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剑灵同人——【别】

作者:伤花怒放
更新时间:2015-07-28 06:56
点击: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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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伤花怒放 于 2015-7-30 23:26 编辑


前言



这篇是剑灵背景的同人文,主角为玩家,也就是原创角色.








『别』




黑沙翻滚的沙漠,恍如末日.


她跪倒在沙丘上,仿佛自己仍身处那个黎明,她把手压在对方的双眸上,呢喃细语.


她突然笑出声来,双瞳在身体滑落那刹空洞的望向天空.天旋地转间她松开了被汗水濡湿的掌心,任凭短刀无声落下.





1



屋外人声沸腾,抱怨四起.即使隔着门窗,少年仍然能感受到一路走上来时众人不甘诅咒的视线.


此刻,她坐在满是女人香的房间内,虽谈不上紧张,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那个名满全城的花魁正满脸笑意的打量着正襟危坐的自己.


关于花魁的传言很多.最让人不解的是她一笑倾城,才貌皆有,多的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爱慕者.偏却是个固执的人,宁愿做个流莺,也不愿与那些人离去.


"我第一次遇见和我单独相处既不谈风花雪月也不炫耀才(财)气的人."


花魁缓缓道来,目光回到手中拿起的的烟杆上.纤细的手指打开瓷罐,熟练的捏了些许烟丝,慢条斯理的塞进斗钵.


少年张了张嘴,仍然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白色的烟雾朦胧了花魁的脸.


"我想你对我如此平静,是因为我们都是女子吧."


她微微发愣,很快摇了摇头.她其实想回驳自己一点都不平静,她只是不惊讶男装会花魁被发现而已.


"你要这样坐一晚上也是可以,只可惜了你给妈妈的那些金子."


"不可惜."她终于开口,目光始终停在花魁脖颈以下.她看着花魁的红色长裙如开到极限的花骨般铺满整个床铺,看着那双白皙到可以看见筋脉的手以及…


"钱财身外物,于我…恐怕明天一到也没什么用了."


她一直没有抬头,双颊却染上了暧昧的红晕,从脖颈蔓延开去.


花魁笑出了声,猛然上前握住少女的手腕,不容置疑的把把对方揽进怀中.


墨般的乌黑长发散了开来,只到花魁肩胛的少女被这千缕发丝包围.她任由花魁抱着,任由那双苍白无血色的手掌游弋.


她根本无法抵抗这份突降的温柔.


"多大了."


"双十."


"真年轻."


花魁在她耳畔赞道,呼出的气息伴随身上的香气一点点侵略着她的城池,浑为一体.


她的手被拉向花魁的衣襟,贴着对方的脖颈缓缓而下,停在心脏的位置.与其同时,另一只手被花魁用指腹反复摩擦掌心,从未有过的触感仿如万股热流沿着小臂弯走,直抵心尖.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在呻呤中一阵抽搐,泛起大片红晕.等她重新回过身来,发现自己依旧被花魁抱着,而掌心如同被对方找到答案般的指腹轻压.


"我想,我知道你为何会来了."


一直沉默的少女有了反应,她抬起头看着花魁,似不明白花魁在说什么,又似不明白自己哪里露了马脚.


"很多人在决定必须去做某些不知道结果的事后,都会去完成一件在心中很重要如果不是被逼到末路不会有勇气去做的事情.所以你决定来见我."


"不…我想这是我必然会去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提前了."她的声音徐徐道来,像是说着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是么?"花魁笑的邪魅:"我们似乎在哪见过."


少女的眼睛不露痕迹的抽了下,花魁没有看见.但她还是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因为眼前的人竟然在自己询问时下意识的紧了紧掌心.


她是忘了自己的手还被握着么?


"既然你付了钱,那明天太阳升起前的时间都属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花魁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笑的望着眼前瞬间羞红脸的人:


"良宵苦短,君莫虚度."






2



夜变的很漫长,又似最短暂的漫长.


"酒越烈,酿的时间就越长,花的心血也越多,就和情爱一样."


花魁给少女倒了自酿的梅子酒,随后坐在一边的圆凳上弹起了琵琶.


