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标题

作者:血色逆轮
更新时间:2015-08-03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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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血色逆轮 于 2015-8-3 15:26 编辑


这章有R-18内容请注意。

再有就是通知:因为马上就要高三,要开始复习,所以以后更新时间不定。高考完后恢复更新频率。

本来只是想写写脑洞,没想到学期结束了依旧没写完{:4_377:}

感谢看到现在的所有看官w{:4_384:}


Chapter21

幕间


兰斯基驾驶车辆从陆上驶近泊船,穗乃果坐在副驾驶座垂着头,明明不是很长的车程,她似乎还是阖眼睡着了。

真姬也想睡,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很累。车内昏沉沉的光线也散发着催眠的频率。

海未枕在她的腿上,安静的像个一无所知的孩童,睫毛轻颤,沾有灰尘的鬓发被真姬的手指捋到耳后,脸侧的血痂发乌,不知是来自谁的伤口。


她的全部目光停驻在海未的面容上,好奇为什么命运会如此擅长捉弄人。


七天前,她不过是个遑遑不知去向的小小医生,得过且过地麻木数着日出日落。

有人说人是最怕寂寞的生物,她嗤鼻以笑,真正寂寞的人不会意识到什么是寂寞,因为无人告与。无知,便换得无畏。

所以她不曾畏惧寂寞。

但她现在怕了。

还有人说人生来的意义就是寻找在天堂时被割裂的另一半灵魂。她依旧不屑一顾,一半灵魂又不会影响她走路的平衡。

但她若是再不得见眼下的人,她怕真的无法站立。


海未和她来自不同的世界,眼里注视着截然不同的景色,可就像天生契合,步履蹒跚的残缺灵魂彼此相遇,相倚着找到了前进的方法。

她暴露了她的麻木。

她暴露了她的痴嗔。

回过头来,谁都忘了是谁先越过了界限,为何而越过了界限。答案早已抛之脑后,又或者从未明了。

只有彼此依偎的温度如此真实,真实的让人感觉此刻还活着,真切到让人不禁落泪。

“海未……”

一声叹息。是对戏弄人的命运的妥协。


“海未,醒醒。”

被人推搡,熟悉的声音。但眼皮粘合了似的睁不开。四周很柔软,是在床上。


好不容易睁眼视物,下一刻就被人握着肩膀侧过身子,拉链声响起,胳膊被抬起,外套被褪下。


她不满地哼哼,对方不闻不顾地解起了腰部的皮带,紧迫感消失代表对方得逞了的时候,她眯着眼迅速伸手紧紧握住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手。


然后她往自己这边一拉,那人催不及防地倒在了她面前。视野出现一片红色,馥郁的体香让她不自觉地抱住了对方。


“真姬,你在做什么?”


“你去洗澡。”硬邦邦的声音。


她以为是自己耳鸣听错了。就为了这个?“嗯?”


“快去洗澡,你身上很脏。”真姬不知为何有点像炸毛的猫咪。医生的洁癖原来确有其事。她把头窝在真姬怀里磨蹭,难得的坏心眼。


“去洗澡。”冷脸下了最后通牒。真姬甩开她的手。


“呜嗯……”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两眼昏花,像醉酒的人一样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去。好在床铺下面有毛毯垫着。


断片的大脑勉勉强强开始工作,意识到这是自己好久没回的房间。


真姬赶紧从床的另一侧过来查看,看到趴在地毯上蜗牛般蠕动的海未。不仅慢腾腾的,甚至最后完全没了动静。


看起来像是又睡着了。


真姬挫败地屏住呼吸,复而叹了口气。她把海未扶起来,放倒在床上,思考了半天,还是把裤子扯了下来。


海未依旧没动作……


她面无表情地像剥洋葱一样剥掉海未的衣物。在只剩贴身衣物,雪白的肌肤大面积裸露在眼中之后,她无法再继续下手。


“快起来。”

