有理会画架的召唤,而是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卷发器慢慢打理着自己一头蓬松的卷发。


“要出门吗?”小鸟看着杏树换了一身清爽的连衣裙从卧室内走出,杏树点点头,两手撩起了宽大的裙摆。


“去喷泉那边坐坐,找找灵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速写本,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走去,又回过头来向小鸟招招手,“有事就联系我。”


“好。”小鸟送走一脸兴奋的杏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群里聊天记录说到有关料理的事情,绘里聊起了俄罗斯的料理,还饶有兴趣地介绍了几种做法简单的食物,连一向只钟情于日本白米饭的花阳都被吸引住了。


料理啊。小鸟想起意大利美食也是深受赞誉的,不过这段时间应该是杏树有心照顾自己,在公寓内都是标标准准的日式家常料理,不过小鸟本人是想尝试新事物的。


在室内待了这么久,趁这个机会出门转转吧。


到意大利以来独自出门的机会并不多,杏树陪着她逛了不少名胜景点,不过很多时候也鼓励小鸟自己出门看看。并不是害怕一个人,只是小鸟毕竟对于这里没有多少归属感,一个人走在街头,看着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苍白面容,不可抑制地感到不安。


并非第一次光临书店,但是小鸟第一次将注意力投向各色食谱。封面上色泽光鲜的食物令人垂涎欲滴,小鸟一时拿不定主意,挑了几本抱在怀中。


正想再仔细挑选一番时,小鸟感到肩膀被人拍了拍,疑惑地看去,那人的面容似曾相识,小鸟这才想起这位是那家餐厅的侍者。身材高挑的意大利少女抿着唇笑起来,“是杏树的朋友对吧。”


“是。”小鸟微笑地回答,不再像上次那样紧张而生硬了,“我叫做南。”


“南。”对方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双颊上的几粒小雀斑抖了抖,深邃的双眼如一轮新月看着小鸟,“我叫Laura。”


Laura帮小鸟在几本食谱中做了决定,两人从书店出来后,Laura笑着邀请小鸟到餐厅去。


“带你去厨房,我爸爸的手艺很厉害的。”Laura看着小鸟一脸的迷茫,笑着解释道:“是我爸爸的餐厅,我会在那里帮忙。”


小鸟现在一点也不怀疑杏树的性格多半受意大利而并非日本的感染形成,Laura拉起她的手在街上快步行走的模样,和第一次见到杏树的情景相差无几。


明明才交换过名字呀。


这样想着,可是看到Laura几乎夺取阳光灿烂的笑容,小鸟也感到自己被满心欢喜驱使着,跟随着面前这个人。


大厨的厨艺太过精妙,小鸟站在一旁除了惊叹之外,也吸收不到什么,更多是在和Laura闲聊。Laura说起话来肢体语言尤为丰富,小鸟笑着听她讲话的同时还得注意躲闪,以免遭受误伤。


“南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有不少男孩子喜欢吧。”


话题总是跳着跳着就到了这个老生常谈但还是令人尴尬的话题上,小鸟只能笑着摇摇头,“我还没有考虑这些事情呢。”她调皮地冲Laura眨眨眼,“倒是Laura,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Laura微笑着,蓝色的双眸中闪过一瞬的忧伤,又重新恢复了光彩。


“他已经去了上帝那里呢。”


小鸟一惊,和异国结识的新朋友聊到了对方早逝的恋人,这种剧情也就出现在催泪偶像剧里才较为合适,自己在现实中怎么也想不到这层。她低着头,轻声说了句抱歉。


“他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呢,”Laura并不回避这段令自己伤心的往事,“太过于热爱绘画,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完全被那种热情消耗掉了。”她轻声叹息道,语气中有一点对于自己恋人的骄傲,但更多的,还是对生命脆弱的感慨。“他刚开始咳嗽不止的时候我就想劝阻他,可是他爱我,也爱他的那些画,我爱他,所以不愿让他苦恼。但是他被肺病夺取生命后,我还是非常地不甘和悔恨。”


小鸟静静地听着,Laura的双眼仿佛凝视着某个虚无的远方,也许是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倒映吧。


“我们都不要这样强迫自己了好不好?”