她偷偷看了眼花魁,竟不知深浅的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不出所料的被呛到了.


一曲唱罢,白瓷酒壶已经空了.她趴在桌上,俨然醉去.


"酒要品,情要体会,你这样只会伤到自己."


花魁在少女面前半跪下,把她凌乱的发丝绕到耳后.


"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又或者现在的我其实一直在梦境中…"少女呢喃轻语,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乱世为什么而活,不知明天在哪,一切都是如此迷茫."


"人当然是为自己而活,为生存为前途为明天.当然不怕死或者不怕成为傀儡的,你也可以为利益为知己为爱而活."


"可是时间久了什么都会变淡……而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想在明日前留下点什么."


花魁嘴角上扬,露出了然的笑意.


"所以只要一个晚上?"


少女点了点头,苦笑道:


"我没有选择时间的权利."


"那让我想想,我们从哪开始?”花魁也不取笑少女,她身体倾向对方,认真的思考起来:


"你让我想起一个孩子,和你一般年龄……不如我来给你讲个关于她的故事?"




3



关于乔的故事.


"一个初入江湖没朋友没背景又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教她武功,带她打怪.纵容她那样蠢笨的人拖累自己,没有生过一次气.


乔把那人当作师父朋友,敬她仰慕她,怀着无法说出口也无法解释清楚的情愫.可对方厌倦了江湖离开了水月平原,临走时,她拉勾承诺会回来看望乔.


于是乔就一直等啊等,时间流逝,转眼到了第七个年头.她已从小屁孩长成与初见对方时那人的年龄,但等待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她沉静在故事中,等待花魁继续说下去,却发现对方没了声音.


"那乔的师父最终回来了么?"


花魁仿佛被弑的话惊醒过来.眼神里还有没收敛的痛楚,脸上却洋溢着笑.


"你知道天下双势么?"


"知道.武林盟,浑天教."


"明天是天下双势一起联手抵抗魔族的日子,你说他们还能回来么?"


少女低着头,有点失措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掌.


"很多人都不能回来了吧.听说只要被魔族伤到,就会被传染成与它们一样的行尸走肉."


"其次,天下双势的人互相看不惯对方.单说乔,她是武林盟徒,她师父是浑天教信徒.她师父曾经为了护她,被同教的人排斥.你说要双势真心合作,万一战场上闹起内讧?"花魁冷笑的补充道,满脸不屑.


少女的手心一阵潮湿,花魁缓缓轻抚着她如同痉挛的僵硬手指.


"你的手那么多茧,想来平日也是辛苦劳作的孩子."


"不觉得粗糙么,女孩子的皮肤应该细滑柔嫩,就像…"


她的目光突然落到花魁另一只手上,那只撑着身体的,苍白无血色的手臂.


"怎么会呢,我觉得粗糙的手很有安全感,就像那些手持长剑行走江湖的侠客."


"江湖…"


少女呢喃,紧了紧满是老茧的掌心.


"江湖在你眼里是什么?"


"我不知.你觉得呢?"


她仰起头看着花魁眼中的笑意.


"江湖是看不见的世界,像镜子,照应出人于世间的另一面."


"那侠客是什么?"


"是苦行僧.隐忍,救世,牺牲,重生."


"那新任的八大奇才是侠客么?"


花魁笑了起来,声声嘲讽.


"那八大奇才的继承人啊,更适合叫八大贪欲的伪君子."


少女忙捂住了花魁的嘴,不停摇头,示意她不能这样说.


"别怕,没人会听见,就算真的听见了又能如何.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秦义绝么?"


"因为她是前任八大奇才的仇人."少女老实的答道.


"你真傻,这乱世又怎么会有人为了前者而拼命?无非想乘机在短时间内名扬天下,让世人景仰,站稳地位.他们的内心处处是嫉妒愤怒不甘和欲望,他们终有一天会为达到目标而与魔族合作."


"可是!"


"洪门的大侠你知道吧?她牺牲生命救了天下,又有几人是真心感谢?为她着想?