回应她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翻咸鱼似的把海未翻过去,想找到胸衣的扣子,却看到位于脊椎两侧沾有丝丝血迹的伤口。呼吸一窒,怜惜地将手指放了上去。伤口原本缝合的部位,现在已经结成了薄薄的血痂,凹凸不平。


指尖向上游弋,触碰到了更多红肿的擦伤,轻度的只刮起了角质,严重的似乎表皮翻卷不过已经结了痂。擦伤大都分布在肩胛到腰椎之间。


她捡起随手扔到地上的外套,背心附近的布料有抽线,浅浅的并不明显。是在突起的石砾或墙壁上反复磨损的结果。


她沉默地看了看海未,认命地去浴室找了条毛巾打湿帮海未擦拭伤口,床头柜里就有酒精和纱布倒没出乎真姬的意料。


海未不时抽气,真姬就放轻动作。最后帮海未脱掉bra擦干净身体,再到换上在衣柜里找到的干净白衬衫,已是凌晨一点多。


她赶走睡意走进浴室,打开浴头冲洗自己。水流隔断了听力,终于能放空思绪。



海未被推醒后就没睡着过。只是累到什么都不想做,哪怕仅仅是抬下胳膊或翻下身。


意识到是真姬在旁边就更是如此。


精神久违地放松下来,换回的是比平时更甚百倍的乏累。精力在萎缩,仿佛肌肉也变得无力。


既然是真姬的话肯定会原谅她吧。


感受她的触碰,哪怕细微的疼痛也凝成了溢满胸怀的惬意。


睡不着。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不想错过。



温度离开的瞬间,就像有什么从心中抽离,原来不知不觉间已不愿和她分开哪怕一分一秒。


隐隐水声传入耳内,细细的光线从门框的间隙中逃出,落入眼里,是黑暗中的唯一光亮。


脑子有些发昏。


她从床上下来,悄无声息地推开浴室的门。这么做不对,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如此呢喃,但她不予理会。


水声掩盖她的行踪,她从后面伸手环住了真姬的腰。


真姬抖了下,“出去”。这般微恼地想要驱赶她。她垂下眼帘不语,只是虔诚地注视着真姬。


晶莹的水珠落到白暂的额顶,淌过精致的五官,在下颌峰回路转流过优美的颈部,顺着锁骨淙淙流下,穿过乳间的沟壑,水流在海未的小臂与肌肤间汇成浅池,再从肘处逃逸而出。



橙黄的灯光下水雾迷蒙,恍若梦境。


真姬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事。海未身上还有不少伤口,沾水最是不该,但被有力的双臂困在小小的空间内,灼躁的心情像病毒一般传染了过来。