小鸟想起这句话,海未充满怜惜的双眸注视着自己,小鸟不敢去那双眼睛中的自己,多么无助,多么脆弱。也许当时的自己,不仅是自私地希望海未不要远远地将自己甩在身后,自己更加担心,已经走得那么远的海未,终有一天会精疲力竭地倒在路上,而那时追赶不上她的自己,只能在看不见她的地方无力地喊着她的名字,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如果是这样,那该是多么痛苦。


直到另一声叹息,将小鸟的思绪打断,一直默默专注于自己工作的父亲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终究没能说上一句话。


小鸟在餐厅待到了傍晚,看着外面一寸寸被黑夜蚕食的天空,似乎不仅是白昼,连自己的心脏也被一点点侵蚀。不安在黑色阴影中躁动起来。


同Laura和她的父亲告别后,小鸟回到了公寓,出乎意料的是杏树还没有回家。她将食谱搁在书架上,惴惴不安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在客厅内来回踱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拿起了手机。


而门前“啪嗒”一声,伴随着清脆的开门声却是一声略显虚弱的“我回来了”。


小鸟快步走到杏树面前,眼前的景象几乎让她眼前一黑。


杏树的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贴在大腿上的布料还在不断往下滴水,看到小鸟颤抖的双唇,杏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这样好丢人的。”


小鸟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拉着杏树到了浴室,一边放着热水一边命杏树将湿衣服脱下来。


杏树略显尴尬的笑声才让小鸟从慌乱失控中稍稍恢复了清醒,她干脆把头埋在浴缸里,又紧紧闭上双眼。“那你先裹着干净浴袍吧,总之,快一点啦……”


杏树不再耍弄本就有些着急上火的小鸟,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着小鸟调好水温,然后在小鸟背过身之后坐进了浴缸内。


“是个意外。”杏树总结道,小鸟转过身来,挑挑眉,“意外?”


杏树点点头,“喷泉边有个小孩子的塑料玩具漂到他够不着的地方了,没办法我就去帮他够。”说着杏树加上了动作,“我伸手够不着,就一边膝盖跪在池边伸手去够,本来已经碰到了,然后一个重心不稳……”杏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小鸟无可奈何的模样,又一次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当时可能太慌了,因为不会游泳所以特别害怕,整个人扑进水池里半天挣扎不起来,直到被人拉起来才发现,哇,水池的水才到我的大腿这里呢。”


“你看,真的是个意外嘛。”杏树撒着娇,同时用湿漉漉的手拉扯着小鸟衣服下摆。


小鸟摇摇头,“你呀……”


听到小鸟的叹气声,杏树突然撅起嘴,“你也和她一样……”


“谁?”小鸟警觉地看着她,杏树也怔怔地对上小鸟的双眼,最终挪开了视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在热水浴之后,小鸟就打发杏树到卧室去休息,同时自己在洗漱后卧在床上翻开新买的食谱。


海未一个人住,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印象中海未并不是那样擅长料理,不过既然决定了自己独居,这也应该不是个大问题了,海未那样的人,不会放任自己每天靠快餐生活吧。不过小鸟也并不是那么确定,如果学业繁重的话,海未多少还是会疏忽吧。可是即便在国内,小鸟也不觉得自己可以理所当然地插手海未的独居生活,更何况现在自己远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


离开日本后,和海未单独的沟通多半来自社交网络下的互动,因为有了九个人的群组,和海未单独的聊天总像是缺乏理由。小鸟也不会像妻子一样过问海未的饮食起居。


想到这里小鸟将手中的食谱甩到了床头柜上,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海未一个人一定没有问题。


她这样说服自己,头靠在枕头上,只想让梦境驱散自己无望的思念。


“小鸟……”


她在黑暗中隐约辨认出是杏树的声音,粘稠的鼻音让杏树的声音含糊不清,而更重要的是,小鸟意识到杏树多半是生病了。她急急地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点亮房间的灯,杏树虚弱地靠在门框上,一张小脸在灯光下被照得惨白,如同自己未能下笔的画纸。小鸟扶着她回到了她自己房间,让她躺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稍稍安下心来,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只是普通感冒,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小鸟安慰着她,杏树似乎听不清小鸟说了什么,只是固执地抓住小鸟的手,小鸟无奈,“那我陪着你吧。”


杏树点点头,小鸟让她往里面挪了挪,然后自己躺到了另一侧。


“好啦,安心睡吧。”








