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inge_Na 于 2015-8-4 14:03 编辑
「白井,最近妳跟御坂學姐發生了什麼事了?」
某天,初春一如往常的待在177支部裡調查某件事件的檔案時,有意無意的問著黑子。
那瞬間,黑子的腦袋裡蹦出了那夜任性的要求以及強行親吻美琴的那畫面。
雖然美琴並沒有錯愕得將自己推開,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話;只是最近兩人之間的沉默越來越明顯,距離也越來越疏遠。
這比直接了當被拒絕還來得壞心呢!
有好幾次,當黑子發現美琴是刻意迴避她時,心底就像是被人默默的劃下了一刀不深不淺的傷口;疼痛裡伴隨著無奈的苦悶。
「啊?發生什麼事?」黑子站在初春的身旁,低頭看著方才從對方手裡丟給自己的資料,頭也不抬的問道。
鍵盤敲打的聲響隨著初春的嘆息聲停止,「我是說,最近妳們很奇怪啊!」
「有什麼很奇怪的呢?還是跟往常一樣啊。」黑子的視線移到臉上寫滿了『不滿』二字的初春,嘴角勾勒出四十五度的微笑。
「那請說明一下為什麼最近白井妳都無精打采的?」
老實說,初春和黑子已經是配合多年的風紀委員的夥伴了,只要是對方有些細微的地方跟平日有所不同就能查覺到異樣。
黑子想找出個合理的解釋,卻發現大腦混亂得連完整的字句都拼湊不起來。
總不能說出自己心裡最惦記的對那位大人擁有的感情吧?萬一連初春也對她反感了,那她要如何是好?
黑子不想連同友情也一併的毀掉,所以只好隱瞞了又再隱瞞。
感情的事,有誰可以搭救自己?到頭來只能自己來斬斷這些的煩惱。
黑子的雙手不知不覺捏緊了資料。
「白井!請妳老實說出來好嗎?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裡有什麼好處?」初春嚴肅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心,不斷地迴繞在屋子裡。
「我……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黑子囁嚅著,輕輕的把那幾張泛白的薄紙放在電腦桌上。
黑子慢步跺到靠窗處,悲傷的眼神往外探去。
天空是自己最喜歡的淺藍色。沒有停佇的白雲、也沒有緩緩飄過的飛行船。清澈到彷彿快要把自己的情緒看透了一樣。
只有三個字可以表達出這一切:糟透了。
初春從沒有看過黑子是如此的不安,即使是在對自己不利的狀況下,遇上了不好對付的能力者,依舊也還能冷靜沉著地找出對付的方法;絕對不是像現在一樣讓不安來侵蝕著自己。
初春張口正要道出安慰的話語時,被開門聲打斷了欲說出的話。
「啊,初春,妳有沒有看到黑子?」美琴探著四周詢問著。
「白井啊……」初春的眼神往黑子的方向瞄了一眼。
堆滿東西的置物架完全的擋住了黑子的身影,美琴不會發現到黑子的存在;黑子也看不見那令她心痛的身影。
黑子的右手食指放在緊抿的唇上,緩緩的搖著頭,示意著對方不要把她的位置暴露出去了。
「她……巡邏去了。」
「這樣啊……那等她回來的時候,幫我轉告她一聲,晚上不用等我回來了。」美琴偏著頭說著。
「御坂學姐晚上要去哪?」
「只是去看個熱鬧而已。」美琴帶著淺淺的微笑,開門離去。
黑子看著貼在牆壁上的煙火海報,心臟立刻抽痛了一下。
是跟上條約會了吧?
煙火大會什麼的,是告白最好的時機呢。
一般人的話,都會露出幸福的微笑擁抱住對方並且答應吧?
就連姐姐大人也是會的。
黑子情不自禁的如此想著,握著自暴自棄的想法。
胸口就像被萬隻細針扎到而不斷擴開的疼痛。
好疼啊……可是卻無力抓住自始自終都住在自己心底裡的那個人。
罷了,這種疼痛感過一陣子就消弭得無影無蹤了吧?