后腰贴上了湿漉漉的衣料,不算粗糙,吸附在皮肤上,有种若即若离的难磨。


海未轻轻吮吸真姬的脖颈,难以言喻的感觉使她难耐地仰起了头,曲线优美得像只高傲的天鹅。对方得寸进尺地吻上下巴,带着浅尝辄止的为难渴求她的垂怜,她只好低头回应。


你所求为何?真姬的目光轻轻询问海未。


水落到脸上,打湿了睫毛,朦胧间似乎看到在海未脸上淌下的水光,湿透的刘海盖住了她的眼睛,无法分辨那里面是什么情绪。


海未的手指搭在了腰侧,她敏感地缩起身,背脊因此和海未贴合得更加紧密。


手指一层一层往上挪,细数每根肋骨的宽度,若轻若重,一根、两根……直到第六根才停下,这里是心跳最明显的地方。穿过真姬的手臂,覆在她的胸上。


真姬微张嘴角,海未的舌头便迫不及待地探去缠上了柔软的同类。如此急迫、急躁,只好一寸寸让出土地,让对方进驻。


但对方只想要她,不停地触碰舌尖,似是最诚恳的邀请。


当她无奈地接受邀请,欢喜雀跃的呼吸在耳旁难以掩饰,背后是对方鼓动的心跳,体温无法抑制地攀升。


胸部被克制地慢慢揉搓,她只觉脑子糊成了一片。


不能在这里。最后勉强浮在脑海上的理智如此呻吟。


恍惚间,淌着水的身体被带上了干燥柔软的床铺,布料扯着四肢让她下沉。


视野中只剩海未,她用这种方式强硬地挤进她的世界,却又不排斥。甚至,有些若有若无的欣喜。


滚烫的皮肤贴合,触感细腻,身体被反复折起舒展,像被褥一般任由海未为所欲为。快感像电流激得神经发颤,下体越发炙热,还有无法忽视的空虚。


她容许了海未的放肆。再无理性的借口约束。


只想尽其可能地贴近彼此。


海未的指尖伸进去的瞬间,她不由自主地呻吟,抬起腰肢,不知是躲避还是迎合。羞耻感与愉悦同时冲刷着大脑。


她试图脱下海未身上湿透的衬衫的同时,海未的手绕过形似拱桥的腰肢揽住她。衬衫贴在皮肤上,连解开纽扣都万分费劲。


就在此时,海未过分地探入了第二根手指,被撑开的快感迫使她放弃手中的工作,转而像溺水的人紧紧揪住海未的领口。


“哈啊…把你的……呜嗯、”


“我的什么?”她俯下身,鼻尖轻触真姬的下半乳,小小的浅窝显出别样的旖旎。


“把衣服脱了…伤口…啊……会发炎的,先停下…呜!”她的内部被海未的手指强硬地一探到底。


身下辗转喘息的人吸引了海未的全部目光,她像最瑰丽的宝物让海未无法放手,劝告也置若罔闻。羊脂般的皮肤此刻成了海未随意创作的画布。肩头、腰间、胸口…悉数留下了细细碎碎的吻痕。


海未似乎并不尽兴,开始不再那么克制地、任由欲望驱使啃噬她的锁骨,真姬饱含折磨的痛呼成了她最好的催情剂。


想让真姬不只现在,以后也只看着她一个。她着迷地吻上真姬眼角的胭红,脑髓几乎都要融化。还有她的体温、她的声音……这一切都让她上瘾。


真姬,真姬,她不停呼唤她的名字,似是念诵最虔诚的咒语。


真姬觉得身上的人就像终于露出了爪牙的野兽,动作粗鲁,发丝后的金色眼瞳宛若猎食的鹰隼,深邃而专一,但唯一的目的却是为了将她拆骨入腹。


再一次被咬疼,她扭拧着身体想要逃离,惊觉腰部被固定住难以移动分毫。


“你咬疼我了…嘶——”这次海未直接咬到了脖颈,真姬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牙齿长短。


海未似乎为了不让她反抗而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紧绷的神经溃散只是短短一瞬的事。真姬难以抑制地绷紧了身子,仰起头,如献祭的羔羊把脆弱的脖子送入海未的齿间。


急促的呼吸久久不能平复,海未并没有抽出被咬住的手指,反而趁着压迫感还未退去,送进了第三根手指。


然后如愿感受到了自真姬眼角溢出的泪花。


轻啜泪珠,海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真姬的体温灼烧殆尽,但却依旧无法满足。


她从来都不要求什么,然而那迷离的眼神摄人心魄,她被捕获,对她的思念仍然在脑海里盘旋不去。只好飞蛾扑火。


她松开了对真姬的钳制,敛去先前流露的疯狂,顺从地被真姬翻身压到身下……



待海未消停下来睡过去的时候已是黎明。真姬从未见识过海未这般撕破温文尔雅露出的疯狂,无论是谁在索取,她都掌握了主导。


后果就是现在她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下床时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


衣服散落在地上,当然全是海未的,她的衣服搭在浴室门口免遭浩劫。


海未睡得很沉,不清楚是不是昨晚太过火房间又没有光源的缘故。真姬怀着侥幸心理试探地把掌心贴到了她额前,但发现还是烧起来了。


这算什么,一天内互相告白,上床…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她现在又成了医生加保姆?