海未抽空看了很多关于意大利文化的书,书柜里卡尔维诺的文集也被她翻了好几遍。她看着书中的文字,再看着小鸟的那些照片,一个人坐在独属于自己的公寓中,第一次感到了寂寞。


她像一个悲情的武士,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打倒了眼前的敌人,尚未能获得片刻的喘息,却眼见敌人重新站了起来,露出凶恶的面孔。仿佛是嘲笑,仿佛是同情,以至于那一刻,海未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惧。


而她不愿意这样的情绪控制住自己。


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将近零点,她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走远些到一家便利店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沉重的双腿一度使她想起备考的日子,只是那个时候她总能遗忘疲惫,更现在她总感觉是疲惫追逐着她,稍稍放松,便会被敌人夺取阵地。


一个热乎乎的肉包子被递到眼前,加上一声比肉包子还要软和热乎的问候。


“好久不见呀,海未。”


海未惊讶地抬起头,那双祖母绿色的眸子就在面前闪呀闪,希笑眯眯凑了过来,“海未等我几分钟好吗,马上我就下班了。”


在便利店门口解决完了包子之后,希就脱下制服从店内走了出来。


“你在这边打工呀。”海未随意地问到,希点点头,又颇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咱在努力攒钱呢。”


“攒钱?”看希的样子,像是在谋划一个不得了的大事情。


路灯照着希修长的手指,她停下了脚步,手中并没有塔罗牌,她却郑重其事地将手一番,扭过头来看着海未。


“塔罗牌告诉我要等待,但不能仅仅是等待。”


虽然海未对于此类超自然事物并没有兴趣,也不认为它们是真实的,只是领教了希的厉害之后,她觉得这句话隐约在提示着什么。


等待,而不仅仅是等待。


看到对方若有所思的样子,希笑了起来,“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呢,咱们呀不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吗,可是只是一味等着也并不会有结果,所以还要自己去争取。”


海未看着希,“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呀。”


“那就等到你知道为止。”希严肃地说道,她站在海未面前,坚定地重复了一遍:“等到了解到答案为止。”


同希那段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却让海未安心了不少,不再那样惶恐,只是静心等待,等待答案到来的那天。


她同英玲奈说起这段对话,英玲奈感叹着东条希的深不可测,又不禁蹙眉。


“可是了解到答案之后的等待更加痛苦呢。”


海未想起两人第一次谈话,英玲奈说起A-Rise三人曾经相处的情形,以及自她毕业后组合解散的种种,几度欲言又止。


末了,英玲奈苦笑着感叹了一句:“我似乎是等得过了头呢。”


“所以希也说过,不能一味等待。”海未平静地说道,声音如一杯清茶,入口才知道它的厚重。


英玲奈点头表示赞同,“只是我可能已经完全错过了呢。”


海未摇摇头,“虽然我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是至少不要这样悲观,并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不可挽回的吧。”


“其实很多事情真的会到无法挽回的那一步。”英玲奈淡淡地说道,又像是一记重击敲在海未头上,分明间是在警告海未。


海未花了更多时间去消化那些谈话,而无论希也好,英玲奈也好,真正和海未进行对话的,其实还是她自己。她了解自己内心的彷徨和挣扎,她让自己去斗争,去辩论,可是这仍然无法使自己获得真相。


她将追求真相的一腔热情暂时放下,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学业,让自己的身体和大脑都忙得团团转是最好的逃避办法。只是深夜无法安慰入睡的时候,她还会翻开小鸟的那些照片,一句句诗不断从脑海深处蹦出。


其实海未很久都没有任何作诗的欲望了。可能是升学的压力将她诗人气质的浪漫都打磨掉了吧,可意大利如画的风景,再次唤醒了她对诗歌的热爱。她甚至希望能再次为一首优美的曲子谱写歌词,能再度歌唱那些美好的语句。


诗人总是渴望被理解吧,只是海未并不确定自己的内心究竟在吟唱着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能读懂隐藏字里行间的那些秘密。


这个夜里海未依旧在失眠,她隐约听到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就像是不安躁动的情绪,在雨声中酝酿,随时准备爆发。


她静静地听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微妙的平静。


真姬急切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海未,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和其他人提起,尤其是小鸟。”她克制着自己的慌乱,在海未确定的答复后,她像是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声音的颤抖,“小鸟的妈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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