天下太平后她应飞月请求用洪门秘籍驱除了秦义绝的魔性,使秦义绝变回没有被浊气所侵蚀的年少样子.后又因被托付照顾小秦义绝而被朋友不解被世人唾弃被新任八大奇才追杀.她收孤儿天天和小秦义绝为徒,小秦义绝被新任八大奇才和魔王朱丽叶所抓,天天又为救她而死.


你说,她是不是傻子?她为天下苍生生死,天下又有几人念她好?"


花魁说着冷酷无情的话,抚摸少女的手却一直温柔.


"当初秦义绝的师父飞月被武神所杀,秦义绝因情绪变动太大而失语.武神乘机借此嫁祸秦义绝,致使秦义绝被天下四杰的力王和幻王打入悬崖,遁入地狱.


秦义绝借魔王的力量重生,为了让手上沾有师父血的人一个个死去,她步步为营,精心策划了整个复仇计划.灭洪门,夺回鬼天剑.进云国,成为控制整个国家的国师.惑一心,让他亲手刺死身为幻王的父亲.杀武神,报师父血海深仇.最后,她把鬼天剑还给了洪门大侠,也就是力王的关门弟子,让对方杀了她.


她们都是走上为师报仇的人,只是命不同.虽然秦义绝该死,她的复仇导致人间生灵涂炭,但即使没有她,这世间也逃不过一场自作孽的劫难.


一个人成魔简单,想做回人很困难.这困难不仅来自成魔者本身,也来自这个世间.人心其实就是魔,它们披着伪善的人皮围观他人的不幸,参与不需要成本的争斗.别人都说秦义绝恩将仇报,杀师夺剑.无非嫉恨飞月为了秦义绝一次次打破原则,又喜怒交替的得到飞月被秦义绝所杀的消息.他们不管这是否是真实的,于他们,只是找到了杀秦义绝的机会罢了.


飞月死后成为天神,纵然有无边法力,世间总总她也不能插手.有谁能理解她看着秦义绝为自己复仇而成魔的痛苦,又有谁能体会深深在乎的人近在咫尺却无法阻止她虐杀天下的悲凉?"


"洪门的那个大侠,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少女像是抓住了唯一反驳的理由说道.


"她啊,只是个痴儿.被天煞孤星的命运捉弄,被一生大侠之责牵累.


说到底,天上天下的法则其实都一样,不然你想以飞月的身份为何不能把秦义绝留在身边?飞月要的何其简单——只是希望秦义绝能以普通孩子的身份活下去."


花魁一直撑着身体的手抚上少女的脸,那手冰冷刺骨,就像脱离身体般的僵硬.


少女打了一个寒蝉,本能把花魁的手抱紧在怀里.


"捂不热了."花魁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爱怜的说到.


"这手,已经死了."






外面已是午夜,连喧闹的堂子都安静下来.


"故事讲完了,该办正事了."


花魁坐在床沿,看着身边神色局促的少女.


"你好紧张,放轻松,我会让你愉悦的."


腰带被划开,长衫滑落肩膀.花魁吻上少女的额头,低眸看她因为自己而涨红了双颊.


"我…我准备好了…"


"真乖."


瘦小的身体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花魁上前索取着她唇间的甜蜜,细腻听着她的渴求.


呼吸越发的急促.


少女对情爱一无所知,但她渴望更多这样的触碰.


花魁的手轻易打开了她紧闭的双腿,随机匍匐上前,吻上了那展露的花蕊.


呻呤溢出唇角.身体如同被点燃的烟火,腾空而起.


花魁的手指恶意的徘徊在外,不时拉起透明的液体给少女看.


"好多…怎么都流不完…"


少女收紧依附着她的双臂,发出小动物的咽呜轻语.


花魁听见她在说什么,手指却依旧划着圈不进入正题.


"求你."


近乎卑微的哀求,被压制的身体向上迎合,等待最后的释然.


"只要我进入,这样就够了么?"


花魁望向少女被情欲渲染后的茫然.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可以把自己想成是乔,把我想成她的师父.然后你就有了爱的人以及活着的希望.而我也将于你一样."




——这不是我们残缺的部分么?




花魁的话仿佛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少女感觉自己真的和乔的身影开始重合起来.