担心海未烧得太厉害,她简单冲了个凉就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海未的房间在甲板下面一隅,空间大概比普通客船的特等舱还大些。这层船舱从外表上看是朴素的客船装饰,谁能想到内部算得上酒店的装潢。


走廊只够三人并行,得顺着楼梯走两层才能上甲板。真姬怀疑这层从结构上看可能是夹层。


她最开始走反了方向,反而跑到了船舱下部,看到了若非亲眼见证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场面。


货船中间相当一部分是掏空的,前后堆砌着数十个集装箱。天花板也就是甲板向内敞开,上面垂下的钢索被人员套到集装箱上吊起,还有的钢索往里放集装箱。简直像个小型港口!


钢铁的船身乌黑,庞大的滑轮钢索比比皆是,齿轮摩擦声与异国语音的口令声不绝于耳,整个空间充斥着工业革命时期的工厂氛围。只有脚下锃亮的金属色扶梯显示这艘船实际年岁不大。


“那边的小姐,有什么能帮助你吗?”有人在她脚下、或者说扶梯下大声呼喝。


真姬退了两步,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穿着维修服的白人,“我想知道哪里能拿到消炎药。”


“哦,你得去找克拉克。”

“谁?”

“我们的船医。谁带你上来的?得让船员去登记才能领药。”他带着友好的笑容。

“好的,我会去找他。我还有个问题。”

“愿意为美丽的女士效劳。”他推开旁边凑过来的同伴。

“客人全部都是住在同一片区域吗?”


“……”年轻男子愣了下,和同伴简单交谈了两句,“船长不允许外人留下过夜,如果你说来探望需要休息的话,客人可以在船员房间里歇脚。是的,客人们不会住在一起。”

他脱掉了安全帽,露出短短的金发,“是谁带你上来的,我需要去和他谈谈,你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参观。”

“……杰克。”

“谁?”

“船长。”

男子瞬间表情有些奇怪,“他居然又换了个名字留女人在这里过夜?开什么玩笑。”他旁边的同伴也摘下了安全帽,看向她的眼神里夹杂了鄙夷和嘲讽。

“……”所以说她完全不想提起那个从见面开始就觉得不靠谱的意大利男性,“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么?”

“是的,”他挠了挠头,“听说他昨晚回来后一直在大厅,呃……你只需要往回走,铺着地毯的那条走廊就是。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不用了。我昨晚和高坂一起跟着船长回来,他还没告诉我这艘船上的注意事项。我会去亲自问她。”

男子的脸色闻此才稍微缓和。


哈,意大利人……


她离开弥漫着生铁味的“车间”往回走,不出十米身后的杂音就差不多全部消失。优良的隔音设计。


大约离海未的房间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她找到了铺着地毯的走廊。走廊尽头隐隐传来低沉的音律,她寻着声音推门而入,看到了舞厅。


由大提琴演奏的弗雷的《安魂曲》在她进来后就停下了。

悬顶吊灯并未通电,曙光透过纱质的窗帘落在理石纹的地板上,兰斯基背对她坐在大厅中央,旁边是架台式钢琴。他手中的琴弓还搭在弦上。


“我不是说过不要在这时候进来吗?!”他把她当成了别人,毫不留情地呵斥,语气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


“如果不是船长大人你什么注意事项都没告诉我,我也不需要到处乱跑被别人当成见不得光的情人。”


他背影闻声就僵住了,“西、西木野小姐!”气势转变得很快,滑稽地抱着大提琴转头,面色显得十分尴尬。

“这、是我的过错。”他一脸要哭的狼狈,“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Boss,我怕被丢下去喂鱼。”


演技浮夸,真姬蹩眉在心里下了评价,“你知道我不会多说。海未有些发烧,听他们说得是船员才能拿药?”

兰斯基快步走到真姬身后的门口,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直言让对方送药。然后似乎对方说了什么,他傻愣愣地看向真姬,还没开口,真姬就报了两种消炎药的名字。

兰斯基冲她感谢地笑了笑,复述了一遍后挂断电话。

“抱歉,昨晚没找人接待你是我的失误。昨天稍微有点……不要在意。”

“和昨天死去的老先生有关吗?”