那個人,要是能感覺到幸福就行了。
哪怕給她幸福的人並不是自己。
「白井,妳是不是喜歡上御坂學姐了?」初春一語道破。
黑子先是震驚得抬起頭盯著初春後,又默默的低下頭一言不語。
「喜歡就說出來啊!」初春嚷著。
「噓!說這麼大聲幹嘛?」急忙的封住了初春的嘴,黑子的眉頭鎖緊了。
「又不用感覺到丟臉!」初春不顧形象的打掉黑子的手,「妳看就像我和佐天一樣,重要的是妳自己想告訴御坂學姐的心意吧?」
「妳們兩個,果然走在一起了是吧……」黑子瞇著眼看著對面頭頂上開滿花的少女。
被黑子這麼得一說,初春立刻臉赤紅到快爆炸的地步,雙手不斷的黑子的面前揮舞著,「不、不、不是啦……現、現在不是說我的事啦!」
「初春啊!」佐天的聲音突然從177支部的門外響起,隨後房門立刻被佐天暴力“砰”的一聲打開來。
「沒想到妳是這麼得愛我!我死而無憾了!」佐天跑得跟風一樣快似的跑到初春身邊,接著緊緊的從她身後抱住。
「佐、佐、佐、佐天,妳怎麼可以……在門外偷聽啊!」初春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拚命的要從佐天淚子的“奪命擁抱”掙脫掉。
「幹嘛這麼小氣?讓黑子看到我們平常愛意的互動不是也很好嗎?」
佐天說著,兩隻手順便掀起了初春的裙子,裙底下的草莓小內褲就被佐天收進了自己的眼底。
幾秒後,177支部的裡裡外外,都聽到某少女的尖叫聲和抓裙變態的笑聲……
「不過是不可能了。」看著胡鬧的這對笨蛋情侶,黑子苦澀的微笑爬上了臉蛋。
「咦?」初春和佐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出訝異的聲音。
「我被姐姐大人拒絕了。」彷彿事不關己的,黑子不帶任何多餘的情緒訴說著。
初春臉上的笑容掉了一些下來,「沒、沒關係的,御坂學姐人這麼溫柔,一定能理解白井妳的心情的。」
「就是因為姐姐大人太過於溫柔,所以對我來說才是很深的傷害啊……」黑子搖搖頭,勉強掛在臉上的笑容,掩飾不掉憂傷的那隻眼眸。
「白井……」初春語塞了。
「放心啦!她可是御坂學姐耶!就算現在不了解,以後一定會懂得白井妳的。」見初春再也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佐天趕快跳出來說了句可以讓黑子欣慰的話。
「謝謝妳,佐天。」黑子回給對方莞爾一笑,「話說是不是該準備要去煙火大會那巡邏了?」
「對吼,我都差點忘記了!」經過黑子的提醒,初春才猛然想起。
「真是的,身為風紀委員怎麼可以忘記呢!那就是証明妳平常還太懶散了!」雙手叉著腰的黑子,偏著頭一本正經的對初春說起教來。
「是,白井同學!」初春的嘴角勾出了小微笑。
「時間不早了,我先過去了。初春妳等一下也要趕過來哦!」從桌上拿起了自己的臂章,離開了177支部。
初春和佐天往門口望了幾秒,佐天先打破了沉默:「白井……應該是沒事了吧?」
「應該吧。」
「是說,這裡只剩我們兩個了呢!」佐天突然笑得賊乎乎的,從初春的後頭攬住她的腰。
「佐……佐天,妳想幹嘛?」被抱住不能動彈的初春,只能回過頭看著帶些邪惡微笑的對方。
「不是說好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要喊對方後頭的名字嗎?」佐天低聲在初春的耳畔邊說著,接著毫不客氣的朝她的小嘴吻去。
「唔……嗚!」無法反抗的初春只能發出嗚嗚聲作為抗議。
良久,佐天離開了初春的嘴唇,對方這才得以說話。
「我、我知道了……啦……淚子。」
幾乎是漲紅著臉擠出這句話,雖然小聲,卻一字不漏的鑽進了佐天的耳裡。
「嘿嘿……飾利最可愛了。」佐天更是擁緊了初春,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從沒在臉上褪去過。
*把心口上的思念一片片的刨了下來,就只求不被妳發現我哭泣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