"可是她师父肯定早已忘记她了.乔对师父的情感超越了她师父对她.这样注定…"


"注定乔等回了她师父."


花魁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笃定的接着那被打断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彼此纠缠的身体开始沸腾,仿佛带入的身份才是本体,从而现在的生命才是有灵魂的.


即使是梦,只要深信,也会有成真的一天吧?


手指开始来回在蜜穴里抽插,粘稠的爱液流满花魁整个掌心.


指腹猛地按在了突起的圆点.


少女一声轻呼,身体不住的颤栗.眼泪婆娑的仰望着整个坐在自己身上的花魁.


"喜欢么?"


她本能的点头.


"我也是,乔."


花魁抱起她,与其交错着双腿摩擦.


"想要继续么?"


"要…"


"那唤我…唤我…乔…"


身体在彼此的摆动中发出魅惑的撞击声,刺激着少女最后的理智.


"师父…"


禁忌的身份,带着无法被世人接受的哀伤,带着再也等不到的等待,带着永远回忆中的回忆.


"继续…乔…不够…"


"师父…师父!…啊…"


她紧紧咬住了花魁肩膀,牙齿嵌入对方娇嫩的皮肤,如同仪式的迎来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花魁一手把少女拥入怀里,在她耳畔轻声细语.另只手稳着对方的腰,开始有序的前后摇晃.


开始只是轻微的晃动,仿佛在哄摇篮里的孩子.但很快,这份摇晃演变成频率极速的下体撞击.


少女本能的向后仰着身体,看着旋转的床顶,左右摇摆着头.


"…不行…又要…要崩溃了…"


被抬高的身体发出即将汹涌而出的警告.


赤色的双瞳满是情欲,这一次,花魁也已无法忍耐.


"一起吧."


俩人在激情的巅峰,同时达到了高潮.


少女喃喃细语,仿如梦呓.先缓过神的花魁拍抚着她的背脊,拥吻她的脸颊.


那吻缠绵安抚,让她沉醉,如同在子宫里般温暖安全——即使暴露了背脊上的伤疤,即使被按上了仍然疼痛的伤口.


"为了生存如此拼命,你又怎能说自己不知为何而活?"


花魁的话,仿佛在数落自己一样.下一秒,双唇随着手指的辗转吻上那些丑陋的伤疤,一路往下,挺入了少女的后庭.


"师父!"


啪啪!


手指的抽插代替了唇的亲吻,逐渐加快的速度让少女刚安稳的身体再次进入疯狂.


手指在后庭内旋转.花魁把少女从后抱起,让她整个人重心都靠在自己身上.打开的双腿在进入后庭的情况下同时进入了蜜穴.


两边一起……她猛然察觉到花魁要做的事情,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少女因双份的刺激而挺直了腰背,失去支点的前后摇摆,仅靠花魁手指的抽插勉强撑着没有倒下.


她发出诱人的咽呜.


花魁温柔的舔着少女的耳垂,看着她再次在身下绽放.


"真是着魔了呢…感觉自己要停不下来了…"


花魁感叹着,回望怀里的小人儿:


"想试试么?占有一个人…让她成为你一个人的…"


"我…可以么…?"


"这本就是互通的共享,有何不能为?"


她看着花魁伸出双臂把自己揽到胸前:


"来吧,我说过,想怎么样都可以."






俩人在黎明来临前终于疲惫的倒在了床上,彼此银白色的长发缠绕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来.


花魁听见衣服窸窣的声音,她知道到了少女离去的时间.


眼皮很沉重,也许是因为一夜未眠.她想撑开眼却被对方用手遮住.


"你早就认出我了…是么?"


少女声音清幽,仿佛在眷恋着发生的所有.


"你手上的茧出卖了你,那是长年拿双刃才会留下的痕迹."


俩人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才传来少女像是考虑决定后的询问.


"可以…只记住我昨日的样子么?我不想让你见到这身杀戳的服饰.无论我们代表哪一势力,其实都是没有区别的."


"好."


"你会等我回来么?"


少女在床沿重新坐下,仿佛在用最后的时间凝视花魁.


"回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花魁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嘴角含笑:"你不是说怕时间久了感情会淡么?"