“……是,”兰斯基苦笑着重新把大提琴拿起,“我们叫他Mr.Nobody,没有名字,没有家人,身世不详,很早以前就在帮Boss管理这艘船了。别看我,你也知道我不靠谱,没管理这艘船的能力,船长是个挂名头衔罢了。”

“但是船长是你不是吗?”

“嗯,也有在跟着老头子学啦,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死掉了。当年留下来的人不多了。”

“……”


“西木野小姐就先回去吧,我会让人把药和早餐一起送过去的。还有……”

“嗯?”


兰斯基眼神游移地指了指脖子。真姬立即掩住自己的脖子,虽面色如常,但心下羞恼,那里被海未咬过,肯定留下印子了,活该会被别人误会。

“我什么都没看到。”浮夸地板起脸,为了憋笑面容有些扭曲。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刚一进屋,就看到海未面对门口坐在床上,衬衫只系了胸前的两颗,小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看着她的眼神隐含埋怨。


真姬一阵头疼。她走过去把被子披到海未身上,“你做什么不好好盖上被子?”


“热。”


真姬发现海未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很想骂句“活该”。明明有伤口还敢像昨晚那么胡来,不是作是什么。


“活该。”结果她真的就说出口了。

“……”海未撇了撇嘴就跟兔子似的缩回了被窝里。


门被敲响,她走过去开门,看到了手中端着托盘精神抖擞的穗乃果,“……”该说是意外还是惊吓。


穗乃果把托盘递给她,颇有深意地扫过她的衣领。惹得真姬拿过托盘后没有道谢就果断关门。“我一会儿在甲板上等你。”门后闷闷地传来穗乃果的声音。


真姬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上面有杯贴心的热水,按药量剪开的药片,以及消炎的药膏。当然还有早餐,寿司和白粥,不知是未卜先知还是简单地歪打正着了。


她刚想喊海未吃完药再睡,突然想起前一晚在海未口袋里发现了药瓶。她第二次捡起外套,并没有发现药瓶,昨天也没注意,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了其他什么地方。看着隆起的被褥,她捡起所有脏了的衣物扔进浴室。


她不打算动手清洗,只是为了简单的眼不见心不烦。


“海未,把药吃了再睡。”


被子里的那团装没听到,真姬就握住被角把被子掀了起来,结果看到绻缩身子喘息的海未。她把手贴到海未额头上,果不其然烫得吓人。


只好费劲地双手穿过海未腋下把她提起靠在床头,心里抱怨除了母亲也就这人这么让自己操心了。


海未迷迷糊糊的,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真姬就把药片塞到她嘴里给她喂水,水在重力作用下反而溢出了嘴角,真姬最后的耐心也磨成了粉末,便直接自己喝了口水给海未渡过去。然后让海未躺下,为她塞紧被角。


明明昨晚还那么生龙活虎强硬地做了这样那样的事……现在简直弱气得不像话。

所以麻烦你快点好起来啊,这样被折腾太窝心。


简单地坐在床头吃过早饭,真姬才想起穗乃果让她去甲板上。


她刚站起身,发现衣角沉得仿佛坠了块铅,无奈地转头,看到海未睡眼惺忪地拽着衣角不愿放手。


“海未,我有事要出去,能不能把手放开?”


“……”明明看起来很困,但就是瞪着眼不愿入睡。


“你需要休息。”

“…真姬…陪我…”


“……只要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保证。把手放开好不好?”语气认命地软了下来,但依旧没能哄得海未松手。

“不许…陪我一起睡……”生了病也不悔改的固执。


真姬仰头叹气。看起来自己是没法抽身了。

反正昨晚也没睡好,穗乃果那边……

真姬刚把被子掀起躺进去,海未就贴了上去。



……就这样吧。

她揽住海未,温香软玉入怀,阖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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