"……昨天你吻我时,我突然就不怕了."


花魁一愣.刚想说什么,少女却学着她昨天的样子,小心翼翼吻上自己的唇,像是在记下和回忆之前的每一个部分.


"如果我不能马上回来…你会一直一直等下去么……就像乔等她师父那样."






4



魔族比想像中的要容易的击退,她有点不可思议敌方的溃不成军.


虽有疑虑,但想到很快就能回去心里不由燃起了少有的喜悦.来的路上她有认真想过花魁对自己说的话,甚至下定决心如果能战场上活下来,就……


她不知道花魁会不会和她离开.不过没关系,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她不管花魁以前是什么身份,她也不会去过问为何对方知道那么多内幕.过去的就是云烟,可以怀念,也可以遗忘.


她在花魁身上寻到了活下去的力量和希望,寻到了信念和守护.她从没有如此明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活着,不仅仅只是心脏的跳动.


她收拾完包裹,准备随军回去,突然听见外面厮杀突起.


她冲出门外,见四周火光冲天,双势相残,俨然地狱.


只是短暂的出神,杀红眼的武林盟徒手持长剑劈向她的天灵盖.






她浑身巨痛的从一片血腥之地中醒来.


周围全是被浊气侵蚀的尸体.百姓,士兵,双势的战士.所有的人都死了.


她看着身上的伤势,知道很快自己也会和他们一样,腐化在这白日却黑沙滚滚的大漠,成为真正的妖魔.


她并不恐惧死亡.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她也身负重伤的倒在地上,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看着伤自己的刽子手一步步走近.


她在他们的狞笑中等待死亡的最后一击,不料一身武林盟服饰的女子挡在了自己与刀刃之间,无声息间已杀死了追杀她的人.


"为什么要救我…你也是武林盟的人…"


女子俯身抱起她,跃上矮墙,隐没在黑暗中.夜风中那赤瞳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最终只是一阵失望的叹息.


再次相遇.女子是**的花魁,而她是即将上战场的浑天教信徒.


楼上楼下,她们隔着人群相望.


花魁手一松,那只绣球不偏不倚得落在了她的手上.稳得如同精心安排的结果.


……


"我有很深的执念!所以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黑色的污血不断涌出唇角,耳边依稀传来花魁的笑声.


"你若没命了,执念又有何用?"


她重新握紧了双刃从沙漠中站了起来,一步步踉跄的往来时的方向挪步.


"乔为何要一直等待她的师父?"


"那是她活下去的信念.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师父不会再回来了,她也早已默认了这个结局,但等待却会一直持续下去."


花魁的冰冷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嘴角荡漾开温柔的弧线.


"所以…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么?"










本该大获全胜的天下之战最终因为武林门与浑天教争夺头功的内讧而导致两败俱伤,被残余的魔族乘虚而入,守卫的城池不攻自破.


凡间陷入浑沌,人们流离失所,而更多的人死在莫名的混战中,死在不是战场的战场中.


那些鲜活的生命变成永远不能转世的怨灵,游走在三界外徘徊.而堡垒里却照旧夜夜笙歌,醉生梦死,那些死去的人保护的就是这帮伪善的蛀虫.





人——究竟为什么而活着?


她曾也是天下双势的成员,参加过共同抵抗魔族的保卫战,但换来的是右手残疾和看清这世间的本质.


活着仿佛只剩下等待.从豆蔻年华等到年华逝去,从厮杀战场等到厌倦江湖,等待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她有时幻想在路上与记忆中的人擦肩而过.她奢望的无非是能看到那人儿孙满堂,知晓对方幸福安康.


可现实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日复一日的等待.






楼下欢声四起,她无心留恋,像房内走去.


她想起少女离去时的黎明,有那么一瞬,她极至想留下对方,无论以什么方式.


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压在自己的双眸上.轻而温暖,让人心生眷恋.




——那天,你为何会救我?




花魁的身体彻底淹没在黑暗中.她闭上双眼,听舞台上戏子缓缓唱道:


与君初相识,


犹逢故人归.


天涯明月新,


朝暮最相思.





也只是,徒留一声叹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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